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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成为神明的条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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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夜半闹剧
现在是夜里三点钟,安小离却觉得内心有一万头神兽正在奔腾。
明明是熟悉到闭着眼睛都不会被绊倒的客厅,她却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认识过这里。
那是……什么?
正对着她流出恶心口水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她不过是被噩梦惊醒,想喝口水缓解一下紧张的情绪而已。可是熟悉的房门打开之后,她却仿佛来到了异世界。
“喂,女人,你终于醒过来了?”黑发银眸少年的嘴角勾勒出一抹讽刺来,“我还以为,你会在睡梦中就被解决掉呢。”
“你准备好迎接自己的死期了么?”
冰冷的话语落在耳边,安小离一个激灵,终于从呆愣中回过神来。
“你说什么?”安小离咽了一口口水,“我要……死了?”
少年脸上的讽刺更深,“呀,难道是我说的太快?你、的、死、期、到、了。”一字一顿地重复一遍,少年指了指客厅中正对着她虎视眈眈的不明物体,“你看,那就是马上要取走你性命的东西哦。”
所以说,到底凭什么?
她不过是一个普通的花季少女,为什么就要这样莫名其妙地死去啊?
“喂。它过来了。”少年懒洋洋地动了动脚,很轻松地从安小离的身边闪开。
巨大的黑影迎头砸来,那滑溜溜的口水眼看着就要砸到她的脸上了。安小离按下心中巨大的反感,蹲下身来就地一滚,堪堪躲开了怪物的攻击。
下一刻,她原来站着的地方,整个变成了一个大窟窿。
“啧,居然能够躲过一击,女人,你还不赖嘛。”少年吹了一声口哨,随即语气却是一转,“不过,你又能够撑多久呢?”
安小离趴在地上咬牙。刚刚虽然躲过一击,但是少年说的没有错,她不可能永远都有这样的好运气。若是不能将怪物消灭,她早晚会被吃掉。
“帮帮我。”
少年眯了眯漂亮的眸子,“我为什么要帮你?”
“你……”
安小离正准备说话,眼角却瞟到怪物再度攻击的动作。
这样下去,绝对不行!
迅速朝着边上滚了几圈,安小离猛地跳起身来,朝着少年的地方冲过去。
她不是笨蛋,少年提起怪物时语气中的轻蔑,她全部注意到了。
若是少年,一定有法子将这莫名出现的怪物赶出她家。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造不?”不管了,她就是要缠着他,若她真是死期到了,她也要拉着他一起下地狱。
好歹黄泉路上有人作陪,她也不至于太过孤单。
少年没有料到安小离这么一招,等到发觉她的企图时,已经来不及阻止,“蠢女人,不要过来,你快点给我停下。”
事关自己的性命,安小离使出了吃奶的劲儿,哪里会听少年的话。身后怪物的攻击一波猛过一波,她更是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停下来。
“喂,我让你停下来,你听到没有!”少年眉头紧锁,“不想死得很难看,你就立刻给我停下来!”
少年脸色严肃。安小离注意到,整个过程,少年的双脚一直都定在那个地方,始终没有移动过分毫。
难道真有什么隐情?
这样想着,安小离就有些犹豫。
然而,最后关头,怪物却成功助攻。它卷起的强大气流,将安小离整个带起来,朝着少年身上摔过去。
两人的嘴唇不偏不倚地碰在一起。
少年英俊的脸整个扭曲,“混蛋!”
安小离瞪大了双眼。
吻,吻到了?她保留了十几年的初吻,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没了?
002.保健室惊魂
安小离精神恍惚地走进教室。
昨夜突然响起的女声仿佛还回荡在她耳边。
“恭喜,契约成功。”
什么鬼!
将书包塞进课桌,安小离整个人没有精神地瘫在课桌上。虽然她心中有些接受不能,但昨晚后续的事情,却是亲眼所见,她就是不想相信都不行。
少年居然成为了她的使仆。而那一吻,就是缔结契约的仪式!
使仆,我还天神咧!以后家里又多了一个白吃白喝的人了,而且看夜祗的样子,根本连一块钱都不会给她。
“啊,零花钱又要缩水了。”安小离抱头呻吟。
虽然爸爸妈妈不在,家中多住一个人也没什么。但是她的预算啊!
再见了,美味的甜点们;再见了,可爱的饰品们;再见了,漂亮的衣服们……
安小离的心在无声哭泣。
平日里活泼的孩子突然变得无精打采,班长秦世杰担心地走过来,在看到安小离眼下明显的青影之后,更是吓了一大跳。
“啊呀,小离,你的黑眼圈好严重。要不,你去保健室休息一下吧。待会儿我和老师说一声。”
睁着迷蒙的双眼,安小离又想到早上夜祗对她说要转学的话,心情顿时更加低落。
“啊,好的。那就麻烦你了。”躲过去也好,她现在不想看到夜祗。
跌跌撞撞地来到保健室,才一进门,她便感觉到一丝不对劲。
“奇怪,这冷气也太足了吧?”
她抱着胳膊,哆哆嗦嗦朝床铺走过去,才抬步,脖子处就传来一阵酥麻。好像有人在她颈后呼气一般。
僵硬地转动脖子,安小离的鼻头逐渐冒出汗水来。
“我去,这什么东西?”
一张怪脸几乎要贴到她脸上,安小离立刻尖叫,“救命啊,恶灵退散,恶灵退散!”
她为什么总会碰到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太过惊吓,安小离竟然左脚绊倒了右脚,整个人失去平衡,直直朝后倒去。
妖怪发出一声怪叫,也趁机朝她扑过来。
“居然还知道趁人之危!”现在的妖怪都这样智能么?
心中胡乱想着,安小离忍不住闭上了眼。“我命休矣!”
“蠢女人,”夜祗不屑的声音传过来,“你现在可是神明,拜托有点神的样子好不好?”
被一个低等妖怪吓成这样,也太狼狈了吧?
虽然夜祗的语气很差,但安小离却觉得心中大定。
呵斥了安小离两句,夜祗一扭头,冷冷对着冲过来的妖怪笑,“一只小虫,也想对爷的主人出手?”
“夜祗小心,它的唾液有毒!”安小离望了一眼地板,大声叫道,“别被它的舌头碰到!”
地板上冒着白烟,显然已经被腐蚀。
“女人,你很啰嗦啊。吵死了。”夜祗左手揉了揉耳朵,“闭上眼睛,安静一点儿。”
夜祗出马,危机很快就解除了。
“喂,女人……”夜祗皱着眉头朝安小离大步走去。
他可是憋了一肚子气。今天早上他还再三叮嘱,结果一转头,她就不见了。
“我不是和你说了,让你等我……”
夜祗话还没有说完,就瞧见安小离举着拳头,快步朝她走过来。拳头落下,仿佛在挠痒。
安小离将头埋在他胸口,声音中带着后怕,“慢死了。你真是慢死了。”
眉头紧皱,夜祗还没来得及说话,便感受到了一阵颤抖,胸口处也濡湿一片。一时间,他倒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也是,安小离不过一个十几岁的孩子。
心中叹了一口气,他难得温柔地拍了拍安小离的后背。“没事了,等你学会法术,这种小妖怪就再也伤不到你了。”
003.假日温泉二三事
夜祗向来说一不二。
保健室事件发生过后,他便开始着手训练安小离,连终于等到的春假也不放过。
朝九晚五的训练,导致安小离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觉得假期漫长。
“累死了。”最后的训练结束,安小离放松地舒展四肢。“温泉果然还是天然的好。”
“真多亏世杰。”
夜祗的声音从石块的背面传过来,“那家伙有什么好?”
“世杰和某人不一样,他才不会欺负我。”
这一个春假,她可没被少折腾。可恶的夜祗,简直比资本家还吸血。
幸好,这样辛苦的生活,明天就会结束了。
“以后若是再碰到妖怪,记得用言缚术来拖住它们。”夜祗难得地没有和她计较,“我会尽快赶过去。”
回想过去一个月惊险刺激的生活,安小离欲哭无泪。虽然她神经是比普通的女孩儿们粗了那么一点儿,但也不至于一直用那些丑恶的东西,来刺激她坚强的小心脏吧?继续这个强度,就算她的心原本是用钢铁做的,也会碎成渣渣。
“不是吧,还来?”安小离从回忆中抽回神思,“我好歹也算神吧,妖怪看到我,不应该避讳着些么?”
“柿子要挑软的捏嘛。”夜祗漫不经心地回道,“是你太弱了。”
安小离一噎,竟觉无言以对。
想了想,她到底有些不甘心,“我既然这么弱,又为什么会变成神呢?”
夜祗给出一个答案,“大概,你踩到了天狗的便便。”
喂!她一点儿都不想要这样的狗屎运啊,拜托放过她吧!
安小离鼓着脸颊,刚准备反驳,泉水却突然一阵晃动。
“什么,发生什么事了?”
“不对劲。”夜祗脱下外衣包住安小离,几个起落将她带到岸边,眼睛却盯着温泉中心,“待会儿你放聪明一点儿,不要隔得太近也不要离我太远。”
“知道了。”事态紧急,安小离抓着夜祗的外衣,朝后退了几步,躲在一块大石头底下,伺机而动。
经过一个假期的特训,她可不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这胆大包天的妖怪,正好给她练练手。
妖怪大概也知道夜祗的厉害,一直躲在水中不肯出来,却也不忘记抓住空隙朝她这边攻击。
又被小瞧了!
安小离心中一阵怒火翻腾。她要让该死的妖怪们知道,病猫恢复生气之后,也是一只威风凛凛的大老虎!
“夜祗让开。这次让我来。”不过一只妖怪而已,有什么好怕的?
迅速写好几张白符,安小离左手结印,右手一挥。
白符直直朝着妖怪飞过去,成功将它围住。
“妖怪,还不现出你的原型?”
话音刚落下,不断挣扎的妖怪就被拉出了水面。
“这下看你怎么躲!”夜祗勾了勾嘴角,手指按得蹦蹦响。
不一会儿,周围便再次恢复一片平静。
“怎么样怎么样,我表现地不错吧?”安小离得意地朝夜祗迎过去。
“你那咒语是什么鬼?”夜祗皱眉。
安小离忍不住吐舌头。小时候电视剧的印象太过深入,一时情急,她竟然脱口而出。“咳咳,口误口误。”不管怎么说,她也成功了嘛。
“我到底怎么样嘛?”
夜祗上上下下打量了安小离一番。
他的眼神太过严肃,安小离忍不住往后缩了缩,“怎样?”
“勉勉强强吧。”夜祗勉为其难地给出一个评论。
得到答案,安小离裂开嘴正准备大笑,却突然察觉不对劲。“夜祗,你混蛋!”
居然敢嫌弃她!
004.劳动大作战
春假之后,又是新学期。
开学的劳动课,安小离所在的班级被分配去整理花园。
夜祗看她精神不好,出声讥讽,“让你昨晚不早点睡!”
安小离懒得理他。夜祗是笨蛋,根本不知道她疲惫的根本原因。若是眼光可以杀人,她只怕早就死了千百回。
“待会儿你休息吧,我来就行。”反正,他原本也没有打算让安小离做事。
心中暖暖的,安小离张了张嘴,却见秦世杰走了过来,“小离,你们负责的地方在那里。”
他所指的地方在教学楼的角落,位置十分偏僻。
“活有些多,我待会儿过来帮你。”秦世杰看了警惕盯着他的夜祗一眼,笑道,“夜祗同学,麻烦你多多关照小离。”
夜祗没有回应,他对秦世杰打从心底不喜欢。
怕班长尴尬,安小离急忙圆场,“夜祗不太说话,世杰你不要在意。”
秦世杰不在意地挥手离开。“待会儿,辛苦两位了。”
夜祗盯着他的背影,双眉紧锁。
“好了,别愣着了,干活干活。我今天还想早点回家呢。”安小离扯扯夜祗的袖子,率先活动起来。
夜祗又望了一眼秦世杰的背影,这才将目光收回来。
然而,他才一低头,双眼便是一凝。
“小离,小心!”迅速跳起,夜祗如同离弦的箭矢,朝着安小离扑过去。
“这次又是什么?”早习惯突发状况,安小离一点儿都不惊慌。她抱紧夜祗的脖子,四处打量着。
居然顶着大太阳出现!这妖怪为了取她性命,也是蛮拼的。
“小离,你待会儿寻着机会就离开。”夜祗低声叮嘱安小离。这次的妖怪来者不善,他不想小离出事。
夜祗湿润的呼吸搔得她耳朵发痒,安小离心中猫挠一般,连夜祗到底嘱咐了什么都没有听清。
“小离,待会儿一定朝着人多的位置跑。”人多的地方阳气重,小离在那里,应该安全。
夜祗又叮嘱了一句,然后轻轻将安小离放下来,自己反身和妖怪缠斗在一起。
骤然离开温暖的怀抱,安小离这才回过神来。
夜祗刚刚和她说了什么?要她独自离开?
开什么玩笑?她可是夜祗的主人。哪有主人丢下使仆独自逃跑的?
抬头望了望在空中和妖怪缠斗的夜祗,安小离迅速从口袋中掏出纸和笔来。她快速写下咒语,然后伺机等待。
没一会儿,夜祗就回头朝着安小离吼,“小离,跑!”
妖怪趁着夜祗分神,抬手一挥,将夜祗扫到一边,直直撞到了墙上。一口鲜血喷出,夜祗捂着胸口挣扎着坐起,却是依旧朝着安小离吼,“小离,快跑!”
“夜祗!”见他吐血,安小离目眦欲裂,“夜祗!”
妖怪开始朝着安小离移动。
“小离,跑啊。”夜祗又是一口血吐出来。
安小离动也不动。现在她的怒气已经达到顶点。
凭什么,凭什么总是她倒霉!凭什么妖怪总欺负她?
“给我坐下!”就在妖怪靠近的一瞬间,一串白符从安小离手中飞出。
“尘归尘,土归土,滚回你的世界去!”
“破!”
一阵巨大的白光从妖怪的身上射出来。半晌之后,周围终于恢复了宁静。
“夜祗,夜祗。”安小离还没来得及松口气,立刻就朝着夜祗跑去,“你怎么样?”
“不过大意了一点儿,都是小伤。”夜祗仔细打量了安小离一番,深吸一口气,“蠢女人,我让你跑,你听不懂吗?”
真是的,他这么辛苦当肉盾都是为了谁啊?
安小离被吼得委屈,她小声嘀咕,“哪有抛下使仆自己逃走的神明啊?”
夜祗一噎,语气轻柔了下来,“笨蛋!”
005.真相居然如此
睁眼看到洁白的天花板,安小离还有些回不过神来。
掉入黑暗前的最后记忆,是夜祗惊慌的眼。
“唷,小离,你终于醒过来了。”
一阵脚步声走近,秦世杰出现在她的视线里,“要喝水吗?”
安小离愣愣地望着他,突然想起什么来,望向他的眼神就有些戒备,“夜祗呢?你把夜祗怎么了?”
就算她再迟钝,但是睁眼就看到秦世杰,她也知道事情不简单。
夜祗一开始就对世杰戒备……
“放松,放松,他没事。”秦世杰笑了笑。侧耳听了听,他的笑意更深,“他过来了。”
安小离一愣。
世杰的话音才落,门就被人大力推开,同时熟悉的声音传进来,“混蛋,试炼已经结束了,快点把小离还给我!”
来人正是夜祗。
但是,试炼?什么试炼?
安小离一头雾水。
“啊,忘记自我介绍了。我是天界在人间的审判官,审核预备神明是否具有资格成为真正的神明。”
“恭喜你,小离,你已经成功通过了审核。”
……成为神明居然也是有考核的?安小离觉得自己的三观再次被刷新。
即便不是敌人,夜祗还是不爽秦世杰,“既然你的任务已经完成,那就赶快滚吧。”不管这家伙是不是由于上头的命令,但他毕竟是让小离几次三番陷入危险的根源。
“等等,等等,我还有问题。”安小离连忙出声,“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是我?”
突然变成神明,即使已经过去好几个月,她依然有些不安。
会不会,某一天突然就变回来了?
“因为你是小离啊。”秦世杰笑笑,在夜祗的瞪视下,起身离开病房,“放心吧,你已经是神明了,以后不会再频繁地发生妖怪突袭这样的事情了。”
只是不频繁而已吗?安小离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喂,那家伙有什么好看的?”夜祗脸色很臭。
安小离瞪大了眼睛。他这是……在吃醋?
“我先声明,有审判的事情我虽然知道,但在之前,我并不认识那个家伙。”夜祗语气难得认真,“只是那家伙每次都出现地太巧,我一直怀疑而已。”
“啊,说起来,保健室,温泉,还有花园事件之前,世杰都有出现诶。”安小离恍然大悟,“原来他是故意引诱我过去的啊。”
“但若审核过程中,神明因为能力不足,被妖怪吃掉了,怎么办?”
最后一次的试炼,是真的很险。
“能力不足的话,是个人原因……只能说资格不够。”夜祗看了一眼头垂下去的安小离,“不过,我的主人,怎么可能死得那么难看?”
依然臭屁的口吻,安小离却忍不住笑起来。
是呀,若是夜祗,一定不会让她就那样死掉的。
006.今天开始是神明
“喂,我可从来没有听说,神明还有上任仪式。”好不容易送走最后一批前来恭祝的神明,安小离累得瘫倒在地。
夜祗阖上门,冲着她微笑,“你现在不是知道了吗?”
“那我会有工资吗?”安小离突然开起了玩笑,“也要给你发工资吗?”
几天下来,她觉得自己已经成了上班族。去高原参加会议,举办一场就职演说……大官上任之前,好像都是这样忙碌的?
夜祗认真思考了一下,“工资?人们进贡来的香油钱倒是属于你。”
居然还真有?安小离张大了嘴巴。“可是我又没有神社,哪里来的香油钱?”
人们就是想要给她进贡,都没有法子吧?
“以后每个季度,这片土地的土地神会来给你进贡的。”
“哈哈哈,那好那好。”安小离拍手大笑,“以后进贡得来的钱,你我五五分成吧。”
生活琐事夜祗全包了,她什么都不用做。
“除开生活必要的花销,其他的,你留下就好。”夜祗伸手拉起安小离,“现在,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
被夜祗抱在怀里,安小离突然有些不自在,一直安静的心跳君也开始嚣张起来。
“什,什么事?”
夜祗抬起安小离的下巴,“当然,是缔结契约。”
安小离震惊地抬起眼来,“我,我们不是已经缔结过了吗?”
“那时你是预备神明,而现在,你已经正式上任,契约,自然要再缔结一次。”夜祗的声音如水般温柔。“小离,今后还请多多指教。”
月色正朦胧,两人的影子长长的,重叠在一起,仿佛从未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