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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那些吻,究竟蛊惑了谁的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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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初在床上其实只睡了一个时辰左右就起来了,这实在不符合她的风格,虽然四爷准许她休息。而且她也放心不下弘晖。来到福晋的院子前,子初听见两个小丫头在那里说:“就是她,十三爷不顾自己就跳下去了,四爷也是向着她呢!”另一个用眼神瞟了她一眼,说:“就凭她也配?”子初没有理她们,对于不相干的人,随便,她从来不放在心上。
弘晖正躺在床上,看到子初进来,原本黯淡无光的眼睛瞬时就亮了,子初却也没有忽略掉旁边那拉氏瞬时阴沉的脸色。子初忙恭敬地给两个人行了礼。然后对着那拉氏说:“福晋,子初看顾大阿哥不力,请福晋责罚。”福晋看着子初恭敬的样子,想起四阿哥对自己的警告,最后只是说:“算了,看在你也拼命救了晖儿一命的份上,这事就这么算了,记住,没有下次。”子初说:“奴婢谢过福晋。”弘晖一看子初没事了,便要子初在他跟前陪他说话。说了一会儿话,茗安就差人来请子初,只说四爷回来了。弘晖失望之情溢于言表,但也没有办法,子初冲他眨眨眼,向书房走去。
那拉氏看着她的背影,忍不住想,爷已经看顾她到了如此地步了吗?是怕我惩罚她才急匆匆地派人来请吧?放心,我还没有那么不懂事。
十月初一,是十三爷的生辰。对于十三,子初是有疼惜的。这样的一个男儿,子初总能读出他眼底深深的寂寞。
四阿哥今年要在这里为十三办宴会,福晋那里已经准备了几天。四阿哥临出门前深深地看了子初一眼,随即状若无意地说:“今儿十三弟会过来。”子初只恭敬地应了一声,四阿哥也随即出门去。
待收拾好书房里的东西,子初去了后面的厨房。她已经和厨房里的刘妈打好了招呼,子初想还是做个蛋糕吧。因为在大学里她曾在蛋糕店里打工,也跟着师傅学过做蛋糕,虽然不是美轮美奂,最重要的是一份心意吧。
做好蛋糕之后,子初想了想,又做了几道清淡的小菜。做好之后,和刘妈一起端去了书房里。
下午,四爷和十三爷回来了。甫一进门,十三就冲子初笑着要礼物,子初分别给两个人盥洗过后,把蛋糕拿过来,说:“十三爷,奴婢的家乡有一种习惯,在生辰的这一天要吃这个,一年才能顺顺利利。”
十三惊奇地问:“咦,子初,这是什么啊?怎么从来没有见过呢?”四爷的脸上也略带了惊讶之色,子初说:“这是乡下人的做法,难登大雅之堂,让四爷和十三爷见笑了,不过是奴婢的一番心意罢了。”
十三眼睛亮亮的,问子初:“这个要怎么吃啊?”
子初笑着回答:“嗯,在吃之前你要许一个愿,这样愿望就能实现哦。”
十三爷看看子初,又看看正一脸柔和地看着自己的四哥,闭上眼睛许了愿望。子初把刀递给他,示意他切开来吃。
子初有些紧张地看着他们两个人,好长时间没有动过手,也不知道手艺怎么样。早知道就先做一个试试了。子初有些懊恼地想着,十三却突然揉揉子初的头说:“喂,你那是什么表情啊?很好吃啊。甜而不腻,还有种淡淡的栗子香,是吧,四哥?”说完两个人都眨着大眼睛一脸期待地看着四爷。
四爷淡淡地应了一声,子初看他夹了一块送进嘴里,知道这是符合他的口味了,否则以他的性子是断不会再去吃第二口的。
子初给三个人分别斟上一杯酒,举杯说:“四爷,请恕奴婢逾矩了。”又转对着十三爷说:“十三爷,奴婢生来嘴拙,不懂花言巧语。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据说,每个孩子的生辰都是母亲的受难日。”
子初注意到十三爷的脸上顿时一片黯然,四爷暗暗地摇摇头,子初深吸了口气,说:“十三爷,娘娘虽然不在你的身边,但是奴婢相信,她一直在看着你,快乐着你的快乐,悲伤着你的悲伤。所以,勇敢地向前走吧,朝着幸福的方向往前走吧。”
十三看着子初那微红的眼眶,咬紧牙根,才忍住了要拥抱她的冲动。她的话就如同春风,似乎融化了自己心中的坚冰。那些别人从未说过的话,那些除了额娘和四哥之外从未给过的温暖,铺天盖地而来,飘散在四周,仿佛连空气都沾染了一丝甘甜。
他看到四哥的脸上是一片柔和,望向远处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额娘,也许真的可以,向着幸福奔去吧?
夜里,本以为四爷会宿在福晋房里,却不想子初正在收拾床铺的时候,蓦然感觉一道阴影,尚未反应过来,就被拥进了一具炙热的怀抱。接着细细碎碎的吻就像雨点般铺天盖地而来。子初急着要挣脱,却无奈那个人的手臂像钢铁般有力。子初急得一头一脸的汗,她当然知道是谁,在四爷的书房里恐怕还没有人敢如此放肆。只得大叫:“四爷,您喝醉了,奴婢去给你端醒酒汤来。”却听到那个低沉的声音,挟着酒气喷洒在自己的耳边,“子初?子初!”仿若情人间的耳语呢喃,带着一种致命的蛊惑人心,让子初有瞬间的怔楞。可是胸前一凉,猛的惊醒了她。推又推不开,茗安他们就在外面,可是这样要如何才能喊他们呢?看着四爷正伏在自己的胸前,一阵酥麻的感觉自脚底窜上来,子初的眼泪却滚落下来。还是要走到这一步了吗?自己如此小心翼翼,还是不能避免这样的命运吗?
四阿哥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在得到一个女人的身体以前就对她有了这么深的眷恋。在她面前,自己引以为傲的自制力总是远遁九霄。他是如此渴望她,因为喜欢,所以想要更多。那种水乳交融的美妙,那种身心合一的快乐,只想是她。自己从来不是好色之徒,对待房事更不热衷。可是现在却像一个初尝禁果的毛头小伙一样,急躁、亢奋。眼泪,一滴眼泪,灼伤了他的手,瞬间所有的理智都已回笼。
“子初,你不愿意?”虽然明知道答案,还是忍不住有一丝丝的期待。
“四爷,奴婢已非完璧之身,配不上爷,求爷饶了奴婢吧。”
他知道,她和那个男人两情相悦,也许早已倾身相许。“子初,爷不在乎呢?”
子初的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悲苦俱全。四爷,何必呢?什么也说不出口,连拒绝仿佛都是万千沉重。
轻叹了口气,修长有力的手指帮子初把衣服一件件穿好,抚平,仿佛在对待一件易碎的珍宝。“我知道你必定不愿意,爷不会强迫你。夜深了,去睡吧。”子初看着他,转身离开。那个背影,仿佛天下独绝一般。那三个字却像鱼刺一样,卡在子初的喉咙里,上不来亦下不去。
子初,知道你非一般的女子,只是想等到你心甘情愿的那天。
夜,无尽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