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8-1 假如程序有爱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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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感度终于达到80了吗……
方休想要松一口气，但是看着眼前的埃尔维斯，他还是忍不住要小心翼翼。在方休的记忆里，这还是吴煦第一次吃这么大的亏，也不知道恢复记忆的他会怎么看待这件事，而且……如果这个位面和之前并不一样，他已经如此破釜沉舟，吴煦的记忆还是没有恢复呢？那又该怎么办？
埃尔维斯原本抓着方休的手松开了，他稍稍向后退开一些，方休心里一抖，可是吴煦却只是闭着眼，他皱起眉，用手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像是在忍耐什么。
“……吴煦？”方休有些担心地低声问道，“你……记忆恢复了吧？”
“嗯，一次性接受信息量有点大……头疼。”吴煦本来不想说话的，他现在嗓子也很疼，声音沙哑，但是听出方休的迟疑，他还是低声答道。
“我去给你找些水来！”方休说着就想要离开，却不料人还没下床，就被吴煦从背后抱住了。
“怎么了？”方休一愣，他刚想要回头，就感觉到吴煦的指尖触碰到自己颈侧。那里才被咬出的伤口尚未愈合，突然被人碰到，方休条件反射地一缩，吴煦的手放下了，可是他依然能感觉到吴煦的视线正停留在那处伤口上。
“你很在意这个？”方休有些不解，倒也没藏着掖着，直接就问出来了。
“嗯。”吴煦没有隐瞒。
方休一愣，他稍稍放松，让自己向后靠在吴煦怀里，不由地笑出声来：“这有什么关系？反正我也咬你好几口了，这么算还是我赚了。”
“不是说这个，”吴煦轻声说道，“这个位面……你压力很大吧？”
“哪有？”方休习惯性反驳，“认识你这么久，这个位面看到的可算是让我大开眼界了……”
“又撒谎。”吴煦一句话就把方休给堵了回来。
“那么你呢？像这样丧失主动权的位面，你就没有压力？”方休想要回避，第一反应就是主动反击。
“如果对手是你，这样的压力我乐于接受。”
“……”方休一时间不说话了，吴煦也没有急着开口，他们两人就这么在黑暗中沉默许久。最后，还是方休叹了口气，反正在吴煦面前他一向是被看穿的那个，现在好像也没什么打死不松口的必要：“压力这么缥缈的东西，我说不准，我只是觉得这个位面有些奇怪。”
“嗯？”
“你的处境太不利了，这里是靠馒头建立起的平行位面对吧？那么作为馒头的主人，在当初选定传送方向的时候，你会选择主动将自己投放到危险之中吗？别跟我说什么‘随机投放’，你不是会把不确定因素放任不管的人。”方休垂着眼睛，话说到这里，接下来的与其说是分析，倒更像是在逼问了：“老吴，你老实交代，这个位面是不是受到外力干扰了？”
吴煦轻笑一声：“是。主神那边比我预想的要敏锐不少，看来他们确实为主神系统找了个不错的继任者。”
猜想被证实，方休反而高兴不起来了：“那我们应该怎么办？他们可以影响这一个位面，就一定可以影响第二个、第三个……”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这不正是你最喜欢的方式？”吴煦问。
方休闻言皱眉：“你以前不还说我这处理办法太慢了？”
“有我在的时候，我可以用其他方式将事情处理完毕，当然没必要太过被动，不过现在，大部分时间都只有你一个人，能保证安安稳稳活到最后，这就是最佳策略。”
“你这是承认之前是在对我放嘲讽了？”方休突然想起这茬。
“……”吴煦松开他，不说话了。
“……”方休觉得自己好像是猜中了，可是好像总有一种就算猜中了也并没有什么用的感觉。
“算了，懒得跟你计较。”方休转过身来，捧起吴煦的脸，不由分说地给他一记深吻，吴煦嘴里还残留有血的味道，结果当了这么长时间吸血鬼，方休这才第一次觉得血这玩意儿还是有点滋味的。
“我们走吧。”方休看着吴煦笑道，“估计我也只能等找齐所有灵魂碎片之后，才能好好给自己放个长假了。”
对于他的决定，吴煦没有疑问也没有反驳，不论方休之前如何嘴硬，当他在这个位面一分钟也不想多呆了的时候，其实就已经足够证明吴煦之前的判断。
这个位面确实让方休有些疲惫，至于下个位面……
吴煦回忆了一下自己当初的布置，觉得方休应该能轻松一点——如果没有被人强制修改的话。
……
方休没有在系统空间停留，他直接让馒头将他传送到了下一位面。
就在开启传送的瞬间，方休似乎听到自己脑子里响起一声熟悉的“嘀”，可是这声音消失得太快，以至于他完全无法确定自己究竟是不是出现了幻听。
位面传送完毕后，方休很快恢复意识，这一次他完全没感受到任何磕磕碰碰，可是很不幸，他也没有任何其他感觉。
不是吧？上个位面只是没有情绪而已，到这个位面怎么连感觉都没了？
方休完全不能动，他感觉不到自己有类似于“手”和“脚”这样的东西，他似乎只剩下视觉，能“看到”自己所在的地方似乎是一间研究室，周围有不少实验器材。房间不大，也就二十平米的模样，角落里有一张小床，墙壁被粉刷得惨白，没有窗子，天花板很矮，吊灯更像是要碰到头上，灯泡闪烁着，那点光亮充其量只能说“聊胜于无”，五步外的地方就照不清晰，显得整个研究室都异常压抑。
这是方休的主视角看到的一切，但方休却不觉得这是他自己的视角，因为现在视角正完全不受控制地调转方向，视角的真正主人正看向两个电脑显示屏，上面大量数据飞速闪过，可是方休却一点也看不明白。
“应该是成了……”方休听到有人低声说了一句，然后视角开始移动，应该是在电脑前坐下了。
方休还没来得及想明白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下一秒他就觉得眼前一黑，等再次回复视觉时，他看到自己面前坐了个年轻男人。
他们两人像是隔了张桌子，方休只能看见对方的上半身，这个穿着白色衬衫的男人模样是很不错的，他带着副金丝边眼镜，黑色的头发已经有些长了，看起来软软的，很服帖地自然垂落下来。这人生了一副笑唇，即使面无表情，微微上扬的唇角也让他整个人显得温文可亲起来。
只不过在方休打量他时，对方却没有搭理方休的意思，只见他翻开一个本子，自顾自地在上面写些什么，眼帘微垂，纤长的睫毛即使隔着眼镜也能看得清清楚楚。
好像有些太近了……方休突然意识到这个问题，他现在连对方睫毛有几根都能数清楚，他们两人间的距离绝对没有超过半米。
是不是该让让？就算对方是老吴，现在应该也还没好感吧？方休这般想着，可是他还没做什么，男人突然动作一停，他猛地抬起头来，那锐利的眼神直接刺进方休眼中，仅仅一瞬间，就让方休推翻了自己有关“温文可亲”的全部结论。
方休实在是被他盯得心里有点发毛，他想移开视线调整回避，却发现自己虽然能看见东西，但还是一点也不能移动。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方休彻底懵了，就算这次他是个高位截瘫的病人，也总不至于连眼球都不能动一动的吧？
好在对方没有沉默太久，他将手里的钢笔放下，眼中的锋锐敛去不少：“你有自己的意识了？”
“……”方休想回答来着，但他觉得自己应该是没长嘴。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对方却像是明白他的意思，那张有些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很好。”
很快，方休就反应过来并不是对方脸色苍白，而是电脑显示屏上的光照在了对方的脸上。
可是显示屏在哪里？方休记得自己刚才是见过放在桌面上的显示屏的，可是现在他却只能看见摆放在桌面上的键盘和鼠标。
然后，方休就从男人眼镜片的反光中，找到了电脑屏幕的存在……
卧槽。
方休想着，然后他就看见，在眼镜反射出的屏幕里唰唰唰又飞过去一大串代码。
方休：“……”
除了满心的“卧槽”，方休真的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了。
作者有话说
第84章 8-1 假如程序有爱情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