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似是而非 ...
-
“你小子球打得不错嘛！”他突然大笑地将夜止默拥到怀里，不住地拍着他的后背，哈哈大笑起来。
“……”夜止默的身子受力前倾，鼻子差点磕在发胶男的肩上。他并不习惯和别人这样的“亲密”，眉头不禁皱得更紧了。
几个小孩齐齐地咽了咽口水，舒了口气，愣愣地看着这个性情古怪的小混混头头。
“知道力量是自己的弱点，为了避免和我的正面碰撞，用最少的动作最快的速度得分。小子，你很聪明啊！我喜欢！”发胶男这副相见恨晚的表情，令旁边的小混混也不由得惊愣了。他们几时见过老大这么开心。
“可以放开我了吗？”夜止默嘟了嘟嘴，很是不满。
“哦，不好意思！总算是遇到对手了！太兴奋了！”发胶男满脸笑意，又兴奋得吼了几嗓子。“你叫什么名字？”
“夜止默。”夜止默理理被揪得略微发皱的衣领，淡淡回答。
“夜止默……小子，我记住你了。这个场地是你们的了，不过下次我猛虎一定会赢你的。走！”说着便大笑而去，后面跟着其他的小混混，空气中还飘着他爽朗的笑声。
夜止默本打算就此走人，可几个小鬼这时都拥到了他的面前。
“吓死我了！”扎着小辫的女孩用手抚着胸口，看样子刚刚被吓得不轻。
“大哥哥，你是盛才大学的？”小胖盯着夜止默白衬衫上的校徽。校徽上四个行楷大字，盛才大学，行云流水般流畅美妙。
“嗯！”夜止默凝望小胖眼中闪着的热切光芒，那是纯粹的对篮球的喜欢，对盛才大学的向往。
“那大哥哥一定是盛才大学篮球队的主力喽！”小胖的眼里又多了一丝名为崇拜的情绪。
“是啊！大哥哥篮球打得好帅！”梳着小辫子的女孩将双手捧在前胸，满眼的痴迷。
“大哥哥加油！你们可是我们这里最好的球队，去年虽然止步全国四强，不过今年你们一定会夺冠的。”小女孩旁边的一个小男生抢着说。
“大哥哥你们今年一定是全国总冠军！我们都是盛才大学的忠实支持者！”另一个小男生也插着话。
“我们都会一直支持盛才大学的！”小胖又急急地说了句。他眼神中那么热切的光芒令夜止默有种羞愧感。
夜止默欲言又止，本来还想解释什么，却最终什么都没有说。他要说什么呢？说自己本来有机会为盛才大学夺冠而努力的，却最终将机会白白扔了？
夜止默匆匆转身前行，低着头，像是在躲避什么，步伐有些凌乱。
“大哥哥你一定很爱篮球吧！”小胖在他的身后用双手捂成喇叭的形状，大声的喊。“我们都非常非常爱篮球！”他又继续喊着，身后的其他几个小鬼也都跟着喊。随后，传来童真的少年所特有的咯咯的笑声。夜止默的脚步顿了一下。
“大哥哥，有一天我会像你那么厉害！我会比你还要厉害！我会打败你的！”小胖的眼睛亮晶晶的，坚定地望着夜止默远去的背影。
———————————————————————————————————————
远远的梧桐树下，一个倩影缓缓从阴影走出来，身姿窈窕。
铃铃铃……一串美妙的和弦打破了画面的静谧。
倩影并未看手机上的来电显示，按下接听直接将手机放在耳畔，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
“喂！”像是知道电话那端是谁，像是算准那人会在此时打来一般，语调没有任何起伏。倩影只是淡淡回应，只是告知对方她在听。
“你没骗我，他的球打得不赖！你赢了！”电话另一端传来男子的声音。
“他是最棒的。”女子的唇角不禁向上勾起，划出一道细小而美丽的弧线。
“让我抢那几个小鬼的场地，设计这场戏又打这个赌，你的目的应该不只是让我和他打场球那么简单吧？你的目的达到了吗？”那一端的声音在不甘中透着豪爽。
“或许吧……”她将大大的墨镜下拉，露出一双轻轻眯起的美目。那双晶莹的眸子凝望着夜止默远去的方向，久久没有移开视线。
———————————————————————————————————————
“少爷今天回来这么早！篮球队没有训练？”陈管家看着正向楼上走去的夜止默。
“……嗯……”夜止默脚步顿了一下，草草回应了一句，拉开门把手进了自己房间。
书包随便往旁边的地上一扔，他便将自己扔到柔软的大床上，睁着大大的猫眼一瞬不顺地望着刻满细密精致的蔷薇花的天花板。白色窗帘的暗影在他白皙如玉的手臂上舞动着，如不知疲惫的舞者一般。
今天明明连平日热身的运动量都没达到，可是夜止默却感到身心俱疲。
黄彤彤的夕阳斜斜地照着他的眼睛，也不刺眼也不温暖，却总是让人想去依赖想要留恋。
好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他缓缓闭上了双眼，将左手挡在额前。
眼前几个画面若隐若现。
篮球馆中，众人震惊得望向他这边。
“止默！”牧朗跑上去想拽住继续向馆外走去的他。
“让他走！若篮球对他就是如此可有可无的存在，那他还有什么资格继续留在这里？”队长冷冷地扫了一眼牧朗。只这一眼就把牧朗吓得缩回了要抓住他的手。
他便一步步离开了篮球馆。
盥洗区中，一个扎着马尾、头上全是绿叶的小鬼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他则继续用脖子上围着的毛巾擦着脸，想要离开。
“那个……那个……篮球对你真的没有任何意义了吗？”那个小鬼突然冒失地问了句。
“……”他转过身，大大的猫眼对上了她充满好奇的眸子。
“对不起！”那个小鬼有些不好意思，涨红了脸蛋，不住地鞠躬道歉。
“篮球对我的意义已经离开了。”他回过头，缓步前行。
“你爱篮球吗？”小鬼小声嘟囔了一句。
他脚步停顿了一下，可最终还是走开了。
街头篮球场中，一声哨响，球被高高抛起。他迅速起跳，修长的手掌一勾，将球揽于怀中，下压身子轻声落地，急速绕过发胶男，右侧进攻。他几步迈到三分线处，右手又拍了一下球，迅速起跳，左手下右手上，轻推篮球。
“You_are_the_loser.”轻狂自信的笑声倾泻于唇角，他那大大的猫眼仍旧流云漓彩。
他轻声落地，头微低。与此同时，刷的一声，球已入樽。
同样在篮球场中，几个眼中闪着热切光芒的小孩将他包围。
“那大哥哥一定是盛才大学篮球队的主力喽！”小胖的眼里满是崇拜地说。
“是啊！大哥哥篮球打得好帅！”梳着小辫子的女孩将双手捧在前胸，满眼的痴迷。
“大哥哥加油！你们可是我们这里最好的球队，去年虽然止步全国四强，不过今年你们一定会夺冠的。”小女孩旁边的一个小男生抢着说。
“大哥哥你们今年一定是全国总冠军！我们都是盛才大学的忠实支持者！”另一个小男生也插着话。
“我们都会一直支持盛才大学的！”小胖又急急地说了句。
他匆匆转身前行。
“大哥哥你一定很爱篮球吧！”小胖在他的身后用双手捂成喇叭的形状，大声的喊。“我们都非常非常爱篮球！”小胖又继续喊着，身后的其他几个小鬼也都跟着喊。随后，传来童真的少年所特有的咯咯的笑声。他的脚步又是一顿。
“大哥哥，有一天我会像你那么厉害！我会比你还要厉害！我会打败你的！”他听到身后小胖坚定的喊声。
夜止默缓缓地睁开眼睛，继续看着雪白的天花板，嘴角轻轻地溢出几个字，“夜止默，你爱篮球吗？”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似是而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