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 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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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家这次又赚了个盆满钵满，二夫人数钱数到手都抽筋了。
她拿着刚刚换好的厚厚一沓银票，眉开眼笑的说：“想不到江湖女子都如此豪气，连讨价还价都不用，一出手就是一沓一沓的买啊！”
幸亏他们存货足够，才能一直撑到下午才卖断货。
这些其实都是在大夫人意料之中的，所以之前她才叮嘱大家要做好充足的准备。
五夫人也笑笑说：“她们不过是平日无暇添置新衣，索性一次多买些。过段时间，销量会下滑一些，不过应该还算可观。”
这些也都是前些日子跟四夫人出门时，打听来的。
刚想到某人，某人就出现了。
“小五，你还有心思去管这些啊！昨天宇文当家可是差点就要去砸擂台了！”四夫人调笑着走进花厅。昨日她打了一天，也确实累了，所以破天荒起的比五夫人还晚。
这会看着姐姐妹妹们都沉浸在生意上，对此兴趣不大的她偏要提一提某人在刻意回避的事情。
但不要以为五夫人没到场，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昨日的擂台办的相当热闹，府里为数不多的下人几乎倾巢出动去看好戏了，只留下她和三夫人看着家。
然后等打擂一结束，胖丫啊福伯啊吴妈啊还有旺财和咪咪，一股脑的都涌进她的房里，争相给她描述有关宇文辉的情节。一时间乱的呀，她不想听都不行。
所以呢，她就不情愿的理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也知道四夫人是打擂打的太乏味了，所以才从宇文辉身上找乐子。
递了杯茶给四夫人润润喉，她面不改色的反问：“不是四姐把他砸了吗？”
哟，听到“宇文”二字已经可以无动于衷啦？不愧是衣家的五夫人。
四夫人不客气的将茶水一饮而尽，颇有些遗憾的说道：“就差一点，大概是宇文当家嫌那个姑娘不对他胃口，居然躲开了。”
“那姑娘少说也有一百八十斤，不躲开恐怕会性命不保。”默默无声到快要被众人遗忘的管家，突然帮宇文辉开脱了一下。
兴许是看他被几个女人欺负至此，同为男人的他，竟然生出一丝怜悯。
这可不行！衣家人需意见统一，一致对外才行。
四夫人把茶杯递还给五夫人，然后负手走至管家面前，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做儿子的是不可以质疑娘亲们的哦！你再不听话，四娘就把你许配出去。”
管家的脸瞬时变得扭曲起来，跟这个疯女人较劲，是他自找无趣。偏偏二夫人那还有事交代他去办，一时还不能走开。
正纠结间，刚刚为老爷念完佛经的三夫人也过来了，她才一进屋就听到四夫人这荒唐的威胁，当即笑了笑：“老四，你又欺负衣管家了。”
其他几位夫人也说：“就是，管家可是咱们衣家唯一的男丁，不许你这样整日欺负。”
原本是为管家出头，可管家却更觉得抑郁了，连死人脸都几乎要挂不住。
幸好，这时胖丫冲了进来，一如既往的大呼小叫着：“大夫人二夫人三夫人四夫人五夫人，你们都在啊！门外有位邱小姐求见。”
“邱小姐？”五夫人微微皱了皱眉。
胖丫喘着气用力的点头：“她说她也是五夫人的故人。”
本来她正带着旺财和咪咪在门口晒太阳呢，一边奇怪小七大哥今日怎么还没有来送拜帖。她在衣家老是被人戏弄，只盼望着小七每日来一次让她找找优越感呢。
可左等右等，小七好不容易来了，却又带来一男一女两个陌生人，说他们都想要见五夫人。
最近五夫人好忙哦，突然之间冒出来这么多故人。
不过，虽然那位邱小姐长的娇俏可人，可是胖丫就是看她不顺眼，连旺财都一个劲的冲她吠着。
于是，她就刻意把体型巨大的旺财留下，然后自己跑来通报了。小七大哥传来的惨叫，她就当没听到好了。
四夫人见五夫人不表态，便对胖丫说：“我们知道了，你就去跟她说，小五还没起床呢，让她在门外等着吧。”
“那我可以和他们玩吗？”胖丫的眼神突然亮了起来，两只小胖手痒痒的，已经有些迫不及待。
二夫人把银票收好，交给管家拿去封存，然后走过去戳戳胖丫的额头：“鬼丫头！你开心怎样就怎样吧，不过别太过火哦！”
得到准许，胖丫便兴奋的和管家一起出去了。
花厅内有了片刻安静，几位夫人的目光都落到了五夫人身上。
最后还是二夫人先开了口：“小五，害你跌下山崖的就是她吗？”
五夫人其实已经记不清细节了，想了想说：“应该和她脱不了干系吧。”她的事，当年就如实跟大伙说了，丝毫没有隐瞒。主要是因为那时的她过于软弱，过于委屈，所以才自发的将一切吐了个痛快。
若是换做现在的五夫人，恐怕就不会说的那么彻底了。
见她确认了来人的身份，四夫人一拍桌子：“她还有脸来，我帮你收拾她！”
四夫人出手，必要见血的，恐怕那位邱小姐会吃不住。
三夫人连忙劝道：“阿弥陀佛，老四，你别冲动，我们好歹也是大户人家，别坏了老爷积攒下来的名声。”
虽然，那名声貌似已经被她们毁掉不少了，所以她每日为老爷诵经的时候，也会顺便代各位姐妹向老爷道歉，只希望老爷可以放宽心不要被气得从棺材里跳出来才好。
眼见几位夫人发生了意见分歧，五夫人又不肯多说一句，大夫人叹口气，只能狠下心来逼她：“小五，是时候了断了。”
这样三天两头被人堵住大门，也不是办法。
四夫人还以为五夫人是对那个女人心里有了忌惮，便拍拍她的肩膀鼓励道：“就是，让她知道咱衣家的人不是好欺负的！你放心，还有姐姐们在呢！”
“我的姐姐们啊！”五夫人被她们七嘴八舌的说的哭笑不得，“我不过是想让她多陪胖丫玩一会而已，人家都敢找上门来了，我哪有不见的道理。”
她这样一说，大家才满意的笑了笑。嗯，这才是她们的小五嘛！
几位夫人便悠闲的喝了半天茶，等到胖丫红光满面的又来通报时，才让她把人带进来。
然后，当看到传说中的邱珞瑜时，几位夫人忍了半天还是没忍住，纷纷笑了起来。这当中，尤以四夫人笑的最为夸张，差点拍碎了一张梨木桌子。
这一来，原本早就恼羞成怒的邱珞瑜，完全抛掉了大小姐的样子，完全化作了河东狮：“惜月姐姐，我大老远的来看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说着，她指了指自己的裙摆，那里有旺财刚刚强行给她画的鬼画符，还有咪咪给她抓出的小洞，那个胖丫头甚至说这是他们家的两位裁缝在帮她设计新衣。而她身上那股刺鼻的味道，早就让人纷纷捂鼻，连小七和小六都离她好远。
这……五夫人的故人，都很喜欢特别的出场方式啊！
为了大家的嗅觉着想，五夫人只好先让胖丫带她去梳洗一下，然后带去偏厅等她。
她要单独会会这个邱珞瑜。
直到那股刺鼻的味道完全消失以后，她才对小六笑了笑。小六立即上前行礼：“惜月小姐，二哥吩咐小六一定要代他向小姐赔罪。二哥说，如果当年不是他保护不力，小姐也不会成功离家，在外受苦多年。”
又一个喜欢自说自话的。五夫人最近叹气的次数确实多了：“小六，小七，回去告诉你们的主子还有哥哥，我在衣家比在宇文家开心多了。要说吃苦，也绝不是在这五年内。”
她已经不是以前的白惜月了，这一刻，小六和小七才真正的意识到。惜月小姐，是不会说这种话的；惜月小姐，也不会有这种让人心生敬畏到说不出话的气势。
也许，他们还需要时间来接受这个事实。
五夫人摇摇头，对四位夫人说了声，便独自去了偏厅。
没过多久，将自己洗干净也换了衣服的邱珞瑜走了进来，一见五夫人就露出了甜甜的笑容，仿佛刚才的那一幕没有发生过。
她用一副懵懂无辜的样子说：“惜月姐姐，你真的嫁人了啊？”
五夫人坐在那里，托着下巴有趣的打量着她，然后学着她的样子反问道：“你想问的，是我怎么还活着吧？”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第 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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