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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死里逃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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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在那张安静熟睡的脸上。清秀的轮廓间还隐隐透出孩子般明媚的天真。
长久的注视之后,最终忍不住长长的叹息。吴哲床边医生打扮的中年女子向立在一旁的护士摆了摆手:“小孙,你出去吧,这里有我。”
“是,老师。”护士顺从的收拾好东西出去了。
女医生重新翻开手边吴哲的病例,思忖半晌,又查看了仪器上吴哲的心跳、呼吸频率。最后掏出听诊器听了一回吴哲的心肺。
她笃定的点了点头,走到窗边拉开了窗帘,把窗户打开一个小缝。走回吴哲床边,轻轻的撤掉了他的氧气罩。
少校下意识的深呼吸,微微动了动,又安静了。
女医生露出一个放心的微笑,“吴哲、吴哲”她轻轻的叫着。
大约叫了七八声,吴哲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眼前的一身白衣的女人让她觉得莫名的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可是一时之间又想不起来。
读懂了他的眼神,女医生伸手棒他掖了掖被脚:“我的判断没错,你果然该醒了。我姓宋,你可以叫我宋医生。”
袁朗醒来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人是铁路。
“吴•••”袁朗袁朗的身子欠起一半就被铁路用双手按回床上。
“吴哲他没事,他很好,能跑能跳,脑子也和原来一样好使,就在肚子上留了个小小的疤,现在已经归队了。你给我老实躺着。”铁路的介绍流利非常,全面细致,似乎已经在心里准备了许多遍。
袁朗听话的躺回去,看着他老大一脸“就知道你会先问这个”的不屑表情,笑的皮皮的:“头,我这是在哪啊?”
“医院呗,你小子都快变成筛子了还想呆哪?”铁路恨恨的语气里透出掩饰不住的疼惜。
“头,怎么会是你守在这,我睡多久了?”袁朗挑着眉,斜着眼,表情有点狗血,比起捡回一条命的伤员,更像是出国旅游刚下飞机却发现接机的是自己的顶头上司的游客。
“睡多久?你还好意思问!5枪,5枪啊,兔崽子!你现在还能躺在这和我说话绝对是阎王不待见你!
39天了,枪伤都好的差不多了,就是说什么也不醒,上周医生说,你要在醒不过来就要诊断为植物人了。把大家愁的集体失眠,训练都停了三天。
昨天医院给我打电话,说你的生理指标显示你48小时之内可能会醒,我就来了,本来大家都要来,我怕耽误训练,就没让他们来。”
铁路激动的脸都有点红,眼睛里有亮亮的东西闪啊闪。
袁朗微笑着静静的听他说,不去打断,心想:“铁头啊,这么多年了,今天我才知道,原来你有一高兴就话牢的毛病。”
砰!病房的大门,被硬生生的从外面挤开,一堆老A重心不稳,连滚带爬的涌进病房。
“队长,你终于醒了!”
“队长,你这一觉睡的可过瘾了,可苦了我们了!”
“队长,我就说那帮医生是庸医,谁变成植物人,您也不会啊,是不是?诶呦!齐妈,你踢我干啥?我哪里说错了?”
“队长,呜•••••••••”
老A们在许三多华丽的呜咽声伴奏下,鸡一嘴,鸭一嘴的说着。
看着自己的这些兵,袁朗知道自己又一次死里逃生了。
可是,看来看去,怎么少了那个人,那个自己这会最想见的人。
“队长,大家都出来了,吴哲说他看家。”齐桓贤惠的整理着袁朗的东西,看似不经意的说。
袁朗低下头,露出一个难以察觉的的笑容,心说:知我者菜刀也。
“我什么时候能出院?”袁朗问正在用目光狠狠鞭挞众擅离职守的南瓜们的铁路。
“大概周末吧。”铁路继续“鞭挞”众人,语气却很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