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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 1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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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无疑是令人高兴的一天,两人在外面逛到临近还尚未尽兴,付天佑一路上买了不知多少东西,把钱袋都掏空了,大半都是为夏云攸买的,夏云攸再三拒绝,直到付天佑装作生气的模样他才勉强收下。
若不是付天佑身体实在虚弱,夏云攸又再三劝阻,他恐怕还意犹未尽,打算逛到半夜。
且不说付天佑这边忙着准备成婚之前的各种事宜,那边的冷傲天与梁如玉两人在那次争吵之后并未和好,还在持续冷战。这其中最主要的原因还在于梁如玉,她的思想观念与这里格格不入,认为女子就不应被困于内宅,于是隔三差五就女扮男装出府会友,而她那些友人又都是男子,其中就有一位书生对她颇有好感,并且也无意中知道她是一名女子,相处的久了,心思自然变了几分,对她的态度开始暧昧起来,便时常找借口把梁如玉邀出去,两人很多时候单独在一起,相谈甚欢,饮酒作诗,不亦乐乎!
而恰好司马逸又到了京城,与梁如玉巧遇,因司马逸对她颇为倾慕,有意无意间都表露几分追求之意,三个人经常撞在一起,两个情敌之间火药味正浓,梁如玉不知是假装还是真的不知他们对自己的感情,每次两人争吵起来,她都再三劝说,表示希望他俩和平共处,不想失去任何一个朋友。
除此之外,梁如玉还开了酒楼和青楼,刚开始的几天,因为没有得力的帮手,她忙得不可开交,差点被父母发现她偷偷出府的事。但几天之后,她凭着自己的主角光环收获两个忠诚属下,一个是五十多的掌柜,一个是芳龄二八,倾国倾城的舞女,这两人正好解了她的燃眉之急。
在梁如玉热火朝天忙着交友和做生意之时,冷傲天这边也忙得脚不沾地,起初他因为要处理梁如玉当过妓女这件事焦头烂额,原以为这件事已经圆满解决,只是还不到几天时间,又从宁国那边传来谣言,说是梁如玉在去年被宁国太子纳为了妾室,后不知所踪。
直到梁国这边谣言四起,宁国太子那边有人据说一查才发现梁如玉是梁国人,而且和睿亲王早有婚约,不仅朝中上下议论纷纷,梁尚书颜面无光,怒火中烧,梁国皇帝也颇为震怒,把梁尚书叫进御书房批了一顿,当着冷傲天的面把两人的婚约再次取消,即便冷傲天据理力争,也没改变主意。
这件事一出,就连平时最宠爱梁如玉的梁尚书也对她颇有微词,扬言要家法伺候,让梁如玉跪祠堂,好在梁夫人及她兄嫂拼命拦着,这才不了了之,只是骂了她一顿便作罢。
因此,梁如玉并未意识到这件事的严重性,只是担心冷傲天多想,便偷偷从后门逃出府,着急地
跑去王府找人,结果管家告诉她冷傲天去了宫中,尚未回府,她只好在附近转悠了一会儿,突然想起司马逸约了自己谈事,便匆匆转身去了自己开的酒楼。
冷傲天回府后听说梁如玉找过他,欣喜之余又想起她与宁国太子之间的事,心中甚是难受,但还是打算放下面子去找她,又突然想到父皇已经取消双方婚约,一时间踌躇起来,不知该不该去见她,更不知该做出怎样的表情,情绪颇为复杂,犹豫再三,等换下了朝服,他还是决定去见一面梁如玉。
然而,还未出府,负责去监视和调查梁如玉的侍卫就匆匆赶了回来,他只好留下来等看了关于梁如玉的一切信息后再去。哪想到等看完之后,冷傲天心中已然冰凉一片,气得浑身发抖,血气上涌,一问梁如玉现在的位置,还有两个俊美的男子作伴,牙齿更是咬的咯咯作响!什么也来不及思考便冲了出去。
到了青楼,见到两男一女欢声笑语,冷傲天当下什么也不顾便和司马逸等人打了起来,一时间乱作一团,梁如玉喊得声音都嘶哑了他们也没停下来,直到最后两败俱伤,一大堆官兵也来了,这件事才得到压制,连其余几位皇子也来看了场热闹,明嘲暗讽了几句。
皇帝听闻这事,简直要气死了,不说堂堂一个王爷在大庭广众之下打架斗殴有失体统,竟然还是因为那个梁如玉,让本来的流言蜚语更像风一般的速度扩散出去,把皇室的脸都丢尽了。等得知被迫和冷傲天打架的男子是武林盟主,皇帝已经尴尬地不知该怎么说了。
堂堂王爷和武林盟主因为一个妓女在青楼里大打出手,让他这个皇帝颜面何存?让整个皇室的颜面何存?更气人的是他亲自为一个在青楼里当过头牌的女子下了两次圣旨,差点就让她嫁入皇室成为正妃,简直岂有此理!
这之后的事情自然如付天佑所料,众皇子纷纷落井下石,加上皇帝已对冷傲天更加失望,本来握在手中的太子之位就这样从手中溜走,不过就算皇帝想要把冷傲天扶上太子之位,也要看众朝臣及众皇子,甚至是全国百姓答不答应了。
好在梁国皇帝还不算昏君,知道百年之后把皇位交给冷傲天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于是为了安抚全朝上下,他在不到半月的时间里选择了其中一位默默无闻,母家不显且有真才实学的皇子继任了太子之位。至于冷傲天,早就被他下了禁足令,什么也做不了。
虽然冷傲天并不看重太子之位,但皇帝的态度难免让他无法释怀,毕竟受了父皇十几年的宠爱,一朝失宠,遭到父皇的漠视,任谁都会难过。又想到这其中的缘由,他的内心又阴暗了几分,对梁如玉是又爱又恨。
至于梁如玉,在那天冷傲天对司马逸大打出手之后,就对他失望至极,饶是得知两人的婚约已经解除,在恼怒之下也不管不顾,拒绝了他想要见自己的要求,转而专心致志的照顾司马逸,毕竟是因为她的缘故,才导致朋友受了重伤,于情于理她都该亲自照顾他直到伤势痊愈。只是她并未这样的举动在其他人眼里,尤其是冷傲天眼里就是不守妇道的行为,她与司马逸无亲无故,居然寸步不离地照顾一个外男,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
最觉得匪夷所思的要属梁家众人,以前不知道也就罢了,现在知道了她做的这些事,自然对她失望至极,以前好好的一个大家闺秀,如今做出这么多出格的事情,把自身名节和梁家的名声全都毁了,让他们如何能不痛心?如何能不失望?尤其是在他们再三劝说无效之后,见梁如玉还是丝毫不觉得自己做错,还摆出一堆的大道理,就已经对她放弃治疗了,但还是命了下人照顾好她,该她的一样不缺,毕竟十几年的感情,不是说能放下就能放下的。
然而,真正让他们对梁如玉不理不问的是在不到三天时间,不仅官复原职的梁尚书被其他大臣举报贪赃枉法,从而失去官位,连刚考上状元,坐上吏部侍郎的梁如玉的兄长也因调戏尚书之女而被下到大牢,梁如玉之母及大嫂的娘家对梁家也像见了瘟疫一般纷纷退避三舍。一切虽表面上与梁如玉无关,但仔细一想,便能发现这其中的联系,别人能想到,梁家人自然能猜到其中缘由。天子一怒,伏尸百万,他们梁家践踏了皇室的尊严,虽万死难辞其咎,何况皇帝没有直接要了他们的命已是万幸,感恩戴德还来不及,自然不敢对皇帝有所埋怨,这心里的火气自然落在了梁如玉身上。
这时,又正好一个得道高僧从梁府路过,进府讨了一杯水喝,期间正好遇上女扮男装的梁如玉回府,出于好心,便对她的家人告诫一二,说是此女乃妖孽附身,专为报复梁府而来,谁若是与她有所沾染,便会霉运一生,无化解之法,应当远离。
这话一出口,梁府众人目瞪口呆,顿时对梁如玉的身份产生怀疑,回想几年前梁如玉的种种行为,他们越发觉得这不是自己的女儿和妹妹,因为当初的梁如玉虽体弱多病,但知书达理,温柔贤淑,孝敬父母,友爱兄嫂,对外男不说亲近,更是避如猛虎,哪像如今这般放荡,当初还离家出走,害得他们差点家破人亡。转而又想到他们的女儿和妹妹可能早已不在人世,便心痛难当,都怪他们醒悟地太晚,如若不然,这个妖孽怎么会为非作歹这么久,还污了梁如玉的名节,让她连死都不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