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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 2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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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好。”我在睡梦中接到电话,不知道是谁打的。
“你好,你的母亲现在心电图微弱,请尽快来医院一趟。”
“什么!”我急速坐了起来,顾不得头晕目眩,如何难受,昏昏沉沉穿好衣服,来到医院。
我只给何匿锡打了电话,第一时间,没有多想,只想起了他。
医院里,散播者难闻的药的味道,像是死神的气味。
我坐在妈妈的病床前,害怕得发抖。
妈妈全身插满了管子,帮助呼吸的塑料口罩上,连平时,代表微微气息的薄雾,也没有了。旁边的心电图显示一条直线,发出滴滴的呻吟,是妈妈生命终结的哀乐。
何匿锡的手拍着我的背,我在他的怀里嗷嗷大哭。
他送我回家后,说我什么都不要想,现在最重要的是好好休息,母亲的丧失,他会帮我处理。
我呆呆的望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什么,只觉得,寂静,什么也不想干,什么也不用干,我死了一样。
敲门声,我开门,看到阿娇,阿娇提着坛酸菜,冲着我妩媚的一笑。
“进来吧。”我转身,怏怏的坐在了沙发上。
“这么久不见了,见到我就这种反应,看来很不欢迎我?”她歪着脑袋,亮黄色的波浪卷朝着一个方向,轻佻她饱满的胸部,果然是个美丽的女人。
“最近发生很多事呢,心情不好。”我喝着冒着热气的水杯,它波浪缓慢,却也起起伏伏,就像我的内心。
“心情不好?你何时心情好过?从来就是这幅死了爹,死了娘的样子,看着就反胃。”她交叉着双手,双腿斜于一侧,十公分的红色鱼嘴高跟鞋跟微微翘起,恶狠狠的盯着我。
“反胃就别看,给自己添堵,我睡了。”我脑袋好沉,没时间生气,也没有多想她发什么羊跌风。
“对,睡吧,你呀,最大的本事就是睡觉了!除了床上功夫了得以外,你就没什么别的嗜好了!”她朝着我的背影大吼,声音悬在屋内,我的猫,躲在墙角,发出嘶嘶的叫声。
她听到了,捏着鼻子道:“难怪一进屋,就闻到一股骚味,原来这里住了个骚货。”
“骂谁呢?”我忍无可忍,半年多不见,嘴角越发尖锐了。
“不对吗?一天到晚只会在人的腿变蹭过去蹭过来,卖弄风骚,说骚货恰到好处,分毫不差!”
睡觉,我将自己藏在被子里,黑暗中,我依然气氛。
“你养个骚货,不就是为了学它的本领吗?其实何必这么麻烦呢?直接剥光了衣服,在大街上一站,保证狗杂种些蜂拥而至,让你享用不尽。”
“莫名其妙,我哪里惹到你了,这么找麻烦!”我坐了起来,捏皱了被单。
“说到痛处了?敢做就敢认嘛,骚就是骚,没什么丢脸的!”
“我哪里骚了,我骚哪个了!”
“侬。”她指着放在茶几上的酸菜“都给人家做饭了,就差跑到人家家里,自称主人了。”
我顿时明白,她觉得我和她的父亲有一腿。不过真的好搞笑,不过就是一包酸菜,就能想到那处,看来她最近闲得蛋疼:“我给王叔叔一包酸菜,完全是为了感谢他这么久以来不求回报的为我妈妈治病,没有其他意思,不要再说这些白痴的话了,我好累,回去吧。”
“你以为我是白痴吗?对啊,我就在想,为什么老爷子对你们家那么好呢?以前不明白,现在总算明白了。”她扭头,用吃人的眼神,咬牙的口吻到:“你和你的母亲,全都是他发泄的工具,对工具怎么能不好呢?”
“你你给我闭嘴!”我的手都在抖动,一股血液直冲我的脑门,快要将我开壳了。怎么能侮辱我的母亲,刚刚死掉的母亲。
“说错了吗?这么久以来,你为什么一直呆在我的身边,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呵,像个哈巴狗一样听从我的使唤,不就是为了有朝一日,和你的母亲一样,接近我的父亲,得到他全部的遗产,然后,将我赶出家门吗?!”
我还在抖,已经无话可说了,我真是个傻蛋,我以为,我和她虽然没有公平平等的关系,可是也不乏长期相处下来的友谊,可是她,居然说我像个哈巴狗一样跟着她,我这么想自己没关系,她居然也是这么认为我的!
“不要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最讨厌你这种人,一天到晚装善良,虚伪得很。其实你的心机比谁都深。
我来是警告你的,不要再在和糟老头有任何来往,否则”
“否则怎样?泼硫酸,毁我容,还是将我杀了?你敢吗,有这个胆子吗?如果你有心理准备坐牢的话,我愿意奉陪。
我又穷,又了无牵挂,无所谓,只是你坐拥亿万家财,到时候恐怕只有作废了,还有你大明星的名声和前程,也会付诸东流,用我的死,换取你终身的痛苦,我觉得痛快无比!”我毋庸置疑的轻蔑的盯着她。我不怕她,不再怕,仇恨,让我更加坚强甚至说冷酷。
“我会这么蠢?呵,直接叫记者将你们的事情一上报,我要你走在大街上,成为过街老鼠,人人喊打,这样我才痛快!”
“呵呵,叫呀,乘机我也露个脸,好让所有人都认识我,我的成名之路就不远了!”
她的词语哽在喉头,头一次看到阿娇吃瘪的样子,还真是痛快,她摔门而走,留下心跳不已的我。咪咪爬上我的床,寻求我的安慰。
我对咪咪说:“我都伤心极了,怎么安慰你!”它不动,盯着铜陵似得无辜大眼,冲着我喵喵直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