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香》何以乐天

56、第五十五章

　　第五十五章
　　高宛绮枕着顾渠青的肩膀上，一路看着连天的霏雪覆盖原野，无边的白茫茫一片。一切都是她从没见过的苍异。顾渠青一路默不作声，她扭过头去看他，却见他已经闭上眼，眉头依然是紧皱的。她不觉又往他怀里靠近了些。
　　若说总统荣归故里，这是何等风光的事情，只是顾渠青今日携家带口冒着风雪到来，总有些仓皇的意味。他们一行人静悄悄滴入村，顾渠青牵着高宛绮的手回到了宗祠。这一切对于他来说都已经变得非常陌生，他只是依稀有些印象，走进了，心底中的忍痛却如此尖锐深刻，似乎已经说不出它们的由头，为有感慨仍然残留。
　　族长出来接见了顾渠青，顾渠青也认不得这个白发苍苍的老人正是自己的叔公，他吩咐人送上慰问的礼品，却被叔公和蔼地拍了拍肩头推辞了。他说，渠青，你还记得回来便好。顾渠青低下头默默不语，良久才道：
　　“我这不是回来了吗，平日我也有差人寄钱回来的。”
　　“是，是啊........从前那些事都过去了，以后这里就是你的避风港，若有什么不顺心了，变回来走走吧。”老人家摸着自己胸前飘拂的长须语重心长地道。顾渠青静静听着，仿佛要把一字一句都刻在心上。听罢，才淡淡道：
　　“哪个人对我怎么样，渠青心中从不会搞混，叔公的好意，渠青自然也记着了。”
　　他扁了扁嘴，转过身，就见高宛绮有些气恼跺着脚乱跳，眼神好奇地四处乱飘。他忍着笑意，装出一副严肃的样子问她：
　　“宛绮，你怎么了？还有没有规矩。”
　　高宛绮有些委屈，走上前正要辩驳，却见叔公打量她。她连忙友好地伸出手道：
　　“您好，我叫高宛绮.......”
　　“叔公，着这是我媳妇。”顾渠青说这话的时候一脸淡然，高宛绮则热切地握着叔公的手，而后又转向顾渠青埋怨：
　　“什么有没有规矩啊，好多蚊子啊你难道没感觉到？”
　　“你！.........长辈在呢。”
　　“那又怎样了。”
　　高宛绮扁嘴眨眼，老人家看着只笑了笑道：
　　“你新媳妇儿真洋气，可是新兰怎么办啊？”
　　顾渠青听了心中一阵，连忙向叔公打眼色，高宛绮听着不对劲，连忙问道：
　　“什么新兰啊？谁是新兰？”
　　“叔公！你老人家快点去休息吧.......”
　　高宛绮见顾渠青岔开话题，越发不依不饶，她睁大眼语气严厉地问：
　　“到底新兰是谁？姓顾的，你又瞒着我取了多少房姨太太？”
　　顾渠青正要解释什么，却听叔公冷笑一声道：
　　“高小姐，你可能搞错了，人家新兰才是原配，你啊，只是个新娘子罢了。”
　　高宛绮气得面红面绿，怒不可歇地望向顾渠青，顾渠青一边推着叔公往里走，一边道：
　　“宛绮，你听我说......”
　　“顾渠青，好样的啊。”
　　她说罢愤愤然地走开，顾渠青四处寻她的时候，侍卫便来报，夫人已经回上海了。
　　高宛绮回到沪上的高家，打开属于自己的尘封的房间。她对着镜里头的自己默默地流泪，怎么也想不明白。她现在已经一心一意地待他，他身边却三番四次地冒出些女人来，处处使她难堪。
　　顾渠青听闻高宛绮平安抵达上海，也没有把她追回来的意思。他觉得自己也是时候安静一下了。他拄着手杖行走在荒村寥落之中，残破的屋檐，废墟上杂草重生，他在斜阳里默默静思，身后却响起了女人的声音。
　　“你回来了？”
　　顾渠青转过头，见是毛新兰立在身后，她又问：
　　“夫人呢？”
　　“回去了。”
　　两人都自觉无趣，再无言语。顾渠青感概万千，他向前一步，拉过毛新兰的手说：
　　“我们离婚吧。”
　　毛新兰慌张地摇摇头，挣脱开顾渠青的手。
　　过后，她才又点了点头道：
　　“你要好好待她。别再像从前一样了。”
　　“嗯”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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