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雕]戏梦》汤***学

28、第 28 章

　　第二十八章

　　离开赵王府之后，郭靖和黄蓉送穆念慈回到客栈，没想到半路上就遇到了穆姑娘的爹爹。这个人也是莽撞，见到女儿和他们在一起二话没说就开打。最后还是穆念慈挡下了爹爹的枪，才解释清楚。“义父，你误会了！是一个白衣人将我劫了去，是他们两个救了女儿。”

　　“那！我们说的你不信，你女儿说的你总该相信了吧，你女儿已经还给你了！”黄蓉没好气地说，郭靖赶紧上去跟穆易赔罪。

　　“是我的错，误会了你们，敢问两位壮士的姓名？”穆易客气地问着。

　　“我叫黄蓉。”黄蓉很坦然报上自己的大名。穆易看着一旁还没吭声的郭靖问道：“那这位呢？”

　　“问什么问？！难道想结亲吗？他叫无名氏！”黄蓉嘴上不饶人，加上不愿意郭靖和穆念慈过多接触，拉着郭靖就离开。

　　留下穆易在原地暗自叨念：“真的很像！”

　　“义父，什么很像啊？”穆念慈奇怪，刚刚义父看着那位少年的眼神很不对劲。

　　“没什么，应该是我看错了吧？”穆易笑道。“念慈，那个白衣人没有对你怎么样吧？”

　　“没有，我们回去吧！”穆念慈想到那两个奇怪的白衣人，没有说什么，跟着义父就离开了。

　　“阿容？刚刚那个人为什么放我们离开啊？”郭靖一直想不明白这件事情，隐隐觉得是因为黄贤弟的原因。娘告诉他，想不通就要问，下次就能想通了。

　　“当然是因为我厉害了！”黄蓉很是骄傲，一脸的得意。“他们怕了我！”

　　“怕了你？是怕了你身上的味道吧？”郭靖很实在的，黄贤弟一身的破衣，脸从来没有洗干净过。

　　哪个女孩子被心上人说自己身上有味道会高兴，黄蓉立刻不愿意了，立刻让郭靖一个人回客栈。大晚上的成衣店也不开门，她自己一个人偷偷跑到妓院之中，给老鸨塞了一锭金子，挑了几身新衣和首饰。洗漱一番，娇俏的佳人就重见天日，惊得老鸨以为自己碰到了天仙，三跪九叩的。

　　第二日清晨，郭靖是被黄蓉的尖叫声吵醒的。

　　“救命啊！救命啊！好多蛇！救命啊！”她的声音划破客栈的寂静。

　　“阿容！你怎么样？”郭靖立刻冲到黄蓉的房门前看到窗户的破洞上爬着几条，吐着可怕的信子，就要推门进去。

　　“你不要进来了，我是一定死得了！你进来也是白白送死！”黄蓉一直哀嚎着。

　　“不行啊！”郭靖怎么管得了这么多，一脚踹开房门，就飞奔到黄蓉床前，将那些小蛇一一从挣扎的人身上取下。

　　“阿容你怎么样。”拿掉蛇之后，他双手握住黄蓉的双肩，着急的问他，然后钉在那里。

　　看着他的傻样子，黄蓉扑哧一声笑出来，从床里面抓过一条躲在那里的小蛇凑到他的眼前。

　　“啊！”郭靖对上小蛇的双眼，大叫一声，害怕得向后一屁股坐到地上。黄蓉坐在床上笑得更厉害了，肚子都开始痛了！“这蛇是没毒的！哈哈哈哈——”

　　“你！”郭靖很生气，但是对着女装的黄蓉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心中挣扎了半天，直到黄蓉笑够了扶他起来，他的大脑才好像理清楚了什么。“阿容，你是个女的？”

　　“对啊！”他的反应让黄蓉止不住自己的笑。

　　“这.....这......”郭靖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黄蓉献宝地在他身前转了个圈，展示自己昨天挑中的衣裙，原来虽然都是一些轻浮的繁琐的罗裙，经她巧手一改，这会儿也是简单大方的素雅衣裙，方便她行动。她问：“怎么样？这样好看吧？”

　　“好......好看！”知道原来的那个好贤弟，居然是个女孩子，郭靖的脸不由地烧红起来，连话都说不清了，眼睛却一直都直勾勾盯着黄蓉的脸。

　　这话每一个女孩子听了都会特别高兴的！

　　不过郭靖看到地上零零散散被摔死的蛇，气上心头。“这么多蛇是怎么回事？你又搞什么鬼？”

　　“不错，是我试验你的。起码我知道你为了救我就算牺牲性命也在所不辞，我真的很开心！你对我真的很好！”刚刚郭靖的举动让黄蓉更是高兴不已。

　　“你，你真荒唐！”郭靖不知道该怎么告诉黄蓉，这样是不对的。昨天戏弄穆姑娘害得她被人绑走，今天又用蛇来吓人。

　　黄蓉一听就不高兴了，“你是在骂我！”

　　“阿蓉，你实在是太多疑了！你既然不相信我，我们在相处下去还有什么意思？”郭靖说着便要往外走。

　　黄蓉一下子就慌了，伸手拉着他的衣服，委屈地叫了声“靖哥哥”，语气更是哀伤地问：“你真的生我的气？”

　　“我这样做也许是过分一点，但是我也是害怕你会骗我，有一天会离开我。”话语的最后黄蓉哽咽着。

　　她伤心的样子让郭靖心中狠狠一拧，温柔地唤了一声：“蓉儿。”蓉儿和他深情对视，小心地问：“你还生我的气？”郭靖摇头，黄蓉立刻笑开。

　　“蓉儿，我不会不要你的。”郭靖说，“等我跟杨康比完武，找到段天德替我爹报仇之后，我就陪你去找你爹！”

　　“找我爹做什么？”黄蓉心中大喜，却也带着姑娘家的羞涩，反问他。

　　“我要告诉他，我喜欢你，我要娶你为妻！”郭靖很确定自己现在心情就像七师父说的那样，七师父说要是遇到喜欢的人一定要告诉她。

　　黄蓉何止是欣喜啊，那种全身就像开满了花朵一样的幸福感充斥着她的心房。“你...你...也喜欢我？”

　　“是！”郭靖很肯定地看着黄蓉，他不会说什么情话，很直接就将心意告诉眼前这个会让他开心，会让他担心，会让他心里不舒服的人，他在意她。“我还要回蒙古告诉我娘...”

　　郭靖突然想起了什么，失落地看着黄蓉的笑容。他脸上的表情太明显了，黄蓉立刻就察觉到不对劲，张口就问道：“怎么了？靖哥哥？”郭靖沉默不言，转身背对着黄蓉。这样的情况让黄蓉更是焦急，“你有事情，快点告诉我怎么了？”

　　“我...我...”郭靖纠结地看着她。

　　“你什么啊你！”黄蓉被他这样的态度弄得十分不安。

　　“蓉儿，其实...”郭靖还是踌躇不已，他害怕着。原来他就喜欢和这位黄贤弟在一起，今天知道她是女孩子，他才知道自己昨天在赵王府里心中的不舒服是为什么。他知道自己就像七师父说的那样喜欢上蓉儿了。但他不能骗她，狠了狠心还是说了出来。“其实我是蒙古成吉思汗的金刀驸马。”

　　黄蓉心中一惊，向后退了一步。

　　“我从来都没有喜欢过公主，是他们逼我的...”郭靖想要解释，却挨了黄蓉一巴掌。黄蓉不愿看见他的脸，转身回到屋内床上，将自己缩成一团颊边的泪水洒落在空中划过美丽的弧线。

　　黄蓉第一次知道什么是心碎的感觉，在她刚刚感受到幸福的时候，又被彻底摔得粉碎。

　　当初姑姑是不是也是这么痛，所以才离开的？姑姑说得没错，这世间只有情爱是最累人的。这世上不会有人对我好了！姑姑走了！连爹爹也不要她了！

　　“蓉儿！蓉儿！”郭靖心疼地看着她伤心哭泣，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她的泪水，原来有人的泪水会让人心中像被撕裂了一样。他无措地唤着她的名字，“蓉儿，我不是诚心想骗你。你听我说...”

　　“你不要再说了！”黄蓉朝他大吼着，声嘶力竭，眼泪不住地往下掉。“我这辈子最恨人家骗我，欺骗过我的人，没有一个能活在世上。”

　　郭靖知道该怎么办了，“我郭靖，虽然问心无愧，但是...但是如果你真不肯原谅我的话，我也没什么话好说。你...你就杀了我吧！”他闭上眼睛，挺胸站在那里迎接黄蓉的一切惩罚。

　　黄蓉看着他任凭处置的样子，一狠心就要一掌劈去。脑海中突然闪过那天的画面，那个人也是同样哀伤的站在那里。手掌停在郭靖的胸前，始终没有落下。

　　“你走！你快走，远远的！我再也不要见到你！”黄蓉终究还是放弃了，继续自哀自怜地哭泣。

　　人生若只如初见。

　　一切要是都在初见的那一刻多好，他只是一个傻傻的蒙古少年，自己只是一个爱闹事的小乞丐，每天可以开开心心在一起，一起吃喝玩乐。

　　郭靖没有离开，而是站在门外默默地守着，一颗心跟着屋内的人狠狠地拧着。

　　蓉儿...

　　曾经的一切都像走马灯一样，在黄蓉的眼前浮过，曾经的欢笑，泪水都提醒着她这些日子是多么的快乐。

　　靖哥哥...

　　“靖哥哥！”蓉儿向外跑去，准备追上郭靖的身影，刚刚出门就看见在那里罚站的人，一下子扑进他的怀里，放声大哭。

　　“蓉儿，我只当华筝是妹妹，绝对不会娶她的，我要跟我娘说，只娶你一个！”郭靖立下誓言。

　　啜泣不已的黄蓉才渐渐止住哭声，“好！你只能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