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决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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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
“斑大人……”
随之而来传来的犹豫的呼唤声声，令斑有些不情愿的回过了头。
站在门前的雪义大概是看到水户刚刚出去后才选择进来的吧，此刻正用一副绷紧的表情环视了病房一周。
斑望了望雪义的身后，然而看到的只是对面走廊雪白的墙壁并没有料想中的火核的身影。
虽然沉默寡言，但是火核从以前开始就是个知趣的人，再清楚不过这一点的斑索性放弃了去考虑火核的事情，凝视着正走进来的雪义说到：
“什么事。”
尽管斑已经努力克制住了自己的情绪，但从嘴里发出来的低沉语调依然充满了可怕的杀气——虽然他并不是针对雪义，但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被斑的气势所惊吓的雪义将手放到了胸前，微微偏过头，目光游离了一会后才犹犹豫豫的向斑说到：
“我……来看看千代的情况。”
“……”
“千代她没事就好。”
“……”
“火核他先回去了，最近他也挺忙的……呢。”
“你不是来特地探望千代的吧。”
斑转过身，索性不再朝着雪义，而是朝着病房另一端的窗户望去。
从这里笔直的看到朝远处延伸出去的大片森林 ，晴天看的话会是一幅令人心醉的画面，但是此刻斑的注意力压根不可能在这上面。
意图被一下子戳破的雪义先是站在原地愣了一下，接着挤出了一丝苦笑说到：
“不……虽然不完全是来探望千代的……其实呢，我是有事情想问。”
见斑不理会，雪义短暂的停顿后才继续说到：
“最近田宗和好几个族人消失了……斑大人你知道什么吧。”
“不。”
斑冷冷的答道：
“他们怎样与我无关。”
“你是知道什么吧，为什么要隐瞒呢，族长大人。”
“……”
“拜托你——”
“我说过我什么都不知道。”
斑的声音突然提高了几个音量。
短暂的沉默后——
雪义才终于下定某种决心似的再次向斑询问到：
“那么，最近，我听说斑大人你想要带领族人一起离开村子……这又是否属实呢。”
“没错。”
虽然心理想着【没想到消息怎么快就散播开了】，但是斑反倒觉得更加轻松了许多。
“我可以问问这是否是提案而不是命令呢？”
“很遗憾，雪义，这就是命令，如果不能服从的话……我依旧会走。”
“为什么不征求一下我们族人的意见呢……？”
“没那个必要。”
“是……吗。”
雪义紧紧的咬住了下唇，从喉咙里发出来的声音也有些颤抖：
“那么，我就先行告辞了……还有。”
雪义继续说到：
“斑大人，我不会搬离木叶的……以及，这是大多数族人的意见。”
说完，雪义走出了病房，随后传来的是重重的关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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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去看望了一眼夏树后再次回到病房的斑等来千代的苏醒已经是又几个小时以后的事了。
纯白的睫毛微微颤抖几下后睁开，红色的眼睛很快撇向了静候在一旁的斑，然后，千代露出了安心的微笑。微微侧过头，在望了一眼窗外后才将视线重新看向了斑，静静的开口说到：
“似乎一不小心就到晚上了呢……”
千代的声音很是虚弱，这令斑不由的一阵心疼。
“恩。”
“斑，你现在的表情很可怕哟……”
“啊……”
斑如梦初醒的摸了摸自己的脸颊，说起来，他似乎已经很久没笑过了。
“身体……感觉还好吗。”
“说实话，其实并不好，胸口疼的要死……大概是因为神经被腐蚀的缘故吧。”
对此，千代好不掩饰的说到——不，其实她也是十分清楚，事到如今，在斑的面前，已经不可能隐瞒什么了，要说为什么的话——
“你其实早就察觉到会变成这样了吧，以你的能力，不可能不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
面对斑略带怒气的质问，千代只是小幅度的点了点头。
“没错，我早就知道了，自己终会变成这个样子……”
“……”
“因为自己的身体自己最清楚了不是吗……”
“为什么不早点说出来……”
斑微垂着头，不想让千代看见此刻自己的表情，他的声音有些颤抖，只是一个劲的努力克制住自己激动的情绪。
“那个啊……”
千代微微叹了口气，异常冷静的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容：
“因为斑你看上去很痛苦啊，虽然几年前就知道了自己活不长这个事实，但斑你也有很多事情要忙，夏树也需要照顾……我啊，希望斑能每天都过的开开心心的。”
打开的窗户吹来凉爽的夜风，白色的窗帘轻轻的飘动着，被这景象所吸引的千代盯着看了好一会后，半晌才接着说到：
“没关系的，就算活不长了，但是再撑个一两年年还是没问题的，所以……那个，在这几年里一起去寻找治病的方法不就好了吗？”
那么几年以后没找到呢——
斑虽然很想这样问，但是在与千代的目光交汇的那一瞬间，从心中涌起的夹杂着苦涩的暖流将他的所有思考冲走了。
“千代……”
“对不起，斑，瞒了你那么久，其实就算是现在这一刻，尾兽的查克拉也在不断侵蚀着我的身体，唉，这大概就是我说谎的惩罚吧。”
千代再次叹了口气，再也没人比病榻上的她更适合这样的叹气了吧。
面对千代突如其来的道歉，斑显得有些不知所措，一时语塞而沉默了好一阵子的斑最后才开口：
“不，这是我的错……”
“没有的事，斑已经很努力了，所以已经足够了……我一直觉得，和斑你渡过的这几年时光是我最幸福的时光了，光是这样我就十分满足了，没有比这更加幸福的事了。”
“……”
“如果，要说我还有什么幸福遗漏了的话，大概不能看见斑变成老爷子的样子了吧。”
说着，千代轻轻的笑出声。
“所以不要伤心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因为人不是神，总有不如意的事吧。”
“……我也是，和你渡过的这几年很幸福。”
“诶……”
面对斑突如其来的告白，千代有些惊讶的张了张嘴巴，大概是没料到斑会说出这样的话吧。
千代抽出了被子里的右手，用手掌覆上了放在自己身边的斑的手的手背，斑感受着纤细手指传来的温度，心情竟然不可思议的平静了下来。
“呐，斑，耳朵靠过来，我跟你说件事。”
被千代这样催促到，斑不由的站起身来，并弯下腰将自己的脸凑到了唇边，然而随之而来的是唇上柔软的触碰感，等斑回过神来时，千代已经重新将头躺回了枕头，脸上挂着少有的恶作剧的笑容。
这是千代第二次主动吻他，虽然只是一个轻柔的触碰，但是已经足以激起了心中的怜爱。
努力压下了自己要想不顾一切的抱住千代消瘦身躯的愿望，斑站起了身，眼中的戾气不知何时也退去了不少。
“我会救你，还有夏树……”
就算是神所指引的命运我也会将它颠覆。
斑在心中这样想到。
斑能清晰的我看到，千代的额头啊行渗出了多少汗水，可想而知她所忍耐着的肢体巨大的痛苦。
不够，自己的力量还远远不够。
他需要更多的力量。
*
之后，斑离开了病院。
然而离开病院的孤独一人的他要并没有像往常回到宅邸——
据后来的路过的人证言，那个时候的斑要去的方向是南贺川——南贺川神社。
当然，没有人知道这个男人为什么要匆匆忙忙去那种地方。
只有他自己知道——
他想要去确认一件事。
一件他很早之前就有猜测，却无数次将其否决的事实。因为这个假设要是成立的话，将会付诸巨大的牺牲。
天下一神，欲求安宁，分级阴阳之势；互斥二力，相与为一，乃得森罗万象。
在重新历经了鲜血堆砌的牺牲后，斑意识到了。
本来他早该意识到的事实——
如果是以前那个不断追求着力量的他很容易发现的事实。
石碑的另一种解读的仿方法。
*
于是，千代在第二天决定回家休养时，在拿到医院证明的同时，是斑将要离开木叶的消息。
作者有话说
第91章 决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