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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chapter 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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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消息和更坏的消息，想先听哪个？”
“就没有好消息吗？”
“勉强算是好消息的是，Odd成功在Jack的抽屉里找到了一副口罩，他可以假装感冒用以掩饰声音问题；而坏消息是，他从你们班其他学生那儿听说明早你们数学会突击考试；更坏的消息是，他去找William一起吃晚饭了。”
“哦，天，”Yumi听后往餐厅另一边的一张桌子望了一眼，有人看起来有说有笑，画面不正常地看起来十分和谐，她将脸深深地埋进双手中，“你为什么不拦着他，或者采取激进一点的措施，就算你把他锁进衣柜里我觉得都不是不可以。”
“如果你还记得他现在在别人眼中是‘爱尔兰小姐’而不是原本那个小个子——无意冒犯——万一我们起了肢体冲突，其他人看来可就不是本来的意思了，”Ulrich颇为无奈地捏了捏眉心，思索了两秒提议道，“我们要坐到离他们更近一点的地方吗——方便听听Odd是不是有说什么不该说的话。”
“或者更好的方法，我们过去一左一右坐到他旁边，拿餐刀抵着他脖子。”
可惜采取措施已经太晚，毕竟不能小看Odd的语速。下一刻“金发女孩”就已经愉快地端着餐盘回到了他们常坐的位置，开始狼吞虎咽地往嘴里塞薯条，Ulrich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嘿，友情提示，别吃太多。因为Jack刚刚发短信过来，说如果明天你们恢复正常后，她发现自己重了一斤及以上，她就会揍你。”
“我们的胃部构造不太一样，这不能怪我。”他满不在意地挥挥手，又打开了一听可乐，没注意到朋友们以一种担忧他生命安全的眼神盯着他。吃饱喝足后，他开始滔滔不绝：“你们一定猜不到我从William那儿听说了什么：Jack的妈妈是个时装模特儿，名字好像是叫……Kaitleen——虽然我没听说过她，但据说她还是有机会接到很多能和大明星近距离接触的工作，我下次一定要问问Jack可不可以请她要到一些明星签名或者合影什么的，毕竟上回她就要来了Subdigitals全体成员的签名……”
“容我打断你，”Ulrich做了个暂停的手势，“现在你才是‘Jack’，而你却从William那儿打听到了爱尔兰小姐家里人的情况，没人觉得逻辑上有什么问题吗？”
“不是问出来的，是我靠我强大的信息整合能力整理出来的，因为我现在才发现她和William比我想象中关系还要好些，她甚至还去他家过过圣诞节——因为她自家家长都在那时候因公出远门了，”他说着一脸惆怅地仰起头，“Yumi都还没去Ulrich家做过客。”
当事人意外地没有生气，Yumi皱了皱眉，明智地提醒他：“我觉得这样不太好。”
“我只是觉得作为朋友我们本该更了解她，但Jack什么都不跟我们说，倒是William什么都知道。”
“因为告诉你的事都会在三分钟之内传遍整所学校，要是当代媒体能有你一半的效率……”
“要是当代媒体能有我一半效率，”他仿佛没听出室友的嘲讽，洋洋自得道，“那么就不会存在重要信息传达不力的情况了。”
棕发男孩几乎对他翻了个白眼；“不，只会出现大部分媒体都会被判定为传谣和诽谤。”
“看样子你们是不想知道他们在转学前是因为什么样的矛盾才那么久都不相往来的了。”
“你连这都问出来了？”
“对，厉害吧，”他恬不知耻地说，显然并没有替人保密的意向，不过好歹是压低了声音，“她之前表述有误，我还差点以为他们转学前打了一架。但事实上好像完全不是William的错，听意思好像是Jack当时从家里偷拿了一瓶酒回学校结果被William发现，他们争执的时候打碎了酒瓶，William还被碎片划伤了手臂缝了针，但他很讲义气地没跟任何人讲。而再然后Jack就转学了……”
他说完又拿起了可乐，显然他今晚摄入的卡路里对于身体原主来说已经严重超标，伙伴们已经懒得提醒他将会面对的下场。Yumi对他刚刚所说的话思索了两秒，提出了自己的观点：“但这听起来不像是什么险些闹到绝交的事，除非像Jack自己说的，他们中至少有一个人惹了些更混蛋的祸。”
顺着她的话想下去了些许，男孩子们摇了摇头，并不认为自己能够理解当事人的脑回路。他们的爱尔兰女孩有些喜怒无常，但性格算得上直来直往，说不上多么好相处，可大多时候还是足够靠谱的。Yumi恰好在此刻收到了话题对象的短信，告诉她自己这边除了险些和她的弟弟发生口角以外应付得挺好，以及拜托她提醒Odd明早记得吃一片维生素b。
“……她说药瓶放在她写字台的左上角，台灯边上，上面应该贴着橘色的标签。”
“OK，记住了，”他用一种十分令人怀疑的轻巧语气一口应下，接着又毫无必要地问，“维b？缺了会怎么样？”
“嗯……视疲劳？消化不良？抗压能力下降？不过既然提起来了，你自己也该吃点维b片，大概能缓解你那堪比生化武器的脚。”他的室友回答道，后半句话引起了Yumi附和的笑。
Odd不赞同地对他们扮了个鬼脸：“说起来，Jack弄裂了脚趾甲害得我现在走路都一瘸一拐的，芭蕾是这么自虐的舞种吗？”
“想想小美人鱼。”
“但我只想到白雪公主的结局里坏皇后被迫穿着烧红的铁鞋跳舞到死。”
“这就是区别，一个是被逼的，一个是自愿的。”
“我会宁可自愿熬夜打游戏直到昏迷，”说到这里他突然没精打采地把下巴搁到了桌面上，“不过今晚我只想早点好好地睡一觉，希望明早那裂开的指甲会不那么疼……”
……
眼下身处Ishiyama家的爱尔兰女孩已经早早地把自己关进了房间，同样打算以倒头大睡消磨掉这个晚上，可惜推门走进来的Hiroki打断了她的这一想法。小家伙还没上中学，之前见过的几次仅限于XANA的进攻殃及到了Yumi家里而使他们不得不前来援助，或是乘这家父母出差而一起来串个门之类的情况，即便如此，她也足以得出结论——Yumi的弟弟绝不是一个乖巧听话的小天使。
“姐，作业里有好几道数学题我不会做。”说着小家伙就举起了作业本，满脸都张扬地写着“快来帮我写”。
可惜面前的并不是他真正的姐姐，Jack显然无心像Yumi那样对弟弟进行苦口婆心的思想与学业双重教育，她冷静地开口道：“你只要明天空着那几道题交上去，你们的老师说不定就会给你一次贴心的一对一指导了，到时候你一定就会做了。”
闻言男孩子大惊失色，似乎多少感觉自己的姐姐今天显得有点不对劲。他转了转眼珠子，不知道从哪得出的结论，接着唯恐天下不乱地问道：“姐，你又和Ulrich吵架了吗？”
“没有，失望了？”她站起来向小家伙走过去，笑容可掬地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真的？但你今天……”还没说完，他便发现自己被揽着肩膀送出了房间，门在背后关上，从里面传来了上锁的声音。他愣了愣，使劲地敲起了门：“开门！不然我就要告诉爸爸妈妈，你把我锁在门外面！”
“你再吵，我就去告诉爸妈你不做作业还非要我代写！”门里边传来女生不高兴的声音，Hiroki隐约觉得姐姐今天嗓音有些怪，但世界上不会有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他权当是姐姐今天嗓子不太好，最终还是悻悻地走开了。
房间里安静下来，爱尔兰女孩松了口气，回想了一下方才Hiroki的反应，推测自己的举动没有太出格，不至于被怀疑到什么。
时间还不算晚，她躺在床铺上望了会儿天花板，被不熟悉的环境包围，她烦心得有些睡不着。
熟悉的手机铃声就是在这时候响起来的。
幸好他们先前把手机互相换了回来，她想，否则失去了外貌的视觉效果，即便不考虑某人的口才，光听声音也难保Odd不会穿帮。
“嗨，你还没睡吧？”同班男孩的声音从另一边传过来，大概是为了躲避查寝，他将声音压低，“新电影的零点场，你愿意和我一起去看吗？”
听到他的声音，爱尔兰女孩莫名感觉有些舒心，她轻笑了一声：“有人是不是忘记了明天上午的考试？”
“理科考试，临场复习并不会有太大作用。嘿，介意开一下门吗？我在你房间门口。”
他的话令Jack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她目前身在校外的民宅，William怎么也不可能突然从天而降。但很快她就意识到了问题——倘若对方现在敲了门，他就会发现寝室里的人并没在和他通话。女生连忙阻止了他：“不不不，等等，我是说……我现在在换衣服，你可不能进来。”
“那我等……”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现在也不是很晚，”她假装无意地打断了对方的话，无缝衔接地说了下去，并夸张地打了个呵欠，“我已经困得睁不开眼了，可能是因为昨晚有只野猫喵喵叫了一整夜害我当时没睡好。”
“哦，我不知道……那抱歉打扰你了，早点休息吧。”男孩子善解人意地说，语气多少有点遗憾。他转身离开没多久，那间寝室的门便被人打开了一条缝，有人探头探脑地向外瞧了一眼。
“啊，没事，Ulrich，不是Jim来查寝，”危机解除，那个“某人”便又开始大咧咧地讲起了电话，“一个人在这儿太没意思了，Jack不让我动她的房间，我的游戏机、我的Kiwi、我的杂志、我的笔记本、我的室友都留在我的宿舍不能带过来……”他瘫倒在床铺上，“我唯一找到的不用翻动任何东西就能拿到的比较有意思的玩意儿，就只有她桌子上的一本《自杀小队》第二卷了，可那居然是英文原版……”
“作为你名义上的死党，我善意地劝你什么也别碰。”
好友的提醒理所当然被无视了，Odd拖长了声音：“我好想去看新电影的零点场首映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