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第三十二章 功亏一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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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45:08
“舞弥，带着爱丽离开城堡。从和Saber相反的方向走。”
在Servant们进行无比惨烈战斗的同时，身处城堡会议室中的爱丽斯菲尔看到，切嗣好像丝毫没有把Saber所面临的困境放在心上，只是冷静地将手榴弹、小型机关枪和作为魔术礼装的单发魔枪一一装备好。
默默地做好了奔赴战场的一切准备，这个男人才抬起头看着笔记本电脑上呈现的监视画面如此说道。
接到命令的舞弥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爱丽斯菲尔却无法掩饰内心的动摇。
“留在这里……不行吗？”
“当Saber在远离这里的地方战斗时，这个城堡就已经不再安全了。大概也会有和我持有相同想法的家伙吧。”
在Servant保护之下的Master，和单独坚守阵地的魔术师，究竟哪个是比较容易打败的敌人呢？如果是切嗣的话肯定会选择后者。
想要杀死Master，最佳的时机就是Master和Servant采取单独行动的时候。
好不容易可以和切嗣再次相见，却又要分离。这让爱丽斯菲尔心中感到十分的不安。但是，她不会因为个人的感受而反对切嗣制定的作战方针。
“我明白了。”
在爱丽斯菲尔悄悄点头的瞬间——
“！？”
魔术回路中又出现了新的刺痛。这是外部结界所反馈的信息。
“……好像来不及了，切嗣。”
银发红瞳的女性露出苦笑——
“敌人已经进入城堡的大厅。”
摄像头捕捉到的画面中，某个周身笼罩着魔术防御的灵光的瘦高身影正一面顶着不断引爆的地雷和炸药前进，一面以大大方方、毫不扭捏的姿态宣告自己的来意。
“阿其波卢德家第九代家主，肯尼斯·艾尔梅洛伊前来参见。爱因兹贝伦的魔术师啊，为了我等所追寻的圣杯而赌上性命和荣誉，出来与我堂堂正正地决胜吧。”
“若你继续执意躲藏在不入流的机关之后，玷污身为魔术师的高贵荣耀——这便不再是决斗，而是单方面的讨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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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32:31
昏暗夜色的笼罩中，化为Servant战场的森林透出一股子萧瑟肃杀的气息。凛冬的寒风在林间不时呼啸而过，摇动枝叶发出低沉的呜呜声响。令人毛骨悚然。
今夜的爱因兹贝伦之森注定是不平静的。
就在这片森林的西北方、距离爱因兹贝伦城堡不足两公里的此处，刚刚诞生了冬木市第四次圣杯战争的第一位出局者。
目前，对于这一消息，知情的恐怕只有作为裁判和监督者的圣堂教会，以及身处现场的两名Servant自身了。
单片的黑色羽翼自背后伸展开来，驯服的魔力化作微风环绕在身旁，托着少年的躯体悬浮于空中。
流动着荧绿微光的眸子不带感情地注视着脚下焦黑的地面，持在手中的太刀缓缓落下，缠绕着逼人煞气的刃锋银亮如初、不染分毫，如精灵般唯美精致却又毫无波澜的面庞上，有的只是对亲手终结对手的生命一事毫无触动的冰冷漠然。
不论塞拉斯之前的表现多么幼稚任性、多么的不像个英灵，这一刻，凡是目睹了这一幕的人，想必再不会对这个少年的“非人”心存任何异议。
手刃了令自己心情极度不爽的罪魁祸首，Lancer心中沸腾的杀意终于渐渐平息。这才有工夫注意到周遭的状况。
似乎有点不太妙。这是慢了好几拍才反应过来的少年的第一直觉。
不用刻意去看一旁Saber那震惊中透着不敢置信的目光，塞拉斯很清楚自己现在是个什么形象。
纯黑的单翼，象征体内融合了杰诺瓦因子的悲剧宿命。在来到这个世界成为Servant之时，被特化成了名为‘片翼天使’（One-Winged Angel）的概念武装。
解放这个概念武装将会使Servant周身的魔力外放，可以通过消耗少量魔力在空中漂浮滑行；同时，Servant的属性面板中，魔力和幸运下降一个等级，换取筋力、耐久、敏捷及对魔力均上升一个等级——也就是说，塞拉斯此刻的几围属性分别是：魔力B，幸运F【是的你没看错，自古皆是幸运E的枪兵直接跌出了地平线】，筋力A+，耐久B，敏捷EX，对魔力B。
出于某些众所周知的原因——对一半赛特拉一半杰诺瓦的苦逼身世的怨念啦，对从小的偶像萨菲罗斯居然被拐去给杰诺瓦当苦力的怨念啦，对疯子君一脸深情地对他表白“俺当年就是对灭世天使一见钟情再见倾心从此才走上了这条不归路唷”的怨念啦……总之，塞拉斯是不太喜欢自己处于这种状态的。
但是，融合杰诺瓦细胞带来的种种显而易见的好处却又是他所无法忽视的。
所以基本上每次逼不得已用了这个东西，事后塞拉斯都会默默地自我反省一番，哪怕明知道这样既没用又很矫情也得坚持在心底纠结上那么一小会儿——至少是展现了咱对杰诺瓦各种唾弃不爽的态度，聊以自.慰嘛。
不过，这一次，他被剥夺了这种闲得蛋疼文艺装X的机会。
似乎有点不太妙——或者应该把所有表示程度和委婉的修饰词都去掉——不妙。不会玩脱了吧。这才是塞拉斯少年实际想要表达的。
“啊啊，抱歉Saber，临时有点事。先走一步了。”
银发的少年深吸一口气，率先开口打破横亘在两名Servant之间的沉默。他没有留给骑士王任何反应的时间，匆匆说完便保持着解放概念武装的状态直接灵体化消失了。
事实上，在刚刚击杀Caster的过程中，塞拉斯就得到了来自契约的警告，远方城堡内的Master正陷入危机。
但是，他还是做出了优先杀死Caster而不是立刻回援的选择。究其原因，肯尼斯并没有以令咒强制他行动，可以推想可能的情况不外乎以下两种：不是肯尼斯此刻面临的危机纵然凶险却非致命，尚有着单独处理的把握；就是遇到了某些特殊的突发状况，比如遭到劫持或在第一时间就失去了意识，连发动令咒的空隙都不存在。
若是前者，塞拉斯自然要抓住机会干掉眼前的敌人再去救援，如果不幸是后者……反正Master无法使用令咒，他自身也没有瞬移的能力，就算现在赶过去八成也来不及了，还不如先切实地弄死一个Caster划算。反正他跟Master的关系又不好，反正他的魔力供给源是索拉，反正……
除非性格原因，有着单独行动能力的Servant恐怕都不是特别在意Master的死活。归根结底，保有技能中会有单独行动这一项本身，大概就已经反映了塞拉斯潜意识中不愿被令咒束缚、比起扮演忠诚的骑士更愿意做个我行我素的个人主义者的性格吧。
如果再对比下“本应”成为Lancer职介的迪卢木多的话……
——肯主任你请节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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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爱因兹贝伦城堡的走廊中，卫宫切嗣左手拿着切换到点射的卡利科冲锋枪，右手中的是魔术礼装Contender，仅仅只有一发的弹仓，不久前已将其中填装的“魔弹”发射完毕。
而他的敌人——曾经的敌人，则倒伏在十米开外恢复原本液态撒满地板的水银之海中，身体微微痉挛着。从来高傲得不可一世的肯尼斯·艾卢美罗伊·阿其波卢德现在也变得像婴儿一样无害。
之所以能达成这样的战果，都要归功于切嗣所施行的战术。
坦白地说，拥有即使对魔术师来说也十分稀有的‘风’与‘水’二重属性的肯尼斯，的的确确是一位难缠的对手。
且不说他本身作为魔术师的素质，以及随身携带的大量的战斗用魔术礼装，单说肯尼斯最为信赖和引以为豪的王牌——基于‘风’与‘水’所共通的“流体操作”，以填充了魔术术式的水银作为媒介，通过将没有特定形状的水银塑造成所需要的任何形状，集自动索敌、攻击、防御于一体的礼装——「月灵髓液」，对于任何一位正统魔术师来说，都足够他喝上一壶的。
只可惜卫宫切嗣决不是这些人中的一个。
对于他来说，不论对手使用的魔术手法多么精妙、多么难得，他所唯一需要考虑的，只是如何破除它们。
魔术师杀手使用的是自己的魔术礼装——「起源弹」。
以魔术的观点来说，「起源」是一个人与生俱来的灵魂的形态，反映了灵魂的本质。切嗣的「起源」表现为“切断”和“结合”的复合属性。
切、嗣——称为“破坏和再生”的话，在语义上有少许细微的不同。因为切嗣的起源并不意味着“修复”。比方说，切断之后又结合起来的线，结点的粗细会发生变化。就是说，“切而嗣”的行为，会使对象产生不可逆的“变质”。
在制作魔术礼装时，卫宫切嗣将自己拥有的极其特异的「起源」做了最大限度的活用。他侧腹的左右第一二肋骨都被切除掉，将取出的肋骨研磨成粉状，然后用灵魂工程凝缩，作为弹芯封入六十六发子弹中。
子弹击中对手时会使切嗣的「起源」具现化。如果命中生物体的话，既没有伤口也没有出血，只是中弹的部位变得像是坏死的旧伤一样。表层看起来像是治愈了，但是神经和毛细血管无法准确再生，丧失了原本的机能。
而拥有这一概念的子弹，对魔术师会构成更加严重的威胁。
六十六发的子弹之中，切嗣已经消耗了三十七发。那里面没有一颗的浪费。使用他身体一部分制成的子弹，已经完全破坏了三十七个魔术师的身体。
而现在，第三十八颗「起源弹」，又切断了另一名新的牺牲者的命脉。
在受到魔术干涉的场合，子弹中「起源」产生的影响会全数反馈到术者的魔术回路上。依靠猛烈的压力使魔术回路中循环的高密度魔力，突然开始无视线路胡乱暴走，结果反过来破坏术者自身的□□。
如果把魔术师的魔术回路比喻成高压电流回线的话，切嗣的子弹就是一滴水。导电性的液体如果附着在致密的电气回路上会怎么样——因为短路导致电流破坏回路本身，造成彻底的故障。
使得魔术回路“短路”，这就是切嗣的礼装的恐怖效果。
“短路”造成的杀伤力大小，取决于命中目标的瞬间，目标激活了多少魔术回路。因为破坏术者身体的是术者自身的魔力。在这一点上，不断被挑衅而发挥出极限魔力的肯尼斯，使切嗣获得了所期待的最高结果。
仅仅一发。就已经足够。
切嗣对取得的胜利没有任何感慨。这次也和之前一样，成功的引导加上计算好的结论。仅此而已。
不论多么强力的礼装，一旦失去术者的魔力支持就再无用处了。更别说肯尼斯现在的身体，不要说拥有作为魔术师的力量，就连正常人的机能都未必剩下。
虽然丢下不管迟早也会毙命，不过切嗣的原则是对倒下的敌人确实地给予最后一击。
他将还有子弹的卡利科切换到点射，朝着已经形同活死人的肯尼斯走去，打算在极近距离对其头部开上一枪。这样争夺圣杯的七组之中就有一组出局了。
就在这时，切嗣忽然感觉到一股庞大的魔力气息正在逼近。他皱起了眉头。
切嗣立刻毫无迟疑地举起卡利科瞄准，向倒下的肯尼斯连续射击。不过子弹在虚空中迸发出火花，向四面八方弹开消失了。
以快速到无法看清的动作挡下子弹的，是反射着银光的长刃太刀。
“呀咧呀咧，居然赶上了么？还真是命大啊，我的Master。”
作者有话说
第33章 第三十二章 功亏一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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