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关无限游戏后我直接倒反天罡》然墨墨然

18、梦中情校（二））

　　这次游戏背景是现代，学校食堂里没有第一局古地球时期吃的佳肴，而是不同口味的胶囊，只有两个窗口提供稀有的果蔬。季安领了三个胶囊和一杯水，探头往果蔬窗口看了一眼，竟然有他喜欢吃的玻璃橙，便排了队。不过等那水果拿在手里季安就已经对它不抱什么希望了，整果轻飘飘的，一掂量就知道水分不多。
　　这果子对稀地星系人来说可能一辈子都只能在新闻里看联邦领导人会议的果盘里摆过，对季安出生长大的边陲奈亚星来说也算奢侈，但他发家后是在撒托斯星生活过的，那里每年政府光是维护绿化的开销都比任意一个稀地星全年包括派发工人工资在内的所有财政支出要高，虽然与之相配的是极高的消费水平和税收，但能享受到的服务与购买的产品质量也都是顶级。如今季安盘子里这颗玻璃橙的品相，倒退回种子都不会出现在撒托斯星上。
　　人和人的生活怎么会差距这么大？每多待一天季安都会更想回到拟太。
　　季安端着盘子随便找了个人少的角落坐下，他不喜欢脏手，拿了把水果刀切玻璃橙，不好吃他也想尝尝。正当他切好小块后准备吃时，突然有人从身后很轻地碰了他肩膀一下，季安放下餐叉心里叹气，该来的终于还是来了。他转头，果然是都德。
　　都德看季安的眼睛都在放光，他自来熟地坐到季安对面，兴奋地压低声音：“季安，你果然也是玩家！”
　　季安露出适当的疑惑：“都德同学，你在说什么？”
　　“哈哈别装了你，”都德得意洋洋，“我能读心，你心里想的啥我都知道。”
　　季安握着餐叉的手指微动，下一秒他就计数迫使自己大脑放空进入冥想状态，只看着都德，什么都没说。
　　“你，你怎么……”都德表情很快变得错愕，他的视线在季安和略高出他一些的头顶上方梭巡，“怎么什么都看不到了？你真不是玩家？”
　　很快他自己又否定了自己，“怎么可能呢，我刚刚明明看到你猜是我来找你了。”
　　“看？”季安缓缓吐出一个字。
　　都德没反应过来，“什么？”
　　“你刚才说了两次，‘看到’。”季安说话有些慢，他在维持心里想了一堆杂七杂八的事的同时提炼最简洁的语言表达自己真正的想法，“你能看到别人在想什么？怎么看？”
　　都德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看着季安头顶又突然出现的不间断滚动更新的三行文字，张大了嘴，“……你……你怎么做到心里想的和嘴上说的完全不一样的？”
　　季安顺着都德的视线抬头，自然是什么都没有，不过他大概知道都德的“看”是什么意思了，但现在还不是细想的时候。而且都德给人一种问什么就会答什么的耿直感，为了进一步验证，他直接问了：“你看到的我在想什么？”
　　“呃，在、在背数学公式？”都德愣了一下，他下意识倾身伸手想碰季安，“等等，没了。”
　　季安敏捷避开都德的手，刚才不知道，现在他明显看出都德的触碰不简单，很有可能是潜能发动的条件，自然不可能再让他轻易碰到。
　　“啊。”都德伸出的手停在半空，他好像才意识到未经允许就读取他人心声是种非常冒犯的行为，尴尬地收回手，因为歉疚，他和盘托出了自己的潜能，“实在不好意思，我老是觉得这只是游戏……我的潜能是看见碰到的人的心里所想，就是字面意思上的看见，你想的什么都会变成文字生成在你头顶，npc没有自己的思想，就是空白的。不过你放心，时效只有一分钟，我现在已经看不见你想的什么了。”
　　季安并不轻信，他在心里想了一件帝国皇室的秘辛丑闻，见都德确实没什么反应才放下心，“没事，刚进游戏想找盟友我可以理解。”
　　说完季安低头继续吃玻璃橙，态度不冷不热。都德看他好像真不介意，又自己一头热起来，“哎，我本来想着我这个能力可太厉害了，实际上我一上午摸了好多人，除了你都是npc。你能想象吗，我跟他们讲话，他们明明脑袋空空却能跟我对话，偶尔问到学校外的事就回答得驴唇不对马嘴的，连带着那一张张脸都看着瘆得慌，是那个什么……什么疯人院效应？”
　　“……恐怖谷效应。”季安没忍住纠正他，心里还吐槽一句刚才他背的明明是物理公式。
　　“啊对对对，哎呀我历史学的不好，现在哪还有恐怖谷效应，这词都已经是生僻词了。”都德脸红着给自己找补。
　　季安友好地笑笑，他知道稀地星系人教育程度普遍低下，因为他们受教育其实毫无用处，但为了维系管理运作和社会稳定，帝国还是施舍了他们6年的基础教育。人工智能还未普及的太阳系文明时期的历史到处都是自由平等，在以奴役为目的的教育中自然是被弱化删减，都德能知道这个词确实已属不易。
　　思及此，季安心里有些说不上来的感觉。
　　所幸都德神经大条，他很快开启新的话题，“说起来刚才你怎么做到的？为什么我看到你想的跟你问我的不一样？”
　　季安虽然没有觉醒潜能，但也许是天赋使然，他的大脑开发程度在拟太星系也是顶尖水平，精神力的初始数值高可能也是因为这个，一心二用对他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思维解离，工作中很简单的增效技巧吧。”
　　都德觉得如果自己追问什么叫思维解离会显得自己很蠢，于是他选择直接夸，“太厉害了，这样我的潜能对你来说根本没用啊，完全看不透你在想什么。”
　　“没事，我们是盟友。”季安试探出都德只能读取浅层思维才放松些，对于有着太多未知的校园，季安准备和他暂时结伴，暗自决定以后跟都德靠的近的时候都要在心里背公式。
　　“太好了太好了，”都德喜形于色，第一局游戏他就是跟在一位老玩家后面苟活，这局游戏刚开始，虽然还不能看出季安有什么本事，但莫名就是认定季安就是他的新大腿，他双手合十，“这个本后面一定要带带我啊季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