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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受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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漱芳斋
俗话说“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一人失宠,全家不宁。”齐燕被乾隆罚到佛堂,不知何时才能出来,身边又没有人照顾。如今的漱芳斋,显得格外冷清,紫薇细想一下,如果齐燕真的按自己所说,真的能够逃过此劫吗?
二贝勒府
“哥哥,没想到皇阿玛和皇额娘如此袒护那个格格,实在是。。。”和敬一边走一边说。
“三妹,皇阿玛只是公正处理此事,若真要追究起来,三妹你也有责任的。”
和敬心里知道,也是自己惹事的,可是嘴上却不服输,“我只是提醒她注意身份而已,谁让她乱提意见,二哥,你知道吗?就是因为她所谓的勤俭节约,害的很多妃嫔都对她有意见,她不就是仗着别人喜欢。”
永琪说道:“能让别人喜欢也是还珠格格的本事,她来自民间,在江湖滚打那么多年,看眼色行事她可比我们在行。知道抱着宫中的三为主子,皇后、太后和皇阿玛,而且又和皇阿玛的宠妃以及新宠关系那么好。”
和敬不屑地说:“五弟,你说令妃?踩着我母亲的灵位爬到父皇的龙床,从一个宫女能够成为六宫之宠,难怪呢!还珠格格这么有本事。”
永琏则说:“和敬,这话在屋子里说说也就罢了,在外面,可不能如此无礼。”
和敬点头,“二哥,我知道分寸的。”
永琪安慰道,“三姐,你就不要因为还珠格格而担心了,该担心的不是我们。”
永琏望了永琪,“你是说。。。”
永琪笑着说,“二哥,某人的妹妹受罚了,做哥哥的又岂能不管呢!这样他肯定会失了分寸,失着失着皇阿玛就不喜欢他了。”
佛堂
齐燕来到佛堂,手冻的很红,只好不停地摩擦双手取暖,打开佛经,小燕子在江湖摸爬几年,还是略识得几个字的。
可是抄佛经就很难了,齐燕并不知道字的顺序该怎么写,只好描下来。
佛堂阴气很重,齐燕总觉得周围有什么东西看着她,她也知道自己多心。
钟翠楼
金锁得知这件事情的时候,是紫薇过来通传的,“你说什么?”金锁很吃惊。
“小燕子得罪了和敬公主,所以被罚了。”紫薇平淡地说,“其实这都怪我。”
金锁听完紫薇的叙述之后,也很气愤,“和敬公主实在是太过分了,怎么可以这么说夫人,如果是我,恐怕也听不下去了。”
“小燕子性格冲动,而且把我真正姐妹,把我的母亲当成她的母亲,所以才会感同身受,就冲着一点,我也不能不帮着小燕子。”紫薇说道
“可是该怎么帮呢?”金锁一筹莫展。
“皇上和皇后那边都是比较好说话,主要的是太后,但是也不是不无办法,太后身边有个晴格格,她或许会是我们的突破口。”紫薇继续说
“晴格格?”金锁点头。
慈宁宫
皇上正在给太后请安,太后说道:“听宫里的人说,皇上最近又遇到合适心意的人了。”
乾隆点头,“回皇额娘,新进宫的婉贵人不错,很了解朕的心意。”
太后点头,“能有人陪伴皇上,哀家也算是了了一桩心愿,不过呢,这个婉贵人好像是和令妃是一家的。”
乾隆急忙说:“是这样的,她是令妃的侄女。而且有几分江南的钟灵毓秀,说话又体贴。”
太后说:“江南女子固然美。可是权衡之道也不可失,皇上应该懂得雨露均沾的道理。”
乾隆点头,“皇额娘所说,儿臣明白。”
齐燕走在长街上,人们都知道现在的还珠格格不似当初了,也学会着踩高捧低,齐燕在佛堂就要呆上将近一天的时间来抄厚厚的经书,晚上才能走回漱芳斋。
天又冷,过冬的煤炭还没有,整个屋子如同冰冷的地窖一般。
漱芳斋
齐燕坐在内务府,对打喷嚏的小桌子说:“漱芳斋这么冷,怎么就这点碳呢。我记得以前至少比现在多两倍。”
小桌子摇头说:“格格,咱们现在可比当初了,以前万岁爷对咱们那是相当宠爱,如今格格顶撞了三公主,皇上又只罚了格格,自然意味着万岁爷放弃了漱芳斋。既然万岁爷都放弃了,内务府又怎么可能会重视呢,我和小凳子几次去都被内务府的人给拦回来了,说没有碳了。”
齐燕点头,“是吗?真是对不起你们,跟着我受苦了。”
‘格格,你说这话就见外了,我们跟着您,是造化,您对奴才们大家都是看到的,相信目前的困境只是暂时的。”
外面
彩霞和明月正在烧炭,可是冒得烟很浓,紫薇说道:“怎么烟会这么浓。”
彩霞说:“好的碳都被别的宫殿拿走了,只剩下这些黑炭了。”
明月则气愤地说:“分明是内务府的人狗眼看人低,看格格被罚,便自己也怠慢了,明明那有上好的碳,就是不给漱芳斋,还和我们撒谎。”
紫薇走上前,“目前取暖要紧,凑合着点吧!格格这几天一直在外面抄写经文,佛堂又冷,不能再让漱芳斋也变得和地窖一样。”
正说着,金锁走了过来,明月、彩霞和紫薇急忙说:“奴婢给婉贵人请安。”
金锁急忙说:“快请起吧!我听说还珠格格这里过冬的炭火可能不够,便带了一些过来。”金锁让身边的奴婢将炭火递给明月何彩霞。
“这是些上好的碳,先用着吧,冬季天寒,别冻坏了身子。”
明月和彩霞接过碳,紫薇扶着金锁进了屋子。
齐燕起身,“金锁,这么晚,你怎么过来了?”
金锁微微一笑,“我听紫薇说你出了事情,能不着急吗?特意选了一些上好的碳火,帮助你。”
齐燕急忙说:“你把碳火给了漱芳斋,你怎么办?”
金锁说道:“我的钟翠宫里还有很多碳火,况且我现在这个地位,内务府也不敢轻易怠慢我。”
齐燕迷茫了,“为什么都这样,小的时候人们常说,“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我还不相信,我以为人之初性本善,在危难时刻人人应该互相帮助。可是。。。现在我才发现,一切和我想的太不一样了。。。。真是大的亭子。。。”
紫薇听到小燕子这话,急忙说:“是大相径庭,小燕子,皇宫不比民间,人无伤虎意,虎有害人心啊!不是你不去招惹别人,别人就能放过你的。”
齐燕迷茫了,金锁也有感慨,“格格公主阿哥是这样,妃嫔又何尝不是,失去了皇上的宠爱,被打入冷宫的妃嫔,往往生不如死,夜夜啼哭,那哭声渗人呢!小燕子咱们可以不得宠,但万万不能失了恩宠,否则在宫中将会步步艰辛。”
齐燕听金锁说完,仿佛听到了冷宫里的声音,那些无助的女人的声音。
佛堂
齐燕在佛堂抄完经书特意询问了宫女和太监,前去往冷宫,还没走到冷宫的门口,一股寒风凛冽,一些声音从门口传来,“皇上,臣妾要见皇上!”
推开门的一霎那,齐燕的内心在往上涌,酸臭的气息传来,齐燕似乎都要吐了,因为很久没有人打扫这里。
那些废弃的妃子,答应,贵人都穿着破烂,身上的衣服零碎,衣不蔽体,神志不清的四处乱跑,齐燕自小在江湖卖艺,本以为大杂院里的孩子已经很苦了,但至少他们心里很快乐,可是这些妃子,齐燕感觉连大杂院的小豆子宝丫头都不如。
出了冷宫,走在长街上
齐燕心绪不宁,她真的想不到她所谓的皇阿玛不仅仅是温暖,他的一举一动,可以把人捧上天堂,却也可以把人打入地狱,今日是格格,明日可能就是庶民。
长街
齐燕也许一时之间无法接受那么多的话,八阿哥的话,紫薇的话,金锁的话。
“所谓集宠于一身就是集怨与一身。”
“那个人的一言一行,将会决定你一生的命运。”
“打入冷宫的妃嫔将会在饥寒困境中死去,那么失去宠爱的皇子或者公主呢。”
“远嫁和亲,而且作为别人的妾室,如果当地的可汗或君主死了,按照当地的风俗嫁给君王的兄弟或者子嗣。”金锁正色地说
齐燕莽撞地走着,突然撞到了一个人,齐燕没有想太多,继续往前走。
“还珠格格!”一个声音,令她讨厌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齐燕回过头,发现是二阿哥永琏和五阿哥永琪,“是你们。。。”
“还珠格格这是要去哪啊?”永琪走上前,问道。
齐燕冷冷地回答道:“齐燕刚从佛堂回来,准备回漱芳斋。”
永琏看着齐燕的态度,“还珠格格,皇阿玛的苦心你未能理解吧!皇后娘娘让你抄录佛经,就是希望你能平心静气,可是你却还是冷面待人。”
齐燕说道:“二阿哥,齐燕到底什么地方得罪了你,为何苦苦相逼?”
永琏怒瞪齐燕,“还珠格格,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说我故意仗着身份欺负你呢?是这样吗?”
齐燕此时也是拼出去了,“难道不是吗?”
永琏继续说:“还珠格格,宫中的规矩我想你是不记得了吧!我是嫡出,你是庶出,按道理见到也应该给我请安,可是你刚才目中无人,言语不逊,你可知罪?”
齐燕则说:“那二阿哥又可曾做到了兄友弟恭?关爱姊妹!”
“放肆,你本是待罪之身,却不思悔过,还敢在此颠倒是非吗?”永琏握紧了拳头。
永琪见永琏这样,知道永琏是彻底生气了,急忙说:“还珠格格,做错了并不要紧,最重要的是知错能改。你还以为你是当初的还珠格格吗?”
齐燕见识到了踩高捧低,也知道永琏身份的尊贵,委屈求全,行了礼仪中的跪拜大礼,“齐燕知错,言行无状,得罪二阿哥,请二阿哥见谅。”
永琏看着齐燕蹲了下去,指着身边的一个宫女,“还珠格格言行无状,得罪兄长,掌嘴!”
永琪望着永琏,“二哥,这可是长街啊!”
永琏却说:“她当初打和敬的时候,那可是在御花园!和敬所受的痛,我要让你十倍偿还,掌嘴十下!”
齐燕望着永琏,“二阿哥,你真的要如此吗?”
永琏指着身边的宫女,“快点打!”
宫女也不敢违背永琏的命令,开始煽齐燕的耳光,天寒地冻,宫女又不敢放松,每一下都如同到裂开一样,永琏查着数,“十下,一下都不能少。”
十下过后,齐燕的嘴角流出鲜红的血,永琏用手托起齐燕的脸,“还珠格格,有本事你去到皇阿玛那里去告我的状,说我打你,说我欺负你,不过你看皇阿玛是信你还是信我?”
永琪看着齐燕嘴角流血,“二哥,惩戒差不多了。”
永琏却说:“这是长街,能更好地警醒这帮下人,还珠格格,你就在这跪一个时辰吧!好好地反省自己的过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