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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 1 章 ...
张少荣第一次见到现实版活生生的安心是在八零年新年的一次业内聚会。那天他受邀去参加雷导演举办的新年PART,虽然是受邀而去但是不算红的自己,到了会场礼貌的和众人打完招呼后,也就被孤孤单单的留在一边。大部分艺人此刻都围着已经是香江大红人秋官和SAM,跟红顶白向来是是娱乐圈的规则,鲜有人主动理会他这个娱乐圈闲人。少荣在这个圈子已经3年了,也见了不少这样那样的规则,但是始终无法做到那些事情,也许不是不会,而是不屑吧,在他看来朋友是凭心而交的,是无关于金钱、地位、名气或其它。
少荣百无聊赖的环顾四周,却突然地看到了她。她有着一张微圆而美丽的脸庞,这种脸型简单的来说也可以称为BB象,张少荣自小就喜欢这种类型的女生,觉得这样的女生既漂亮又有朝气,非常的吸引人。来参加这个聚会的几乎都是演艺圈人士,少荣的记性又好很容易的就认出了这个漂亮的女生是友台的小花旦之一,安心。她一个人端着酒杯,安安静静的坐在大厅的一角。大大的眼睛盯着手中那杯颜色艳丽的鸡尾酒,怎么说呢,在少荣看起来其实有点呆的可爱,因为她和周边喧闹浮华的氛围完全不符,但是仿佛又是那么的自得其乐。咦,少荣注意到她好想也看到了自己,不过为什么她的眼里突然间星光闪闪,点点泪光像天上星星一样璀璨,让自己不由得心疼。
这种莫名的心疼驱使着少荣走了过去,仿佛这个突然流泪的小妹妹有着一种魔力。此刻的她已经完全的吸引了自己的注意力,把自己牵引到了她的面前,向她递上了自己未用过的手帕。她呆呆看着站在她面前的自己,然后像突然惊醒般用她那微震的手接过了手帕,不擦,却紧紧的握在手中。
一时间气氛有点尴尬,少荣想了想说道:“一个人在赏风景啊?”“是啊,是啊!”安心听到少荣的问话,立刻不停点头回答道。呵呵,少荣在心里想到这个小鸡啄米般点头得女孩真的很得意很自然,丝毫没有一般女明星的那种虚荣的矜持感。话匣子一旦打开了,两人年青人也就很投契的谈了起来。虽然少荣以前和安心未成谋面,但是两人作为亚视无线的小生花旦,彼此间现下也有多部电视剧在上映,所以之间并不需要多余的寒暄。
这个晚上,他们讲了很多很多,甚至还讲到了彼此的一些小心事。上一见如故说得就是这种吧,明明才只见了一面,对于许多事情的看法却惊人的相似。也许是聊得太过于投契,少荣甚至还讲了一些自己的小心事,一些甚少说起过的心事。少荣已经很久没有对一个圈里人这样袒露了自己的心声,虽然只是小小的一点点,比如说对于一些圈子内的事情的看不惯。他也不知道自己面对安心为什么说这些,他向来不爱和人说这些的,这些年来因为心直口快,他吃过太多这方面的亏,他终于知道了圈子里头的人和人之间的感情是很疏离的,但他就是讲了,安心就如她的人名一样给了他一种莫名的安全的感觉,丝毫不担心安心会把他的心事泄露出去。而从谈话中他也知道了安心的家庭状况,很是心疼这个父母双亡独闯娱乐圈的的女孩。
聚餐后他们交换了彼此的联系方式相约一起出去玩,知道安心很宅的少荣便常常主动的邀约她出来参加朋友聚会,因为少荣清楚的知道在这个圈子里,人缘是非常重要的,有的时候圈子里面,甚至人脉比演技更重要。
“张家帮”便是这个时候成立的,成立之初的各位帮众还都是圈子内不甚得意的演员或是工作人员,有编剧,有副导,有演员,甚至还有武指,少荣交游广泛,三教九流都有认识的朋友,大家便都不约而同的聚到了他家互相磨练演技,或是就某个剧本进行再次创做,甚至干脆大家一起互编剧本也是常有的事情。至于为何笑言为“张家帮”呢,皆是因为这些人的聚会十有八九都是在张家,因为少荣这个人对住的要求简直达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他是那种有1000元会拿出500元作为住房资金的主,可想而知他的住所对于这群现下娱乐圈的贫困人士是多么的具有吸引力了,于是乎那时候他们都自发的聚在少荣的家中排练,多年后,已是各大奖项常客的他们相聚于少荣第一部执导的戏时,在谈笑间这个名字也就流传了出来,成为一时美谈。
少荣比安心早进娱乐圈几年,所以相对来说演戏的经验丰富,于是少荣也会陪着安心一起磨练演技,拿着安心新到手的剧本,在家里陪着她一起对戏,接着看着安心傻呆呆的木样子放声大笑,看着安心嘟着嘴的生气的样子只觉得心她好可爱,然后就拉大队一起跑遍了香江各个小吃店。有时大家玩的晚了,少荣就被分派到送安心回家的任务,在回家的途中,少荣也会唱歌给安心听,有自己的新歌,也有别人的歌,有时甚至还是安心不太懂的英文歌,但无论唱什么类型的歌曲,安心都会给他最热情的反应说他唱得好肯定有很多人会喜欢他的,少荣此刻的歌唱事业非常的不顺,唱片被当成废纸贱卖,听到安心这样说,难勉沮丧,自己的歌哪有什么人喜欢啊。这句话一出,原本在嬉闹的安心很认真的对少荣说,总有一天你会成为整个香港乐坛最闪亮的巨星,没有之一,还直说她是肯定做不到自己的第一个粉丝,但一定要做自己最忠实的粉丝。看到安心笃信的神情,虽然觉得安心所说的那个愿望不切实际,但少荣心中仍然感到万分的温暖。
说到演戏,其实张少荣多少也有些看得出来,安心并没有太多的心思放在演戏上面,就像她自己所说般,她只不过是把演戏当成一个职业,一个好比是老师医生一类的职业,一份养家糊口的职业。张少荣看着安心时常被她的各位长辈叫过去现场演习加以指导,有时也不免气闷,他自己是极愿意学表演,但这个圈子里头,总是教会徒弟饿死师父,没有人愿意无偿的将他们自己数十年的心血倾囊相受的,而安心有这么多人抢着教,她却有些敷衍了事,实在是让他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但他终究还是心疼安心的,总算有着一票儿的长辈看护着,或许日后转行做幕后对于安心更适合吧。问起安心将来的打算,安心就很认真的说,她心中最爱的职业是金融业,安心兴致勃勃的指着各种股指图对少荣讲了一大通,直到把少荣绕的晕了才作罢。少荣从小就是最怕数学的,平时是看也不看这些歪歪扭扭的股指,但是不知为什么看到安心难得对一件事这么有兴趣,自己再看股指也没觉得那么难以忍受了。看到安心得意洋洋一副金融业大亨的样子,少荣就开玩笑的说,既然你这么厉害那以后就做自己金融业得高参吧,这句玩笑话一出,就看到安心睁着大大的眼睛,雪亮雪亮的望着自己追问道,真的吗?真的吗?然后不待少荣回复,就在那边盘算着拿着少荣的钱如何投资,如何做大做强。少荣看着安心在一边盘算的津津有味的样子不由的想道,若是安心父母未曾去世,那么安心今日只怕是一个在大学里头笑得快乐的女生吧,又何须这么小的年龄就孤身进入娱乐圈这个复杂的世界,少荣不由的感叹道世事弄人不过如此。
八一年三月的时候,他们彼此间都有了一定的变化。那么多的长辈提携,加之邵六叔又是念旧之人,安心也渐渐有了名气,虽然还没有正式的担正,但是戏路却已经是越来越宽。不再是常演那些苦情的女配了,虽然苦情的女配也为安心抢来了不少师奶的心疼和喜爱,但少荣更愿意看到安心在戏里戏外都是开心快乐的样子。少荣的刻意为之,安心也算是融入了他的那个朋友圈,大家相熟了之后时常一起出去玩,这时少荣便会鬼马地凑过去看着安静坐在一边看他们玩闹的安心,左看看,右看看,然后淡定无比的说,我们的安心怎么看都不像是那些一哭二闹三上吊的苦命弱势女配,明明就是一只会喷火的哥斯拉。然后被少荣一句话激的炸毛的安心就会一路追打着少荣跑,少荣跑得飞快还专往友人堆里跑,这样一来到了最后就变成了一群人在一起玩闹,嘻哈笑闹间,常常有友人无可奈何的看着四周的狼藉满地然后说,少荣你和安心就是欢喜冤家啊,一见就闹,不见又想。少荣往往和安心同时扑住笑话的友人,默契十足的捉弄着友人。再然后,跑累了大家就冲到九记牛腩好好的吃上一顿它的招牌牛腩。
安心这边事业是蒸蒸日上,而少荣他自己,却仍就不见丝毫起色,唱歌被人骂是鸡仔声呱呱声,演戏又被说成只会演高中生这种青春片,简直是毫无演技,反正少荣无论是唱歌还是演戏都有人骂,每当这个时候哥斯拉就会爆发,指着这些报纸大骂,有时候少荣亲眼见到,有时候却是事后听别的朋友说少荣的小妹妹又为了少荣喷火了。不过无论见到与否,少荣都觉得很感动,同时不由得也为安心担心,担心安心为了自己得罪了那些无冕之王,虽然少荣常心中清楚这些指鹿为马的人怎么配得上无冕之王的名头,不过一群见血就吸,胡说八道的狗仔而已。
随着彼此间接触频繁,大家多少都有点感觉出,安心对少荣的不一样。相熟的朋友间也打趣的对少荣说,安心是不是喜欢你啊,她对你和对我们完全不平等。少荣当然是否定了,笑骂朋友八婆,警告朋友们不要去乱说,安心以后还要拍拖的。少荣嘴上是否认着,但经过这么久的相处,他又怎会不知安心对他的不同。整班人一起出去玩,但自己总能感觉安心的目光是紧紧地追随着自己的,安心为他抱不平,大骂狗仔,其实被狗仔泼脏水的人多的去了,也没见安心为别人喷火啊,但每每自己受到委屈,安心总是第一个生气的。这样的事情还有很多,多到少荣甚至是可以肯定确定安心是在喜欢着自己。一开始得出这个结论的时候,自己多少也会有点高兴,这是出自于一个普通男人的虚荣心,能被这样一位美丽可爱的女孩爱慕着当然是感到欣喜,但被朋友们打趣多了,且自己身边的那个女子接连几次因着这类打趣传闻而与自己发脾气也多少有些顾虑。
话说回来,少荣待身边的这位女友十足十的好,堪称“24”孝好男友,甚至对女友的家人也非常的好,常常会陪女友的父亲一起唱粤曲。因为女友不喜欢,也因为不想在给安心错觉造成不必要误会的缘故。渐渐地,在少荣有意为之之下,他与安心见面的次数少了许多,从几天见一次变成了,一两个月也难见一次。至于安心的电话,如果不是亲自接到也不在回拨了。亲自接了也只是聊聊几语便迅速找借口挂掉。
虽然少荣想以这样的方式给彼此间的关系降温,但是香港的娱乐圈也就那么一点大,尽管少荣刻意的躲避遇见安心,偶尔仍会因为种种活动或聚会碰到。这个时候,简单的打过招呼后,便假装着和旁边的朋友聊天,甚至连安心主动上前问候,自己也往往借故先走。这样几次过后,连友人们都知道了自己和安心的不妥,纷纷打来电话询问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更何况一直注意他,冰雪聪明的安心了,安心知道自己的意思后便也不在主动联系他了。但每常业界聚会时,那道暖暖的目光却依旧一直停留在自己身上,和从前一样,没有任何变化。周边的好友也偶尔在自己因为乱发脾气或是和友人出去夜店通宵玩乐的女友而感叹的时候笑言,不如你甩了她好了,她根本就一脚踩几船,有这么多男友明摆着是在骑驴买马呢!安心可比她好多了,又漂亮又听话,关键是把你放在心尖尖上了。每当听到友人这样说的时候,少荣总是一笑带过。少荣是个极专一的男生,每次恋爱都是将满腔热情倾注下去,而这次这个女友是丽的电视台的同事,是一个极其活泼的女孩子,少荣进公司不久就认识了这个女孩,也一直对这个活泼好动的女孩抱有好感。虽然起初他们不是主持同一个节目,但是平时在公司也是时常能碰到,后来又一起拍了《爱情故事》。这样一来二去自然而然的产生了爱恋走到了一起,定下彼此关系后,少荣对于身边的这个女子爱的专注而热烈,对她总是无限的包容,无论她做错什么少荣都能轻易的原谅。
到了八一年年中的时候,少荣鼓起了勇气,手捧着玫瑰向这个自己心爱的女子求婚了,不过事与愿违,女友拒绝了自己的求婚,甚至因为自己的求婚而再也不肯见自己躲避自己,这段爱恋也由此截然而止,画上了句号。
经历了求婚失败、进而分手的少荣觉得异常的痛苦,除了工作外,自己断绝了和友人间的一切娱乐活动,把自己关在了家里,朋友们都相继来看过自己劝慰自己,甚至有几个和安心较好的朋友还说,荣仔,你和女友分手了,现在不如也考虑下我们安心啦!安心,这个名字的主人那微圆而美丽的脸庞再次浮现在自己的脑袋里面,但少荣摇了摇头,苦笑,别说此刻这名字的本尊并没有来找自己,就算是来见了又能说什么呢?想来也只有无言相对的份吧!
他现在只想安安静静的收拾好自己的心情,对于那个女子他付出了太多的感情和真心,他过去甚至时常在脑中想象要如何操持未来的家,甚至连婚礼的样式,小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他满心欢喜的认为她会陪同他一起走这辈子,但事实却给他当头一击。现实残酷的让人胆颤,那个女子最终还是没有选择他,至于安心呢,他能这样的和安心在一起吗,在一个女人身边受过伤后能立刻心安理得的投入另一个一直痴恋着他的女孩怀抱吗,去接受她的安慰吗?他不能,他现在还没有做好接受另一个人的准备,他还忘不掉那个女子,她的一举一动仍然牵动着他的心,若以现在的情况去接受另一个女子,另一个对自己一往情深的女子,那么对他也好,对她也罢都是极其不公平的。接受另一个人,从来都不应该是因为感动或是其他,而只是因为爱情。
八一年年底的时候,少荣渐渐收拾好了自己的心情,逐渐也活跃了起来不在自闭了,年终盘点后少荣被好友拉去了酒吧HAPPY。正当派对开到一半的时候,安心和其他几个朋友走了进来。
一时间气氛有点尴尬,安心和少荣的事情这帮朋友也都看在眼中,无奈过去是神女有心襄王无梦,随着少荣的主动避讳,两人同时出现在大家身边的日子不似以前那么多了,所以这次两人突然相见,一时间整个气氛是有些僵住的。这时多亏了平时不大出声的百强,他看到安心就大声的把安心叫了过来。合着这一声,安心落落大方的走到了大家的面前,笑着向大家问好。当安心的视线落到少荣的身上的时候,少荣也笑着对安心打了招呼:“最近看了你的新戏啊,不错哦,现在戏演的越来越好了啵。”虽然少荣也是笑着对安心说话,但其实在少荣心中还是稍稍有点紧张踌躇的,毕竟将近大半年没有和安心联系了,当初的主动避之,现在面对安心多多稍稍有些尴尬,所以打完招呼后略带着些许不好意思的望着安心。
“真的吗?谢谢夸奖,我也去看了《失业生》,你演的真好,太子哦!”安心略带调侃的话语打消了少荣的那点小小的尴尬,安心还是安心,并没有因为自己的避忌而真正影响彼此间的感情。
尴尬消除后,包厢里的气氛再度热烈无比,当事人都握手言和,更不要说其他人了,当下凑在了一起像以前一样完了起来。如今的安心已是无线力捧的花旦了,在这群人里也算是红人了,因此更是被一群人围住敬酒。大家不时的起哄,猜拳,喝酒,安心也被灌了许多杯酒。少荣望着一杯接一杯的和友人喝着酒的安心,微微的皱了皱眉,安心是什么时候学会了这样喝酒。少荣虽然不满于安心一杯接一杯的饮酒,而心里却又担心安心的身体。想走到安心的身边劝她少喝一点,却又被身边的几个新进圈子的靓妹缠住一时无法脱身。
那边一阵喧嚷,张少荣看过去,后面发生的事情让少荣在后来想起时仍旧感叹并感激,那个原有些羞涩的女子平生的勇力或许都在那一次用光了吧。他有看到,原本还在喝着酒的安心直愣愣的站在那儿,手里拿着咪,脸上带着丝丝酒后的红晕,她大声的对着少荣说,她喜欢他,她爱他。一时间原本喧闹无比的派对瞬间安静了下来,大家都被安心的公开表白震惊到了,而身边那几个缠着少荣的靓妹也都纷纷识趣的闪开。少荣望着站在自己面前不远处得安心,看着她用那双明亮的眼睛望着自己,坚定而又执着。她就这样的看着自己,就好像往常无数次的聚会中那样,眼睛里面永远是满满的只装着自己一个人,此刻的她用着无比认真的语气大声的请求甚至于哀求着自己给她一个机会,一个陪在他身边的机会!
此情此景要说没有感动那绝对是骗人的,对于少荣来说,从小到大他都不算是在一个很有爱的家庭里长大的,父母感情不好,最小的哥哥也大自己八岁,13岁就背井离乡的去了英国。在他将近25年得生命里,还是第一次感受到被这样的需要和肯定。还是第一次有人在这么多人面前公开的向他表达出对自己的喜爱。老实说要拒绝这样一份炙热的情感对他而言也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
四周的朋友在不停的地起哄,拱着少荣答应下来,少荣微垂了头,若只是因为感动而应下安心的请求,对于安心也不太公平,她应该值得一个更好的男子对待的。其实少荣自己也分不清对安心的那份心理的悸动是心动还是感动,所以自己觉得很困惑和踌躇。
旁边的起哄声越来越大,大家都在说这两个人简直是金童玉女,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张少荣仍在犹豫,这样一份感情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了,安心的真挚让他不能随便敷衍,张少荣轻叹着。旁边的百强悄声在耳边说着:“还不应下了,像安心这么好的女生在香港真的快绝种了哦,再不应下,到时候被别人追去了,你真的要后悔的哦。”
朋友们都愿意成人之美,或许仅只是成安心之美,因为安心对张少荣的情感大家都有看到眼里,虽然在娱乐圈这个浮华的圈子里面,但安心仿似一阵清流,从不沾染不良嗜好,只是单纯的上工下工,朋友相交也都是那知根知底的那几个,更是难得她有着直爽的好性子。张少荣的朋友们私下都曾讨论过,都觉得有安心这么好的女生在旁边,不知道张少荣为什么不要,以前是因为有女朋友,如今没有女朋友了,难道还要守身如玉吗!?
张少荣的朋友觉得安心是极妥贴的人,觉得安心成为张少荣的女友对张少荣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相比而言,他们更愿意看到张少荣被人照顾的好好的。而安心的朋友们则是看到安心的感情后也希望安心能够如愿以偿,两相搓合之下,便有了今天这场场面算是意料之外却又是情理之中的派对。
安心的话语声带着些许的绝望,张少荣看着安心流泪的样子,她蹲在地上哭泣的样子都是极美的,听着她的话,张少荣终于还是点了头,或许是真的因为和前女友交往太累了,张少荣也想尝试着被人照顾,而且,看了看旁边的朋友起哄的样子,这么多人面前拒绝的话,安心会很没面子的。
或许,或许真的可以在这个一直以来就对自己一往情深的女子身上得到幸福呢?在答应下来的时候,张少荣在内心深处也隐隐有着这样的期待。看到他答应,安心虽然仍在流着泪却笑得格外甜,他的手被安心紧紧的抓着,手指所触是一片温暖的柔腻,眼里看到的是安心好像得到了全世界一样的满足的笑脸,张少荣觉得心里面的某个位置好像注入了一道阳光。
交往后的日子,甜蜜也平淡,少荣当时对自己说要找回起初的心动,而事实上少荣也是这样做得,拖手,逛街,看电影,亦或是忙里偷闲的带安心去澳门玩,少荣做的比任何男生都好,他们就和时下任何一对香港年轻情侣一样恋爱大过天。
只要少荣在香港,每天他都会接送安心去片场,给她送餐,替他给剧组员工定糖水。旁人问起他也会大大方方的对人说,安心是我的女朋友,你们要多照顾她啊。
安心最爱便是少荣牵着他的手,少荣总是那么迁就着她,哪怕天热的手出汗,安心总说,十手连心呢,牵了手了,就是一辈子了。她连牵手都是那么理直气壮的,张少荣偶尔回想起来时还会微笑,或许那时候起,这个爱和自己牵手的女子便走进了自己的心里面吧。
安心有时候会向少荣抱怨,眨巴着那双大眼睛,微嘟着嘴,说他管得太多,连穿裙还是穿裤要管,吃什么要管,连喝什么都要管,但是往往还没等自己回复,安心就傻笑着,抱着他的手臂,摇晃着,呵呵的笑着说了她就喜欢被自己这样管,要少荣管她一辈子,语气幸福而甜蜜,让少荣也不由得开心起来。
安心也是如此,在没有戏得时候,会陪在少荣身边,也不并是时刻的粘在他的身边,只是每当少荣需要时,安心总是在他的身边,笑得温柔而甜蜜,少荣甚至觉得,她会是一辈子都伴在自己身边永远不离不弃的人吧,每每自己累了,一回头,就会看到她微笑的样子,那样的感觉让少荣颇为欢喜。后来,少荣觉得,或许从那个时候起,或许在更早的时候,他就爱上安心了吧。以前从不下厨房的安心专程还为少荣学了做糖水,做甜品。遇到不知详情的人问起,此刻远比少荣更红的安心,丝毫没有避忌的大声对他们说,我是张少荣的女朋友哦。语气得意和自豪,仿佛像得到了全世界一样的骄傲。
但张少荣却有些心痛,他知道安心有多爱他的,从言语称呼中就能看出来,我是张少荣的女朋友,这句话让张少荣真的心痛了,他心疼于那个女子对爱的付出,她只想成为自己的,我是谁的,而不是谁是我的。爱情之中,谁更重过谁,不言而喻。
张少荣向来是敏感而体贴的人,后来,再遇到别人问起他们关系的时候,他也是笑着回答,我是安心的男朋友啊。我是你的,你是我的,我们属于彼此,也只属于彼此。看到安心又惊又喜的样子,张少荣只觉得心里是满满的幸福,原来幸福就是那么的简单,一句话一个眼神就足以了。
当然,他们也会吵架,就像每一对恋爱中的男女一样,为着生活中的一些琐事而吵,他们吵起来时也很凶,张少荣的脾气有点似热开水,一点即着,而安心本就是一个无理尚且要争上三分的好强女子,所以吵架的时候两人也似火星撞地球般的激烈,但好在面对张少荣时,似乎安心总能忍下,经常都是她先低头服软,或许恋爱的过程中真的是先爱上的先输吧,安心对张少荣有着无底限的包容。
类似于安心的撒娇服软,多年来的留学经历,不仅给了少荣开阔的眼界也培养了他优雅的绅士风度。所以即便是刚刚吵完架,少荣也会一如往常般的笑着接送安心上下班。吵架并没有疏远他们的关系,反而更让他们知道了彼此在自己心中的分量有多重要了。
到了八二年的一月,少荣的事业并没有仍何起色,丽的合约已经快要到期,少荣并不想继续留在丽的,从77年进入娱乐圈开始他已经在这家公司待了将近6年得时间,他想到外面闯一下。其实也不是丽的不给他机会,相反一路以来丽的都是力捧他的,但无奈丽的在娱乐事业的策划和运行上都要远远地落后于TVB。所以即便是一直被力捧的少荣,也仍然是半黑不红。他的恩师小田此刻早已转投华星并多次来拉他过档。
想要离巢的念头一旦表现,丽的也开始对他进行了冷冻,不在安排他工作,不让他在上镜。而他那个所谓的经纪人似乎也提前收到了内部消息,竟然席卷了他的近半年的商演费、片酬仓皇而逃。这对此刻的少荣来说是莫大的打击,钱财上的损失固然是大事,更重要是的被经纪人这样的欺骗,经纪人作为艺人最忠实的伙伴,他的背叛出卖让少荣很难接受,一直以来少荣都是以诚待人的,但是没想到以诚待人的结果却是人反相诬。
经纪人的背叛使得本就处境艰难的少荣更加的财政赤字。依靠着每月丽的微薄的底薪,艰难的熬过了在丽的的最后得几个月。这期间,安心多次想拿钱补贴少荣,都被少荣拒绝了。虽然处境艰难,但是少荣对待安心却丝毫没有变化。约会,看电影,吃饭,有时候少荣为了省下钱进行这些情侣间的例行事件,可能会连续好多天在丽的食堂解决伙食。安心当然发现了,渐渐地,每当少荣说要带安心出去约会的时候,安心就会抱住少荣的手,撒娇的说不想出去想要和少荣二人世界,还非要吃少荣亲手做的饭,美其名日想吃男朋友亲手做的爱心餐,还说吃这种饭不仅身体好,而且心情也会更好,心情好就会更加靓。少荣被她磨得哭笑不得,但最后往往只有披上围裙,下厨做饭给安心吃,吃过饭后的安心便会钻进少荣的怀里赖着他的体温和他在晕黄的灯下一起欣赏各国电影,一同分享彼此的体会。少荣辱内心深处却是有些感动,她体贴他,但并不流于言表。
八二年五月的时候,合约终于到期了,少荣恢复了自由身,不久也经由小田的介绍进入了华星唱片公司,并和华星签下了第一份带经纪人的唱片合同。熬过了多个寒冬,幸运仿佛终于降临到了他的身上,他得到了几首很好的曲子,多年的经验,让他一下子就看出了这几首曲子的重要性。为了能够配上这么优秀的曲子,他找了香港最著名的填词人郑生。但是郑生的均价是好几千元一首,公司对于他这个新人,只答应每首歌曲补贴一千元,如果非要郑生填词的话,那么其它的差价让少荣自己补上,这样的决定对于此刻入不敷出的少荣来讲的确是太困难了。
少荣身左右为难,放弃这么优秀的曲子,显然是不甘心。但是要一口气补足差价,自己的经济实力又明显不够。所以这段时间一直很烦躁,好几次都跑去了酒吧喝得烂醉。于是,安心再次旧事重提,说要拿钱补贴少荣,他们之间由此也爆发了有史以来最激烈的一次争吵。
少荣再三拒绝了安心的好意,安心觉得很委屈,大声的问他,为什么她的钱不能用,他们不是情侣吗?为什么不肯用她的钱?可是少荣觉得他作为一个男人有着自己的标准,多年的独立生活让他不习惯于求助于别人即使是家人或是女友,进入娱乐圈后他更是给自己定下了规矩就是不管在怎么难熬都不向家里伸手要钱,他不愿意因为自己的事情而扰乱亲友的生活,所以对于安心的提议,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了。安心很伤心,甚至对少荣说不用她钱是不把她当自己人,是和她生份。男人其实是种很奇怪的生物,他们往往会为了一个规定坚持到底,即便知道这种坚持要付出惨痛的代价,但也是不撞南墙终不悔,少荣显然也是这样的一个男人,所以即便是安心以分手作为要挟,他也不肯松口答应接受安心的帮助。
这场争论的结果是以分手告终的,但年少气盛的分手,不出几天,少荣便后悔了,但是却又迈不出道歉的第一步。而安心这次仿佛也铁了心般,不再像以往任何一次吵架一样先让步。于是,谁都不肯先投降的两人就这样僵持住了。
再后来,友人说中了3T得了一笔意外之财,借了一笔为数不小的数目给少荣周转,还好少荣这次没有拒绝友人的帮助,也终于凭借着这笔资金,少荣买到了几首心仪的歌词。这些日子里少荣不是没想过安心,几乎每天都会想起安心。这段时间里少荣也不是没有听过安心的消息,他知道她过得不好,拍戏常常NG被导演骂。也知道这段时间安心接拍了不少的戏,甚至于还接拍了她曾经最害怕的古装武侠剧,他知道她有多害怕吊威亚的。他皱起了眉头,这么不爱惜自己。
但是习惯其实是件很可怕的事情,长久以来少荣和安心的相处模式,让少荣很难先走出求和的这第一步,即使他知道安心没有做错任何事,即便他自己也是非常非常的想念安心,放了工后往往无意识的开车到安心家的附近,听到旁人说起安心来时也总是装着漫不经心但却字字留意,但是他却始终没有迈出第一步,他在迟疑,一方面是由于面子问题,碍于男人奇怪的尊严,他低不下头来求她回头。但更重要的一方面是他在反省自己和安心的关系,自己到底把安心放在什么位置上,是不是真如那次吵架中安心的脱口而出,自己和她生分,不当她是自己人,他想要看清自己所想,因为安心值得拥有一份真挚的爱情,而不是其他复杂的感情。
直到那一天,气呼呼的友人跑到家里把少荣拉去了医院,到了医院少荣见到了已经瘦得不成人形的安心,静静的躺在病床上,没有一丝生气。少荣在病床前,看着她即使在沉睡中却依旧不安稳的睡颜,她曾经微圆的脸如今瘦成只余尖尖的下巴,白里透红的脸庞如今是一眼便能看出的疲惫和苍白,她原来那么浓密光滑的头发现在散在枕间,色泽暗淡无光,少荣的脑中回想到了一路上友人的话语,你以为除了你的傻安心谁会借那么多钱给你啊,中3T,你才是中了大奖呢,这么好的女孩不知道珍惜。你知不知道是安心求我,借我的手借钱给你的。真的不明白你在搞什么?要是我女朋友这么死活要借钱给我,我睡觉都会笑醒的啊,你不领情就算了还和她闹分手,玩大男子主义,简直不知所谓!你看看她都成什么样了!
朋友走后,安心还在沉睡,少荣一步不敢离开安心,坐在她的身边照顾安心,他回想了很多很多他们之间的事情。朋友说,安心最近根本没有吃什么东西,而且失眠严重,暴瘦是身体表现出来的表征,少荣看过那些诊断,他只觉得说不完的悔恨,为什么自己要那么倔呢?为什么在意那种奇怪的面子?为什么要伤害这个世界上最爱他的人呢?少荣抚着安心的脸,轻轻吻了她的额头,他终于明白自己有多爱这个女生,这个从来只以自己为中心的女生。一路上听朋友讲述安心的病况时,自己就清楚了自己对安心的什么感觉的那份疑惑,那种痛彻心扉的感觉,让他终于知道了原来这个女孩带着她独有的倔强和执着,早就在自己的心理扎下了根。
安心终于是苏醒了,少荣对安心提出了复合的要求,终于说出这两个字的少荣觉得压在心上多时的那块石头终于是拿掉了。少荣满怀期待的看着安心,可是出乎意料的是安心拒绝了少荣的请求。在听到复合的时候甚至愤怒的坐起来对少荣说:“你在可怜我吗?我不用你可怜,如果你不爱我,就算勉强在一起了,你也不会开心,我也不要一份勉强和可怜夹杂的爱情。”
张少荣抓扶住了安心的肩膀,安心的手还在挂盐水,他摇头说道:“不是可怜,不是勉强。安心,你能不能听我说完?我是真的爱你!所以这一次,我请你给我一个机会,让我认真的去爱你!”
“如果,你不爱我,我真的可以放手的,我不想你不开心,不想你未来后悔。”安心哭着开口:“可是,如果你说了爱我,但却仍旧要抛下我,我一定会死的,我一定活不下去的。所以,不要骗我。”
少荣是知道自己在安心心中的地位的,但听到安心不愿意复合的理由的时候,却再一次惊呆,他从来不知道有这么一个人会把自己看得比她的生命还重要,不愿意复合只是担心若他不是真爱她,日后纵然相伴一生终究意难平。张少荣从来都知道这个世界上其实没有人谁是离谁是活不了的,但看着此时的安心,他是真的相信安心的话,没有了张少荣的安心是活不下去的。
少荣着急的抓紧安心的手,然后认真无比的向安心请求一个再爱她一次的机会。
少荣轻吻着安心的手,他看着她,没有更多的言语,只是三个字:“我爱你。”
安心看着张少荣,顿时大哭,经过一番忙乱,两人终于还是和好如初。和好后的两人,仿佛更加珍惜这段得来不易的爱情,甜的冒泡的相处模式,让周边的友人更是大呼受不了。
安心这次生病后,落下了失眠的后遗症,晚上一没有少荣在身边就整夜整夜的失眠只有靠安眠药维系。没多久心细的少荣就发现了安心的不妥,问安心怎么了,安心也只是紧紧的抱住自己的手臂说她没事,说是大概身体还没恢复,看起来还有点累吧。直到有一次晚上少荣送安心回家,却意外在她床头的柜子里面发现了安心正在服食安眠药的药瓶子,瓶子里面还余了小半的白色药片,连声询问之下,难掩倦色的安心只是避重就轻,只说自己睡眠不是特别好。知道这件事情之后,当天晚上。少荣便立刻打包了自己,在安心这里住了下来。同居后,安心的睡眠状况果然有了好转,不在需要服用安眠药,面孔逐渐恢复了红晕,但是微圆的脸孔却怎么也补不回来。少荣对安心的暴瘦耿耿于怀,发誓要将失去的肉肉,全部给安心补回来,所以“张大厨”的名号也正是从这里诞生。
吵架事件结束后安心和少荣也正式办理了联名卡,这下无论是本质还是现象都彻底额解决了。大家一起存钱一起花钱,不分彼此。而这个事情为人所知却是九六年的时候一场访谈节目,上节目的是两人的好友,在节目中无意中的暴料,说演艺圈最怕老婆的人是少荣,因为少荣家是安心用主卡,少荣用附卡,他把所有的钱都上缴了。还说,每次晚上出去玩,一到十一点钟,少荣肯定要走,若是追问,便说老婆在家等,若是安心在旁边呢,少荣便是隔不了一个小时便要去老婆那里呆一会儿才会重新和朋友笑闹,十足的二十四孝老公。朋友开玩笑般得闹他太怕老婆了,少荣却老神在在的说了句,怕老婆才会发达啊,彻底把友人们乐翻,也让电视机前的各个观众笑得倒地。那个节目中后来变成了安心和少荣的暴料节目,比如说,少荣的车上有挂饰,上面是安心的手写体,不要迷恋哥,嫂子会揍你。不过玩笑归玩笑,这帮朋友哪个不是对少荣有个这么好的老婆羡慕嫉妒恨的,聚会的时候还常说,都是他们的功劳少荣和安心才能走在一起的,不是他们的那个有意为之的聚会,天知道他们会墨迹到什么时候呢!而各路女子也对安心是各种羡慕妒忌恨的,这么好的一个老公,怎么当初自己就没有抓到手呢?
到了八三年,一曲《风继续吹》终是打开了少荣的唱歌事业。在恩师黎小田的指导下,将K降了2度,少荣的低音极其完美,唱起歌来非常的吸引人。转变唱法的少荣逐渐的被大众接受,大家都喜欢上了唱歌唱得极致深情的靓仔。而安心也演完了《射雕》的女配,演完了这部戏安心就逐渐减少了接戏转而像家庭主妇之职出发。芬姐也笑说,安心这样是自绝于事业,这时安心就会抱着少荣的胳膊认真的对芬姐说,我和少荣要做香港的山口百惠和三浦友和。况且我最大的事业就是把少荣照顾好!然后又会不好意思的躲到少荣的怀里,以此躲避芬姐、田叔的取笑。
八四年的《莫妮卡》终于让少荣红遍了香江,沉寂了八年的少荣,终于得到了他应有的一切。不过人前风光无限的大明星张少荣,人后的娱乐活动竟然是做饭。为了将做菜手艺不好的安心养胖,家中饭菜大都由张少荣包揽了,张少荣时常笑称,若有一日他不在,怕是只得给安心画个饼充饥了。安心不置可否的点头,理所当然的样子让张少荣忍不住抱着她亲吻。
沾叔的一句“八五年的香江是张少荣的香江”正式的拉开了八五年娱乐圈的序幕。事实也正如沾叔所言,少荣成了当时最TOP的明星之一。八五年的少荣的确是得意到了极点,除了事业的辉煌外,他和安心在拍完了《侬本多情》后也正式排期注册结婚,虽然没有大开宴席,只是低调的请了家人观礼。但是圈内朋友也都是知道的,也吃过分发的喜糖,都为这对金童玉女高兴。婚后的少荣继续在娱乐圈打拼,而安心则是往金融界发展,越发少接戏了。少荣也和安心谈过这个问题,表示如果安心喜欢演戏的话,自己是不会反对她继续在娱乐圈发展的,可是安心笑着摇摇头说,不想再当无线花旦中的万年老二,如今想当的是金融界小巨子。少荣知道安心真的是对金融有兴趣也就没再提让安心活跃在娱乐圈的事情了。
八六年的张谭争霸初见端倪,少荣的歌唱事业已经上升到和谭生分庭抗礼的局面,这样的越级上位,当然惹来了部分人的不满。各种谣言应运而生,而此刻的少荣却更不注重于得失了,秉承着他强由他强,清风拂山冈;他横任他横,明月照大江的处事态度,做好自己就好。朋友们都说少荣成熟了,结了婚果然是不一样了,遇事冷静了很多,说话也不像以前那样横冲直撞了。
不过少荣这种入佛得状态还没有维持多久,就被凡间的俗事拉了回来。在八六年四月的时候,安心检出了怀有身孕,这可把少荣乐坏了。从那天开始,张少荣变成了神经兮兮的准爸爸一个,按时上下班,谁要是到点不放他回家要他拍戏的话,他非和你闹。到了家,还不时给安心肚子里的宝宝唱歌念书,倒让安心笑了个半死。少荣倒是不以为然,他对安心说,自己要给宝宝全世界。安心知道,少荣小的时候缺失了父母的爱,所以现下要让自己的孩子得到完完整整的爱、
怀孕的女人最是难以伺候,24孝的好老公,厨艺再是精湛也满足不了老婆大人日益刁钻的口味,于是这段时间的八卦消息都是,张少荣半夜出门买宵夜孝敬老婆大人等等之类的。
这倒是在张谭之战中给张少荣加了不少分,疼爱老婆的男人不论什么时候都是极受女人欢迎的。
对于孩子的性别,少荣希望的是女孩,想要一个长的像安心的小萌女。而安心则觉得无所谓男也好女也好都是自家的孩子。四个月肚子大得有些吓人,安心产检后,张少荣笑得连嘴都合不拢了,逢人便宣扬,他要当爸爸了,而且是两个乖女儿的爸爸。每当这时安心就会拉住他,笑着对他说,这样大势宣扬要是出来的是两个儿子,看他怎么办呢!
愿望是美好的,但现实总是残酷的,八七年一月,经过了一番手忙脚乱,张家迎来的是两个小少爷,张少荣因为不是乖巧的女儿而略有些失望,但很快又挥头拳头表示,下一胎一定是女儿!每当这个时候来探安心的友人们就会替安心出气,显摆吧你,两个儿子还不知足,还失望有没有搞错啊!
但张少荣对女儿的执着远远超出了大家的意料。安心一生一共孕产四次,直到九六年,最小的儿子也五岁的时候,安心再一次怀孕,这一次终于如了张少荣的意了,生下来一个白胖的女婴,喜得张少荣整天抱着女儿四处显摆,自夸女儿多么美丽多么聪明多么可爱。自此张少荣女控的名号也算是实至名归,童叟无欺了。
张少荣的得奖运仍旧不太好,提名次次都有,但真正拿到手的影帝称号却只有四次,远不如后辈梁生。但张少荣却更早的开始了自己导戏的计划,九七年,因为小女儿的出生,张少荣拍了一部小制作的戏《超级宝贝》一举问鼎了金像奖最佳导演奖,再后来,前期筹备长,后期拍摄短且艺术性高的张少荣作品中的角色,引得无数的明星艺人争相抢夺,但张少荣却更爱启动新人,他热爱香港,也热爱自己的这份电影事业,愿意用自己的方式为此刻早已式微的香港电影献出一份力量。
张少荣是一个追求完美的人,这一点在他的影片中得到了最好的体现,他吹毛求疵不计工本的对待每一个画面,从而成就了“少荣出品,必属精品”的神话。他的影片,故事性与引导性结合完美,每一部都是属于让人回味无穷看了又看的经典。而他的名字成为了香港电影的另一个代名词,他每年拍一部戏,每次都能拿回各种各项的奖项,而零三拍得《生命》更因为非典而成就了传奇,那一部戏,为张少荣拿回了各大电影节的最佳导演奖,也替主演们拿到了最佳男女主角奖,三千万的投资换回来的是八亿多美金的票房。张少荣彻底成了所有投资人的宠儿。
甚至连金像奖文主席之类的也一转之前的嚣张口吻,开始盛赞张少荣。大批的投资人放出话来,说只要是张少荣拍戏,要多少资金都没有问题。张少荣却笑着回绝,因为在安心这个金融高手的操作之下,到零三年,流动资金已经达到了二十亿美金,还有四条院线。当然了这种内部高层的商业秘密就不予对外公布了。电影公司成立之后,安心便乖乖的跟在张少荣身边,做他最好的贤内助,替他打理公司,管理钱财。2000年,在六叔的盛情邀请也是少荣的极力赞成之下,安心也复出演戏了,不过依然是做配角,天涯上盘点无线的电视剧集的时候,粉丝们都会笑着说安心是无线万年的女配,但就是这样的女配安心也居然拿到了视后的宝座,成为了无线历史上第一个演女配而拿到视后名头的演员。
零三年后的安心就不再接拍电视剧了,只是偶尔会和张少荣一起在他的电影里面客串一下路人,跑个龙套,常有安心的粉丝会在张少荣的电影里面细点,安心跑了多少个龙套,客串了多少回路人,这也不失为一种乐趣。
而他们之间,正如张少荣在一零戛纳电影节上领最佳男主角和最佳导演奖的时候说的那样“我所有奖项所有荣耀都有我夫人的一半,我知道,不论什么时候,不论我要做什么,她总是在我身边的,荣辱与共,不离不弃,生死相随。正如安心粉丝所言,安心,安心,安在我心!”
“安心,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真的很爱你。”台上的张少荣晃着奖项,眼中含泪,但笑得幸福,台下的安心笑着流泪,笑得满足,抛下所有的自尊,放下所有的骄傲,求得不就是这个吗。安心觉得自己是最幸福的,无论如何,他是她的,她是他的,他们相互属于彼此。
自从白王停更了后,哀家万分悲痛,书荒成疾,只有翻阅旧作,简单修改,以慰哀家苦闷之心。
我是白白:混蛋,你都把你大儿子给打掉了,你还想怎么样?我也书荒中。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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