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之此去经年》晨飞羽

55、55

　　55.
　　中忍考试？
　　好像突然之间，身边所有的人都在讨论着这个话题。
　　一起训练的时候，水门老师在对他们交代着考试时的注意事项；出门吃个饭，邻桌的小忍者们在就考试内容进行交谈；走在大街上，偶尔都会不经意地听到一句“我参加中忍考试那时候……”
　　下忍们的神经在一天天地紧绷着，但是他们并不能非常专注地准备考试，因为还有日常的训练和任务要做。当然换个角度，也可以说，他们每日的训练和任务都是在为了中忍考试做准备。
　　可是，不是还有那么长时间呢么？
　　他们毕业也就一年多，虽然已经见过了血，杀过了人，可是现在就去迎接那传闻中高不可攀的中忍考试，总觉得时机未到啊。同样，他们现在才真心体会到了自己和那些身为上忍的老师们之间的差距到底有多大。
　　一个小小的中忍考试，可以让下忍们闻之色变。那么上忍考试呢？又会严苛到一个什么地步？
　　不敢想象，无法想象。
　　“其实没什么可紧张的，”水门宽慰带土和凛，“你们就记住一点，中忍考试就是你们接到的一个任务，把它当成任务来完成就好了！”
　　在过去的这一段时间当中，带土和凛的进步非常明显。虽然带土依然有些毛躁，但在服从命令听指挥方面，他可表现得比原来强多了；另外就是，身为宇智波家的一员，他的火遁也施放得越来越熟练——唯一的不足就是他依然没有开眼的迹象，不过水门也不着急。
　　凛的话呢，据玖辛奈的那个叫羽田的朋友的话来讲，就是“医疗忍术的天才”，不管怎么说，凛这个当初他并不怎么看好的女孩子已经找到了自己奋斗的目标并成为整个小队的坚强后盾，要说水门不感到欣慰是不可能的。
　　至于卡卡西，还需要担心？卡卡西六岁就是中忍了好吗？如果不是卡卡西年纪太小的话，水门觉得以他的心智成熟度还有战斗意识，说不定去考上忍都能通过呢！
　　现在队里的气氛早已经不像刚刚组队时时常发生那种没事就冷场的场面了，大多数的时间都是吵吵闹闹的——虽然起主要作用的依然是带土，随着凛这个腼腆的女孩逐渐开朗，她也起到了很大的作用，一直冷冰冰的卡卡西，也变得话多起来。
　　恩，是个好现象。
　　只不过，他和带土之间的关系似乎并没有因为组队时间长而得到什么明显的改善。
　　“这个笨蛋卡卡西，”带土有一次忿忿不平地向水门告状，“我好心告诉他敌人还没死，他居然不领情！”
　　“那家伙已经死了，”卡卡西眼角抽搐，咬着牙说道，“你完全没必要浪费一支苦无和一张起爆符。”
　　“胡说！我用无苦射他的时候他还在动来着！！”
　　“那就是刚刚死亡时神经性的抽搐而已。”
　　“那……那我把他打得死透了，这不是更彻底？”
　　“没错……差一点把自己和队友炸得粉身碎骨，这可真是典型的吊车尾的思维方式。”
　　“他当时没死！！笨蛋卡卡西，你就没有哪一次看走了眼的吗？？”
　　“总比你这个吊车尾的看得清楚些！！”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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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凛已经懒得劝架了，说实在的这种场合她也插不上话。习惯于身边这一切的她默默地托着腮帮子一边想事，一边感叹着两个队友的感情真是越来越好了呢！
　　“好了别吵了。”
　　水门对于眼前这熟悉的一幕也感到心累，幸好两只乌眼鸡在听到老师的声音之后，不约而同地冲对方“哼”了一声，同时闭了嘴望向老师，想知道他这次又有什么指示。
　　看到学生们的注意力终于集中在自己身上了，水门暗自松了口气，开始训话。
　　“我们小队组建已经快两年了，大家一起训练、一起任务，大多数的时间都在一起……那么，我很想知道你们对于自己的队友们，都有着怎样的看法呢？”
　　这个问题被提了出来，没有人说话。
　　片刻过后，凛觉得一开始就让自己整天剑拔弩张的两个队友互相直说对对方有怎样的看法说不定会引发世界大战——这可不太合适，于是她举起了一只手。
　　“老师，我先说可以吗？”
　　水门示意凛开始。
　　“恩……带土是我从忍校就一直在一起的朋友，善良又友好，就是性子有点急躁。这么长时间他的进步很明显，我们都看在眼里；卡卡西么，我们在一起组队的时间也不短了，他很冷静，想事情也周到，而且他差不多是我们这个年龄段里最厉害的忍者了呢！”
　　带土竖起耳朵听着凛对他的评价，一开始还略不好意思地“嘿嘿”笑着，听见凛评价卡卡西，他鼓起腮帮子安静下来，似乎非常想反驳凛的意见。
　　水门冲凛点了点头，转向跃跃欲试的带土。在得到了老师的许可之后，带土的一大段话便脱口而出：
　　“我和凛是很好很好很好的朋友哦！！凛又温柔又爱帮助人，上学的时候就经常帮我练习忍术通过考试，现在还是这样；她还很聪明，没学多久医疗忍术就已经可以帮我们做治疗；恩，还有……”
　　带土滔滔不绝地说着，凛在一边微红着脸嘟囔“我哪有你说得这么好”，水门觉得差不多了便赶紧制止：
　　“好了好了，凛的好处就说到这吧……那么卡卡西呢？”
　　“卡卡西？”
　　带土的表情瞬间像是有人往他嘴里塞了一只柠檬。他咧着嘴巴和瞪着他的卡卡西对视了一眼。空气中似乎有火花闪过。
　　他是我所见过的最自大最狂傲最讨人嫌的家伙！
　　带土非常想把这句话宣诸于口，但是……老师和凛都在面前，虽然他们其实应该很了解自己对卡卡西所抱的态度——但终究还是不能有话直说啊！
　　最终，带土好像一只大口喘气的□□似的张了张嘴，勉强说了句“我对他没什么看法”便再不肯开口了。
　　轮到卡卡西，他的言语就要简短很多了。
　　“凛的医疗忍术很重要，是我们完成任务的必要条件，”然后，他顿了顿，“没了。”
　　果然是一切尽在不言中。
　　水门觉得自己如果胆敢提醒卡卡西“你对带土有什么看法”说不定——其实是肯定会引出自己这两个不省心的学生的再次对呛，所以在一个不太自然的笑容过后，他耸了耸肩，接着刚才的话头继续：
　　“我已经大概知道了你们对于队友们的看法……那么你们感觉，在过去的一年多当中，你们彼此之间的配合怎么样？”
　　凛讪笑；带土瞪了卡卡西一眼，把目光转向了凛身上；卡卡西则梗着脖子，那动作明显是在说“没有他们我照样能完成任务”。
　　“你们很快就要参加中忍考试了。你们也知道，前方一直在打仗，在战场上我们不光需要个人的高超实力，小队的综合实力，也就是你们之间默契的配合更是非常重要的。”
　　“老师，”卡卡西打断道，“我早已经是中忍了，这种无聊的考试就与我无关了吧？”
　　水门故作姿态地叹了口气，面带微笑地教导着自己的后辈：
　　“卡卡西，现在考试的制度和你参加考试那个时候可不一样了。新下来的通知——今年的中忍考试需要以小队为单位报名，而且遵循的是连带制……”
　　“什么是……”
　　“……连带制？”
　　凛和带土差不多同时发问。
　　“就是说，你们要成为中忍也是以小队为单位的，有一个人拖了后腿不合格，其他人也照样不合格。懂了吗？卡卡西，虽然你现在已经是中忍了，但如果这一次你们三个人当中有任何一个不合格，你的中忍资格也照样会被剥夺。”
　　“老师，我可不相信村里会有人打算把我的中忍资格剥夺掉。”卡卡西似乎并没有把水门放出来的消息放在心上。虽然他并不自大，却也不会妄自菲薄。像他这种——或者加上宇智波家的止水——程度的中忍，无论在哪个村子里都毫无疑问地会被当成稀有动物来对待。谁会舍得把他们做降级处理呢？
　　可惜的是，水门已经掏出了一份公文。
　　这就是做自来也弟子的好处了：这种信息总是能拿到第一手资料。每年的中忍考试都会新换考官——不得不说，这些考官们的任性程度绝对是被村里的高层们惯出来的。
　　等读过那些冷冰冰的文字之后，卡卡西慢慢地瞪大了眼睛，锐利的目光首先在吃惊的凛脸上打了个转，紧接着又刺向一脸错愕的带土。
　　这到底是谁制定出来的狗屁规则？
　　水门满意滴看着三个学生精彩至极的脸色，心想有了这个规则，他们总应该明白到底什么叫“团队合作”了吧。他话锋一转：
　　“当然了，为了躲避今年这种不近人情的规则，你们也有权利不参加这一次的中忍考试。你们知道，和你们同期毕业的这些下忍们组成的小队当中，也有几支被插/进了像卡卡西这样的中忍，所以说，队里的下忍们如果真的感觉自己实力不济，是可以主动提出不考试的……”
　　卡卡西瞪着神色各异的两名队友，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一直吵嚷着要增强实力的带土早就想参加考试以便让自己的等级能和碾压他的卡卡西相当了。虽然卡卡西对于带土能否成为中忍感到十分怀疑，也看不起带土的实力，但他并不会因此质疑带土试图挑战他的决心——带土这家伙恐怕已经无数次地幻想自己把卡卡西揍翻在地了吧（虽然每次被揍翻的人都是他自己）。至于凛，既然他们同为水门班的一员，卡卡西不可能注意不到这个女孩子到底有多努力，而且，平心而论，她的实力也算是不错的了，更何况她还是这个小队当中唯一的治疗者……
　　但问题是……他们能通过考试么？
　　要不要把“为了不拖累我，你们今年就别考试了”这句话说出口？卡卡西犹豫着，同时思考着这种情况能有多少可行性。
　　三个孩子沉默着，谁都无法把“我一定会通过考试”、“好吧那我今年就先不报名”或是诸如此类的话说出口。
　　果然还都是些孩子啊……就算是他们已经按照自己和村子的要求成长到了这个程度，可是，必要时刻老师的作用也绝对是必不可少的。
　　水门微微一笑，催促道：
　　“考虑得怎么样了？今年的考试你们到底要不要参加？”
　　冲动的带土早就忍受不了这种压抑的气氛了，他喘了口大气，宣誓一般大声道：
　　“老师，我考虑好了！不就是个中忍考试吗？我和凛都会参加的！”他鼓励地看了一眼仍然有些不确定的凛，“而且保证能通过！”
　　这句豪言壮语说出口之后，他示威一般把目光投向皱着眉头的卡卡西，似乎在做出什么挑衅。
　　你不就是希望我们主动提出不参加考试吗？我偏不要如你的愿！
　　在带土说出这句话的同时，凛似乎也产生了些破釜沉舟一般的勇气，她抿着嘴唇，低声说道：
　　“是的，老师，我们一定会努力的！”
　　我一定会努力，绝对不会做那个累赘的。
　　卡卡西默默点头，他什么话也没有说，不过，大家都明白他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