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不存在的皇妃-清史无名的女人》爱娃

53、第五十三章 西盘问，真凶现原形

　　光绪端正的坐在长春宫的正殿里，姑姑坐在他的旁边，一把椅子，我就赖在这里也不走了。姑姑看向我的眼神里有了一丝畏惧，可能是我刚才的样子着实的凶狠，好像光绪对这一点倒是不以为然。
　　“都说说吧，你们这平安脉都是怎么请的？快两个月了，你们竟然都不知道？”内廷的事情还皇后先开了口。
　　底下跪了一地的太医和嬷嬷，这么多年了，他们哪里还见过这般阵势，早就一个个儿的腿肚子转筋了。
　　“你们是真不知道还是装糊涂，难道要把你们都送到老佛爷那儿你们才张口吗？就一个看护皇嗣不利，你们就都要掉脑袋！”姑姑大力的拍了一下桌子，所有的人都是身上一颤，皇后也发威了。
　　光绪慢慢地端起了自己眼前的茶碗，拿起碗盖儿，吹了吹，然后一下子就把茶碗砸到了医政的脑袋上，医政的脑袋马上就见了红，没人敢喘一口大气儿！
　　“皇后，你先回去吧，朕要在这儿亲自审问，溥俊一会儿也该醒了，这都一夜了，你身上也不舒服。”光绪摔完了茶碗却没有斥责太医，反而跟皇后在说话，我不解的看着上边的两个人，姑姑也有些疑惑。
　　“皇上••••••”姑姑想要问些什么，但是被皇帝的手势给拦了回去，“你顺便把元敏也接到你那儿去，一起带着去给亲爸爸请安，回头再让庆儿去接她。”
　　“是。”姑姑也不问了，就这么办吧，也许皇上亲自审问的效果会更好。
　　皇后一行人呼呼啦啦的都走了，小太监从外边关上了门，咣当的一声，好似在告诉他们，今儿审不明白，你们谁也出不去了！
　　“现在还不想说吗？”皇上捻了捻自己手上的扳指，那是乾隆爷时候传下来的，“刚才庆儿替朕下的那道旨意好啊！一个侍卫看着一个宫女或是太监，这侍卫都是朕从毓庆宫带来的，跟顺嫔这里的人几乎都不认识，他们就是私底下想串供都没有可能，妙招儿啊！”他凌厉的挑起了眉。这就是帝王，不怒自威！
　　“皇上，皇上饶命啊！”一个嬷嬷突然在底下不停的磕头，就跟捣蒜似的。
　　“说••••••！”光绪故意拖长了音。
　　“回皇上，奴才两个人是半夜时分被太医院的人叫来的，奴才们是镶红旗的旗人，专门负责给宫里还有各王府的贵主儿、福晋们接生和清理落胎什么的。之前的事儿奴才们是什么也不知道，但是一见到顺嫔娘娘之后，奴才们可没有一丝一毫的怠慢。可是，见喜儿的时间太长了，奴才们也回天乏术啊！”说完，刚刚给抱琴止血的两个嬷嬷就又开始不停的磕头。
　　“那你说说顺嫔的胎是怎么落的？怎么会血崩？”我抓住了事情的重点。
　　另一个嬷嬷一听我这么问，马上抬起了头，“回这位贵主儿，依奴才这二十余年的接生经验来看，这是被耽误了。太医应该在奴才们来之前给顺嫔娘娘喝下止血的汤药，再不行就应该施针，哪怕是含上参片，也能吊住半条命，可是••••••”嬷嬷看了看前排跪着的太医，这明摆着是把他们给卖了！
　　“你们都没有做吗？”我冷冷的看着他们。
　　医政先是磕了一个头，然后回答：“回贵主儿，臣是内治大夫，也是被揪来的，臣到了以后就看到顺嫔娘娘的床下已经都是血了，这••••••止血汤药也灌下去了，参片也含了，它不管用啊！”医政顾不上破了的脑袋又看了看自己身边的人，看样子这个皮球还要继续踢下去。
　　我是没有什么耐心了，“好了！别说那些个没用的，还是皇后的那个问题，你们平时谁来给顺嫔请平安脉？”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还是医政说话了，“是梁太医，他今天没有来。”
　　我差点儿从椅子上掉下来，“出了这么大的事儿没有来？”
　　“庆儿，他恐怕是再也来不了了。”光绪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话，并且站了起来，“你们都去偏殿候着，没有传召就不许出去。”
　　这一拨人又呼噜呼噜的走了，我明白了，抱琴的死肯定不是什么意外了！
　　司棋带着两个宫女跪在了我们的面前，我深情复杂的看着她。
　　“名字？”光绪的声音就没有变过，只是比平常要冷上许多，我知道他是真的生气了，甚至是愤怒了。
　　“奴婢司棋。”她没有抬头。
　　“奴婢墨香。”“奴婢碧痕。”两个小宫女是不敢抬头。
　　“你们平时谁伺候顺嫔？”光绪也没有要看清楚她们的意思。
　　“回皇上，是奴婢。”司棋的声音，她依然没有抬头。
　　“那每次太医来给顺嫔请平安脉的时候又是谁伺候？”光绪又问。
　　“回皇上，还是奴婢。”
　　“最近一次顺嫔是什么时候请的平安脉？”
　　“回皇上，是这个月的初五。”
　　“那位梁太医在给顺嫔诊完脉之后就没有说什么吗？”
　　“回皇上，奴婢不记得他说过什么。”
　　他们这一问一答的完全没有把我们其他人考虑在内，可是我听出抱琴的饮食起居原来都是司棋在安排。
　　此时，光绪站起来走到司棋的身边，低下头，“司棋，你把头抬起来，看着朕。”
　　“奴婢不敢！”司棋的声音没有一丝的变化。
　　“朕让你抬起来你就抬起来。”光绪看着她，看着司棋缓缓地把头抬起来，她已经是满脸的泪痕，是啊，自己的好姐妹就这么走了！可是，光绪的下一句话却把我推入了低谷，“你以为死人就不会说话了吗？你以为你做了什么抱琴就不知道了吗？你以为••••••”光绪扬了扬手，“十几年的姐妹，你怎么下得了手？”
　　我的身体已经颤抖了起来，“皇上，您在说什么？”
　　他走过来拉了拉我的手，“知道抱琴刚才在朕的耳边说了什么吗？”
　　我摇了摇头。
　　“她说••••••”光绪回头看向依然平静的司棋，“她说，皇上，求您放司棋一条生路，她也没想到抱琴会死，她毕竟是抱琴的好姐妹！”他的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儿，他极力的在克制着自己，不让它流出来。
　　两个小宫女瞪大了眼睛看着面前的司棋，她们刚进宫，不过13、4岁，也像抱琴和司棋当年一样，是一对好姐妹。我冲着她们挥了挥手，让她们下去，我不想明天辛者库里又多了两个无辜的人！
　　“您都知道了？”司棋瘫坐在地上，一副活死人的模样。
　　“真当朕是汉惠帝了？还是李后主？司棋，外边的事情朕是不想知道，因为知道了烦心！可你为什么要对抱琴下手？”
　　“那就要问您了？”司棋突然抬起头，“奴婢跟抱琴一样，从小儿就开始伺候您，格格是公门千金，司棋没有那个命，可是为什么是抱琴？您为什么选了她？”司棋干脆站了起来。
　　我两步就走了过去，那一个大嘴巴抽得，司棋的脸上不仅马上出现了五个手指印，就连嘴角儿也流出了血，“既然你爱上了皇上，那你就应该跟皇上是一条心，哪怕现在不行，将来也可能会有你出人头地的一天，可你••••••你投靠了谁？”
　　“主子，抱琴要是生了个皇子，那就等于是叶赫那拉家的人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