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皮（陆小凤同人）》一无

17、十六、暖雪

　　十六、暖雪
　　四月初九清晨
　　犬郎君将装满蟑螂臭虫的罐子跟装蚯蚓的罐子放在了司空摘星的面前，他不敢乱说一句话，因为他害怕他问了司空摘星，司空摘星会让他把全部都虫子都吃下去。
　　中午的时候其他的人也都赶到了，除了三个准备易容的人，还有王十代也擅长易容术过来搭把手。
　　入夜了，司空摘星给自己脸上涂上泥，换上犬郎君这两天挖蚯蚓的衣服。装神能鬼本就是他的强项。

　　看着柳青青昏倒在地，他蹲了下来查看一下。
　　“真是的这么容易就昏了。”司空摘星叹息的说道，难为他还在泥巴下面藏了一张精致的女鬼脸。柳青青还没有看到就已经吓昏了过去。
　　“怎么样？”陆小凤轻轻推开房门，看到地上躺着一个老女人，在她一旁还站着一个可以算是漂亮的女鬼。要是不算那半张溃烂长满了虫子的脸的话。
　　“……”跟在陆小凤身后的几个人也看了进来，要不是知道那个鬼是司空摘星扮的他们也想吓昏得了。
　　“你老婆也太没用了吧，我还没玩够呢。”司空摘星看着陆小凤不满的说道。
　　“……”陆小凤走过去，开始看到他满脸的泥就知道他肯定是有后招的，再看看他现在半张脸上的白色黄色像是虫子一样的东西，好在柳青青昏的早。要是她看到这东西的话恐怕会疯。陆小凤却伸出手从他脸上掰下来一团‘虫子’塞到嘴里。嚼起来，发出咯嘣咯嘣的脆响。嚼着嚼着陆小凤笑了。“你这个猴子也太可爱了吧。”
　　“陆大侠？”
　　“你们要不要也来一块。挺香的。”陆小凤又掰了一块问道。
　　“……”其他人都退了出去，他们害怕再不出去他们也要昏了。
　　“……”司空摘星把半张脸都揭下来给陆小凤。
　　“这些人明明是又香又脆的锅巴米饼有什么可怕的。”陆小凤叹气说道。把司空摘星给的半张‘脸’塞到嘴里。
　　“真的不用找人替这个女人。”
　　“不用了，她和老刀把子走的最近容易露出马脚。你去帮他们易容吧。”说着扛起老太婆。

　　在大家都在忙着易容的时候，陆小凤把表哥也藏在了车下面。
　　“你又在打什么注意呢。”
　　“你不是在帮他们易容吗？”回头看着突然出现在身后的人。
　　“贴一张人皮面具而已用得了多长时间，这时间我都可以给重新做一张面具了。”
　　“你用的面具也是人皮做的。”陆小凤问道。
　　“我不用那种东西，人皮做的面具是比较容易上脸，可是仔细闻会有一种腥臭味，怪渗人的，再说每个人的皮肤都是不同的，人皮面具也有一定的局限性。”说完，司空摘星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跑了回去。他也好像忘记了刚刚陆小凤做过什么。
　　“……”陆小凤也跟进去。看到易容好的几个人，跟原来的人完全是一摸一样，大家又串了一边口供。免得被柳青青抓住了马脚。也让王十代带回去几句话。说这是这闻到一股很香的味道。
　　“还好没烧糊。”司空摘星端着一大锅的粥过来。
　　“你这是？”陆小凤很奇怪的看着司空摘星。
　　“你老婆都说了我是大好人，我这个大好人不但会留你们住宿，还会熬最美味的粥给你们吃。尝尝看。”给他们每个人都盛了一碗。
　　“……想不到神偷还有这种手艺。”王十代说道。
　　“真的很不错。”管家婆也说道。
　　看着每个人都吃的那么香，陆小凤却不敢动手。看向一边的犬郎君。
　　“他没给里面乱放东西把。”陆小凤小声的问道。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有人要是请你吃饭就最好快吃，吃软的人总比吃硬的人活的长久。”犬郎君说道，吃粥。
　　“……”看他这样子，这两天肯定没少被整。司空摘星当然不会在整锅的粥里面放什么东西，可是以他哪一手偷的本事，保不准会不会给陆小凤特别加点什么料。陆小凤遇到过不止一两次了。豁出去了，大不了吃出个蚯蚓臭虫什么的。出乎意料的是这一碗粥没有什么怪料。很香很好吃。他们每个人都吃了好几碗。

　　四月初十
　　陆小凤他们接着赶去武当。
　　犬郎君告别众人去做他的人，司空摘星去鹰巢跟花满楼会和，王十代也要从另一条路赶去武当山。

　　四月十四武当山
　　陆小凤从昨天起就不见人了。所有人都不免有些担心。
　　“这个陆小凤跑到哪里去了。”巴山小顾有些担心。
　　“这么关键的时候他不会莫名其妙的失踪的。”王十代说道。
　　“大家都想想看陆小凤会去哪里。”
　　“还是四处找找把。”鹰眼老七说道。
　　“……”其他人也都点点头，分开去找。房间里面只剩下司空摘星跟花满楼。
　　“司空你不去找吗？”
　　“花满楼你又为什么不去找？”
　　“小凤他一定是去找能证明他推断的人了。”花满楼说道。
　　“我敢说他一定找不到可以证明的人。”司空摘星喝口酒茶。“要是陆小凤的推断是对的，老刀把子一早就已经知道了咱们的计划了，你觉得他还会给咱们留下可以问到话的活口吗？”
　　“一定不会，咱们的计划部署的太细致，这样子反而让咱们在他的掌握中，你们换下来的几个人也怕不在叶家老宅了。”花满楼说道。突然想到了什么。“不好，要是这样的话，小凤他岂不是很危险。”
　　“放心吧可能会遭点罪，绝对死不了的。”司空摘星说道。“这个老刀把子是个老狐狸，他现在也很清楚陆小凤是怀疑他的。假若他真的杀了陆小凤那岂不是在告诉所有人陆小凤猜的不错。”
　　“所以他非但不能让小凤死还要救他一命。好证明陆小凤的怀疑是错的他确实是一个好人。”
　　“不错。”司空摘星点点头。“好了，我还要去给陆小凤抓他的报酬呢。对了西门明天会来吧。”
　　“这么重要的日子他一定不会错过。”
　　“那就要辛苦花满楼你了。”拍拍花满楼的肩膀就离开了。
　　“……”花满楼无奈的摇摇头，西门吹雪肯定是要上山的，可是这解剑石。司空摘星还真是丢了一个大麻烦给他。

　　四月十五武当第十四代掌门登基大典
　　初夏，夏蝉已经开始唱起了‘知了知了’。叶雪在这里埋伏了整整一天一夜了，这武当山附近都是守卫，能上去的只有这解剑池一条路，终于让她等到了，一个很像是叶孤鸿的人，叶孤鸿当然是已经死了的那么这个人自然是西门吹雪，就在西门吹雪吸引了所有守卫注意力的时候，叶雪成功的上到了武当山上，她没有马上冲进道观里面而是守在外面，她懂得狩猎豹知道要怎么狩猎人。

　　四月十六武当清晨曲终人散
　　所有人都走了，西门吹雪也走了。陆小凤却还是在那里。不知道在看什么。然后他看到一个一身黑衣人站在他的面前。
　　“你来这里做什么。”陆小凤看着他。看到那有些可怕的脸。
　　“我是黑无常，你既然死了我当然是来钩你的魂了。”
　　“你这个死猴子早晚割了你的鼻子，看你还装神能鬼的。谁跟你说我死了”
　　“没死最好，你要是死了我找谁要赌帐！”默认了自己的身份，在陆小凤身边坐下来。
　　“……”陆小凤脸色一下就变了。
　　“要是你能搞定幽灵山庄的话，这期间我抓了多少虫子，你就吃多少。”一边说着一边变戏法一样的拿出一个竹筒。
　　“……”陆小凤的脸色更绿了。想起在鬼屋的时候看到司空摘星保证的一千五百条蚯蚓。
　　“既然你还没死，就还赌帐把！”说着晃晃竹筒。“再说要死当然要做饱死鬼了，饿死鬼多难看的。”
　　“啊……我！我……我死了！”陆小凤突然用手卡住自己的喉咙。伸出舌头，闭上眼睛，一下子躺倒在哪里。
　　“你真的死了！”
　　“死了！”
　　“我也跟自己打了赌，要是陆小凤真的因为幽灵山庄而死的话，那我就吃了所有的。”说着打开竹筒就要往嘴巴里面倒。可是他的手被抓住了。手里面的竹筒也被拿走了。
　　“……”陆小凤掂一掂满满一竹筒的东西。“我怕了你这个猴精了。”
　　认命的闭上眼睛，把竹筒里面的东西往嘴里面倒。
　　一个一个的不是一条一条的，还有一点油味，嚼两下。不可思议的看着司空摘星。
　　“我可没有你这个陆小鸡那么喜欢挖蚯蚓。”司空摘星抓的是知了。不是蚯蚓。也不是臭虫。
　　“那你扔柳青青的蚯蚓是谁挖的。”
　　“犬郎君。”看陆小凤原来如此的表情有说道。“你现在还死不死了。”
　　“死了可就吃不到这么美味的东西了。”再躺下来，吃一只。这油炸知了可是很好吃的。
　　“你说我能装你不比我还能装，你只是不想接西门吹雪的剑，你不想失去他这个朋友。你难受是因为你自己也不知道你不阻止那个姑娘是对是错，她帮你赢了，可是这赢还不如输。”
　　“你是我肚子里面的蛔虫啊！”陆小凤一直都不愿意跟西门吹雪有任何的交手，看过叶孤鸿的结局后陆小凤更加肯定了他这辈子都不会去接那把剑。他不想自己成为杀了他朋友的凶手。而叶雪他真的不知道，叶雪确实是帮他赢了木道人，可是要是这样的赢的话倒不如输的更彻底一些更好。“我有点明白为什么叶孤城会选择输了。”
　　“我也有些明白为什么西门吹雪会答应你了。”一样躺下来。“看来他这个人真的一点也不冷，反而很暖。”
　　“……”陆小凤有些惊奇的看着司空摘星他想不到，最讨厌西门吹雪的司空摘星，会说西门吹雪是个很暖的人。“你不是讨厌他吗？”
　　“我是讨厌他，我讨厌他的想法为什么那么单纯。他不是爱剑，只是他的爱太单纯了，和他的想法一样，其他人很难明白。”
　　“你现在明白了。”陆小凤看着他。
　　“我还是不明白。我只知道要是有一天西门吹雪不用冤枉自己老婆让她离开自己的时候，所有的错都是孙秀清的，没有人会去同情她这个真正的受害者。”
　　“……即便孙秀清根本没做错任何事。”陆小凤想到了柳青青。柳青青告诉他之前他根本就想不到她才是受害的人。“你说的不错我真的是个大白痴。”
　　“你现在才发现。”
　　“我一直不想我的朋友被人当做一把没有感情的剑可结果呢是我自己先把他当做了一把没有感情的剑。……”陆小凤说道。“要是西门他同意帮我，同意冤枉自己的老婆，气的他老婆离开他，这样子所有的错就都是他的。没有人会去责怪孙秀清，只会认为西门吹雪就是一把即无情又冰冷的剑。”
　　“他不是。”
　　“他绝对不是，他有情，他用情比谁都深，他非但不冷还很暖，他可以为了自己爱的女人不用难受而让她恨自己。”他怎么也想不到西门会这样做。陆小凤说道。“其实他完全可以学叶孤城放下剑的。”
　　“所以才说他是个很暖的人啊。要是放下了手中的剑他就没办法保护自己在乎的人了。”看到陆小凤正惊奇的看着自己。“不要那么看着我，我只觉得他单纯的有点蠢。这话是花满楼说的。”
　　“花满楼？”
　　“西门吹雪并不是一把剑，可是你确实是一个大麻烦。”
　　“那你呢？你是不是只是一张面具。你能变成别人，那别人也能扮成你。你真的是我以为的那个人吗？”陆小凤突然很严肃的说道。
　　“……”司空摘星却笑了。“你不是对自己很有自信吗。”
　　“以前有，可是现在没有了。我不想有一天被一个人告诉我，我信任的那个人早已经不是那个人了。”

　　西门吹雪走下武当山，他看到了一个人站在山下。那人虽然看不到他可是却对他微微的笑了，就像是去年山庄外梅花林中第一次看到他的时候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