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祝》鬼婆

47、番外

　　繁荣的街头，巨大的电视里广告里正在播放着只穿内衣的女人扭动着腰肢施展妩媚，长长的条幅横挂，一边的绳子已经开始脱落，一辆红色扎眼的跑车停靠在辉煌的百货大厦门口，敞篷里坐着的女人，黑发红衣，胳膊朝外，手指夹着一支细长的烟，青色的烟雾缭绕在她周身，使得她如同她的唇膏一样惹眼。

　　“美女，喝一杯怎么样？”衣衫光鲜的年轻男子露着轻佻的笑容靠近车内的女子，女子吐出一口烟，轻声道：

　　“滚。”

　　男子闻言，脸色一变：“你说什么？！”

　　女子轻瞥他一眼，右脚踩下油门，突然冲了出去，男子猝不及防地被冲力擦倒在地，他艰难爬起身看那辆红色的车，眼中满是恼怒。

　　红灯，蒋亚云依旧没有停下，速度直逼180迈，兰博基尼生生被她开出了法拉利的速度，长发在风中激烈地向后飞，明亮的眼睛在烟熏妆的掩饰之下，几乎看不出里面的任何波澜，警车追在后面，长长地一队红□□光尖锐地叫喊，她嗤笑一声，加快速度！

　　于明秋还在开会，最新研发的出来的机器有些问题，销售之后才发现，为了保住公司声誉，只有召回所售物品，技术部门经理油光的脑门不断地冒汗，手颤巍巍地哆嗦着，递给于明秋一份文件：“于总，这、这是检测出来的结果。”

　　沉着脸许久没有说话的于明秋看了他一眼，技术部经理瞬间僵住！那眼神里好像是有天极寒气，把他血管里的血液全部都凝住了！

　　“于总，派出所打来电话。。。。。。”秘书小周趴在他耳朵上，悄声说话，于明秋听着，脸色越发地阴沉。

　　要不是有桌子扶着，那个技术部的经理，估计早就哆嗦地倒地了。

　　“你们继续。”于明秋站起身，留下一室的人目瞪口呆，夺门而去。

　　蒋亚云坐在看守所的板凳上，就好像是坐在真皮椅上一般，女警小王盯着她的指甲油看了好半天，最后愤愤地把水杯放在她面前，凶道：“坐好！”

　　毫无顾忌地人撇都不撇她。

　　年轻的女警官气得咬牙：“最烦你们这种富家女了，有什么了不起的，一天到晚牛哄哄的到处惹是生非，你知不知道你那样开车很有可能会酿成车祸？！你知不知道车祸的后果有多严重？”

　　蒋亚云不耐烦地瞥她：“车祸发生了么？”

　　“发生了就晚了！”女警官声音变大，“你就不能有点自觉性？就算不能为社会做出一点贡献，也该收好本分，不给人民添乱，你说对不对？”

　　蒋亚云没答话，脸扭到了另一边。

　　女警官看她不在抬杠，心里颇感自豪，心想小样儿我还治不了你，正准备继续教育课，身后传来的脚步声：

　　“蒋亚云。”

　　蒋亚云站起身，径直走了出去，身后的女警官还在错愕为何看守所会突然出现如此风姿卓越的年轻西服男，只见男人微微欠身，就追了出去。

　　“蒋亚云！”还未来得及上车，于明秋从后面拉住她的胳膊，“你到底有完没完？”

　　她冷冷瞥他一眼，神色里的不耐那么明显：“放手。”

　　于明秋怎么可能放？他夺过钥匙，打开后车门，把女子扔进去，自己坐在驾驶的位置，启动车子，开了出去。

　　“于明秋你这个流氓！”蒋亚云坐在后面不安分地想要站起身子，于明秋收了车篷，打着方向盘。

　　“我觉得你会说出更恶毒的话。”

　　后面的人冷笑，车子还在行驶中，她像是无法忍受和于明秋共处一个空间一般，大窗户拉车门，做着一系列的疯狂举动，于明秋看她一眼，冷笑：“蒋亚云，你以为我会傻到让你在我的车上自杀？”

　　“这是我的车！”后面的女子强调。

　　“你的？”于明秋冷笑，“你哪来的？”

　　蒋亚云噎住。

　　“你去哪？”

　　“城东。”

　　“不行。”于明秋驶向城西的方向，“你一个人还不知道能闯出什么祸来。”

　　蒋亚云怒：“那你问我做什么？你明明早就想好了的！”

　　于明秋道：“问你只不过是必要程序而已，你不必激动。待会儿我还要回公司一趟，你乖乖在家等我回来吃饭。”

　　后面的人气得浑身发抖。

　　“你在想什么？”于明秋看她一眼。

　　蒋亚云嗤笑：“我在想什么时候才会有一辆卡车冲过来。”

　　于明秋浅笑：“没想到你这么迫切，想要和我死在一起。”

　　蒋亚云气结。

　　她太傻了，跟于明秋斗嘴，根本就是自取其辱，索性不再说话，躺下来，闭目养神，晚上还会有一场大战，她必须养精蓄锐。

　　“告诉吴妈做我想吃莲子汤，最好是冰镇的。”于明秋看着自觉走进屋的蒋亚云说。

　　而被叮嘱的人头也没回，摔了门。

　　于明秋在公司处理杂物，一直到晚上十点才到家，他提着好利来的草莓蛋糕走进黑漆漆的屋子，吴妈已经回去了，卧室里没有光，看了眼鞋柜，红色的高跟鞋整齐地被摆放在上面，他扔了手中的大衣，走进厨房放下东西，上了二楼，推开卧房门。

　　黑色的宽大天鹅绒棉被里，包裹着一个娇小的身体，于明秋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她就像是盛开在暗夜里的莲花，面庞白皙精致，浓重的头发四散开来，像是绽开的花瓣，于明秋忍不住在那粉雕玉琢的面庞上亲了一下，几乎就在那一瞬，蒋亚云满是怒意地睁开双眼。

　　“对不起，把你弄醒了。”于明秋带着歉意地撩开落在她面颊上的发丝，“我买了蛋糕回来。”

　　并不领情的蒋亚云翻了个身，对于明秋视若无睹。

　　于明秋轻笑，弯腰抱起娇小的美人，有力的臂膀挟制了蒋亚云不安分的身体，他吻住她的唇：“别动，否则我就把你扔到楼下去。”

　　这当然是玩笑话，然而这带有威胁意味的笑话却让蒋亚云安静了下来。

　　“乖。”他一路抱着她到客厅，放到沙发上，自己到厨房取来碟子蛋糕，盛给蒋亚云。

　　“我不想吃。”

　　他没有强迫，放在桌子上，刚才在厨房里找了许久没有看到莲子汤，想也知道蒋亚云不可能遵从自己的嘱咐的，他坐下来，把她拉进怀里，蒋亚云挣扎了一会儿，终于力气不敌，放弃了。

　　“我辛苦赚钱给你花，你却连莲子汤都不舍得给我喝。”他吻上她的脖颈，感觉到怀里的人浑身都在发僵，不禁有点失落，“想知道他的消息？”

　　蒋亚云不自觉地哆嗦了下手指：“不想。”

　　于明秋道：“这批货质量出了问题，客户纷纷打电话来投诉他，很多机构已经涉入其中，想要挽回已经很难了。我猜他现在一定是在清点家当。”

　　蒋亚云的手发凉，她说：“他只不过是代理商，你才是幕后老板，他出了事，难道你就没问题了？”

　　于明秋笑她天真：“宝贝，你可真傻，他那样的人，我要他生就生，要他死就死。”

　　“你答应过我会放他一马！”

　　“我当然会信守承诺。”于明秋板起她的下巴，落吻，“可是他在背后搞小动作想要置我于死地，宝贝，这件事儿你会不知道？”

　　吻在加重，蒋亚云几乎要喘不上气来，她心下黯然，这件事她的确不知道，事实上，自从跟了于明秋，她就再也没和范家伟联系过，只是有几次在于宅看到了一个偷偷摸摸的身影，她很激动，却不敢确定，那人是不是范家伟。

　　于明秋放开了她，冷嘲道：“他根本就是个卑鄙的小人。”

　　蒋亚云浑身发冷，别过脸去：“难道你就不是小人？五十步笑百步，真是太可笑了。”

　　他脸上带有笑意：“我对他光明正大，我对你真心实意，小人之说从何而来？”

　　“像你这么坦荡的小人，果然不多见。”蒋亚云奋力挣脱他的束缚，无奈于明秋顽固地很，“我累了，要去睡觉。”

　　“我们一起睡。”说着，便将她打横抱起，不管她如何踢打。

　　她第一次见到于明秋，是在范家伟的一次招待宴上，那已是两年前的事情了，范家伟告诉她晚上一定要盛装出席，不仅是因为有贵客到来，他更想让人知道自己有个漂亮地足够让所有女人失去光泽的女友。

　　蒋亚云娇嗔地推搡他，骂他讨厌。

　　她以为，两个人会这样打打闹闹地，过一辈子，然而一切，都随着于明秋的到来，发生了改变。

　　“蒋小姐很漂亮。”于明秋很绅士地夸奖。

　　范家伟的得意之色溢于言表，他拉着蒋亚云的手，对于明秋说道：“于总过奖了。”

　　那天来了很多客人，大多都是冲着于明秋而来，他们的包里都装着合同和签字笔，手里端着的酒杯只是交易前的程序，一张张虚伪的笑脸像是臭了的肉一样在于明秋身边晃荡着，露出褶皱，丑陋如同苍蝇。蒋亚云向来不喜这些，她趁人不注意，偷偷躲进书房里。

　　范家伟压根就没有发现她的离去，事实上比起炫耀女友的美丽，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和于明秋商谈。

　　“于总，上次我们说的代理的事情，你觉得怎么样？”

　　于明秋摇晃着手里的酒杯，眼睛看向它处，漫不经心地说道：“蒋小姐的那副耳环很不错，我妹妹也喜欢那种风格。”

　　范家伟愣了愣，随即明白了于明秋的意思，他笑笑道了一声失陪，便去找蒋亚云，急忙的身影充满着铜臭的味道，他没有看见于明秋眼中流露出的鄙视神情。

　　“你是让我去陪客？”蒋亚云不敢置信地说道。

　　范家伟哄她：“话不要说得这么难听，于总是我的大客户，你只是去和他聊一聊耳环的事情而已，又不会少一块肉。你不是喜欢肯迪亚的那款心之语么？等事情谈成了，我立马给你买回来。”

　　蒋亚云不可思议地看着面前谄媚嘴脸的男友，实在是和自己脑海中残存的形象挂不了勾，原来正直的形象在这一瞬间开始崩裂，她是一个骄傲的人，怎么可能接下这样的任务？

　　“家伟，钱我们可以慢慢赚，何必为了蝇头小利赔上自己的尊严？”

　　范家伟一脸不耐：“不过是聊会儿天，哪还能扯上什么尊严？还有我告诉你，和于总沾边的可绝对不是蝇头小利，错过了这条大鱼，我要后悔终身的。”

　　蒋亚云无语，她咬牙：“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范家伟立时笑得跟朵花儿似的。

　　范家伟破产了，这是于明秋在饭桌上发布的消息。

　　蒋亚云不动声色地把饭吃完，刚准备上楼，于明秋按住她：“再多吃点。”

　　“饱了。”

　　“那就坐这里，陪我吃。”他很霸道地强拉蒋亚云坐下，“他现在和你没关系。”

　　蒋亚云不出声。

　　于明秋似乎胃口很好，他吃了一碗，接着又盛了一碗：“你今天倒是没出去惹祸。”

　　身旁的人还是不出声。

　　于明秋按下火气：“你今天干什么了？”

　　已久沉默。

　　瓷器和桌面的碰触声，蒋亚云被吓了一大跳。

　　“你这是什么意思？”她问。

　　于明秋说：“我还想知道你是什么意思。”

　　她道：“我能有什么意思？”

　　于明秋怒：“那你拉着个脸干什么？为他难过？”

　　“没有。”

　　“哼。”于明秋冷笑，“蒋亚云，难道你忘记了当初他是怎么把你送到我床上来的？”

　　一阵冰冷从身体的某个部位开始，蔓延至四肢百骸。

　　“他根本就是个人渣。”

　　“你也好不到哪里去。”她站起身，狠狠甩开于明秋搭上来的手，“至少他对我真心过。”

　　“你怎么就知道我不是真心？”

　　蒋亚云停住，回头，好像是听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你在逗我开心么？于明秋，我从来不知道你还有心。”

　　将她像布偶一样摆弄，这样的人，还会有心么？范家伟固然小人，可是他比起你，看起来可要明白的多，起码他还有颗黑心。

　　蒋亚云被范家伟关在房间里面，她拼命拍着着房门：“范家伟你不得好死！”

　　门外是那无耻之徒的声音：“亲爱的，你忍忍，忍过这一晚，我们就都解脱了。”

　　蒋亚云哭了出来：“你和于明秋的事，关我什么事？你为什么要拉我下水？”

　　“于总垂涎你很久了，难道你没看出来？把他伺候好了，以后我们也会有好日子过的。”范家伟丝毫没有愧疚之心。

　　蒋亚云：“我是瞎了眼，才会爱上你这样的人渣。”

　　范家伟道：“现在明白也不晚。”接着，就是一阵脚步声，范家伟走了。

　　于明惠带着祝安臣来看于明秋，三人原本在家里就喝了不少，哪知范家伟突然纠集了一大群人又搞聚餐，于明秋原本想推了的，但转念一想，又同意了。

　　喝酒时，他有意无意地问：“蒋小姐没来？”

　　范家伟露出一副“我就知道”的笑容，奸诈地让于明秋不想再看第二眼，他领着于明秋上了酒店33楼，交给他一张房卡，神秘兮兮地说：“3304.”然而按了按钮，乘坐电梯，又下去了。

　　于明秋一头雾水，然而当他在打开门的那一瞬间差点被蒋亚云揍了个正着时，明白了。

　　“看来你所嫁非人。”于明秋倚着门，挡住了蒋亚云的出路，后者冷冷道：“天下乌鸦一般黑。”

　　于明秋笑，他指着自己：“我也是乌鸦？”

　　蒋亚云扯他的胳膊：“道貌岸然，装什么装！让开！”

　　于明秋不让：“既然这样，我就不妨把这罪名坐实，这黑锅也背的理所当然一些。”

　　蒋亚云退后一步：“别让我瞧不起你。”

　　“你已经瞧不起我了。”于明秋作势要上前抱住她，蒋亚云猛地向后逃了几步，被绊倒在地上，于明秋哈哈大笑。

　　“于先生，你这样是犯法的！”蒋亚云大急。

　　于明秋笑：“我顶多是个从犯，范家伟一手策划，就算坐牢也是他坐，我交点钱就行了。”

　　蒋亚云哭了出来，眼泪刷刷往下流：“伪君子，都是王八蛋。”

　　于明秋不忍再逗她，走过去：“美女怎么能说粗话？你走吧。”

　　蒋亚云愣住，眼泪悬挂在鼻尖，显得更加娇小可怜。

　　“在等我反悔？”于明秋笑着拉起她，“离开范家伟，他不是什么好人。”

　　蒋亚云走到门口站定：“他现在经济困难，你还会不会帮他？”

　　于明秋道：“你希望我帮还是不帮？”

　　蒋亚云摇头：“我不知道，但只要想到他可能会失败，我还是很难过。”

　　于明秋坐在沙发上：“他根本就是个失败的人。”见蒋亚云黯然不语，他又说，“如果你需要帮助，蒋小姐，你可以来找我。”

　　蒋亚云看了他一眼，走掉。

　　蒋亚云感叹于明秋高招，制造了一个又一个头条，现在闹得满城风雨沸沸扬扬，范家伟的自缢事件已经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她拨通于明秋的电话：“什么时候回来？”

　　于明秋意外：“有事？”

　　“我想吃九四的醉虾，你陪我一块去。”

　　于明秋大感意外，原以为蒋亚云会因为范家伟的死而大闹一场，没想到她竟然会主动来邀请自己。

　　“不像平时的你。”

　　“你可以选择不来。”蒋亚云挂断电话。

　　于明秋听着电话里的忙音，无奈地摇摇头，他吩咐秘书一切行程往后推八个小时，他今天要早回家。

　　秘书打趣：“佳人有约？”

　　于明秋笑而不答。

　　蒋亚云是个秘密，金屋藏娇的故事早在汉代刘彻就会做了，于明秋只不过是效仿古人，然而蒋亚云却不如阿娇皇后一般，乖巧痴心。

　　钢笔刷刷地写着，于明秋忽然想起蒋亚云主动来找自己，范家伟支持不下去了，求她摆脱自己，蒋亚云深信自己君子不会对她有所胡为，然而再镇定的男子，对于突然送上门来的美女，都会用下半身来思考，尤其这个女人，是他觊觎良久了的。

　　一失足成千古恨，于明秋从不后悔自己提出的无耻要求，否则，她有怎么会乖乖陪伴在他身边。

　　一个人久了，自然就会想要找伴侣，蒋亚云只是在对的时机里遇上的对的人，于明秋一直这样想。

　　他预订了顶楼的套间，那里有超大的落地窗，可以看到全城最美丽的场景，夕阳，星光，弯月，霓虹，全都是最美丽的。蒋亚云趴在窗前俯瞰下面，娇嫩精致的面庞在蓝色的光线下，显得更加摄人心魂。

　　于明秋背后抱着她。

　　“告诉我，你在想什么？”他亲吻她的耳垂，她喜爱的香水聚集在那个散热的部位，那是她的味道。

　　“我在想，如果我们从这里跳下去，会瘸还是会死。”她的声音里听不出一点波澜。

　　“会死。”

　　“你怎么知道？”

　　于明秋埋头吻她露出来的雪白的胸脯：“这是常识——以后不要穿这么暴露的衣服，会让我情不自禁。”

　　蒋亚云嗤笑：“你分明就是禽兽。”

　　于明秋淡笑，不予置评。

　　她重新俯瞰大千世界：“我真想试一试，从这里跳下去。”

　　于明秋一顿：“你在威胁我？”

　　“不不，不是威胁，只是倾诉。”

　　他抬起她的下巴：“这样的倾诉，我希望以后不会再听到。”

　　蒋亚云莞尔：“好的。”

　　他们开始接吻。

　　“你爱我么？”喘息间，她问。

　　“你爱我么？”于明秋将这个问题抛回给她。

　　她不说话，他们接续接吻，后来他们做、爱，一直到晚上十点，才决定回去。

　　蒋亚云执意开自己的车，于明秋没有勉强，两个人一前一后各自开着车奔驰在同一条道路上，于明秋从后视镜里看着那辆在夜色里熠熠生辉的红色跑车，嘴角上溢出一丝喜悦的痕迹。

　　突然——

　　红色跑车急速驶向左边，那里是深深的沟渠，下面是湍急而汹涌的河水！

　　.................
　　于明惠问：“医生怎么说？”

　　于明秋：“失血过多没救了，她没绑安全带，她是故意的。”

　　于明惠：“你没有发现她的异常？”

　　于明秋：“可能发现了，也可能没有发现。就算那次不死，她迟早会再死一次。”

　　于明惠：“她还很年轻。”

　　于明秋：“我们都很年轻。”

　　于明惠：“她爱你么？”

　　于明秋摇头：“不爱。”

　　于明惠：“她爱谁？”

　　于明秋：“不知道，也许是范家伟，也许是她自己，也许她谁都不爱，说不定她早就绝望了。”

　　于明惠：“那么，你爱她么？”

　　沉默，于明秋双手捂住眼睛，许久，指缝里流出丝丝晶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