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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1、监狱强强(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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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莱特·亚伯拉罕在接到老板任命后的第二天动身,他从意大利先飞往纽约与当地黑手党接触,花了一周时间弄清纽约的局势。
黑手党与政府的行动密切相关,特别是在意大利,黑手党暗杀警方公诉人和法官的历史可谓由来已久,目的是挫败警察机关的旺盛精力。在意大利,通过更健全的法律与“缄默法则”的崩解,强硬执法似乎最终对黑手党团体占据了优势。
黑手党势力在美国渗透得非常快,根据布莱特得到的情报现在已经发展出18个家族,与想要大干一场的同僚们不同,布莱尔的态度相当保守,这是他观察纽约政府对当地□□管制并不松懈得出的结论。
和标准意大利人长相的亚历克斯相比,布莱特作为英格兰人,是他受到家族成员排挤的主要原因,他一直在暗中寻找机会。美国形势不容乐观,但他不会放弃。
美国东岸,佛罗里达州,迈阿密。
塞托维尔家族会客厅内,布莱特的任命书躺在黑色办公桌上,二老板查尔·雷斯点了跟雪茄,“巴勒阁下夸你是一位优秀的战士,我相信巴勒阁下的眼光。”他笑起来的时候常给人和蔼可亲的感觉,“你的职位不变还是指挥官,希望在这里依然让你觉得宾至如归。”
黑手党各家族内部有为数众多的“军团”,塞托维尔家族中有4个“军团”,每一“军团” 由数量约20~30名的“士兵”所组成,用以执行具体行动。
各军团均由一位“指挥官”领导——亦被称为“一流的士兵”。
指挥官通常被二老板提名,但最终选择权在老板手中。黑手党家族内部严格的等级制度,指挥官直接对老板负责。每当老板做出一项决议,他决不会直接向负责执行的士兵传达命令,而是由一系列的军团指挥官代之传递指示。如此,当下级成员被司法部门俘获,上级成员便可金蝉脱壳,免受法律制裁。
布莱特所在的杰诺斯家族中有11个军团,他的军团内有22名成员,实力自然比塞托维尔家族强大。
虽然职位不变,但是权力削弱不少,这种情况下做出对家族有利的成绩,是引起老板注意并建立威望的最快方法。但布莱特是一名“外来者,他需要时间融入成员之间,分析迈阿密的市场,作出有效针对的计划,而不是急于立功。
下课铃响起,安迪·巴洛跑出教室,“让让!别挡路!”
被撞开的人露出讨厌的表情,特别是几位女孩。他浑不在意,打开储物柜换上球鞋,然后抱着滑板走出学校。
来到马路上后,他松开手,看滑板像箭一样冲出去,他立刻跳上去却因为站立不稳而摔倒了,路过的人手指着他笑,又一次失败显然让他更加垂头丧气。
在他回家路上要经过一片废城区,那里又脏又乱,没有人居住。黑色的污水徘徊在脚下,这里的下水道堵住了,安迪抱起滑板,像是躲着谁一般猫着腰走路。
一块石头砸到脚边,溅起的污水扑上了他的白色裤子,安迪抱紧滑板。
“快看,他那副没出息的样子!”
“哈哈哈!”
就在街道对面,一帮街头少年站在满是涂鸦的墙下,眉眼中透露不好惹的气息。
“看什么看!想打架吗?”
那个说话的人从街对面走过来,安迪开始奔跑,这时候他已经不在乎球鞋被弄脏了。
到家后,他脱掉鞋子蹑手蹑脚上楼,厨房里放着歌,一个中年女人正在准备晚餐,当她看见门口的脚印,她提着汤勺走到楼梯前,吼道:“臭小子,你出门踩狗屎了?快下来清理干净,别指望我来给你擦屁股!”
整幢楼都能听见。
厕所里,安迪穿着蓝色四角短裤,裤子和球鞋浸在水盆里,他洗掉沾在手上的肥皂液,走到外面套上一条裤子。
镜头转到楼下,他带着没有拧干的拖把站在门口,水滴滴答答流到地板上,辛迪森夫人走夺过拖把,“看看,你快把家里淹了!等这些木头会老化变质,我可没有多余的钱换一批新的!”她拥有把一切事情变得更遭的能力,好像安迪就是个麻烦精。
“对不起姑妈。”他像个鸵鸟那样道歉。
“讨债鬼,做你的作业去吧!”
被赶回房间的安迪松了口气,他喜欢待在自己的小屋里。他打开书包翻出作业,做到一半时被辛迪森姑妈叫下去吃饭。
餐桌上,他一个人安静得吃着饭。辛迪森夫人只做一顿晚餐,做好后她会出去和“男朋友”约会。
他吃好饭回到房间,先把厕所里的裤子和球鞋洗干净并洗了个澡。剩下的作业很快完成,他脸上有着可见的欣喜神色,这意味着他可以做其他事了!
他推开椅子,双膝跪在床边,从床底下拖出一个箱子。自从姑妈无意进入房间看见书桌,骂他不务正业、威胁全部扔掉时,他就把东西藏了起来。
这个箱子是安迪妈妈留给他的,那个女人在投奔辛普森的当夜悄悄离开,将安迪永远留在了姑妈家。
箱子里有多年来收集的漫画书,三架飞机模、一辆火车、一辆救火模型,两张合照,一个铜质徽章,上面刻着枪与剑,组成一个“X”型图案。
安迪把小型收音机搬出来放在桌上,等他拆解完一遍,接近十点,他连忙关掉房间里的灯。
他的房间安装了电表,有一次电表超出用电,辛迪森姑妈去学校举报老师作业布置太多,从那以后安迪十点准时关灯。
他咬着手电筒,把桌上散乱的零件慢慢复原。这时,从楼下传来的急刹声打乱了他的动作,一枚二极管从桌子边缘掉下去。
“SHIT!”
他趴到地上,手电筒的光在角落里搜寻,最后在桌子底下找到。他把它放在桌上,来到窗口,手指拨开窗帘向下看去,却只来得及看见一个背影。
随后,对面房子的灯亮了,安迪侧身避开。他站在窗帘背后,屋里没有开灯,根本不会被人发现,反应过来的他,又微微探出身体。
那幢房子变得灯火通明,像是那个人走到哪就把墙上的开关打开一样,对方上了楼,来到和安迪相对的房间,那正是他的卧室。
开灯后,安迪看见他倒在床上,保持了大约三分钟后,就在安迪以为他会这样睡着时,他突然从床上跳起来。
他抓着手机,在屋里走来走去,然后像是妥协一般,打开门走出去。安迪看着他走出大门,跨上机车,引擎启动的声音很响,窗户都在震颤。
魔法酒吧门口,对着地面不停呕吐的珍妮弗被人一把拉起,她编成细辫的金色头发在空中划出金色的线条,浓重的烟熏妆与大红唇让她显得成熟而妩媚。她被人粗鲁的拉到路边,“在别人门口发酒疯的样子太难看了,在这里吐个干净吧。”
难闻的气味迎风传来,艾伯特双眉蹙起,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点上。惨淡的路灯下,他眯着一双灰蓝色的眸子,英俊逼人的长相惹得过路的女性频频驻足,他身上有股迷离而诱惑的气质,让人想去拯救他。
“嗨,你好。”
女孩离开身边的同伴,上前搭讪。艾伯特目光在她鼓囊囊的胸部和被牛仔裙包裹的丰臀上停留,手指夹起香烟,说:“如你所见,我不是一个人,我的朋友需要我的照顾。”
与此同时,吐得差不多的珍妮佛直起腰,拽住了他的手说:“快走啦,我要回去洗澡!”
女孩看着两人,“你们……”明显是误会了。
珍妮佛才不管别人怎么想,艾伯特同样不会考虑那么多,他拉着珍妮佛坐上车子,留下女孩半是嫉妒半是可惜的望着他们离去。
艾伯特熄了火等身后的人爬下去,被夜风吹醒了脑子的珍妮佛没有让他帮忙,艾伯特显然也没有主动服务的兴趣。
他们之间可不是姐弟情深的关系,说是住在同一屋檐下的陌生人更恰当。只是当珍妮佛喝得烂醉的时候,艾伯特不得不半夜出去接她,他对她的忍耐仅止于此。
艾伯特回来后一头钻进了厕所,珍妮佛要卸妆,敷面膜泡澡,不在厕所里面花个两小时根本走出不来,这点她倒是很清楚,所以她不会和艾伯特抢厕所,噢早上除外。
因为两个人都有早晚洗澡的习惯。
珍妮佛在挑选明天的衣服,准确来说是明天放学后穿得衣服,白天得穿校服。她一般随身带两件,一件上衣,一条超短裙或是低腰紧身裤。
她对着房间里的镜子来回比试衣服,并不知道在对面有一双眼睛正注视着她。
安迪看见她放下衣服打开门走到外面,而后拿起床上的睡裙和一片未拆封的面膜走了出去。
轮到她洗澡了。
艾伯特擦着头发走进房间,他头发乌黑浓密,平时都是扎起一半,露出饱满的额头。
英俊过头的容貌往往给人“危险”的感觉,再加上他本身充斥了混乱矛盾、种种不稳定因素,使他不用通过某些“大事件”就轻而易举挤进了街头少年之列,甚至形成以他为中心的小团体。
和喜欢喝酒、爱玩却还在上学的珍妮佛不同,艾伯特已经辍学一年了。
湿淋淋的黑发全部放下来,软软的搭在前额上,他用手捏紧一绺头发,水滴落到高挺的鼻梁上。艾伯特散开毛巾盖在头上,坐着等了一会儿便坚持不下去了,关灯睡觉。
漆黑的前一秒是他裹着杯子倒向床铺的画面,像是一场电影谢幕,安迪放下窗帘,打了个哈欠爬到床上合上被子,很快沉入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