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7章 无端风雨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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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Sorry! The subscriber you dialed……”
没耐心再听那冰冷万年如一的字正腔圆，小谁烦躁地把手机扔回包里：“搞什么鬼，老秦居然关机了？他答应过我不工作的时候24小时开机的！”
霍玫打趣道：“你不知道吗？鉴于手机已经严重影响到生活质量，现代人开始提倡远离手机了。”
出租车到了二院门口，小谁“切”了一声扔了一张红色大钞，就火急火燎地下车了。
霍玫只好一边等着司机找零钱，一边扯着懵懵懂懂走哪跟哪的萌怪胎，免得他乱走又迷路。
霍司马还在好奇地打量着医院，霍玫竖起食指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低声地缓缓地：“这是医院，记得保持安静。”万一说地太快这丫还要反应挺久，真是太锻炼人的耐心和普通话了！而且相处下来才发现丫有口音！而且还是好正宗的闽南口音！因为刚刚在的士上，他嘟囔了一句“妖秀，嘎逼tiam！”，她惊得差点跳车……
感受过一板一眼的古人说“妖秀啊”这种违和的喜感吗？！
霍玫这才想起来要问他是哪里人，又是在哪个朝代长大。
听了半天，直到下车她终于放弃了。不管是地名还是年号，她都没听过。或者老实说，其实是压根儿就没听懂……
她只能猜想，自家老爹不知道为什么穿越到一个架空的近闽南的地方去了。
他们找到小安的病房时，又看见了一个熟人。
傅警官。
一身严肃英气的警服霸气依旧，只不过他的眉眼间尽是疲惫，看起来像是有几天都没有好好休息的样子了。
他和两个同样顶着黑眼圈的女警围着病床，陈小谁背对着他们，和一个男人并肩站在床边。护士在旁边跳脚："病人才刚醒，你们这样她没办法休息……"
傅天翼淡淡地打断："好，做完笔录就走。"
见警官眉头都皱了，护士只好忍着善良的暴躁，无奈地走人。
霍玫发现霍司马居然一直盯着擦肩而过的护士美眉，直到背影消失才回过神来，她忍不住扶额，难道这货是制服控？
傅警官说：“霍小姐，真巧，最近碰面的频率有点高，待会能不能协助一下调查？”
“没问题。”嘴上这样说，霍玫心里却想，劳资就是来围观的，关我什么事儿啊！我也想问为啥每次办案的都有你啊！□□的人民卫士这么缺人手吗！
“警官，要开始了吗？”软软蠕蠕的声音传来，大家才转头去瞧病床上脸色苍白的人。
霍玫总算知道什么叫虚弱的就像一只纸蝴蝶，看顾小安此刻两眼无神，清秀的脸颊显出病态的白，身体倚靠着床，似乎在很努力地支撑着清醒的意识。
“好的。”傅天翼又摆出了例行公事脸，“我们察看了录像，你们的车前后200米都没有第二辆车，为什么你们要乱打方向，请解释一下。”
顾小安眼神奇怪而带着惊恐地望向小谁，不，是站小谁边上的男人……老秦，陈小谁的男朋友，秦殊。手上缠着绷带，脸上还带着擦伤的，说要去出差却出现在顾小安病房的秦殊。
霍玫下意识地去看小谁，果然她脸色阴沉，两眼只盯着病床，忍着火爆脾气，刻意不去看一样脸色不对的秦殊。
顾小安嘴唇轻轻地上下开合，就是说不出一句话来。傅天翼只好说：“秦先生，是你开的车吧？”
秦殊叹口气：“没错，是我开的车。那时候我们正从成功大道开过去，那一带挺郊区的限速不低，但因为离巴美山很近，所以总有一些爬山的人在路上乱走。我觉得我的速度虽然不慢但也说不上快，应该也就……70多码吧！快到一个路口的时候，小安忽然说：‘前面怎么有个小孩蹲在路中间玩儿？这么危险的，大人怎么不在呢。’我一听就有点慌，您知道我们在路上最怕的，就是摩托车和小孩了，但是仔细一看——啥都没有啊，我正要往前开，小安就尖叫着从后面探过来，伸手就抓我的方向盘乱转，我急忙踩了刹车，但是车子已经打起转来，就撞到路边去了……”
听这话，顾小安应该是坐在后座又没系安全带，被抛到前车厢去了，才伤的这么重。
“对不起……我看那孩子都快被车子撞到了还一动不动的，我就急……我不知道怎么弄才能让车停下来，对不起……但我真的看见了！那个小女孩穿着红色裙子，绑着两条马尾，但是头发很乱，浑身脏兮兮的，就蹲在十字路口中间……”顾小安急得一张白脸泛起红晕。
“但是我们在录像里并没有发现什么红裙子小孩。”傅天翼冰着个脸说，“不懂开车也不能乱来，还好没有出人命！如果是因为你休息不好容易产生幻觉，以后请尽量在家休息，免得再出意外。”
霍玫心里有点不舒服，但毕竟事关人命，小安的安全意识确实有待提高，一向护着小安的陈小谁都阴着脸没说话，她也就不吱声了。
顾小安听了这话先是一脸震惊，接着便紧咬着嘴唇，垂眼盯着手上抓拢的床单，轻声喃喃着：“我……是我的错，是我的错…对不起…”
那个齐耳短发的女警官拿了张纸出来，放在病床旁的桌子上：“这次事故伤了两个人，还撞残了一只马尔济斯犬，加上损坏的公物，恐怕赔偿不低。那两个受伤的行人因为是自己走到机动车道上，所以仅要求你们赔偿医药费，他们的发票和账号之后会寄给你们，这边请写一下你们能收到信件的地址……看你们是要直接转账，还是先报保险。还有损坏公物的赔偿费，你们都尽快安排一下；不过那只狗……因为是纯种又是进口的，他们要求赔偿2万，这个是他们的联系方式，你们自己看是不是再私下商量一下？……”
顾小安越听脸色越苍白，她平时接接零活一个月撑死了就两千多……
“好的，谢谢。”这时一直没说话的陈小谁终于开口了：“丫头你就休息就好，其他事你别操心，一切有我。”
她坐到床边，握着小安的手，无视秦殊的眼神。
他们又拿了张单子给秦殊填资料，又问了霍玫和他们之间的关系和前后经过，想确认了几场意外是不是真的都是意外。对于霍司马，霍玫仅称是远房表弟，反正都姓霍，除了没有身份证麻烦了点，其他的也没什么。只不过傅警官那敏锐的带着怀疑的一瞥，让她更不舒服。她跟她家“表弟”也不太熟啊好不好！又不是故意要模模糊糊带过去的！
没一会他们办完了所有手续就都走了。
出门前，落在后面的傅警官忽然回头道：
“下回记得系安全带。”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第7章 无端风雨来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