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糟了，是经费的感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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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沈墨在游戏中烹饪的游刃有余，方砚脑中渐渐勾勒出对方围着围裙长身而立、在厨房中如鱼得水的温雅模样。
“不好意思啊同学，打扰一下。”
沈墨看到前方身着同款校服、背对着自己的校友，眼前一亮，知道这就是他的食客了。脚下步伐当即加快了些，怕那人走远，沈墨便微喘着气喊了一声。
听到身后熟悉的稚嫩声音，方砚脑中青年的成熟面貌，立时转换成了少年笨拙地在厨房打着转、手忙脚乱的可爱神态。
但不管怎么样，少年做出的食物应该都很好吃吧？
微不可查地笑了笑，方砚配合着沈墨慢慢转过身来。
“怎么又、又是你啊！”
看清身前人样貌的瞬间，沈墨惊讶地都有些结巴起来。
这人是御用npc的吗？！怎么哪哪都有他！
而且为什么这几天他看到什么人都感觉似曾相识的？
难道是因为他们都是大众脸？？？
可是重点却还不是这个。
想到先前自己对这人告白的事情，又想到之后他要做出的“邪恶”行径，沈墨不由得犹豫起来。
逮着同一只羊反复薅羊毛……
是不是太残忍了？
“是你啊。”
方砚表情虽然有点冷淡，却依旧恰到好处地表现出了他对于“偶遇”这件事的惊讶。
顿了顿，方砚不着痕迹地试探道：
“你是叫沈墨吧？我听别人是这么喊你的。”
沈墨点了点头，也不觉得奇怪，有的游戏中npc就是被设置为知道玩家昵称的。
并且他也没多少心思在意这个问题，毕竟他几乎全部的心神都被任务牵引了。
纠结了一会，沈墨发现自己终究是抵抗不了有人品尝他的手艺、甚至可能给出评价的诱惑力，于是他心中的天平最后还是向着邪恶的那一边倒去。
出于丰富的游戏经验，沈墨为了能够顺利触发任务，把事情的发展方向引到他所想要的那个结果，他斟酌片刻，决定先和npc先生初步熟络起来，便开口道：
“那你呢？你叫什么？”
方砚眯了眯眼眸，似笑非笑地调侃道：“你不是和我告白过？竟然连我的名字都还不知道？”
“！！”
沈墨心下一惊，尴尬地笑了笑，转而强行进行解释。
“那不是……那不是因为我对你一见钟情，其他的都还没来得及打听吗？”
“是吗？”
方砚也不再追问，而是伸出右手作握手状，眼眸深邃地望着沈墨一字一顿地介绍道：
“方砚。”
“方正方，笔墨纸砚的砚。”
“？！！”
沈墨眼眸渐渐睁大，似曾相识的场景和对话令他恍惚间，几乎以为他回到了今天早上。
……哦不，是昨天早上。
再一看面前少年那熟悉的面庞，可不就是熟悉吗？！简直和他认识的方砚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只不过一个是爸爸，一个是儿子的关联概念？
呸，不对，是成熟期与成长期的概念。
沈墨脑中当即浮现出一个猜想来，但转瞬间他就否决了自己的猜想。
呵呵……这怎么可能呢？
偏偏他又不能彻底将那个猜测给完全否决掉。
是任务录入了现实中的人物模型，还是其实他一直都身处于现实？
沈墨觉得这问题深深地超纲了……还是咨询专业人员吧。
“系统！”
“你发布的什么惩罚任务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这个人和我昨天认识的方先生那么像？？”
“惩罚任务为辅助玩家成功戒除熬夜陋习的必要措施，通常抽取玩家人生阶段的某一小阶作为实施任务的空间平台。”
“此种措施可以最高程度地保证玩家的生命安全，所需经费可忽略不计。”
不需要创建出单独的惩罚空间，只需要抽取玩家人生的某个阶段、再对其中一个细节进行修改，这全部的操作所需经费可不就相当于没有吗？
不然未来教育局也不可能单凭公费都运营到沈墨的时空来了！
沈墨：“？？？”
所以最后那句经费才是重点吗？
“对于玩家的第二个疑问。经判定，对方五年后即可成长为玩家口中的方先生。”
“另，任务时间有限，请玩家尽快完成任务。”
屮艸草？？
一下子接收太多难以置信的信息，沈墨俨然有些消化不良。
茫然地环顾了一下四周熟悉的校园风景。
沈墨愣了一会才明白过来，他正处于自己人生的高中阶段，并且还认识了高中时期的“老熟人”方砚，对方还偏巧成了自己当前的任务对象。
而知道这些之后，沈墨明显感觉束手束脚起来。
如果他仍然是在游戏中被惩罚也就算了，不管是告白还是吃东西什么坑爹的行为，他忍一忍也就过去了。
可如果他一直身处现实呢？
哪怕他是在过去告的白，但既然告过白，那就是实打实的。
先前吃下的东西同样如此。
就如同他正处于历史之中改变他的历史。
难怪系统说大胃王比赛是他少年时期参加过的一场比赛！
原来不是指他以少年形象在虚拟环境中参加了那场比赛，而是说他直接相当于穿越回了真正的少年时期，并在那时期真实地吃了一顿实打实的巨无霸汉堡。
沈墨想到此便又生出了些许饱腹感——生生被气出来的。
他可算彻底明白他的婴儿肥，是怎么在消失之后又莫名长出来的了。
就因为系统为了省经费把他送到了过去，所以那些吃下去的东西就化成了实诚的肉凭空长出来！
而同理可得：
他的告白对象也是有可能因为兀自多了一段经历，而在未来凭空多出一段记忆！
所以未来的方先生脑中，是有可能记得他被自己拦路告白的记忆的吗？
再想想他刚刚对方砚说了什么？
——神特么的对他一见钟情啊！！
一想到方先生会记得这句话，沈墨便觉得浑身不对劲起来。
还做什么惩罚任务啊？
他现在就想跟系统拼命！
“还时间有限尽快完成任务？！系统我告诉你，我没去投诉你都是好的！”
沈墨越想越发的意难平，“你这样把我随便丢到我的过去，就不怕蝴蝶效应改变世界吗？”
“我不小心消失也就算了，如果整个世界消失了，你这个始作俑者肯定负全责的吧？”
“请玩家放心，惩罚任务所产生的一切影响只局限于玩家本身交际圈。”
“任务所限定的时间地点也皆是亿亿次后计算所得，哪怕对玩家产生的最大影响也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并不会危害到玩家的生命安全。”
要不是脸上的婴儿肥还沉甸甸的，沈墨差点就被系统糊弄过去信了它的邪！
系统委屈巴巴，那么点肉才占体重多少啊？可不就是可以忽略不计吗？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糟了，是经费的感觉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