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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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悠闲的一天啊……”月月躺在木质地板上纳着凉，大口吃着夜夜做出来的水果刨冰，半眯着眼睛悠然道。
枕在她腿上的团团半抬起了脑袋四处看了一下后，很认同地点了点头，然后继续躺下来翻看她手中的机械理论书，四指厚的书已经被翻阅了差不多五分之四了。
“你们两个……”
同样坐在客厅里纳凉的冷冷没好气地转头瞪了她们一眼后，继续将注意力集中到了电脑屏幕上不断跳动着的走势图。
“怎么了么？”
将手中的书又翻过一页后，月月终于兴致缺缺地将那本翻烂了的《傲慢与偏见》丢到了一边，打了个呵欠道。
“你们两个怎么能那么闲的？”
被一堆数据还有情报弄的快抓狂的冷冷觉得自己快被这两个似乎不知道什么叫做“紧张感”的家伙气死了。
“反正天塌下来有夜夜撑着呢……我的负责项目是情报，现在没我的事情。”
一点也没有把冷冷冻死人的目光放到眼中，月月打了个不雅的呵欠道：“而且……距离小露被抓走，还有一段时间呢……不急不急……”
“恩，是啊……”团团软乎乎地接口道，“月月说不用着急的……”
“你们……”冷冷觉得自己真是快被这两个不知道什么叫做“紧迫”的家伙气死了，但是明白和月月生气的结果就是自己被气死的她，最后只能把怨气发泄到电脑上。
可怜的电脑键盘，被冷冷按的“啪啦”作响……
“对了……夜夜到什么地方去了？”月月突然想了起来，发问道。自从上次向她打听完《死神》中可以教人的比较厉害的人物后，最近夜夜老是早出晚归的。
话说回来，为什么她看夜夜带回来的那只黑猫那么眼熟呢？如果不是再三确定那只猫不会说话，恐怕她真要以为那只黑猫就是死神中鼎鼎大名的“瞬神”四枫院夜一了……
“不知道。最近她回来以后就直接倒床上去了……似乎很累的样子。”冷冷皱了下眉头后道，“可是问她她又什么都不说……”
“算了……夜夜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说的……只要她别让我们饿到就好了。”月月懒懒道。
最近那个家伙似乎在钻牛角尖，可是她不说，她们也没什么办法帮她啊……夜夜这个家伙，这么多年过去了，脾气倒是一点都没有变呢……有什么事情都闷在心里……
“月月……”团团突然抬起了头，“月月你不会害怕夜夜么？”
“害怕？为什么要害怕？”月月漫不经心道，“团团很怕夜夜？”
团团似乎想起了什么，身体瑟缩了一下，反身抱住了月月的腰，软软的语气带着些许的含糊和不确定：“恩……总觉得……夜夜身上有什么东西……很害怕……”
轻拍着团团微微颤抖着的身体，月月若有所思地眯起了眼睛。
团团一向对人敏感，总是能感觉到什么很细微的变化，所以才特别没有安全感。她会对夜夜感到害怕……是因为，“那个”的关系么？
勾起了唇角，月月看向了窗外明亮眩目的景色。
呐，夜夜啊，我可是什么都没有说过呢，完全是团团自己感觉出来的。你的那个，已经快要不是秘密的秘密，需不需要我说出来呢？
“呼……呼……哈……”
单手撑地，就算是已经到达了身体疲惫的极限了，依旧倔强地不允许自己的膝盖接触到地面。
这……是她所坚持的最后的，保持着自尊的底线……
“要休息了么？”
平静地，带着淡淡陈述性的声音自站在夜夜面前不远出的一只黑猫的口中吐出。
“…………”
调整着自己已经开始变的凌乱沉重的呼吸，然后撑地再次站起。
黑色的及肩长发因为发带的松散而垂落了下来，衣服因为激烈的运动而变的凌乱，银色的流殇在手中轻轻的震动着，折射的光线让人眩目。
抬眼，原来只是隐隐含在黑色虹彩下的紫色变得浓郁深沉，几乎要取代了以前的黑色瞳色。
“不需要，夜一老师。请继续……”
比黑猫还要冷凝和淡漠声音自口中吐出，一点也没有因为那有些剧烈的呼吸而有改变和段续。就像是完全不一样的人在说话一样。
“真是倔强的丫头呢……你就这么渴望变强？”
晶润如黄玉一样的眼睛带着探询的味道，审视着眼前这个明明已经疲惫到了极点，却怎么都不肯放弃的女孩，带着些许的玩味。
她不知道这个女孩是从什么地方知道她的真实身份的，但是她能感觉到，这个女孩只是单纯的，而且很急切得想变强而已……很像啊……很像她所认识的某个家伙……
她有些好奇，这个女孩为什么这么想变强大。
而且，在这些天的训练中，不管她如何将这个女孩的体力压榨到极限，她都能在短暂的休息后调整过来……似乎她的体内，有另外一种自己所不知道的力量在作用着……
这种感觉，在那双眼睛向紫色渐变的过程中显得更加明显。
只是她的错觉么？在这个女孩眼睛变紫的时候，她的动作，变得更加的犀利，而且更具效率……不过，似乎，眼前这个女孩正在极力压制着这种变化。
和她手臂上的那个奇特而怪异的花纹有关么？如果那个家伙在的话，一定会千方百计来做研究吧？
“为了保护，变强是必需的。”
看向了手中的流殇，然后再次握紧。
没有力量，一切都是空谈。这一点，是在她12岁那年，以鲜血换来的认知。她不能……也不敢忘记……
合眼，再睁开的时候，眼中的紫色已经逐渐退去。手一抖，流殇发出了极为特殊的振动嗡鸣声。
“所以，请再来，夜一老师。”
还不够……她还不够强……不够强到足以凭借自己的力量来保护月月她们……
所以……她要变得比现在，更强才行！
至少，不能再失控了，无法压抑的后果，她无力承担……
“呼啊……”
懒懒地打了个呵欠，月月睡眼惺忪地拖着背后的“拖油瓶”团团，走在了通向菜市场的路上。
“月月很困？”
虽然自己也是快睁不开眼睛了，但是团团还是强撑着精神问道。
“废话……”月月翻了个白眼，“最近这些天没一天能睡好的……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四周游荡……怪不舒服的，能谁好才怪……”
期末考试的成绩都出来了，她们四个人的成绩是属于那种不上不下的中游水平。反正来这里也不是来念书的，考得怎么样都不关她们的事情。
她比较烦闷的是即将要发生的，一护和雨龙之间的那场战斗。
自从上次医院的事件后，她就没办法再保持着可以置身事外的想法了。
开什么玩笑，那种可以说还是不入流的，刚刚成形的虚就能把她们吓成那个样子。要是等那场战斗发生后，因为雨龙的饵食而聚集过来的虚……岂不是会要了她们的小命？要知道最后可是连大虚都出来了啊……
能看到虚，就证明她们本身的灵魂就是高灵子浓度的聚集体。
没有记错的话，那些虚……似乎……都比较偏好她们这种拥有高灵子浓度的灵魂吧？
到那个时候怎么办？直接躲去喜助的店里么？
不管了……现在距离那个时候应该还有一段日子吧？找个时间去喜助那里蹭了脸熟吧……出事也比较好找地方躲……
不管怎么说都是队长级别的死神，保证她们的安全还是能够做到的吧？
她记得，那个喜助似乎对夜夜手上的花纹很感兴趣的说……
恩，决定了！等今天买完冷冷要她们买的菜，就让夜夜去找喜助那个家伙……
有准备总比没准备要好，自己的安全要放在首位。
所以，对不起啦，夜夜，为了保证“异”的安全，可能要委屈你当一段时间的白老鼠了……
“你是经由朽木赐给你力量的死神，也就是个‘暂代死神’。如果没有她的许可，你是连一根手指头都动不了的。”清冷的声音，自街角的一条巷子中传了出来。
呃……这个声音……
月月如遭雷击，僵硬当地。
这不是石田雨龙那个眼睛别扭男的声音么？
“你说什么？”带着些许戾气的不满声音随即响了起来，“那好吧……我们就来比一比吧，你所谓的分出高下。”
这……热血少年黑崎一护的声音……
天呐！老天，你怎么这么玩我？我还什么都没来得及准备啊！
月月有种吐血的冲动。
虽然她知道她平时很懒，能不动就不动。可是要惩罚她也别选在这个时候啊……
分出高下=》两人开始比赛消灭虚=》虚大量出现=》她们被游荡的虚视为美餐
又因为，主战力夜夜不在=》她和团团完全没有自卫的能力
由此=》她们会被虚连皮带肉一点都不剩的吃掉……
这个历时0.5秒后就出现在她脑中的结论，让月月有了撞墙的冲动。
脑海中一片混乱，月月几乎是在立刻拖着团团以她所能到达的最快速度向记忆中的喜助的店那边跑去。
她似乎忘记了一点，如果她在原地不动的话，至少在一护和雨龙没有移动之前，她还是安全的……
诱饵，被捏碎了。
莫名的波动在空气中诡异的扩散了开来，然后淡淡的消弭。
“啪嗒”“咔嚓”
稀碎的，撕裂了空间的声音以平常人无法听到的频率散发出来。
让月月和团团感觉到窒息的压抑波动突兀的出现在了四周的空气中，让她们在瞬间惨白了一张脸。
这个感觉……她们永远都不会忘记……
这个属于虚的……压抑感觉……
“月……月月……”团团紧紧攥着月月的衣服，声音颤抖到几乎破碎，“我们……不会……不会有事的……对不对……”
艰难的咽了一口唾沫，月月哑声道：“……恩……应该……”
事实上，她真得……一点把握都没有……
只有她一个人……或许她有把握可以在虚发现之前逃走……可是还有团团在啊……
不能丢下团团离开啊……
夜夜，你在什么地方啊……这种状况发生……你为什么不在……
“不对！”
夜一站到了石头上，凝神感受着空气中不寻常的灵力波动。
这种情况，这种极为不平常的波动，似乎预示着什么事情即将发生的感觉……
很不祥……
夜夜静静地站在一边，半敛的眼中紫色的光芒不断的流转着，似乎越来越剧烈了。
“似乎出状况……”
“……是虚……”夜夜平静的声音了带上了一点颤动，垂于身侧的流殇轻微的振动了起来。
夜一有点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你怎么知道？”
“波动……那种压抑的感觉……”这是她自身最忠实的反应，所以她知道……
她能感觉到这种不舒服的压抑，那么月月她们呢？
该死！她们只学过一点基本的防身招数，那种功夫……只能用来自保而已……对上虚的话……
夜夜只觉得手脚冰凉，为自己的假设。
她很清楚的记得，今天翘课前，她曾经要冷冷去买菜作储备粮！
不行！她们不能出事！
几乎是下意识地，夜夜向家的方向冲了过去。
“你疯啦！”
夜一挡在了她的面前，“就凭你现在这种消耗的差不多的体力，去简直就是送死！”
“有危险也要去！她们是我的伙伴！”
夜夜怒吼地瞪视了回去，一想到月月她们可能遭受到的危险，她就感觉到自己的理智在逐步崩溃。
“别想！我要保证你的安全。”
夜一也没让步。
半垂地头猛然抬起，曾经黑色的瞳色如今被一片绚烂的深紫所代替，夜夜身上猛然爆发出的灵压强度让夜一也为之一愣。
“她们是对我来说……比生命还重要的存在！”
冰冷的声音，带着深刻的决然和无惧。
“所以——你让开！”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十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