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崩坏的无神论 ...
-
“见鬼！”那个司机是不是年纪大了忘性太大了！到了广告牌根本就没有向右的路了！只有一面青石墙壁！掏出手机，踌躇了一下，还是拨通了钱雨薇的电话，“薇薇。你现在在哪里了？”
电话那头的声音有点断断续续的，似乎是信号不好的样子。
“我已经到了大厦前面了。你在哪里？”
乔小梁转头打量了下四周，真没找到那里可能有什么大厦的样子。“我在一个广告牌那里。是ONLY的广告。司机告诉我就在大厦附近的。”
“你走来的？！”钱雨薇吃了一惊。“等等。我来找你吧。”
摸摸鼻子。有点不好意思。每次都要她来找自己。幸好李离歌不在。不然自己又要被他嘲笑了。“恩。”
“呆在原地哦。”钱雨薇再次强调。
“知道了。”
“那先挂了。”
“拜拜。”捏着手机。乔小梁不死心地又绕着广告牌走了一圈。右边是真的没路啊！
与此同时，钱雨薇穿着高跟鞋，吊带短裙在街道上飞奔。行人纷纷向她行注目礼。被人盯着的感觉可不好受。但是又有什么办法。
乔小梁是个正宗的路痴！他出门开车一定要带GPS，不然就会直接出了市区。曾经有一次，自己约他在外面，结果人过了好几个小时都没来。竟然自己走丢了。还是乔家二哥给找回来的。直到现在，乔家的人还是看自己不顺眼。
“让下。谢谢。”任她长跑再怎么厉害，穿着高跟鞋跑步实在是够呛的。而且还很难刹住车。正走神着。突然发现自己眼前出现了一道黑色高挑的身影。
“啊！”钱雨薇低呼一声。已经停不住脚了。一头撞上了前面的男子。
男子伸手扶住钱雨薇。
“抱歉抱歉。”钱雨薇站稳了立刻弯腰道歉。
“没事。以后看路小心。”声音微微沙哑，很有磁性，充满男性魅力。
被这声音吸引。钱雨薇抬起头。
男人黑西装，灰色的条纹领带。很年轻，看上去不过二十五六岁最多。面貌出挑，只能说是俊美，脸部线条并没有非常深刻，但是有股邪魅的感觉。男人不坏，女人不爱。这样的男人最有吸引力。简直就是致命的毒药一样。全身光环。
钱雨薇注意到除了自己还有许多人往这边看过来。
男人嘴角勾起一抹兴味的微笑。一挑眉，盯着钱雨薇的眼睛。
涨红了脸。钱雨薇迅速低头。怎么回事。心跳加速了。钱雨薇知道这种感觉叫怦然心动。在对着乔小梁时从来没有过的感觉。
就那么一瞬间，钱雨薇落荒而逃。
男人还盯着钱雨薇跑开的身影，直到消失在街角。
“宋先生。我们是不是应该先去看看那座大厦？”身边那个同样穿着黑西装的中年男人战战兢兢地问道。同样是黑西装，穿在他身上却显得有点猥琐。人到中年，肚圆肠肥，还顶着个秃头。
“好的。”男子微笑，语气很客气礼貌。
可是中年男人还是禁不住抹了把汗。
.
钱雨薇转过街角。远远就望到了那个乔小梁说的广告牌。心里微愠。这么明显他都看不见。突然开始怀疑自己到底为什么会和他成为男女朋友的！
因为乔小梁长得还行。虽然只有175的身高，但至少看着比同身高的人看上去高挑得多。脸长得也算正，是那种清秀斯文的类型。再加上他家有票子，他又会玩。对自己也是没话说。愿意陪自己疯的人毕竟不多。
现在，自己就会下意识拿他和刚刚的那个男子比较。身高，那男人，目测着起码也有185左右了吧。长相，乔小梁如果算出挑，那男人简直是极品。更何况，乔小梁没法给自己足够的安全感。他给人的感觉就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
使劲摇了摇头，自己在想什么呢。那样的男人自己也驾驭不了啊。
向广告牌走去。渐渐接近。看清了那个站在前方，有点手足无措的大男孩。
逼着自己扯出一个笑脸。“小梁！这里！”
乔小梁乍闻有人叫他的名字，吃了一惊。回头正巧看到了钱雨薇那个看上去很不自然的笑容。微微皱了皱眉。在钱雨薇迈步的时候舒展了眉头，露出一个天真阳光的笑容。
钱雨薇突然有点害怕正视乔小梁的眼睛了。眼神一直只是盯着地面。也没看到乔小梁苍白的脸上露出苦涩的寂寞。
“不是要去那个大厦探险吗？”乔小梁打破两人之间有点微妙诡异的氛围。
“啊？恩。”钱雨薇的表现显然不在状态内。
乔小梁也没有去拉她的手。保持着距离。微垂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刚才明明没有向右的路啊！乔小梁回头又看了眼。
各怀心事，一路无语，气氛沉闷。
“到了。”不知不觉就已经站在那栋大厦面前了。钱雨薇轻声问了一句，“要进去吗？”
乔小梁似乎被这句话戳到了什么痛楚。语气异常坚决，“去。为什么不去！”
钱雨薇走在前面。从后面的钢架梯子走上去。
.
这栋大厦在建立之初，选地皮时有个老道士来看过，跟那个买地的公司说了这是大凶的阴地，公司高层怒骂他神棍，摆弄是非。老道士本来只是想给他们个忠告，没想到被如此对待，一气之下就走了。到了给大厦打桩的时候，奇怪的事情发生了。第四根桩怎么也打不进去！眼看预期收工的时间渐进，急坏了负责工程的几个工头，忙去请了几个所谓的天师大神来做法。可桩是任他们怎么折腾都打不进去。后来有人介绍来了一个寺庙里隐居的大师。
大师说了，要在这里做场超度才行。原来这一片之前是抗日的战场，死了无数人，尸体堆积得跟小山似的。找不到地方埋，就扔在这块了。于是成了乱葬岗。解放初，铺了路，可是主要公路线都绕开了这里，也一直没建什么商业建筑。也是因为迷信还在，这块地皮市政府定价特别低。那个公司的主管听了之后直接否决了工头们的提议。开玩笑！这块地皮才多少钱！一场大型法事要多少钱！于是，事情就这么搁着了。桩打不进去。工程一拖再拖。后来那个公司找到了别的地方，就又把地低价甩卖了。
接手的是家跨国公司，人家老总比国人还迷信多了。一上任就请了当年的那个大师过来做了场盛大的法事超度亡灵。这下，桩可算是打进去了。可是不久就传来之前那个公司的老总因为做生意失败而卧轨自杀了。紧接着是之前接手建筑工作的几个工头，有人高空作业时从脚手架上摔落死了，还有人被掉下的扳手砸死的，更有人被掉落的钢管穿胸而死。得知了这些事之后，工程一度由于人心惶惶而再次暂停。不过由于高层压力，大厦总算是建成了。
到了要整体装修的时候却又出事了。出事的是给大厦装窗玻璃的工人。好好的安全绳就这么断了，不用多说了。从二十几层的高楼坠落，样子是不会好看的了。之后就没人敢去给大厦装窗玻璃了。要知道，安全绳怎么会轻易断掉！还是切口整齐地断掉！也有人觉得是谋杀。还派了警察去查案，一无所获。派去的警察也在两年内接连出事死亡了。于是大厦只好被废弃了。还流传着，到了下午五点左右能在二十层楼那里看到有人跳楼，可是从来没见尸体出现。
钢架梯子常年暴露在外，早已是锈迹斑斑。踩在上面，发出“吱嘎”声。钱雨薇都不敢低头看下方。
.
大厦的正门早上了锁。只有这个梯子可以通上去。
钱雨薇握紧了手中的强力电筒。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样的大白天也要拿着能发出光线的东西才能觉得安心一些。她现在的心情很复杂。兴奋交织着紧张与莫名的恐惧。对这些神秘事件的热爱就是让她从普通少女中脱颖而出的资本。但是，有一句话，叫做好奇心害死猫！
乔小梁跟在钱雨薇身后，单手捂着腰间的伤口。梯子的台阶比平常的阶梯要高一些。动作有点大。他有预感，不好的预感。说不出这种感觉。
“到了！”钱雨薇停在最后的一级台阶上。回头满脸喜色。她之所以读警校就是为了能够近距离接触一些奇异的事件。从小到大，她都想要向别人证明那些东西是真实存在的。可是真正到了警局工作才发现这里有太多禁忌，有太多制约。所以，她还是喜欢这样的探险活动。
乔小梁本来是想劝说她不要上去了。但看她这副样子就知道劝说的话一定是没用的。
“要我拉你一把吗？”从之前就觉得他今天气色特别不好。他们之间的相处方式不像正常的男女朋友。大多数时候是乔小梁在顺从钱雨薇的决定，钱雨薇则是以照顾这个家伙为己任。说实话，这种相处方式更像姐弟，不是吗？钱雨薇思及此，苦笑。
若是平时，乔小梁也一定会同意。不过，“没事。我跟得上。”
“恩。”钱雨薇不多说。爬上二楼。接下去的路就可以走楼梯了。
乔小梁走了这一段，已经有些气喘吁吁了。看到边上有电梯，“薇薇。我们乘电梯吧。”
钱雨薇送他一个爆栗。“你还真是嫌命太长啊！”
乔小梁不明所以。
“这里传闻闹鬼的。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电梯什么的最容易出事了！笨蛋！”钱雨薇拽住乔小梁的手。该死的！自己的皮肤还没他好呢！只是手很凉。
你还知道害怕啊。乔小梁一直不太明白钱雨薇在执着些什么，也不能理解。可是自己该死的就是喜欢她这一点。还是说其实自己也向往这种刺激？想不明白的事情还是不要浪费时间去想了。
走台阶速度比较慢。二十层台阶。几乎是要了乔小梁的半条命。
看钱雨薇脸不红气不喘的样子，是真心的羡慕啊。果然是当警察的料。
掏出手机看时间。四点五十了。差不多到时间了。
钱雨薇拉着乔小梁站在柱子边上，静静等着。
这两天天气预报明明是晴天的呀。可是看着才五点不到就渐渐暗下来的天空。天气预报还真是从来没有准过。
“微微……”
“嘘！不要说话。”
这样盯着窗户真的有用吗？
不知道站了多久，久到乔小梁觉得自己的双腿已经麻木了。“你看，等了那么久了，什么都没有啊。要不，我们回去了吧？”试探的问问。
钱雨薇也有点垂头丧气。“恩。”
乔小梁上前安慰。
钱雨薇微微抬高头。一个人影从她身边擦过！
“啊！”钱雨薇回过头去。
是一个穿棕色皮夹克的男人！站在窗边，嘴里念念有词。钱雨薇听不大清楚。只模模糊糊地听见他在说什么物价，工资，活不下去了之类的。
看那男人离窗户越来越近。钱雨薇身为警察的习惯算是被逼出来了。在男人伸腿出去之前，冲到男人面前，死死拉住男人。“有什么事可以找人帮忙啊！干嘛想不开！”
男人回头，脸色青白，看了钱雨薇一眼，用力一推。
钱雨薇被大力推到了地上。眼睁睁看着男子从二十层的高楼上坠落！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崩坏的无神论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