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佐助成为鸣粉》草帽的夙敌

26、第二十六章

　　第26章

　　“力量寄宿的源泉？”

　　鸣人重复了一遍这句话，他看向一旁的佐助，对方显然也是根本不明白小女孩在说点什么。佐助稍微上前几步，为了缓解对方的第一印象，他有意识的放缓声音道。

　　“我身上的那个‘力量的源泉’是什么，你能具体的说一下吗？”

　　“是‘时空之匙’”小女孩仰起头答道，她的眼底闪过一丝犹豫，似乎在考虑要不要继续说下去。然而在看到一旁的鸣人之后，她稍稍迟疑了片刻，还是选择了继续说下去。

　　“我相信鸣人哥哥所以才告诉你们……但是要对婆婆保密哦。她不让我随意外传的——”

　　“放心吧，我们不会乱说的”鸣人答道，他脸上的六道胡须微妙的改变几下弧度。小女孩捂嘴笑了笑，她这才复又继续说道。

　　“‘时空之匙’是时空一族的至宝，拥有自在扭转时间和空间的能力，时之花依附于它而生存，只有在时空一族的领地才能生长”说到这里小香停了一下，她有些怀念的看着满山遍野的白花。“族地同时之花一样，属于一个独立存在的空间，依附于‘时空之匙’存在。大约是上一任巫女‘薰’掌权的时候，‘时空之匙’忽然和她一起失踪了，时之花的效力成为了支撑空间的最后稻草，等到这片花海消失之后，想必族地也会不复存在吧——”

　　“我身上并没有那个所谓的‘时空之匙’”佐助沉吟道。“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

　　“不，虽然很微弱，但是我可以感觉到——”小女孩看着佐助。“它只是暂时被封印在什么地方而已，但是毫无疑问，应该就在你的身上”

　　“说起来那个叫做‘薰’的女人确实说过，她的宝物在佐助的身上，要来确认什么的——”鸣人像是回忆起了什么，他撇过头看向一旁的佐助。

　　“你知道薰大人在哪里吗？”小女孩闻言有些焦急的出声。“我们一族已经寻找她很久了，一直认为时空之匙在她的身上——”

　　“小香，无需多言”一道苍老的声音凭空出现，打断了小女孩的谈话。一名拄着木制拐杖白发苍苍的老妇人逐渐出现在两人的视野中，她那双混浊的灰色眸子扫过佐助，稍稍眯起。

　　“婆婆”小女孩恭敬道。

　　“宇智波佐助”那老妇人的视线落在佐助身上，她略有深意的出声道。“看来你是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无论是你自己的事情，将要发生的事情，还是和我有过契约的事情”

　　佐助莫名其妙的看着她，他黑色的眸子微微加深。

　　“别老说些莫名其妙的话”他按捺下心底隐隐的焦躁。“这分明是我第一次见到你，何来的契约之说”

　　“确实是第一次见面”老妇人顿了一下，却是没有否认。她慢腾腾的转过身去，意味深长的向这边看了一眼。“你们跟我来吧——”

　　言毕，老妇人的拐杖轻轻的敲打了一下地面。一道空间的缝隙隐隐在她的面前裂开，肉眼可见的裂缝逐渐在空中肆意蔓延，最终扩展到能够容纳三个人同时通过的宽度，这一过程看的鸣人目瞪口呆。

　　狭隘的空间缝隙之后，是一方寂寥的荒野。

　　同之前所在那个空间内所见到的昌盛景象不同，这里四处都散落着破败的时之花，枯朽的苍黄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远方蔓延至近处，黑金蝴蝶的尸首几乎四处可见。

　　此外，这里的花朵有大有小，大的可至火影岩那样庞大，小的可如指甲盖那般渺小。干枯贫瘠的土壤上，几束零散的木棒斜斜的插在地面上，上面用早已起了毛边的草皮以歪歪扭扭曲的字体写着人的名字，却算是类似墓地一般的东西了。

　　小香恭敬的冲着其中最大的一根木棒拜了拜，方才跟上老妇人的脚步继续前行。

　　这里的天色变幻的极快，景色也是相当的诡异。蜿蜒小道的尽头是一片不见尽头的建筑废墟，以正中央搭起的简陋祭台为界限，右侧是月亮，左侧是太阳，天空一半明亮一半漆黑，霎是诡异。

　　老妇人走到祭台的中央，拐杖稍稍按下一块石板，一条地下通道便在巨大的轰鸣声中显露出来。她停下步伐，慢腾腾的转过身子，那双灰色的眸子转向佐助。

　　“你一个人跟我进来”

　　佐助沉默了一下，他还是跟着走上了祭台。

　　鸣人见状正想跟上去，却是被小女孩拦住了。

　　“没事的，婆婆不会害凶巴巴的大哥哥的”小香开口道，她露出一个舒心的笑容。“我相信鸣人哥哥，所以哥哥你也要相信我。我们就暂时待在外面等好了”

　　鸣人一顿，他看见佐助回头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眼神，这才总算放弃了继续跟上去的意思。不过一直到佐助和老妇人的身影消失在地下通道的入口处为止，他都一直盯着那个方向，心底升起隐隐的不安。

　　**

　　进入地下通道，长廊的尽头，一名身穿红白相间巫女服饰的小女孩正在楼梯的尽头等待着，她有着与小香完全相同的长相，唯一的区别是，那双黑色的眸底满是沉静与内敛，能明显看出与外面的小香并不是一个人。

　　“……双胞胎？”佐助疑惑出声道。

　　“不是”那名小香开口道，她毫无感情的视线落在佐助身上。“外面的‘小香’只是我的假体，一种情感的寄托物而已。初次见面，宇智波佐助。我是时空一族第八代巫女广岛香，里面请。”

　　“假体是什么？”佐助问道。

　　“时空一族是各大小世界的管理者组织，假体是我们一族与外界时空衔接的媒介”小香以冰冷的声音解释道，她微微侧过头。“除非在这个世界已经死去的人，活着的人是不能凭空穿越到异界的，不然会被那个世界规则视作异物处理。因此如果要到异界去就必须借助假体的存在。假体依托本体最强烈的一部分情感寄托而存在，有时候性格甚至会与本体完全相反，是不完善的人格体，其外貌与本体只有细微的不同”

　　佐助一楞，他想起了山本伊人的存在。

　　“不是时空一族的人，也会拥有假体吗？”

　　“一般来说是不会有的，不过也有特殊例子存在”小香顿了一下，她闭了闭眼睛道。“自从那件事情发生之后，我们就不再尝试塑造假体了。请跟着我来——”

　　随着小香的指引，佐助一路穿过一条阴森冰冷的走道，最终停在一扇刻画着诡异图案的巨型大门之前。在那扇门的正中央，向下凹陷着一个像是钥匙一般形状的东西，在门扉的前方，一个小型的祭台安静的设置在那里，小香安静的跪了上去，闭上眼睛。

　　“把你的手，放在那扇门上”老妇人出声道，她混浊的双眸看了过来。“这扇门是维持族地空间的支柱，也是通往异界的通道之一，现在时空之匙在你的身上，你自然有义务使族地再次恢复以往的模样”

　　“等等，我想——”

　　“你想问的事情，一会儿我会告诉你”老妇人用拐杖乔磊敲地面，她有些急迫的催促道。“快点”

　　佐助顿了片刻，却是将手慢慢附上那扇诡异的大门。

　　一刹那间，有纷繁的画面急速涌入他的脑海，它们带着强烈的既视感和情绪，零散而又片段。还不等他去细究这些画面的含义，有什么莫名的力量沿着他的手臂逐渐蔓延至那扇大门之上，金色的光辉迅速填满了整扇大门上的沟壑以及凹陷之处。

　　光影明灭之间，被烛火照亮的地道边沿隐隐显现出时之花的纹样，那道光束迅猛的绕过回廊，步上阶梯，冲出底下通道的出口弥散至荒芜的原野上。那些枯朽的黄色花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缓重新生长起来，有新鲜的绿芽自地底抽生而起，在短短的速秒内长为参天大树；干涸的河床缓缓溢出透明的水源，顷刻之间便汇聚成河；满地金红相间的蝴蝶重新恢复了生机，在花丛之间翩翩起舞；一分为二的天色轰然转变，时间重新缓缓的流动起来，昼夜交替再次进行；远处干秃的山丘复又染上绿色，空气中弥漫起一股甜美的花香。

　　“时空之匙，我们的庇佑神”老妇人激动的跪了下来，她恭敬的向着门扉的方向深深的鞠了一躬。“愿老身与您同在——”

　　**

　　一切安定下来之后，佐助在小香的示意下放下手掌。他若有所思的望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手心，想起方才流过手臂的金色光束，虽然看起来圣洁无比，却让他在心底腾升一股莫名的恶意。

　　“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佐助回过身，他的视线落在仍然跪在地上的老妇人身上。“你之前说的那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的话音刚落，方才还闭着眼睛跪坐在祭台上的小香忽然昏迷倒地，她稚嫩的脸庞上满是冷汗，分明什么都没有做过，看起来却是一副虚弱至极的模样。

　　老妇人慢悠悠的从地上站起来，她那双灰色的眸中透出嫌恶之色。

　　“宇智波的小子，你果然还是老样子，那么不尊重神灵”

　　“你要我尊称这种力量为神灵吗？”佐助扫了眼倒在地上的小香，他黑色的眸中透出讥讽。“我虽然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但是想必都是以这个女孩的某种东西作为代价的吧？需要信徒付出代价来获给予神赐的神祇，我可不想承认”

　　“你懂什么，能为神匙作出贡献是巫女的荣幸”老妇人冷声回答，“我知道你们宇智波一族的血统，残杀手足所爱来获取力量，如此蛮力不见得比我们高尚多——”

　　老妇人的话戛然而止，她扫了眼横在自己脖颈上的草薙剑，心底陡然生起一阵寒意。

　　“劝你一句，在没有实力的时候，还是别随意谈论他人为好——”

　　佐助的声音低下来，他黑色的眸底透出森森冷意。

　　“记住。现在并不是我在求你，而是你在求我”

　　老妇人稍稍屏住了呼吸，僵在原地未敢动弹。

　　略微的停顿过后，佐助将草薙重新收回剑鞘。老妇人松了口气，她略有些不稳的动了动身子，再度开口的时候却是没了之前的傲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