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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 2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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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罗森说：“你生气了……？”
我是伤心啊大哥，祁十一内心翻了个白眼，说：“那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罗森认真地说：“你问吧。”
“……吊桥效应……是什么意思啊？”祁十一举手发问。
“就是说一个人在吊桥上，遇见一个异性，很有可能自认为对那个异性一见钟情，其实只不过是在吊桥上心跳加速的原因。”
“呃，我上百度查了下……我的意思是你是什么意思？”祁十一说。
“其实……嗯，我有一个喜欢的女孩子，她前几天订婚了。”罗森坦白。
你也有今天，祁十一内心仰天长笑。不知怎么又有点淡淡的心酸，像是在鼓胀的气球上有了一个小洞，气体滋滋地往外窜出去，内里空落落的。“这样啊……”
But这和吊桥效应有什么关系？
“我有跟你说过我们家吧？”罗森问。
“哦，就是住在江边，有很大的宅子的？”祁十一比划道。当时祁十一还内心背诵了一下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他才不想说呢。
“其实，我们家祖上是做风水生意的，那宅子就是所谓的老宅，到我的上一辈，大家都不讲究这些了，不过我爸是长子，为了照顾我爷爷，所以我从小就住在那里……那里，怎么说呢，背后是一片荒地，没规划之前上面全是坟。”
祁十一猛点头表示我懂我懂，莫名感觉好兴奋。
“实话说，”罗森看着祁十一，突然别过头去，壮士断腕般地坦白道：“我从小就特别怕鬼。”
祁十一惊呆了。怪不得罗森从来不参与他和泉佳的鬼故事卧谈会呢，怪不得罗森老邀他去上厕所呢，人家根本就没那个意思，人家是怕鬼，又不是喜欢他。在这个大前提下，所有让祁十一小鹿乱撞心怀不轨的举动都有了合理的解释。
“对不起啊……”他讷讷地说，“……你一定很害怕吧……”
罗森摇摇头，“你不要在意。”
“我爷爷很不满我这一点，觉得我们这一大家子，老一辈多少都和阴阳打交道，我身为长孙，而且还是男孩子，怎么都不该怕鬼。读小学的时候有一次，就把我一个人丢在荒地里练胆。”
“我听说，小孩子能看到鬼魂，是这样吗？”祁十一问。“你们家是做这个的，那你不会……”
罗森摇摇头，“我差不多忘光了，也不记得自己看见过什么了，后来回去迷迷糊糊发高烧烧了三天，那个时候，据说是表姐出来找我的。我爸妈都是本地人，地方很小，亲戚几乎都住得很近。”
“我那个时候真的很狼狈，去学校的路上都是那些老房子串起来的小巷子，表姐有时候不放心，会在巷子里等我。后来到了高年级，总觉得不太好意思，就申请住校了，总算是不用走那些路了。”
“嗯，今天是和她见了面，不过是祝贺她订婚。”罗森笑笑。
“然后她跟你说你是‘吊桥反应’？”祁十一还在纠结这件事。
罗森点点头。“我那时有点触景生情……下意识脱口而出了，没能顾及你的感受，对不起。我觉得我们接触的时间真的不算长，有可能怦然心动只是你的错觉，希望你再考虑一下……”
“我不是啊……”祁十一无辜地说，“我没有吊桥反应啊……而且也不是因为害怕才和、和你牵手的。”
罗森说：“你说过你是喜欢我的脸了……”
祁十一胸脯拍得山响，说：“我不怕鬼的，真的，也不怕黑……我一个人经过那种地方，心跳一点儿都不会加速。”
他茫然半天，才突然转过弯来，“啊，你是说你也觉得自己对我是吊桥反应，所以不敢肯定你喜欢我，所以不跟我谈恋爱？”
罗森说：“我没和男生谈过恋爱。”
祁十一有点紧张，他咽了咽唾沫，“那，那说明你和我在一起还是会心跳加速的嘛……”
罗森说，“我说过我们彼此还有很多不了解的地方。我这个人比较古板，我希望认真对待每一段感情，它不是一时的激情和荷尔蒙的作用。比如你现在知道我怕鬼，肯定对我也不是当初那个印象了，我们如果草率地交往，也可能会草率的分手。你虽然不是女孩子，但是分手的伤害并不会减少。”
“我不介意啊。”祁十一说。
“是啊，你只是喜欢我的脸。”罗森一脸复杂。
祁十一心里默默地想，那，那说不定我内在也喜欢呢……
罗森刚被甩了，原因是他暗恋的那个人是他表姐，而他暗恋他表姐的原因，是因为他表姐在他小时候给他壮过胆。祁十一他自己也被甩了，原因是罗森被甩之后，一时间对爱情的定义产生了迷茫，导致给罗森壮过胆的自己当了替死鬼。
祁十一在内心深处泪流满面为自己喊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