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o dear myself[德哈]》何昔闻浅歌

14、相遇之初

　　圣诞节在这温暖之中度过，在Ron和Hermione要回家与家人住几天之前，大家找了时间决定进行一次霍格莫德之旅。女生们在之前列好了购物清单，她们一致认为Harry需要添加一些衣服并且要稍稍修剪一下他那总是因为魔力而乱翘的头发。而男生们则需要补充一下糖果和零食，另外左科玩笑商店也是个必去地点。

　　制定了计划之后Draco就把这个想法在用早餐时告知Severus，考虑到近几日逃窜的食死徒近乎消失行踪，Severus表示会和Sirius陪同他们一起去，当然蛇王陛下在小动物们可能有些胆怯，但是回想起雪仗那一日，其实大家都发现Severus并没有那么恐怖，这几日因为Harry失忆的原因，让小动物们都看到了蛇王陛下温柔的一面，哦，当然还有我们的Slytherin王子殿下。

　　Lucius将设置好的门钥匙交给了Draco，带上足够的钱，一行人启动了门钥匙，随着一股晕眩感，他们很快抵达了霍格莫德。Harry由于对门钥匙旅行的天生不适应，一着地便向前跌去，Draco眼疾手快地赶紧将小黑猫抱在怀里，Harry还不停地嘟囔着，“OH，我真的不喜欢门钥匙旅行，为什么我们不能进行幻影移形呢？”

　　“Well，Harry，在Hogwarts除了校长都不能使用幻影移形。”Draco说着，放开了Harry，理了理有些乱了的长袍，他握住了少年的手，“OK. Now welcome to Hogsmeade. (欢迎来到霍格莫德)”

　　这是Harry第一次见到Draco描述中的魔法小镇，虽然记忆里有些零散的片段，但是真正见到这个镇子的时候还是有种油然而生的激动。魔法在麻瓜世界里已经逐渐褪色成传说，而亲身体验过之后，这个充满了魔法的小镇就如同从故事里还原出来的那般美好。

　　他们的第一站是服饰店，在里面两位女士足足拉着Harry试了将近一小时，一直到少年的脸色变得十分无奈，Hermione女王环视了旁边的十几件战利品，才满意地点点头放过了Harry。小黑猫赶紧躲到Draco的身边，小声地嘀咕，“Merlin啊，为什么女生都会这么执着于服装，我终于明白为什么Sev和Sirius要先去The Three Broomsticks（三把扫帚）等我们了。Dray，其实我觉得我的衣服已经够多了。”

　　Draco好笑地看着躲在自己身后的少年，揉了揉他的头发，“Well，女生对于这方面的执着总是特别的强烈。不过Harry，我同意Hermione的观点，你那些衣服真的需要更新。”

　　看着小黑猫不满地撅着嘴哼哼，Draco凑近了给了少年一个亲吻。当然也没有忽视两位还在挑选着衣服的女生突然齐齐回过头的行为，以及旁边的Blaise和Ron默契地转过头，一副“我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看见。”的表情。

　　买好的衣服全部送到了Draco的寝室，然后一行人去第二站发型设计店，小黑猫在两位女士地甜言蜜语软磨硬泡地各种方式终于无奈地点了点头，坐在了椅子上任由理发师打理他的头发。在这期间，Hermione和Pansy在讨论他们的下一站应该去什么地方，而Blaise和Ron耐不住早就跑到了隔壁的左科玩笑商店。Draco倒是一直坐在Harry的身边等着他，小黑猫坐着有些没耐心了偷偷地朝Draco招了招手。

　　Draco凑了过去，少年在他耳边悄声说道，“Dray，下午有时间了我们偷偷地避开他们，然后你能带我去个地方吗？”

　　“当然可以，Harry。不过你想去什么地方呢？”Draco问道。

　　Harry左右瞧瞧发现PansyHermione都没有看向这边，他才颇有些得意还有点期待地说，“我想去Malkin Madam的长袍店。”少年顿了顿，目光变得有些深邃，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我想去第一次和你见面的地方看看，Draco。”

　　Draco有那么一瞬间的愕然，并且很奇异的，他在Harry说这句话的时候想起了第一次遇见他的模样。那样小小的一个男孩，大大的翡翠色的眼睛，有些旧而老式的眼镜，眼睛里满是对这个魔法世界的惊奇和稍稍的戒备。Draco不禁笑了笑，也许从第一眼见面的时候，他就已经被吸引了。

　　“下午Pan她们也许要选购些各自需要的物品，我想，那个时候我可以带你过去Harry。然后我们在集合的时间前回到这里就可以了。”Draco说着，他注视着对方的眼睛，“事实上，我也很怀念那个地方。”

　　很快Harry的头发就打理好了，与单单地施加美容魔咒不同，眼前的少年微卷的发丝被很好地剪出了层次，刘海向右恰到好处地遮住了那道伤疤并且勾勒衬托出脸的轮廓。后面的头发停在脖颈锁骨出，发尾经过处理稍稍有些俏皮的卷。大家都对于Harry的新发型表示满满的惊讶和称赞，“Oh，Harry，我真的不知道你把这么好的容貌隐藏了这么多年。”Blaise如是说。一旁的Ron点头表示赞同，“你看起来真的不一样，Harry。”

　　Harry报以有些不好意思的微笑，随后Draco拉起他的手走出了店门，“Ok，我们的下一站是？”话未说完，Ron和Blaise已经推着两个人走到了隔壁，“当然是Zonko's Joke Shop（佐科玩笑商店）！”在商店了尝试了Ron和Blaise推荐的各种玩笑商品，然后又去了蜜蜂公爵的糖果店，喜爱巧克力的Harry在之中挑选了不少口味，一直到大家都觉得有些累了饿了，才想起我们的蛇王和狗狗教父还在三把扫帚等着他们。

　　“Merlin，我无法想象我们让Snape教授等了我们两个小时。”Blaise在赶去三把扫帚的路上说道，“我甚至觉得我们推开门就可以得到一个恶咒。”

　　“Well，我觉得你不用特别担心，Blaise亲爱的。”Pansy在他的旁边低声轻语道，顺带示意走在前面的Draco和Harry。

　　事实上，在几个人推门走进三把扫帚的时候，蛇王陛下并没有发怒，甚至都没有喷发毒液讽刺他们没有时间概念，而Draco眼尖地发现自家教父的脸色有些泛红，然后又看了看旁边喝着黄油啤酒笑得一脸春风得意的Sirius。少年抑制住想要翻个白眼的冲动，他们或许再晚些回来都没有关系。

　　解决了午饭问题，期间Harry也稍稍尝试了一口黄油啤酒的味道，虽然被Draco很快地拿走了，对此小黑猫表示了强烈了不满，不过在Draco递上来一个巧克力布丁后又完全把可怜的啤酒抛之脑后了。下午的行程，Severus和Sirius表示会去猪头酒吧拜访一下Dumbledore的弟弟阿不福思，Hermione和Pansy需要采购一些羽毛笔这类的用品，为了减轻负担拉上了Blaise和Ron这两个苦力。这正为Draco和Harry的秘密对角巷之行提供了便利，在约定了三个小时后三把扫帚见面之后，Draco拉着Harry来到一个偏僻的小巷，“OK，那让我们也开始吧。这里可以Disapparation（移形幻影）你最好抓紧我，Harry。”

　　Harry点点头，带着兴奋直接抱紧了Draco，少年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发，随即拿出魔杖，心中默想着要去的地点，“Disapparation。”两个人的身影化作一条黑影消失在了霍格莫德。

　　对角巷由于并不是开学前所以来往的巫师并不多，两个人成功抵达摩金夫人长袍店附近的一条小巷，Draco往自己和Harry身边施加了一些忽略咒和混淆咒，并且改变了两个人的发色和瞳色以免被其他人认出来，事实上，他们可算是无故离校，可不想被别人发现。

　　推开摩金夫人的店，夫人似乎不在店里，也许去别处忙了，Draco拉着Harry走到那个测量的小圆凳边上，“Well，Harry，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正站在这里测量，而你推开了门。”Harry眨了眨眼睛，又回头看着走进来的那扇门。记忆加足了马力，他似乎记起了这一个片段，他带着对魔法世界的好奇和欣喜推开这扇门，看到一个如天使般的男孩子站在面前，有着铂金色的柔软的头发和一双如天空般湛蓝的眼睛，也许后来男孩的傲慢让他有些不快，但是Harry觉得17岁自己肯定很珍惜这一段回忆。

　　“Draco，这么说来，你应该算是我在魔法界遇到的第一个人。”Harry耸了耸肩，“虽然之后的发展并不是那么的愉快。但是不可否认，这一段记忆十分的深刻。”

　　Draco带着一些歉意地揉了揉Harry的头发，“Well，You know，作为纯血贵族，我必须去试探你的立场。很抱歉让你觉得不愉快，Harry，天知道我有多后悔选择那样的方式试探你。”

　　Harry感觉到少年内心复杂情感的翻涌，他伸手给了Draco一个拥抱，“现在还不晚，Draco。战争结束了，我们没有失去谁，并且我知道，I love you now.”

　　Draco也微笑着回拥了Harry，“是的，我想我们该觉得庆幸。I love you too.”

　　两个人在店里再待了一会儿，Draco又给Harry讲述了一些他们的过去，有些记忆Harry现在已经记起来了，小黑猫有些气呼呼地抱怨Draco居然失约了那一次午夜决斗，随即在一个甜蜜的吻里停止了抱怨。离开了摩金夫人的长袍店，街对角就是一家礼品店，Harry想起Draco给他的圣诞节礼物，而他还没有为Draco准备过礼物。

　　“Draco，我有点累了，还有点渴了。”Harry抓着Draco的长袍说道。少年了然地戳了戳Harry的额头，“OK，Harry，在这里休息一下，我很快就回来。”

　　在看到Draco走到转角的那家店后，Harry立刻回头跑进那家礼品店，店里的装潢很华丽，橱窗里摆置了大大小小的饰品，Harry一眼看中了一枚带着复古色彩的戒指，上面的花纹很精致，商品注释写着这是一件古老纯血贵族遗落的物品，Harry庆幸自己出来的时候带上了金加隆，付款后老板慷慨地表示能够帮忙将它包装起来。

　　而另一边Draco在饮品店买好了饮料，待他转身的时候他见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少年立刻觉得其中的违和感，他掏出了魔杖，指着对方，“Able.Gregary（亚伯.葛列格里）你在这里做什么？”

　　亚伯似乎并不讶异，他从容地从长袍里掏出魔杖，“Well,well,well，我想这句话应该是我询问你们，Draco Malfoy，你和救世主在这里做什么呢？让我猜猜，怀念你们相遇的过程了么？我想你应该知道食死徒好逃亡在外，这么莽撞跑出来实在不符合Slytherin的行为准则。”亚伯轻笑了几声，“Harry Potter成了你的弱点，Malfoy。”

　　Draco在对方说话的时间里已经大致地明白了，眼前的这个人不是被施加了夺魂咒就是复方汤剂变身而成的，他很快地甩出几个攻击咒语，“你的目的是什么，Gregary。我想并不是来找我说这些无聊的话的吧？”

　　亚伯狼狈地躲过咒语，险险地设了一个盔甲护身，调整了一下呼吸他才说道，“Harry Potter才是我们目标。我很好奇，失去了记忆的救世主还能厉害到哪儿去?”

　　他们的目标是Harry！想到这里Draco感觉到胸口一股尖锐的疼痛，伴侣可能会受到伤害，即使是想象，也让他感觉到巨大的不安，Draco深呼吸了几次以缓解疼痛，随即迅速地朝着亚伯扔出攻击咒语，“Well，你似乎有足够的自信，让我瞧瞧你能坚持几分钟？”

　　经历过战争的Draco在攻击方面明显占了上风，魔杖在半空中划出一个复杂的图形，登时天空黑了下来，雷声隐约可以听见，那是一个古老的咒语，Draco曾经和Harry在禁书区找到的，通过将魔力注入法阵来驱动自然元素，不过是几秒钟的时间，天空中已经是电闪雷鸣，Draco将魔杖高举，开始低吟一段咒语，亚伯有些惊慌，他似乎被这个场面惊吓到了，在他想要幻影移形的时候，一道闪电迅速地劈了下来，他发出一声惨叫，随即昏了过去。

　　Draco收回魔杖，拿这样一个攻击阵来对付这个人似乎有些小题大做，但是他十分地担心，对地上的人施加了一个摄神取念，Draco在他的记忆里看到了几个食死徒，他们似乎在商量着怎么报复Harry，亚伯作为间谍混进了学校以打探Harry的情况，而Harry正好在那时失忆，他们认为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撤回摄神取念，Draco有些生气地又给地上的人一个通通石化，“Damn it.”他迅速地朝着Harry休息的那个地方跑去。如果人数不是很多，他想他有自信可以全部对付他们并且带着Harry离开，但是他在亚伯的记忆里至少看到了一打的食死徒，Draco捏紧了魔杖，梳理自己的魔法，“Whatever，have a try.(不管怎么样，试一次。)”

　　另一边，Harry在那家饰品店等了片刻却没有看见老板回来，“包装需要这么久么？”Harry嘀咕着，走进里面的房间，房间对面还有一扇门正开着，通往一条小巷，桌子上正放着包装好的饰品，Harry将饰品拿起放进长袍口袋，他走到后门，小心翼翼地打量着，“OH，Merlin！！”饰品店的老板正倒在血泊里，腹部的伤口还在出血。

　　Harry赶紧跑了过去，摇晃着男人，“Merlin啊，你还好吗？”他颤抖着手去触碰男人的脖颈，虽然微弱但至少还有脉搏。Harry反复地告诉自己冷静下来，他开始回想那些断断续续的片段里闪过的咒语，他想17岁的自己至少会治愈的咒语，随即他掏出魔杖，对着男人的伤口，“ Epliskey（愈合如初）”男人的伤口止住了血，伤口也开始慢慢地愈合。

　　Harry舒了一口气，因为魔力地使用让他觉得有些头疼，脑海里过去的画面闪动得更加快了，少年有种不安的预感，之前他曾和Draco讨论过他的失忆，Draco也向他坦白了他所服用的一个阶段性的解药，会让他断断续续地回忆起他的过去。但是Harry意识到，每一次他使用他的魔力，记忆出现的速度就越快。

　　换而言之，他愈加频繁地使用他的魔力，他就会更快地回忆起全部。Harry觉得内心很复杂，他不知道自己能否在回忆起全部后还能记住这一段记忆，下意识地他逃避这个问题，他不想忘记这段回忆。

　　就在Harry陷入矛盾之中时，一个红色的攻击咒语击中了他，他发出一声痛呼，左手臂受伤了，正在不停地出血，他靠着墙站起来，向着他的手臂施加了刚才的愈合咒，因为黑魔法的气息，伤口愈合得很慢，但至少止住了血。

　　Harry警觉地环顾四周，刚刚那个咒语是从小巷里飞出来的，少年朝着那家饰品店的后门挪了挪，然后才发觉那个老板仍旧躺在地上没有恢复意识，他不能就这么不管对方。“该死的。”咒骂了一声，Harry朝着小巷发射了几个咒语。

　　巷子里响起魔法炸开的声响，伴随着一些人措手不及的惊呼，趁着这个空隙Harry立马用漂浮咒将老板漂浮起来安置在店内锁上了门。他不知道Draco有没有注意到这边的动静，同时也有点担心这里有一批人埋伏自己，那同样也会找上Draco，Harry揉了揉胸口以缓解刚才一下子尖锐的疼痛，一边安慰自己以Draco的魔法水平应该不会有事。

　　“Well，看起来我才是主要目标。”Harry有些自嘲地说着，捏紧了魔杖，面前站着的是巷子里走出的十二名巫师，穿着漆黑的长袍看不清面容。为首的似乎是一个女人，缓缓地掀开兜帽露出蓬乱的黑色卷发，目光里是阴冷的杀意和疯狂。Harry皱了皱眉头，他对这个女人有些印象，忍住因为回忆而产生的疼痛，Harry挥动魔杖试探性地发出一个缴械咒，女人侧身躲开了，盯着Harry几秒钟后，女人扬起了头颅疯狂地大笑，“Harry Potter！！伟大的救世主，活下来的男孩，终于…终于等到你孤身一人的时候了，也…是时候为我的主人报仇了！！ Avada Kedavra！！（阿瓦达索命）”一道绿光向他飞快地袭来。

　　这是记忆里阴冷的光芒，Harry的身体先于思想迅速地躲开这道光芒，经过战争的这具身体作出了快速的调整，手腕抖动魔杖划出一个五芒星，随即五个不同的光芒回击了对方，黑衣人都散了开来，狼狈地抵抗魔咒。

　　“Bellatrix（贝拉特里克斯）”Harry念着这个名字，一部分战争的记忆又涌现了出来，伴随着脑袋的疼痛，少年的魔杖却不停歇继续发着咒语。战争后以贝拉特里克斯为首的一批食死徒逃窜，魔法部经过几个月的追踪都没能找到他们。

　　“Harry Potter!”贝拉把玩着她的魔杖，一步一步走过来，“我们在学校安插的人可是给了我们很不错的情报，比如黄金男孩的失忆，那个背叛主人的Malfoy的照顾，哈哈哈哈哈哈，真是太过于可笑了，你和Draco？真是令人作呕。”贝拉话音刚落又是一道阿瓦达索命袭来。

　　Harry险险地躲过，少年的表情有些阴沉，因为贝拉刚才的一番话令他现在极其的愤怒，魔力不断地外散，隐约有暴走的迹象，Harry将魔杖握紧，一段晦涩的咒语出现在脑海里，默念着咒语一个巨大的魔法阵以少年为中心扩散开来，其中包含的魔力让人心悸。

　　贝拉已经在不断地疯笑着，一道又一道的咒语袭来却都被阻止在魔法阵之外，周围的食死徒开始有些惊慌，有几个甚至准备逃跑，却都被贝拉一个索命咒杀死。疯狂的女人不顾魔法阵内魔压的伤害冲了进来，在Harry措手不及的瞬间发出了咒语，“ Crucio！！（钻心剜骨）”

　　“啊！”一阵钻心的疼痛让Harry一下子倒在地上，在贝拉的笑声中，一段一段的记忆快速地浮现出来，女人变调的笑声和清晰的痛楚让Harry的意识开始变得模糊，少年无力地呻吟，过去的记忆犹如拼图一样逐渐变得完整，发动咒语而失去的魔力也让他的视野开始发黑，Harry的脑海里响起了一个声音。

　　——“So i will not let you leave me.（那么我不会让你离开我。）I'll always be with you, my dear.(我会一直陪伴你。) Harry。”
　　——I love you, Harry, as long as I live.(我爱你，直至生命终结。)

　　Draco。

　　Harry突然睁开了眼睛，虽然痛苦还存在，他似乎一瞬间又有了力量，是的，他答应过Lucius叔叔要永远地陪伴Draco，少年又一次捏紧了魔杖，继续默念着刚才的咒语，魔法阵发出红色的耀眼的光芒，贝拉似乎意外地看到Harry还有魔力继续咒语，又一次施加了钻心剜骨咒。

　　“啊！”疼痛让Harry又一次翻滚在地上，少年勉强用双臂支起上半身，注视着面前的女人，嘴边弯出一抹微笑，“Go to hell (下地狱吧) Bellatrix！”魔法阵爆发出庞大的魔力，击中了在场所有的食死徒，红色的代表攻击魔法的光束贯穿他们的胸膛，贝拉的笑声也在一瞬间停滞了，带着嘴角残留的疯狂笑意，倒在地上。

　　Harry看着四周倒下的食死徒松了一口气，魔力的透支让他的意识开始模糊，而过去的记忆还在不停地涌现，巨大的不安笼罩了Harry，他预感自己马上就要恢复记忆了，他该怎么办？少年挣扎着坐起身，Hermione送给他的日记从怀里掉了出来，Harry低头看着那本日记本，翻开的那一页记录着圣诞节的那一次记忆，末尾写道，“I don’t want to forget this.（我不想忘记它。）”

　　少年颤抖着手拾起了那本日记本，翻到了下一页。

　　而另一边的Draco在四周寻找Harry的是同时看见了冲天的红光，Draco记得这个咒语，是战争期间他和Harry一起发明的，攻击力和范围都十分大并且毫无还手的余地，唯一的缺点就是消耗的魔力太大，战争期间他和Harry两个人一起施放才能撑起这个咒语，而现在他居然一个人发动，这让Draco十分地担忧，少年拔腿朝着那个方向跑去。

　　等到Draco赶来那条小巷的时候，只看见周围倒下的食死徒，有一道血迹拖着一直到对面的一家店里面，Draco捏紧了魔杖，小心翼翼地走到店门口，轻轻地推开门，“OH！Merlin！！”他看见他的男孩倒在了门口，死死地抓着他的日记本。

　　“天哪，Harry？Harry！”Draco俯身将Harry抱在怀里，他的左臂有一个明显的黑魔法伤口裂开了还在流血，身上有一些细微的擦伤，最大的问题是他的灵魂有伤害并且魔力透支，Draco只能用治愈咒暂时止血，他急忙从长袍里掏出门钥匙，Draco却发现自己的手在微微的颤抖。

　　这个感觉和战争结束前那一战一样，他抱着浑身是伤的Harry，深刻地感觉到害怕，害怕会失去怀里的这个人。又一阵强烈的疼痛让他抑制不住发出低吟，他抱紧了Harry，亲吻着他的额头，发动了门钥匙，“Hold on（坚持住）Harry，我不会让你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