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曲》何语

6、来源奇特的戒指

　　“哎，今天原来是14号啊，差点错过呢。”写完论文，莫云一边看着宿舍快烂掉的老日历，一边感慨的说道。

　　“是啊，有什么可值得奇怪的吗？”常年待在宿舍的宅男老三胡强一边看着AV片，一边毫不在意的顺口回答道。

　　“当然啊，今天可是我女朋友罗倩的生日啊。我不得出去给她卖点生日礼物啊。”莫云皱了皱眉头，“哎，最近开销太大了。虽然已经和我平常打工的单位签订了正式合同，但是还得花钱买工作服什么的，我现在手里就只有100元了，这么点钱，哪能买到什么好东西。”

　　“喔，要不要我借你点钱？”胡强掏着自己的皮夹，“我这里还有4张大洋，借你2张，剩下的足够我熬到月底了。”

　　“没事。我和罗倩已经在一起三年了，她不会计较哪么多的。”莫云笑着拒绝了，就算是宿舍的好兄弟，他也不原因欠人人情，更何况胡强自己也不富裕。

　　“那就算了，你记得关好门啊，我可不想被教导主任抓走。”胡强耸耸肩膀，重新将心思沉浸入影片中。

　　“知道了。”

　　漫长的时间过去了，莫云有些诧异地看了看表，居然已经过去40多分钟了，他皱起眉头，虽然知道这辆车难等，可是也不是这般等法吧。

　　现在都已经8点了，再加上路上还要行走1个多小时，柳林路的市场向来都是8点开始，11点结束的，要是去的太晚了可就淘不到好东西了。

　　正想着，就看到期盼已久的公交车慢吞吞地从拐角的地方转了过来。莫云赶紧冲出站去，大力的挥手，然后一口气冲上汽车。刚才在站台上被风吹了40多分钟，身上从宿舍带出来的些微暖气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才上车，莫云无声的叹了口气，刚才太过急忙没有注意，现在到了车上一瞧才发现。

　　整个车厢里挤满了人，塞得跟个沙丁鱼罐头一样密实，连转个身子都困难。难怪这么久工夫才到站，也不知道那无良的汽车司机在路上来回停下来多少次载客。

　　汽车司机不知道莫云的腹诽，待他刚上车，就发动汽车节省时间，一边还在那里大声嚷嚷道：“往后退，里面还有空间，别站在门口挡路，一会还有人上车。”

　　莫云瞪了司机一眼，伸手搭住横栏保持身体平衡。本来不想理会司机的话语，那简直就是在睁眼说瞎话。

　　但是转念一想，在门口挡着也确实不方便，谁进来都得让一让，而且开车门后肯定有风灌进来。他无可奈何地转头向车内望去，希望能找到一个足够的地方容身。

　　莫云注意到他的身侧右下方是一个穿着简陋年纪有60多岁的老奶奶，她的脚边还横放着一个硕大无比地行李包。如果那个包裹能竖起来立在角落里，那自己站的地方就有了。

　　他和气地询问道：“大娘，这个包裹是你的吗，我可不可以把它竖起来，挪一个地方让我下脚。他对老年人向来尊重，总是和声和气地说话。

　　老奶奶咳嗽了一声，颤巍巍道：“当然可以。”

　　立起行李，莫云站了过去，把手放在横栏上，微微眯起眼睛，身子随着车子来回摇晃。

　　一路无话，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在莫云感觉有些晕晕欲睡的时候，一个高昂的喇叭叫声把他惊醒。

　　“红海里站马上就要到了，要下车的乘客请往后走，下车注意安全，一路走好。”

　　听到这个熟悉的站台名，莫云放下手臂，扭动扭动头颈，舒缓身子，抬起手看了看表，已经过去47分钟了，下一站就是鞍山路站，然后就可以下车了。

　　他一边喊着让一让，一边向后车门挤了过去，还是提早跟人换位比较好一点，省得到了快下车的时候却弄个手忙脚乱。

　　司机惯例性地问道：“下一站有没有人下的？没有人下我就继续开了。”

　　莫云提声叫道：“我下。”他有些惊讶地发现，那个老奶奶也同时竭力大声应答道，原来他们是在同一站下车，难怪他刚才觉得有人跟在自己身后一起走过来。

　　“您先下。”莫云让老奶奶走在前头，并顺手帮她拎起她的大包裹，感觉好象是一包布料，但是既硬且沉，不知道做什么用途。

　　他跟在老奶奶身后下了车，自从前不久在报纸上见到说有个司机因为着急，以为老人已经下车，便发动汽车，结果造成老人被活生生拖死在车道的悲剧以后，他就情愿让老人先走一步。

　　下车后，莫云轻轻吐了口气，放下包裹，刚才车里人挤人，气息浑浊，还是车外的空气新鲜。他看了一眼老人，问道：“您这是去那里？”

　　他总不好意思问都不问就直接让年纪这么大的老人自己一个人提着行李走路，何况是看上去生活过的比较窘迫的老人。

　　老奶奶笑了笑，慢吞吞道：“小伙子，你先走吧，我这是去柳林道，离这里还有一段路呢，我看你好象挺赶时间的，你还是先走好了。”

　　莫云眨了眨眼睛，心想这还真是太凑巧了，不过既然自己听到了，却不可能不管。

　　现在才9点半左右，还有一个半小时柳林道的早市才结束，只要路上快一点，时间还是来得及的。他笑着道：“那您就说错拉，大娘，我正是要去柳林道。我们一起下车去同一个地方，也算是缘分，还是让我来给您拎包吧。”说完不由分说得带头走了起来。

　　老奶奶推辞不过，乐得脸上的皱纹都舒展开了，她一边跟在莫云身后慢慢向前走，一边高兴的道：“想不到现在的社会还有你这样的好小伙子。”

　　莫云拎着这一包东西，开始还很轻松，但是走过一段路以后，手臂也不由得渐渐酸软起来。

　　他有些自嘲地想，自从进了大四以后，整天不是忙着工作单位的事，就是忙着写毕业论文，都好久时间没有去打篮球和运动身体了，想不到现在提着一个包才走这么一段距离就感到吃力。

　　哎！老了，奔3的人了。

　　再走一段路，是一个天桥，莫云看在心里暗暗叫苦，居然把这个东西忘记了，平时倒也没什么，可今天……

　　他猛地吸了一口，换过左手拿住包，一口气冲了上去。站在天桥顶上，感觉自己的双腿在微微颤抖。

　　莫云把包放在地上，回头看了一眼，老奶奶还在桥下慢慢走着，他惬意地靠在栏杆上，用手把头上冒出的细密汗珠子抹掉，再在腿上擦了一下，休息了一会，又深吸一口气，一下子冲到天桥底，才开心得笑了出来。

　　不管如何，能坚持战胜自己，这总是个高兴的事情。

　　因为心情的缘故，接下来的路程，莫云倒是不觉得太累，他和老奶奶一边聊着天，一边相跟着走到柳林道市场。他抬起手，看了看表，9点50分。

　　得，帮人帮到底吧，看这老奶奶的样子估计也是来这里卖东西的，这年纪这么大一个人，没个人帮忙，万一有什么闪失可就不好了。

　　“您来这里是？”莫云虽然已经猜到了老奶奶的意图，但是他还是问了一声。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嘛，也许老人是住在这附近也有可能。

　　“哎，小伙子，大娘我家里出了点事，只好在这里卖东西贴补贴补生活。”说到这里，老奶奶脸上突然现出愁容，她打开包裹，原来是一包批来的廉价牛仔裤。难怪摸上去既硬又沉，莫云可算是明白了。他看了一下，都没有什么特色，全都是蓝色调，普通的样子。

　　莫云摇了摇头道：“大娘，您这裤子可不好卖啊，来这里买东西的都是学生为多，要的就是奇特的样子和各种不同的颜色。就您这货色，我看卖出去太难了，估计只有年纪大一点的人才会欣赏，不过年纪大的人一般也不会穿牛仔裤了。”

　　老奶奶有些惊慌的问道：“这，这可是我邻居大舅子说的，他说这裤子最好卖了，我才拿出家里最后一点钱进的货，这可怎么办才好哇。”

　　莫云随手翻了翻，看见另一包东西被压在裤子中间，他打开一看，原来是一包藏银首饰，这个东西倒是比裤子精致多了，在阳光的照耀下，银光闪烁，看上去十分地好看。

　　他眨了眨眼道：“您别急，我想到办法了，不如您卖一条裤子就送一个首饰吧，这样肯定没问题，我看您这些首饰倒是比裤子精致，连我一看上去都喜欢。”

　　忙乎了好一会，总算把老人的裤子全部处理出去了，莫云是累得腰酸背疼腿抽筋。

　　他抬起手，看了看表。

　　得，下午1点了。再过一会，就该收市了。可他还什么东西都没买呢。

　　莫云苦笑着摇了摇头，虽然他不后悔帮助老人，但是，明天女朋友的生日怎么办呢？

　　老人似乎看出他的为难，拿出一个戒指递到他的手里，“来，好孩子，这个东西给你。”

　　莫云下意识的接过一看，却是他之前打量的最久的一个戒指，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老人扣了下来。摊在手心里的只不过是个样式普通，周围镶嵌着有些神秘花纹的普通戒指，却不知道为什么特别吸引他的注意力。

　　“不行，我不能……”要，莫云回来神来，刚要推迟，他怎么能收这般贫苦老人的东西呢，却不知道什么时候，老人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困惑的揉了揉自己眼睛，四周都没有那老人的身影。

　　走的真快啊，莫云有些感慨。

　　也好，就将这个戒指当作礼物送给罗倩吧。

　　回忆到这里就结束了，莫云仔细地打量着手心里的戒指，它依然是那么地普通，但是他再也不敢小瞧这个东西，他认为这肯定是什么奇特地魔法道具。

　　是什么东西，不仅能帮助我抵御灾难，而且能跟着我穿越时空呢？

　　现在想起来，那个老奶奶也十分可疑啊。

　　在去商业街的路上，她行走的相当慢，甚至于我不得不多次停留下来等候她。但是，把戒指给我之后的那么一会功夫就消失得无影无踪，这也才奇怪了。

　　是陷害我？但是这个戒指明明帮了我啊。是对我的考验？可是我一点都不稀罕转世到这个异世界，与父母妹妹还有好兄弟分离。

　　莫云越想越头疼，他的脑海里冒出一大堆疑问，可是他并不知道刚才那个给他洗澡地黑暗精灵会在什么时候回来，只好强压下内心地疑惑，将戒指贴身藏在长袍地口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