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chapter 1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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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行动部众人赶到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
那两个哨兵向导搭档被捆住手脚，乱七八糟地躺在洞口，白时虞正坐在旁边一处大石块上，龇牙咧嘴地包扎手臂上的伤口。
远远就听到了人来的动静，白时虞眼皮都没抬一下，咬着绷带的一端口齿不清地打了个招呼：“来了？”
他顺手给绷带打了个漂亮精巧的结，轻巧地从巨石上跳下，朝着地上躺着的两人努了努嘴，“喏，人在这，只是打晕了，至于能审出什么东西那就是你们的事了。”
感受到有人看自己，白时虞回头，发现奥斯温正盯着自己刚打的绷带结。
白时虞：“？”
没人能扛得住自己暗恋的人的注视，他被看得有点浑身发毛，装作不经意地转了个方向，藏起了受伤的手臂。
白时虞轻咳一声，向众人解释，“刚才我追着这两人来到这里，意外发现了这个洞穴。”
洞口的灌木沾染着星星点点的绿色粘稠血液，浓郁的腥气从洞穴里溢出，显而易见这里就是他们要找的诺曼死亡的地方。
洞穴狭窄且幽深，勉强允许两人并行，白时虞和奥斯温一前一后的摸进洞穴，腥臭的气体越发浓郁，熏得白时虞太阳穴直抽抽。
其他哨兵在向导的帮助下，调低了嗅觉的灵敏度，孤寡哨兵白时虞只能捏着鼻子将就。
“别动。”
一条精神触手轻柔的拂过白时虞的大脑，他反射性地起了防备心，却在感知到熟悉的气息后放下了防备。
在奥斯温的帮助下，白时虞的嗅觉被调整到了适宜的水准——尽管知道未结合的哨兵向导相互帮助是特工之间常发生的事情，但他心里还是有些吃味，也不知道多少人受到过奥斯温的帮助。
***
随着一行人继续深入，狭窄的甬道突然开阔，洞穴的腹地相当大，但此刻铺满了大大小小诺曼的尸体，整个被染成了绿色，缺少头颅的几具诺曼尸体被凶手随意扔在了一边。
白时虞环视一圈，正如同V给的报告中所说，洞穴内各类物资一应俱全，确实短期内没有外出觅食的必要性，更别提特意跨个星球、冒着生命危险去啃人。
白时虞抱着试一试的态度，闭上眼睛感知与灰晶核的联系，却只感受到极为轻稳的能量波动。
与此同时，奥斯温蹲在无头的尸体旁边，在破碎的血肉组织中捡起了一片深灰色的碎晶体。
“督察是为了这个来的吧。”虽是一个问句，但从奥斯温口中说出来却是充满肯定的意味。
奥斯温捏着这小小的一块灰晶核，精神体网纹蟒随即出现在他的身侧，蟒信子轻轻触碰了一下晶体。
白时虞不答反问：“奥斯温部长是在哪里见过这东西？”
奥斯温摆了摆手，特工们收到信号退出了洞穴。
“这个东西只存在于污染生物的脑部，稀有且易碎。”奥斯温同样没有正面回答白时虞。
白时虞有些心急，如果还来得及，他希望奥斯温千万不要被牵扯进来：“奥斯温部长，我希望你可以配合回答我的问题。”
奥斯温将这一小块灰晶核抛给白时虞，语气冰冷且不容抗拒，“我要知道，你对那对哨兵向导的审讯结果。”
如若放在平常白时虞必定会有问必答，但是此事他真真切切不希望奥斯温参与进来，“奥斯温部长应该最清楚不过，有些东西还是不要乱打听的好，人在你手里，想知道什么劳烦您自己问，特别行动部的手段可是人尽皆知。”
奥斯温说：“我无意打探督察部的机密，只不过，我的特工受到它的影响，精神力失去控制，常规的污染治疗却丝毫不起作用。我不接受我的特工，因你们的隐瞒而受伤甚至丧命。”
闻此，白时虞张了张嘴，没想到奥斯温是为了这个，“我……回去后我会安排人来负责受伤特工的救治。”
白时虞仿佛听到奥斯温轻轻叹了口气，轻的连他都怀疑是幻觉。
奥斯温不知道为什么松了口，向白时虞简单讲述了那段经历：
三个月前，奥斯温他们秘密查获了一个诈骗团伙，被骗的绝大多数是12-15岁处于觉醒期、却未能觉醒的孩子。
诈骗团伙以能让他们觉醒为噱头，吸引家长和孩子们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成为了实验体。
一个小孩子在“治疗”过程中确实觉醒成为了哨兵，却在半个系统时内，就因精神图景的崩溃变成了痴呆儿。
然而，能把孩子送进这种地方的家长，眼中只看到了觉醒成功的例子，忽视掉了觉醒后死亡的风险，一股脑地拼了命把孩子往里送。
为了调查，有两位年轻的特工卧底潜入，很快就递出了消息准备将团伙抓捕，两位特工却在行动的前一天身份暴露，被注射了一管浅灰色的液体。
被救出来时两人已经陷入了狂躁，奥斯温审问诈骗团伙头目，得知他们也只是听命行事，不仅没见过人，甚至连药剂都是“上面”用各种稀奇古怪的方式给的。
两位特工的精神力受到灰色液体的影响如今暴走不受控制，疯的时候居多，清醒的时候少，关于灰晶核的内容也是断断续续花了好些天，才面前在两位特工清醒时勉强拼凑出来。
白时虞问：“诈骗团伙的据点在哪里？”
奥斯温答：“辉石V号星。”
***
返航星舰上。
洞穴的谈话结束后，奥斯温没有再和白时虞说一句话，大概是回到星舰上就钻进了自己的休息室，或者去关押被俘哨兵向导的地方审讯去了。
白时虞也回到了他的休息室，将此行的结论发给了V。
方才奥斯温说的没错，他确实在通知特殊行动部坐标之前对被抓的那两人简单的审讯了一轮。
二人自称是给钱就接单的佣兵，受人所托守在格布III号星，如果有人来，就告诉雇佣者。
不过，白时虞在他们身上搜到了一枚雕花古硬币，这枚硬币他曾在两年前见过。
证据摆在眼前，外加一点不入流的手段，为了保命向导这才说了实话。
他们曾是一对佣兵搭档，半年前重金诱惑下加入了一个实验基地。准确来说不止他们，还有很多同样被重金聘请来的佣兵，其中不乏在星际通缉令红榜上的大人物。
然而，他们每天的任务只有杀死污染生物，并将尸体头部完整带回基地。
起初他们还觉得这安稳有保障的日子不错，时间久了也都按捺不住，好奇这奇怪的规定下到底藏着什么秘密——有人私下打开了污染生物的头颅。
什么都没有。
而这位好奇心旺盛的佣兵，却死在了不久后一场极其简单的任务之中——这是明显的警告。
性命神不知鬼不觉地落在了别人手上，自然会有人想反抗，但无一例外都是失败告终。他们两个实在是打杀累了，老老实实地留了下来。
一周前，他们两个奉命运送了一个实验用品给某处分基地，再接着就是今天接到命令会有人来调查，让他们来蹲点。
前半程跟的好好的，没想到到底还是被白时虞抓住了。
白时虞将从两人口中得到了地址发给了V，V秒回：［老地方。］
***
星舰落地后，白时虞匆匆告别奥斯温众人，马停蹄地赶去了帝都的中央商圈，推门走进了一个偏僻角落的古地球西部风小酒馆。
酒保懒散散地趴在前台，没认出伪装后？的白时虞，强撑着爬起来营业，“先生要点什么？”
白时虞伸手敲了敲桌子，指了柜子上挂的水晶杯，“我要一杯金色石榴酒，用那个杯子装一半。”
“Y？又换脸了？”酒保发现是熟人后，仿佛被抽了了骨头，瘫在吧台上，“今天密钥是3688，去吧，C在里面等着呢，我先睡会……”
白时虞轻车熟路来到库房，推开最里面的一排酒架，输入密钥，一道朝下的通道显露出来。
顺着甬道往下，地下竟然偷藏着一所实验室，池序一边摘下手套一边迎了过来，“回来了？情况怎么样。”
白时虞摇了摇头把灰晶核碎片交给池序，“只找到了一小块。”
“我这就安排化验。”池序招呼过一个实验员，吩咐了几句，而后带着白时虞来到了一个需要生物认证的实验室门口。
“滴，认证通过。”
池序看着白时虞娴熟地消毒穿戴设备，忍了又忍还是把话说出了口，“你怎么突然想用这个方法了？我知道我唠叨了很多遍了，但是这个方法对你身体的损伤有多大你比我清楚，你别仇还没报完就把自己折腾没了。”
“我知道。”白时虞扣好防护服，露出双手，站到保险箱前，从中取出了一块灰晶核，“奥斯温已经和灰晶核有了牵扯，速度必须要加快了，为此我可以不计代价。”
***
“嗡嗡——”
天刚擦亮，枕头边的终端开始疯狂振动。
“谁？”
昨天在酒馆那边熬到半夜回到家，没睡几个小时就被吵醒的白时虞此刻脾气不太好。
池序的声音从终端传来，一句话给白时虞瞌睡都吓飞了。
池序：“今天开学你不会忘了吧？”
白时虞：“？？！！”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chapter 10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