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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崩坏的日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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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哦,两只草食动物一起迟到呢,破坏风纪加群聚,必须咬杀。”云雀恭弥的目光在夏至和泽田纲吉身上来回巡视一遍,最后视线停留在夏至身上,脸上露出嗜战的神色。
而夏至只想苦笑,她刚想让纲吉先走,她身后背包里的大耳兽就忽然跳到了地上,往前走到云雀恭弥和她的面前之间——
“其实我也在哦,云雀先生。”
大耳兽对云雀恭弥说完,又微微侧过头对夏至和纲吉说:“你们先走,这里就交给我。”
夏至:“呃,你……”
夏至的话还没说完,大耳兽就双耳张开,全身都发出蒙蒙白光来:“大耳兽进化——武兔兽!”
看着身形突然暴长的大耳兽,夏至惊呆了:武兔兽?这个进化路线该不会是黑大耳兽的那个吗?……原来守护者真的会按照她的希望来成长呢。
只见眼前绒毛皮肤浅绿白色相间的兔人型守护者穿着武道服、两手的手背装有兔耳形状的钢爪,整个人看起来比夏至还要高出一个头,这会它回过头给了她一个自信的微笑说:“我会手下留情的,你放心。”
武兔兽的话立即就把云雀恭弥的敌意吸引到了它自己的身上,而夏至和同样因大耳兽的进化而惊呆住的纲吉,这才得以毫无阻碍地走向教学楼,全新的一日就此开始……
其实,夏至上学也是白上,只因她是那种静不下心来学习的人,所以她老大不小的人,重新上国中成绩竟然也还是中上水平而已,亦因此,教泽田纲吉学习的重任就落在了大耳兽身上。
夏至虽然学习不行,但她也并非运动狂人,每周六日大耳兽安排的固定训练完成后,她便去做一下女仆咖啡厅或派传单之类的计时兼职。赚到的钱小部分存起来,大部分都交给奈奈妈妈当伙食费。
可是奈奈一直都不愿意收她那不多也不少的钱,直到夏至说她要是不收,自己都不好意思在她家住下去了,奈奈这才勉为其难地收下。
平日里,夏至偶尔还会给奈奈和纲吉做些自己擅长的家常菜,即于纲吉他们而言的异国菜,顺便给自己加餐。
终上所述,夏至来到这个世界后的日子过得充实又舒心,比起现实生活中有点儿得过且过的她,现在总算有点儿享受生活的模样了。
这样稀松平常的日子夏至很喜欢,以至于她没多久貌似就忘了关于所谓世界真理的事。唯一让她觉得遗憾的是,她的超能力始终没能开发出来。
而泽田纲吉最近很忙、还很累——忙于学习,累于特训。
很多次在跑步后累倒在地时,纲吉都有过放弃努力的念头。但他每每想起自己曾经信誓旦旦向夏至许下的承诺,他就做不到放弃。况且,大耳兽并没有像原著中的里包恩一样,用武力逼他学习,这样他反而更不好意思偷懒——
自己大言不惭许下的诺言,他跪着也要实现。
况且,他做到了夏至也没能做到的事——他拥有一点点超能力了,这让他觉得自己的努力总算没有白费。
大耳兽说过,不管你能不能获得超能力,首先你得坚信自己能获得超能力。那份坚信不能有半点的怀疑,不然你会连一点点学会超能力的机会都没有。只因超越常理的超能力,要获得和掌握的话,那个人首先要超越和突破的就是自己的思想限制,其次才是现实的限制。
夏至受限于由小到大接受到的理性教育,认为科技至上,是个彻头彻尾的无神论者,理所当然地对科学无法解释的非现实事物无半点信仰可言。
然而在远古时代,人民能用自己的信仰创造神明,或是以自己的信念成为神灵。可到了夏至这一代人,大部分人都只信仰金钱和物质,所以人类失去了可以救赎他们的「神」,世间充斥着各种各样的丑恶欲望。
因此,普通而平凡的俗人夏至,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靠极限运动来突破自己身体的条件限制,从而成为“超人”。
大耳兽给出的增强精神力训练的方法听起来很简单——那就是把圆圆的小玻璃珠子叠起来成为一竖,不管你是用念动力还是靠信仰,反正不是用胶水之类的东西粘起来就行。
圆圆的东西哪能叠成一竖?逗我们呢?——初时泽田纲吉和夏至都是这么认为的,直到大耳兽在他们面前把十颗玻璃珠子毫无阻滞地往上磊成一条笔直的小棍子,两人顿时对大耳兽佩服得五体投地。
可这训练看起来容易、做起来难,这样一件简简单单的事,泽田纲吉和夏至都坚持将近一个月,前者才在他整个人都因为体能训练而变得头脑晕乎,却还要接着做叠珠子的精神力特训时,一试成功了。
因此,泽田纲吉的特训项目又多了一样——和夏至偶尔对打,或者说是被夏至打,目标是打败夏至。而叠珠子的特训还要继续,因为他还只能叠起三颗珠子。
而夏至的精神力修行虽然没什么成果,但她的身体力量却越来越强。证据就是原本败给武兔兽,因而经常来找他们茬的云雀,都已经能把不认真的武兔兽打倒在地了,可夏至仍然可以在赤手空拳时和云雀打成平手。
由此可见,坚信自己一定会赢的云雀其自尊和信念有多么的强大,就连正儿八经地训练的夏至和大耳兽被他超越都是迟早的事。
就这样,由于夏至的到来,云雀恭弥提前变成了更为可怕的存在。而其中进步最大的莫过于泽田纲吉,因为他都能在校内玩转各种各样的运动项目了——虽然不是十分娴熟,但起码不会被人叫成是拖后腿了。
他运动课时周转于各运动团队之间,泽田纲吉还因此结识到山本武和其它一些好友。
反倒是夏至,因为年龄差及各种代沟,在班上她几乎没有称得上是好朋友的人,全都是泛泛之交或点头之交,她也觉得没什么所谓。反正与别人相熟了,她说起话会无所忌讳,也就容易得罪人。这样不远不近的同班关系,她觉得挺好。
日子就这样无风无浪地过到第一个学期末,考完期末试快放暑假的一日傍晚,她在鞋柜里收到一封字迹歪扭、一看就知道是男生写的信,信里信封外都没有署名,只写了希望她到教学楼顶见面。
夏至想着估计这又是云雀让他小弟帮忙写的约架信,因而她有点儿不想去。而且最近她这副身体的大姨妈第一次来,她觉得自己全身都使不上劲。刚好大耳兽又跟纲吉提前回去找吃的了,她一个人去可能会有点儿危险……
纠结一会,夏至终是决定无视那封信,自顾自地准备回家去。
可夏至刚出校门拐个弯,背后就有人猛地朝她扑过来。换作是往日,夏至自然能轻而易举地闪得过那一下飞扑,但现在只是走路都觉得累的她刚往旁边迈了一步,她就被人一手拦腰地扑倒在地上了。
“噗!”夏至还来不及看清按倒她的人是谁,她就被一下不自然的沉闷声响吸引了注意力,随后她便发现那是一颗子弹穿墙而过发出的声音。——看那子弹所射穿的墙壁高度,凶手是要爆她的头么?!
这下,想到自己刚才要是不被人扑倒会有的下场,迟钝如夏至全身都不禁打了一个激灵。
“不想死就不要乱动。”
这是云雀恭弥的声音,夏至闻言全身都僵住了——这是什么情况?她被云雀恭弥救了一命?为什么?为什么会有人想杀她?……
趴在地上的夏至还不得其解,一旁蹲起身的来云雀就用手机和别人说起话来:“是我,杀手大概在两点钟方向两百米开外的民房阁楼里,帮我抓活的。”
“喂,你打电话给谁?你的那些不良手下吗?人家有枪,你别随便让人去送死啊……”
“闭嘴,是警察。”云雀不耐地打断夏至的聒噪,随即他就谨慎地巡视起四周来,“最近你都没注意到周边有人盯踪你么?笨蛋草食动物?”
“我又不是你,都没做过什么坏事,又怎么会去注意这种事,更别说是发现有人盯踪我和想杀我了?——反倒是你,为什么会知道有人跟踪我和想杀我?”
“是兔子告诉我的,我救你算是卖它一个人情。”云雀语气里满是不耐烦地解释道,“今天它是故意离开你身边,让杀手有可乘之机,再自露阵脚的。不过它不方便亲自出面收拾那杀手,所以就让我来……我不是让你上楼顶找我吗,你为什么不上来?要不是我早有准备,你现在就挂了。”
夏至顿时一脸懵逼:大耳兽你什么时候和云雀有一腿的都不告诉我?
“喂,草食动物,不给我一个放我鸽子的合理解释,你今天就别想回家……嗯?你身上的血腥味是怎么一回事?你受伤了?”
“是啊,我受伤了,还是内伤。”夏至一脸沮丧和没好气地回道,“我现在可以起来了吗?我的腰疼死了。”
“放我鸽子的解释呢?”
“……”夏至内心挣扎一会,为免云雀继续没完没了地质问她,她终是红着脸,老实地回答道:“我的生理期到了,身体有点不舒服,我以为你又是约架,所以不想理你。”
“……”
夏至没听到云雀应声,以为他此时已无言以对了,便想回手一把拍开他按在自己后背上的手,可未等她的手拍实,云雀的手机又传出震动声。而云雀在接电话的同时,一手揽住夏至那瘦小的腰肢,顺手扶着她站起身来。
夏至也没听到云雀和电话那头的人说了些什么,他就已合上了他的翻盖手机对夏至说:“那群草食动物让杀手给跑了,为了安全起见,你先跟我回家。”
“哦,好……等等,回谁的家?”
“废话,当然是我家比较安全。”
“喂!根本就没这个必要,你把我送回泽田家,我在大耳兽身边会更安全的,谢谢!”
“那你希望我们在泽田家谈有关杀手的事?还是说你想连累另外一只草食动物?——别忘了,杀手的目标是你。”云雀的语气里充满恶劣和警醒的意味。
夏至想了想,觉得云雀所说所做的都没错,毕竟职业杀手是不会杀害无关之人的,只要她不在泽田家,就不会连累到纲吉他们,因而她很快就妥协了:“那你放我下来,把电话借我,我要向大耳兽他们报平安。”还得顺便编一个自己暂时不能回家的理由,让大耳兽保护好纲吉他们。
云雀毫不在意地把手机丢给夏至: “拿去,边说电话边跟我回学校。”
……之后,夏至就通过学校深处的密道,跟着云雀回到了他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