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辮子女孩》笑**塵

15、第十五章

　　何君然篇

　　洛是怎樣的人，我自認識她的那一天起便已經清楚得很。
　　她是我長這麼大，除了爸爸媽媽以外，會為我而不惜冒生命危險的人。她說：「或者我不能像男生那樣保護你，但我會用盡任何的方法，來保護你。」那一刻，我的淚水幾乎崩潰地流出來。而她，稍涼的指尖以溫柔的步伐拭去那想必是不受控的眼淚，洛依舊用她獨有的方式來撫平我的情緒。

　　「手有多疼？」她雙臂既疼且紅腫，我很擔心，怕她的傷會有什麼後遺症。

　　「不疼。只是自己真的是疏於練習，學的拳法都忘記得乾乾淨淨。」她的「不疼」哪會有人相信，我沒好氣的找到一枝跌打藥酒，為她療傷。洛很疼，但她只是皺眉看我，沒有喊也沒有叫。

　　「疼嗎？我力度會太大嗎？」
　　「不會。這樣就好。」洛停了一會，似是想到什麼，連忙說：「他有對你怎樣嗎？」
　　「沒有。」我想，那人應該只是劫財而已，當然，要是沒有她出現，我今晚是凶多吉少了，世事難料，實在不能保證那個人是否單純的只是為了金錢……，想到這兒，本來有點害怕的心，因為抬頭雙眼看到了她的目光，心裡就回復了平靜：「謝謝你。」

　　「獎勵呢？」她突然這樣一問，我反應不了，呆呆地反問她什麼獎勵？

　　「um......」還在想什麼獎勵，誰料到她瞬間就吻了過來，那人軟綿綿的唇堵了過來。當我意識到她說的獎勵到底是指什麼時，我連耳根也紅得通紅。

　　「唔……洛……」我被吻得說不出一個字，她放大了的臉實在是史無前列的靠近。我的心跳扑通扑通得快要響徹寧靜的屋子。面對這種境況，理智想把她推開，卻想到她手還有傷，唯有放棄掙扎，任由她……吻著我。

　　兩唇相接而造成血脈奔騰的刺激倏地消失平靜，而她的臉終於回復正常的大小了，我瞥了一眼她同樣紅通通的臉，慌忙地扭過臉，心臟依舊快速的跳動，沒來得及平復的心理徵兆提醒我：即使外表可以裝作若無其事，波濤洶湧的內心早已出賣了最真實的自己。
　　桌上跌下來的舊報紙的娛樂版頭條，標題是有關女藝人與另一名製片女生當眾親吻，我的臉上立時又變得火辣火辣的：怎麼又是吻啊？馬上移開視線，今天的月曆上剛好列出了她一系列的工作，滿滿的，好忙碌！

　　「我餓了！」她走到我面前，半彎下身，「我突然好餓。」我聞言，沒有看她、亦不敢看她，掃了牆上的掛鐘：12點16分。

　　「那……我先看看冰箱。」我急忙走進廚房，東找找，西找找，只找到一瓶辣荀、三根香腸、兩顆雞蛋、半袋冰鮮蝦和一些即食麵。腦袋轉了轉，只好煮這些了。
　　麵煮好了，她走了進來，看到了製成品，一臉饞嘴：「有熱呼呼的麵和蝦仁炒蛋，真好！」她說時手按著臉上受傷的部位。我本來想移開視線，不欲與她有眼神接觸，可是我想看到她多一些，想知道她的傷有沒有好一點。嗯，好一點了，似乎沒那麼紅腫了，再過二三天就會沒事了！
　　洛自動自覺拿起盛滿熱湯麵的碗，似乎很吃力，我喚她把碗遞給我讓我拿出去，她笑著照辦不推卻。

　　「你呀，就只會乘人之危！」我趁她在吃麵，反正左右無事，為她執拾整理好散亂在沙發上的藥物，不知怎的，愈想愈有點氣，突然就說出了上述的話。
　　正忙於吃東西的她聽到後，馬上抬頭看了看我，回了一句：「我沒有。」

　　「那剛才……你做的……算什麼？」腦海裡被她沒有告知，突如其來的一吻又再次倒帶重播，我說了斷斷續續的句子，語無倫次、表達得一團糟。

　　她聽罷，沒有即時回答我，而是緩緩地走到我跟前，牽起我的手，一臉認真的問：「我喜歡你，你呢？」

　　洛，我也是。可是，上帝批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