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灭》天狐令主

22、第九章 识魔（中）

　　“狍鸮？”陈凌重复了一遍，头脑却是没半点印象。
　　“吼，”正在陈凌思索的当下，狍鸮疾速向胖子威武着逼过来。行动甚是迅速，转眼已经来到胖子面前挥起右爪直劈下去。说时迟那时快，陈凌连想都没想右手剑诀已起，便在狍鸮的爪子落下之前结起了三道灵力墙护住胖子。狍鸮的力道太在爪子竟是深陷在第一道灵力墙内拨不起来。“吼，吼……”狍鸮怒叫起来。
　　“快，快把它围住。”胖子叫道。
　　陈凌此时才回过神来。勉力静下心来。右手再次催起灵力把狍鸮用灵力筐罩在里面。这一道灵力凝聚了陈凌的大量灵力，放眼看去整个灵力筐都泛着金色光芒。
　　“唵嘛呢叭弥吽。”这时只听胖子右手中指与无名指曲起来，竖起另三个手指口里所念竟是佛家的六字真言，也就是“乱魔咒”。就见狍鸮像是被什么猛烈锤击一般，吼声不断，看样子很是痛苦。挣扎了一会儿，身体不住乱摆。终于慢慢开始消散成一团黑影。这时，胖子手势再变，中指曲起，拇指扣住中指。其它三指并立竖起。嘴里所念也变成很快很奇怪的发音。直至最后大喊一声“灭”。手指伸向那团乱窜的黑影。登时眼前白光闪灼。那团黑影竟是消失不见了。而这一过程又是那么的快，不过两三秒钟的事。陈凌看得人都呆了，手里的剑诀迟迟忘了放下。不过刚刚那一瞬间，他却是听懂了胖子口中所念。那便是“灭魔咒”了。胖子在对他醍醐灌顶之后，他就老觉得脑子里多了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到了身处不同的环境中，那些个念头就不由自主蹦出来。好像是他脑中本有的东西一样。他却是没想到，胖子在把自己的一身灵力注入给他时，连带着把大量的学识也灌输进去了。只是里面还有许多是陈凌生平未曾接触过的事物。所以自然也就忽略了，但是一到身处其境后，人的感官会给大脑反应。大脑会迅速搜索相关的内容并作出判断。陈凌这会儿就是这感觉了。
　　“傻愣着干什么？走吧！”胖子叫醒了正发呆的陈凌。陈凌哦地一声，正要转身。胖子又回头对他说：“把那些灵力散去吧。那么高浓度的灵力结界，小心把人磕着。别人可是看不到你的灵力摆在那儿呢。”
　　“哦，是！”陈凌心里一阵暗暗地苦笑，手一挥，解掉灵力结界，然后转身同胖子出了展馆。这时瘦子也正赶来这边。见胖子手负在背后同陈凌朝他这边走来，便知道这边的事也解决了。
　　“你们也挺快的。”
　　“那可不，我们两人可是黄金搭档。是吧，小子。”
　　陈凌听完微微地笑了一下。随着他们二人屁股后面慢慢走着。三人向中心的草地走去。草地上的人们还在嬉戏如常，全然不知刚刚与死神擦肩。若不是他们三人及时赶到，只怕这里是要血流成河的光景了。海风阵阵，带着夏日夜晚的凉爽不断地轻拂人们的脸颊。漫天的星光在微微的月光映衬下显得那般朦胧，那般美丽。
　　三人拣了一块比较空旷无人的草地躺下。这时陈凌好像觉得有点不对劲，突然又坐起来向着他二人道：“你们做什么？”
　　“休息啊！你没看见吗？”
　　“你们不回去了？”
　　“回去？回哪？”
　　“回家啊，不是，回你们住的地方。”
　　“呵呵，我们四处为家，什么地不能住啊。”
　　“那我怎么办，我回不去啊！”
　　“哦，对了！还没教你呢。来来来，给我躺下。听我慢慢说来。”
　　陈凌听罢也只好照做，躺了下来。
　　“你是想知道如来随意打开空间，去到任何地方吧。”
　　“是！”
　　“那好，我问你个问题。你知道，要从一个点到另一个点的最短距离是多少？”
　　陈凌想都不用想就立马回答到“直线！”的确，每个有上过中学数学的人都会知道，两点之间的最短距离是直线。
　　“错了。是零！”
　　“怎么……”陈凌刚想说，突然想想，也是啊，他又没说哪里的点到哪里的点。他所说的两点要是同一个点，当然是零了。
　　“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认为我说的两点可能是在说同一个点？”陈凌马上就能想到的事，自然是瞒不过胖子。不过胖子去是微微一笑，接着道：“我不会耍那种小聪明考你。我说的是真的两边的两个边。就好像一张纸，一个点在纸的顶端，一个点在纸的底部。你说最短是不是零？”
　　既然不是同一点，那最短当然不等于零了。一定是直线。陈凌思虑了一会儿，还是坚持自己的直线是正确的。
　　“呵呵，错了。是零！真的是零。还用纸来说。我想从这点到那点其实只要这样。”胖子举起双手，平摊，指尖各向两边手腕对抵。然后慢慢地把手合上。陈凌看到他这样比划，突然想明白了。叫道：“你是说把纸对叠。也就是说可以把空间也像纸一般对叠？？？”
　　“呵呵，正是！”胖子一副得意的样子。双手枕在后脑勺上。瘦子则早就侧身向另一边，也不知睡没睡，显然是对他们的话题不感兴趣。
　　“在东夷有个叫藤子不二雄的人，你可认识？”
　　“藤子不二雄!”哈，陈凌差点没笑出来，这人大抵是男女老小皆识的了。他笔下的机器猫可是征服了许多人呢。
　　“不错，他笔下那只怪猫，身上有一种叫‘任意门’。其实是真实存在的。”
　　“不会吧。”陈凌听到后又坐了起来。
　　“这没什么奇怪，那门的功能无非是把空间扭曲加于重叠。那样当然能想到哪就到哪。我们所用的‘临界术’也正是这个道理。灵力强的人，在施展‘临界术’可以把很远的距离缩至零。”
　　“真的？可以多远？”
　　“不多，也就十万光年！”
　　“十万光年？？？”陈凌舌头都打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