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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诱敌抓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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厌骆微有点无措,所以不管怎么,一切都避免不了?
“阿弟,敌人在暗,要想不被受控,只能请君入瓮。”
景南川在屋内徘徊,像是思量许久终于说道:“那日你遇刺后,圣人当即命我等保护好你。贼人自知将军府守卫森严,半月未曾露面,圣人已知你失忆的事,今日留我进殿商量对策。贼人消息灵通,知道你已醒,必定有所行动。要想逼他现身,就需要以你为饵,你可愿意啊?到时我会布上天罗地网,不会让你受伤。”
厌骆微思想灵活景南川说的她倒都能懂,而她也知道这里不比现代和平,若想平安度过余生,需要扫除潜在危险,但是她真的可以相信景南川说的,不会受伤甚至死亡吗。
“我不同意!”洪亮的声音随着推门声,传进屋内。楚明琴就这样站在了门前。
“家主,你可还知道他是你阿弟?竟然鼓动他以身涉险,你眼里可还有我这个母亲!”武将世家的女子,不像其他夫人声音温和,每个字都能传达到耳蜗深处,似要震碎它。
厌骆微被楚明琴拽到身后,直接被唬住了。
“母亲,您这是扯哪里了呀,这是朝中要事,您怎么又偷听,而且我一定会保护好阿弟的,您不用担心,您要相信您的儿子不是。”景南川已经习惯了楚明琴这个样子,耐心劝言。
“哼,我不是没有道理,你大可找人扮作你阿弟,保护好那人然后抓出贼人,你让你阿弟,我第一个不同意!”
楚明琴紧接着拽着厌骆微要走。“暄儿。我们走!”
“母亲!哎呀!”景南川在后面无可奈何,只得跟出去。
“等一下。”厌骆微停下脚步“阿娘”
“这本就是我之过,当时未曾留意,被贼人所害,我不能让他人替我受我该受的,阿娘,您不要担心,我相信我兄长肯定能护我周全。”
厌骆微不知道原主是因中毒而死还是因她出现而死,总之她占了他的肉身,理应替他查出贼人,落得安息。
“阿弟,我就知道,即使失忆,你还是这个样子。” 景南川追到院子,听她所言欣慰道。
“好啊,现在没一个让为娘放心的!”楚明琴声色俱厉,甩袖离去。
厌骆微看楚明琴离去的背影有些伤感,想到了现实的父母,她死了,现在他们应该会很伤心吧。
“阿弟,没事,母亲就是这样,太着急了,过两天气消了哄哄她就没事了。进屋说一下规划。”景南川带她进屋,回头对卫毅说:“你去厨房弄些吃的过来。”
“是。”卫毅作揖离开。
厌骆微既已选择就不再扭捏,专心聆听景南川的作战计划。
“遇险前,你向我打探过望舒楼,望舒楼和其他酒楼不同,饮酒是其次,主要是歌舞宴乐,文人雅客都爱聚集在这,像一些旁人不知的消息,有很多都在这里传出。你平时不会多问没用的事,所以望舒楼是关键,若你在那里现身,贼人肯定坐不住,到时候我们守株待兔,他们定会现身。”
“他们怎知我会去那,要是没去呢。”
“你太小瞧他们了,只要你出府,他们立马就能知道,到时我会提前放出消息,不管消息真假,他们不会选择放过机会。”
厌骆微瞬间醍醐灌顶,不管是杀她还是测她是否真的失忆都会现身“兄长果然智谋过人!”
“谬赞!谬赞!”
没一会儿,卫毅拿着食盒回来,刚进屋饭香味就传了出来,厌骆微闻着香味肚子就开始咕咕的叫,像是饿了好几天的小狗终于看见了饭菜,有点饥不择食,大口大口的吃起来。
临了还不忘记让景南川快吃。
“兄长,快吃。”
“郎君,这是莲子羹,之前咱去城西怀清湖大鱼塔的时候摘得,但是老夫人觉得太苦了,您平时公务繁忙,也一直没吃上。”卫毅说着便拿出最后的莲子羹,放到桌子上。
厌骆微看着莲子羹有些抗拒,缓缓说道:“我现在不爱吃苦,兄长你吃?”她慢慢将莲子羹推到离景南川稍微近。
“大鱼塔在怀清湖中心,早已荒废许久,你们去哪做什么?”景南川漫不经心地说道,顺便舀了一勺放到嘴里,确实有点苦。“不会就是为了这莲子吧?”
“那我之前也太能吃苦了吧”厌骆微吃着嘴里的饭菜还不忘插话。
卫毅摸了摸鼻子,尴尬道:“那时正值八月底,郎君说,夏尾的莲子最是收获的时候,大鱼塔的莲子没人摘怪浪费,然后我们就去了,说起来我们到了后,莲子没有多少,好像都被附近的百姓采摘过。”
景南川觉出异样,放下碗筷:“大鱼塔在湖心岛,荷花围塔而长量少没有船只,那边离百姓住所都不近,应无人采摘才对。”
“难道有异常?这大鱼塔之前是做什么的?”厌骆微吃的快,已经差不多饱了。
“奉安分东西南北中五府分府管理,大鱼塔是南府朝贤府之前的监牢之地,因四周环湖易防守而设,后因府衙迁到他出,这里就作废了。阿弟当时去那里做什么?” 景南川思虑片刻,像是想到了什么说到:“我到想了一个万千之策。”
“怎么说?”
“之前的计划需要改动一下,望舒楼需要去,大鱼塔也需要去,前者需要大张旗鼓,后者则需要偃旗息鼓。只不过实际还是去望舒楼,我们本就是引他们出来,鼓敲的大声,他们肯定会疑惑,但是鼓声太大他们又会怀疑我们故意制造假象,以为我们真的去望舒楼密谈,不会觉得我们设埋伏,肯定会放松警惕。”
“哈哈哈,兄长这招反其道而行之,可以啊。”厌骆微两眼放光,眼中皆是崇拜。
“他们知道去望舒楼,自不会盯着大鱼塔,到时我让人在城南多转几圈再去查看一番。”景南川站起身来“明天我会准备好服饰让卫毅给你传信,然后按计划行动,我先去龙甲卫的军营调派人手。”
“好。”
厌骆微送走景南川,信心大涨,感觉自己马上就能回归太平日子见到曙光。她见卫毅已经收拾完说:“卫毅,你把府上的布局图拿来,一直不恢复记忆也是不行,哪天迷路了就太尴尬了。”
卫毅应了一声,便去把布局图拿来给他看。
是夜。
厌骆微走至一处院落外,向里望去可以看见两边高挺的小竹林。
“小郎君,你怎么在这?“声音自身后想起,厌骆微回头,好像是那个婢女。
“我想问问母亲睡了吗?”
枝竹轻笑一声:“奴婢唤枝竹,老夫人现下应该正要歇息,小郎君来的刚好。随奴婢来吧。”说完,枝竹便在前边带路。厌骆微慢慢给在后头,还是有点紧张,毕竟和楚明琴也就见过两次,只是白日看楚明琴的样子,让她想起了自己的母亲,还是打算替真正的景南玉安慰一下。
枝竹将厌骆微带到卧房,见楚明琴正在除去身上的装饰品。
“老夫人,您看谁来看您了。”
老夫人在镜中已经看见她的身影,正木讷的站着,她浅笑道:“怎么,来当门神啊?”
“嘿嘿这不是想您了,给您来道声晚安嘛“厌骆微走到她身后,给她按摩肩膀嘿嘿傻笑道。
老夫人看她一眼,知道她肯定会去也不再多说什么叹道:“我知你是来安慰我,你刚刚好点,当母亲的怎能不担心?你可一定要保护好自己,让卫毅紧跟着你。”
“知道啦,您放心就行。我帮您卸钗吧。”
“好,你知道怎么卸?”
“当然,阿娘这可小瞧我了。”
……
厌骆微在老夫人院里呆了一会,就会自己院子歇息了。
次日傍晚——
太阳刚刚落下,卫毅拿着衣服进了院子,厌骆微正闲得无聊,在院内凉亭看大亓国的史记。
景南玉的院子,多以假山相接,围绕着水池,天色较黑凉亭被假山有所遮挡,卫毅经过石桥,险些没看见厌骆微。
卫毅站在原处喊道:“郎君,怎在外面看书,您身体刚好可别再着了凉。”厌骆微听见声响,知道他是拿装备回来了,起身走了过去。
“无碍。这就是我的衣服?”
“是,到时以斗篷遮面,无法看出身形,找一人扮作,分别朝两个方向而去。”
厌骆微接过衣物,去屋内换好出来,立于铜镜前整理,其一身青蓝色圆领长袍,腰间束着玉带挂着一块玛瑙玉石,鞋子换上了白色长靴,整个看起来像个白面书生。厌骆微左右看了看,夸道:“绝顶帅哥!”
卫毅将白色斗篷展开,给厌骆微穿戴好,在外看来整个都隐在斗篷内。
还未出府门,厌骆微就感觉有点后怕,轻声道:“兄长呢?”
“家主,藏于暗处,您放心卫毅也会暗中跟随,马夫都已经替换成龙甲卫的人也会护好您的。”
厌骆微平复好,一人从正门出府,另一辆自后门出府。分别乘马车向望舒楼和大鱼塔走去。
驾——
将军府外,茶楼二楼
一人穿着黑色斗篷带着黑色面具隐于暗处,矮桌前探子把所看告知于此人:“主人,前门和后门都有马车出来,前门确实是向望舒楼去,后门,观其方向似是去城南。”
那人喝茶的手略有停顿,这是想引到城南,实则在望舒楼密谈?他心中冷笑放下茶杯。
“望舒楼证据已销毁,看来景侍御好像真的生病了,派几人跟着后门的马车看到底去往何处。”
“是!”探子说完,转身就消失了。
这时屋外又走进一人,他将门掩上“主人可有吩咐。”
黑面站起身来:“景暄去往望舒楼,你去查看他是否真的失忆,若有机会,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