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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我知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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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郊区墓园。
夏绾走到一块墓碑前,一眼就看到碑前那一束骄艳的海棠,再看看自己手里的一束,恨恨地把碑前的那一束扫掉。
照片上女人的笑容被永恒定在那一刻。夏绾看着照片上与自己极为相似的女人,想起那时候,每当周末,不管有多忙,她总有办法召集家人进行些“family day”之类的party,而每当那时,她就像照片上那样,笑得那么开心。
“妈妈,我回来咯……”
“对不起啊,说好了每天会来陪你的……”
“你不用担心我的啊,我很好。”
可说着说着,眼泪就流了出来。
当言昊辰来到夏妈妈的墓前时,就看见他一直心肝宝贝似地疼着的小姑娘正坐在地上默默地留着眼泪,看地他心口一阵阵地抽。
他走过去,顾不上地上的灰尘会弄脏了他衣服,坐在了夏绾面前,轻轻地把她搂入怀中,下巴抵在她的头顶。
“绾绾,不哭了好不好,嗯……?”
“不好,不好!……都是你的错,都是你不好!”
“对对对,都是我的错,都是我不好……不哭了呀。”
言昊辰忍着背后被烙着的不适,任由夏绾拽着他的衣角,把眼泪鼻涕抹在他的衣服上。
哄了好一会儿,夏绾才渐渐止住眼泪。用言昊辰的衣服把脸上的眼泪抹干净后,一把推开他,身上的刺“蹭蹭蹭”地跑出来,她双手抱臂,扬着小下巴,说:“你来干什么?”
言昊辰挑眉,“拜访我岳母啊。”
夏绾瞪他,“谁是你岳母,不要脸!”说完就蹬蹬蹬地跑开。
到墓园门口,刚才叫的出租车已经不在了,想必又是某人干的好事。此时夏绾无比庆幸今天穿了一对平底鞋,就算走出去也不是问题。
“上车。”言昊辰开车追了上来。
“……”
“你还不知道吧,本市上周的头版。”
“……”
“一男子被毒蛇咬后被送往医院,抢救无效死亡。就在这里。”
果然,夏绾听到后停住了脚步,然后恨恨地带开车门,坐下。
车内一片寂静。
夏绾在坐下来的那一刻就后悔了。空气中散发的淡桂花香,中央后视镜上挂着的“辰”字,后座上的抱枕……都是她亲自挑选的。索性闭上眼睛,不去看,不去想。最后竟睡着了。
等她醒过来时,已经华灯初上。她一睁开眼睛,就看见言昊辰深邃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她。夏绾也被他墨黑的眼眸所吸引,盯着他一动不动。
“我们谈谈吧。”
“……”自从坐上车后,她没有跟他说过一句话。
“当年的事谁到没有想到会变成那样,如果我知道夏妈妈会死,你会伤心,你会难过,那么即使要付出再大的代价,我也会组织那件事的发生。”
“可发生了的事,就是发生了,就算你有再大的本事你也无法让它消失,我还是必须得去面对。”
“三年还不够吗?你说你没办法面对,好,我帮你把事情处理的干干净净;你说你难受,你不想留在这里,好,我放你走,让你去美国;你说你不想见到我,,你会觉得有愧于你妈妈,好,我三年来即使再怎么想你想到发疯我也忍着不去见你。三年,一千零九十五天,两万六千二百八十小时,一百五十七万六千八百分钟,都不够你来面对你的愧疚吗?”言昊辰看着她,缓缓说道。
“可是……我答应过妈妈的……”夏绾低着头,不敢看向他灼热的眼睛。
“我知道。”言昊辰把她圈入怀里,“所以我愿意等你。”即使再难过,我也愿意等你。
因为我知道,你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