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第九章 银翼杀手2049（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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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他们都是这样，很警惕，来无影去无踪。”维兰德举起那根装了一缕黑发的试管，喃喃自语，“我们该回去了，总待在‘对手’的公司也不合适，而且我需要一个DNA检测。”
大卫双手背后站好，那双蓝色眼睛眨了眨，“先生，车已经准备好了。”
维兰德看着大卫，神情有些复杂，但并没有多说什么。
……
程心穿好衣服，正打算离开，走过狭长晦暗的走廊，路过一扇木门，她灵敏的听觉让她注意到了一些不一般的声音，像是那个叫乐芙的复制人的声音。
程心回忆了一下电影剧情，此刻应该是乐芙派出大量无人机和导弹追杀K的部分。程心放轻脚步，背靠在门边的墙面上，放缓呼吸。
好吧，现在该做点什么？
之前在警局顺的枪在进门的时候就被暂时存放在了保卫处，当然她也不怎么会用枪，有没有意义不大。程心很了解自己，她也就是冷兵器还有上手的余地，练过一些近身格斗，或者还要算上心狠手辣不要命这条优点？
但基因锁这种东西仿佛是bug，程心从储物项链里拿出了一把暗金和棕黑配色的手.枪，练习了再久也该实验一下了不是？
程心盯着手掌中安装了消音器的手.枪，这个小东西或许对于这个时代的人更像是老古董，但只要好用就行，不是吗？
程心轻轻推开了木门，专心于操纵无人机的乐芙并没有注意到门口的变动，正在为她做美甲的复制人也毫无察觉。
程心想起电影结尾她和K的打斗场景，突然扬起了一个微笑，或许这部片子里乐芙的能力会被加强，但那又怎么样？
你不能总站在你哥哥的身后，程心，她在心中如此喃喃自语。
脚步轻移，程心站在了乐芙不远处，不足十米，但佩戴着智能眼镜的乐芙专注于战场之中，镜片一闪而过的是K的悬浮车，还有罗斯特他们。
“往东20米，发射。”乐芙冷淡的声音响起。
程心扣动扳机，却只有一缕白烟从沙发靠背升腾，她并不意外乐芙躲开了这颗子弹，对于她来说这种9mm的子弹射速或许太慢了。
乐芙从地毯上站起来，冷漠的扬起了脖颈，“S警官，你这是做什么？”
“这句话应该我问你不是吗？乐芙小姐，你在做什么，袭警吗？”程心点了点眼睛的位置，示意乐芙她的眼镜。
“自动模式。”乐芙平静的开口，随后便将眼镜丢在了一边，“你不该多管闲事，S警官。”
程心再次开枪，一连六发，弹夹清空，而躲闪子弹的乐芙已经借机来到了程心近前，程心将手枪掷向乐芙，随后抬手接下乐芙横扫过来奔着脑袋而去的一腿，几乎是本能反应，这大概是基因锁的能力。
程心觉得手臂有一瞬间顿麻，反手扣住她的腿部，手臂用力将乐芙摔向地面，然而对身体控制精准的复制人直接双腿夹住了程心的手臂，直接将她带倒在地上。
“哪来的老古董，S警官，二十世纪末生产的HKP7就应该放在古董店里，像你一样，多么拙劣的格斗技巧，与你同为九型复制人真的感到耻辱。”乐芙的力气很大，下手狠辣，开着一阶基因锁的程心虽然能捕捉到她的动作，却很难被神经反射捕捉，手臂麻痹，但却因为强化并没有发生断裂。
程心调整呼吸，躲开乐芙想要锁住她的脖子的动作，猛地倒退几步，拉开距离。甩了甩僵硬的手臂，程心真的觉得平日程啸对她的指导是在放水。
“你真的没有什么骄傲的资本，学习啊，学习。”程心低声自言自语道。
程啸有多强，她不知道，但自己有多弱，现在她很清楚。不害怕罗斯特和尼伽亚宾是一种简单的估计，全靠着那点不值钱的尊严和不怕死的劲头撑着。现在单挑算是结尾BOSS的乐芙，程心的脑袋里有一瞬间的放空，不成熟的自我衡量是要付学费的。
二阶基因锁自动打开，乐芙的攻击速度在世界里变慢了些许。程心后撤躲开她的拳头，骨节擦着面颊而过，皮肤只是轻微发红。挡下砍向自己胫骨的手掌，一切只是在被动中反应，程心可以预见自己无法打败乐芙的结果。
程心却突然咳嗽起来，心口的突然绞痛让她差点直接挨上乐芙的重拳。心跳骤然增快，程心随即直接跪在了地上，大口的开始呼吸，基因锁状态也被迫解除，四肢也有些不听使唤。程心被乐芙拽着领子半拎了起来，面对生命的威胁，程心却哆嗦着手挽起了袖子。
手臂上或者说是看得见血管的地方，好像一闪而过的蠕动过奇怪的东西。
为什么是现在？程心不明白本命蛊为什么会突然暴动起来。与乐芙四目相对，冷漠的复制人讽刺道：“难不成你跟维兰德公司的生化人一样短路了？”
可随后，乐芙的神情大变，她直接把程心丢在了地上。对自己的身体控制接近完美的复制人开始发抖。而倒在地上的程心发现费丽斯不知道何时出现在了这个房间之中，正站在不远处，而当程心看向他的时候，他慢慢走了过来。
乐芙身体颤抖并难以控制的跪在了地上，而走来的费丽斯直接把手轻轻搭在了她的肩膀上，手背的皮肤接触到了乐芙的面颊。程心看到了一些非常微小的墨绿色物质正从费丽斯的身体中冒出来，飘进乐芙的口鼻。
而下一刻，乐芙的双目变得空空荡荡，毫无意识。
“我…我很…很抱歉，这…这里太干净了，也太…太干燥了，几乎没有…没有霉菌。”费丽斯磕磕巴巴的说道。
程心现在知道为什么自己体内的本命蛊会突然躁动起来，大概是因为吸入了那个所谓的“霉菌”，而这正是费丽斯可以控制乐芙的关键。费丽斯似乎对程心没有恶意，他跪坐在地上，默默看着她。
“你…你还…好吗？”费丽斯轻声问。
程心点点头，但身体还处于僵硬状态，“谢谢你，费丽斯。”
费丽斯没说话，晃了晃脑袋。
“你是混血吗？”程心咳嗽了两下，随后问道。她努力地动了动手指，终于有了些知觉，冷汗不由得从额头落进地毯之中。
费丽斯点点头，“嗯…中意….混血。”
程心努力了片刻，终于挣扎着坐了起来，她从储物项链里拿出一个弹夹推给费丽斯，“枪在那里，去杀了乐芙吧，这是你的奖励点。”
费丽斯拿起弹夹，推开不知道死活早就倒在地上的那个复制人，随后捡起了滚到桌子下面的手.枪。
费丽斯十分迷茫的看向了程心，他似乎不知道如何对付这两个东西。
程心想想他刚进入恐怖片时候穿的病号服，又看了一眼被十分不科学的“霉菌”控制的乐芙，再加上对枪械连一点电影电视上的了解都没有….他怕不是中美洲哪个个人实验室的产物。
程心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接过了费丽斯递过来的弹夹和枪。换好子弹，手把手的教着费丽斯握住枪柄，把手指放在了扳机的位置，角度也调整好。程心坐在费丽斯身后托着他的手臂，“现在弯曲你的食指。”
“噗”得一声，乐芙的心口绽开了一朵血花。
“恭喜你，会用枪了。”程心拍拍费丽斯的肩膀说道，她冷汗淋淋，苍白的脸上绽开个很轻的笑容。
费丽斯的眼睛亮锃锃的，不知道是会用枪了感到开心还是怎样，反正没有一点第一次杀人而产生的负面情绪，或者说他根本不会存在对这种行为的负罪感。
程心完全不想知道费丽斯是否有想把自己也一起“感染”的念头，即便体内的本命蛊已经平歇，而这种霉菌也不会再对她造成威胁。程心思考了几种可能，也只是将这件事抛到了脑后。
程心捡起地上控制无人机和飞弹的眼镜戴在了头上，“指令结束，放弃攻击。”她的声线似乎跟乐芙毫无差别，这大概算是个没什么用的小能力吧？
看着程序结束，所有无人机正在返航，程心耳边响起了主神的声音，“阻止乐芙，奖励D级恐怖直线剧情一个，奖励点1000点。”
程心长呼了一口气，在利用眼镜切换视角寻找主角K的时候，她突然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站在掩体上的那个人，正是开场就不见了的程啸吗？
“走吧，费丽斯，我们去找我哥哥。”拉着费丽斯的手，程心“贴心”的合上了房门并弯折了旁边铁艺的一根钢筋做了一个门阀。
华勒斯公司越晚发现这个场面越好，乐芙死掉但恐怖片却还没有结束，那说明主角还会遇到袭击。而敌人晚些来，也可以让程心有时间找到程啸。
“你想吃棒棒糖吗？”程心在停车场搞到了一辆悬浮车，边调整着自动驾驶模式并随口问道。
费丽斯抱着安全带，“那是什么？”
程心从项链里拿出一根草莓味的棒棒糖，剥开包装扭头对着费丽斯说：“啊，张嘴。”
费丽斯不疑有他，张开嘴，随后就被程心把棒棒糖塞了进去，男孩眨眨眼睛，“这…这是，什么，味道，不像…营养，营养剂。”
程心没弄明白自动驾驶，这便把悬浮车当成了普通车开。找好档位挂上去，随后一脚油门，反正她也不知道这车的燃料是什么。
车子便横冲直撞的飞上了天空，好不容易稳住了车身，程心这才惨白着一张脸看向费丽斯，抬手拍拍他的脑袋。
“傻孩子，这味道叫甜。”程心也塞了一根棒棒糖在自己嘴里，甜腻腻的。
程心盯着前方，自言自语道：“自不量力之后的劫后余生，这叫幸运。”
作者有话说
第53章 第九章 银翼杀手2049（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