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Episode 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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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债X负债
伊尔谜
西索，是个非常有用的男人。说他有用，实际上就是，无论走到哪里，只要遇上他，我绝对可以净赚一笔，尽管，这个男人行事诡异做事古怪动作变态。
那天晚上，我刚刚干掉科迪•塔克就看到一个穿着甚为奇特的怪人朝这边走过来。
为保险起见，我选择了先隐蔽自己的气息，伺机行动。
不过奇怪的，这家伙似乎并非是科迪•塔克的部下，他一头耀眼的红发，就像一丛熊熊燃烧的烈火，衬着脸上惨白的妆容，一步一扭臀，一唱一甩手地朝着暗巷走过来。
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家伙，但是，从他给人的感觉来看，这绝对是个强者。
默默的，我在心里给面前人下了定义。
只见他缓缓在巷前站定，先是扫了地上的尸体一眼，紧接着，又闭上眼睛开始嗅着什么。待他再度睁开双眸的时候，我突然发现那瞳色竟是诡异的金。赤发金瞳，他让我联想到很久以前曾经看过的故事里的主人公。蓦地，我看到他的手里夹了几张扑克牌，继续诡异地笑着，扑克牌却朝我藏匿的位置飞来。
轻松地将扑克牌避开，我坠地的瞬间，警觉起来——这个人的力量，并不在我之下。
“你是大果实吧！”我听到他高声叫唤。
忍不住怔了怔，我讨厌别人随意改变我的名字，遂反问：“你是谁。”
总而言之，在不了解对方的前提下，必须要首先把握住对方的资料，再进行确认，那么，从名字开始好了。这样一个强者，在这种世界里，应该不会是毫无名气的。
而对于自己的记忆力，我向来自信。
“我是一个用功的果农哦，正在到处寻找好吃又香甜的果实。”他晃动着腰，笑得花枝乱颤。
我从来没有遇到过像他这样的人，但长久的理智让我保持冷静：“果农？……哦。”
我看到他明显呆了一下，紧接着，又用和刚才如出一辙的恶心语气接着说：“就这样？”
“就这样。”
“让我摘下你吧，大果实！”他站在原地，满脸兴奋。
我果然，还是讨厌别人胡乱篡改我的名字。然而不等我再度说出，数十扑克牌已同时朝我所站的位置飞来，铺天盖地宛若罗网一般。我堪堪避开，继续质问他：“为什么攻击我。”
那个男人喉结微动，似乎咽了口唾沫，紧接着，就用那双耀眼得惊心动魄的金瞳盯住我。没有来由，我觉得那眼底的神色好像是很久以前曾经看到过的，猎人捕捉猎物时的兴奋之情。
“因为我是果农啊！”
仍旧盯着他，我看到皓月在他脸上投下层浅淡的阴影，睫毛轻轻晃了两下，然后赤色的发罗网般四散开。我抿唇，等着他接下来的话语，不过直觉，这个男人不会说出什么好话。
“而我，是果农啊。大果实，今天晚上，就让我……”他贪婪地看着我，狭长的眼睛里流淌我从来没有见过的旺盛的杀气。的确是从来没有遇到过的角色，如果在平时，普通人只要靠近我周身，片刻就会被吓出一身冷汗，即算是家人，也没有例外的。而这个男人，却可以在我的面前肆无忌惮地放出自己的杀气。不要说我从来没有见过，就算是父亲或是祖父，恐怕都是没有见到过的。想到这里，我不由自主对面前的男人多了几分探询。
“……来摘下你吧！”
我怔了怔，还没有反应过来已下意识地开口：“你出多少钱。”
刚才那句话，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对我有所求才是，那么……
“诶？”待我说完，他却反而愣住，眼底的杀气似乎也有所收敛。
我问对了？于是我又重复一次：“你出多少钱，摘下我。”
摘下我？歪过头，隐隐约约，总觉得这句话有些问题，不过不重要，重要的是让手中的生意不溜走。毕竟，能够在完成任务后又接到新的一桩，这样，才不枉我出来走一趟。况且，根据方才的观察，这个男人，并不是个普通的角色，那么，他绝对有资格与我交易。
思及此，我就静下心来细细打量他。果然，听完我的问话，他刚收敛下去的杀气再度旺盛起来——没有错。这个男人果然是心动了，一般而言，在这种情况下，我要做的就是……
“大果实，你要多少？”他舔了舔嘴唇，尾音止不住颤抖。
敲敲手掌，我试图露出笑容奈何僵硬的嘴角纹丝不动，只得竖起三根手指：“三十亿戒尼。”
“好！”男人答应得毫不犹豫，让我禁不住怀疑方才的价格是否出低了，不过无所谓，毕竟，只是摘下我，三十亿戒尼已经超出预计。
那么，接下来……
“名字。我有权知道客户的名字。”不错，只有知道了他的名字，我才能去调查他是何方神圣，以后若有什么工作，才能在最好的时间里确保他接受我揍敌客家的服务。
“西索。”男人依旧满脸笑容。
“哦。”拿出手机，我将他的名字记下，然后随手一掏，揍敌客家的名片就出现在掌中。幸亏随时都带着它，不然这次就亏大了。这么想着，我将名片递到他手中，接着说，“这是我的名片。感谢光顾，先存入十五亿戒尼保险金，若任务成功就付我们另一半，任务失败我们将双倍赔偿。另外，我并不叫大果实。”
他低下头，金瞳里闪过丝思索的光，边喃喃道：“伊尔谜•揍敌客？”
我颔首，将糜稽上次给我的可随身携带的转帐机拿出：“请支付十五亿戒尼。”
西索像是吃了一惊，本来杀气浓郁的眼底略微淡去半刻，不过也仅仅瞬间，又恢复了过来。确实很难相信，能有人如此花钱如流水。我暗地里感叹着他无半分踟躇地输入密码，将钱存入我给出的帐户。
也许，今天真的把价出低了？歪过头想了想，我将转帐机收回衣内。
“……我一定要把你摘下，大果实！”
略略蹙眉，我不明白为什么告诉了他名字仍然这样叫自己。遂提醒道：“我不是说过吗。我不叫大果实，西索先生。”
西索突然伸出手，指尖便夹了几张扑克牌，我猛地明白过来，原来他的意思，是和我打一架，那么，就简单了。我躲开他的攻击，扑克牌尽数没入旁边的墙壁，他周身流淌着野兽般纯粹的欲望，杀戮的气息仿佛一层深厚的雾气笼罩在身周，而那气息的出处，又是他的每一寸皮肤甚至是每一个细胞。
西索，野兽般危险的男人。
在与他初次交手后，我这样定义他。而此刻的自己，同样没有意识到，在往后或许漫长或许短暂的生命里，他于我，又是怎么样的一个角色。更没有意识到，在摩伊拉的纺车缓慢的转动下，命运的编剧，已敲无声息地选好每一个演员，而厄运的导演，也为这些演员在今后的戏剧生涯里要如何出演，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一切，才刚刚开始而已。
然而就在那个象征开始的夜晚，我与那个野兽般周身笼罩着密不透风的欲望的男人，缠斗到一起。
毕竟，他给了我足够的金钱，那么，我也将竭尽所能，完成顾主所给的任务。
这样，才是伊尔谜•揍敌客，揍敌客家的长子，以及最优秀的杀手的作风。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Episode 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