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跛子》黄金圣斗士

18、甜丝丝

　　赵小宽醒来时，身边的人还在熟睡，帐篷内光线昏暗，无法辨明时间，他把手伸出睡袋摸到手机，快六点了。

　　野外气温偏低，双人睡袋里很暖和，甚至有点热。听着耳边平稳的呼吸声，他轻轻翻了个身，紧挨着周梁，盯着那张帅气的睡颜看得认真，眼神里透着温柔。

　　难得今天不用出摊，赵小宽才有闲心观察周梁。静静地看了一会儿，突然想来张合影留作纪念。他打开相机，前置镜头里画面稍显模糊，帐篷里也有点暗，但怕闪光灯弄醒周梁，只好关掉闪光灯，找准角度快速拍了一张。

　　画面就这样定格。

　　照片里，一人在熟睡，一人在微笑，俨然是一对幸福甜蜜的小情侣。虽然有些看不清楚，赵小宽却很高兴，正欣赏着，周梁睁开了眼，转头问他：“几点了？”

　　他赶紧锁上手机：“快六点了。”

　　经过一个月的适应，周梁作息已经规律，他拉开睡袋坐起来，跟赵小宽说：“趁着还凉快，回去吧。”

　　两人用矿泉水简单洗漱，他又让赵小宽先去车里坐着休息，自己收拾物品，等下吃早餐。

　　太阳已经升起，天光大亮，江面与阳光交相辉映，波光粼粼。林间响起清脆悦耳的鸟啼声，江面蒸腾的水汽为大自然增添了几分神秘。赵小宽掏出手机，忍不住连拍了好几张照片，又偷偷拍下周梁干活时的样子。

　　打包完毕，收拾好垃圾和帐篷，周梁上车递给赵小宽牛奶和三明治。赵小宽咬了一口，边嚼边看着主驾位上的青年，阳光透过车窗，照在周梁俊朗的脸庞上。
　　他心想：谈恋爱的感觉真好啊。

　　回程路上，周梁让他再睡一会儿，他摇头说不困。来的时候睡着了有点可惜，他想记住沿途风景，还有周梁专注开车的模样。

　　下了高速，周梁开车直奔自家酒店。赵小宽不知道周梁还要带他去哪。汽车驶进川流不息的繁华闹市区，他以为要逛街看电影，直到停在一家豪华酒店门前。

　　周梁带赵小宽下车，有泊车人员主动上前，礼貌地接过他手中的车钥匙，随后上车将汽车开走。赵小宽只在电视里看过这种待遇，服务这么周到，酒店又气派，价格肯定不便宜。
　　他小声问周梁：“来这里干什么啊？”

　　“今天在这好好休息，泡泡澡。”周梁面不改色地说完，领着赵小宽径直往电梯方向走，又补充说自己有VIP卡，不用登记。

　　赵小宽长这么大，就住过几十块钱的招待所，没住过酒店。他看什么都稀奇，目光不自觉地被酒店装修吸引，连吊灯看着都十分高级。
　　就算有会员卡，也得不少钱吧？

　　电梯直达二十六层，周梁常年给自己预留一间套房，过去偶尔带人来睡，经理睁一眼闭一眼，他父母并不知情。哥哥知道，也只是偶尔告诫他收心好好学习。

　　走进房间，赵小宽被比自家卧室还大的客厅吓一跳，中央摆着的那套沙发看上去就很昂贵。他跟着周梁走进主卧，空间也非常大，床尾正对巨大的落地窗，窗外开阔江景一览无余。

　　他纳闷周梁哪来的会员卡，这么高级的套房，一千肯定打不住。从停好车到进房间，周梁熟门熟路，看起来像常客。

　　周梁开了一路倒没多累，赵小宽心疼他连续两天开车，加起来有六小时了，提出先吃饭再冲澡补觉。吃饱了才有力气玩，周梁没反对，带赵小宽吃饭后简单冲过澡，抱着他补眠。

　　*

　　赵小宽这一觉睡到下午快两点才醒，周梁还没醒。床垫实在太软，一翻身就晃动起来，赵小宽怕吵醒他，幅度不敢太大。
　　他枕着胳膊细细地看周梁，用手指描摹着他的五官，从眉毛到眼睛，再从鼻子到下方的嘴唇。

　　周梁在床晃动时就醒了，只是没睁眼。欲/望被撩起，他翻身压到赵小宽身上，直接吻上去，极尽温柔之态，抵着他……

　　赵小宽身体很快热起来，也被唤起昨日的心情与感觉，周梁花心思给他准备惊喜，他也想为周梁做点什么，甚至有些迫切。一吻结束，他推开周梁，主动钻进被窝……

　　……

　　昨天野外找乐子，主要图个心里爽，打开赵小宽对待那档子事的态度，放开些，积极享受。周梁没想到赵小宽今天就如此大胆主动，畅快得不行，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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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最初的羞涩到现在……这样的赵小宽，是他亲手一点一点开发出来的。周梁心中的狠戾冒出头，顿觉这个男人是属于他的。

　　……

　　赵小宽被浴池的热水一泡，慢慢回过神。他靠坐在周梁对面，周梁看他被水蒸气氤氲的嘴唇好似涂了一层水膜，看起来很软，想咬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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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觉到直白的目光在打量自己，赵小宽快速瞄了眼……周梁捕捉到赵小宽的眼神，笑了。他放松地向后靠，双臂搭在浴缸边缘，用脚碰了碰他的腿：“过来。”

　　还真是没够啊，赵小宽缓了缓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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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梁扳过他下巴，两人接了个长长的吻。

　　昨天下午和今天就没好好休息过，时间还都不短，赵小宽透支过度，有点累，洗着澡时就睡着了。周梁给他……这才放下心来，抱着他入睡了。
　　睡前订了晚上七点半的送餐服务，夜景如此美，可不能浪费。

　　赵小宽睡得沉，被周梁叫醒吃饭。晚餐是酒店工作人员送来的西餐，很丰盛。周梁额外给他点了份营养粥，两人坐在餐桌前安静地吃起来。

　　体力消耗过大，赵小宽着实有些饿，把自己那份连带着粥都吃完了。即便补过觉，他还是有点累，腰也很酸，隐隐有痛感。

　　以后可不能再这么纵欲了，自己才二十六岁，按理说挺年轻的啊。赵小宽想不明白周梁哪来那么旺盛的精力，看着跟没事人一样，真是比不了。
　　吃饱喝足，他瘫在沙发上，问周梁：“这就回家吗？”

　　周梁看着瘫在沙发上的人，赵小宽很放松，浴袍带子松散，露着一片春色。对方鲜少这么主动，今天的热情让他非常满意，好不容易把人调教开了，怎么也得趁机多来几发。

　　赵小宽见周梁一直盯着自己，那眼神瞧着不大对劲。
　　他赶紧坐起来，又问：“什么时候走啊？”

　　客厅也是落地窗，周梁侧头看向窗外夜景，灯光璀璨，一派繁华景象。他开口：“外面夜景很漂亮，你看看。”

　　赵小宽扭头看过去，夜晚的江景确实很美。

　　周梁起身又牵起他的手把他拉起来，“走，一起去欣赏夜景。”

　　跟着周梁回到卧室，果然这里视野角度更好。赵小宽以为看夜景就只是看夜景，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正专注俯瞰窗外的璀璨灯火和开阔江景……

　　……

　　他吓得想跑，转身却发现周梁已经解开浴袍站在他身后……
　　赵小宽急了，凭什么……想捡起地上的睡袍穿上，周梁不给。又想跑回床上盖被子，周梁堵住他去路，将他翻面推倒在玻璃上，站在他背后把他困住。

　　底下是车水马龙的繁华街景，不比昨天无人的山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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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小宽从没这样过，如同裸/奔的感觉让他羞耻万分，急得想挣脱。周梁低头贴近，咬着他耳朵说：“单面玻璃，看不见的。江景是不是很漂亮？”

　　单面也受不了啊，赵小宽没心思欣赏，只想躲起来。周梁偏不遂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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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梁虽然旺盛却不重欲，之前的交往对象就没有超过两周的，也是正常频率。赵小宽这种睡了还想睡的，是头一个，他觉得一定是这副双X构造的身体太过有吸引力。洗完澡，他把人抱回床上，也有点犯困。

　　如果明天再闭店休息，赵小宽估计能气得手撕了自己。一看表已经晚上十点多，他认命地给对方穿衣服，打算背他下楼开车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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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小宽新换的裤子全脏了，不能穿了，周梁捡起自己的内裤，很干爽，给他穿好。明显偏大的内裤穿在赵小宽身上，还是自己穿过的，周梁心里产生了一些异样感。他把赵小宽的湿内裤揣进裤兜里，背起赵小宽坐电梯下楼，在大厅迎面碰上陈经理，冲对方点了下头，走了。

　　*

　　赵小宽昏昏沉沉地醒过来，浑身没劲，腰很酸痛。天光大亮，眼前是熟悉的天花板和吸顶灯，什么时候回来的他没有印象。窗外能听到聒噪的蝉鸣，阳光透过玻璃和纱窗，照进卧室。

　　他愣了不足十秒，忽然想起店里的生意，急得立刻坐起来，扯得疼也顾不上，赶紧拿起手机解锁，八点多了。微信有条消息，来自周梁，接收时间是凌晨五点。

　　-我在店里，你好好休息，别过来了。

　　赵小宽没回消息，直接拨通周梁电话，想起昨晚发生的种种，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没等多久就通了，他还没来得及说话，那边周梁先开口了：“醒了？我在店里守着呢，早上货也送了，你就放心吧。十点收摊就回去。”

　　“……”赵小宽的火气瞬间弱了下去。这一趟露营加酒店，自己累，周梁肯定也辛苦，还要忙着一个人开店送货。
　　他舍不得再冲男友发脾气，哑着嗓子数落了两句，让周梁以后别再这样了。

　　“嗯，下次不会了。”

　　带着笑意的声音经过电流传入耳朵，赵小宽是一点火气都没了，他不敢回想昨晚的自己，太过丢人。他挂断电话，意识回笼，疼痛部位凉凉的，明显上过药了，床单被罩枕套也明显换过。

　　赵小宽嗓子沙哑干渴，拿起床头柜上的水杯喝了几口水，是周梁留下的，还算他有心。躺了一会儿，他睡不着，昨晚的江景那么美，没来得及好好欣赏，怪可惜的。

　　他打开浏览器，输入酒店名字想查查那个套房多少钱一晚，这不查不知道，查了才发现价格远超他认知，何止是一千块，就算会员卡是半价折扣，那也不是普通人能承受的价格。
　　依稀记得露营装备里看到的个别品牌名称，他试着搜索了下帐篷和炭烤架，价格勉强在承受范围内。

　　赵小宽不想让周梁这么破费，心里有点难受，也很过意不去，躺着闭眼等周梁回来。

　　周梁快速收摊拎着东西到家，冲个澡，洗去一身的汗，水汽没擦干就进主卧准备给赵小宽重新上药。

　　这次约会，两人之间的关系似乎有所改变，尤其是赵小宽。他看着低头专心给自己抹药的周梁，来不及害臊，睡都睡了，没什么可羞的，忍不住开口问：“这次花了多少钱啊？”

　　“你想给我钱？”周梁直接道，“那是终身卡，住酒店不花钱，我爸妈给的。”

　　听到父母给的，赵小宽不好意思再问下去。周梁说过自己家里是开公司的，也许他家公司跟那个酒店有合作关系，怪不得熟门熟路。

　　周梁见赵小宽沉默，估计又在瞎想什么。他用纸巾擦了擦手，上床躺到他旁边，把他捞进怀里亲了一下：“跟我在一起快乐就够了，别想那么多。”

　　就算终身免费，赵小宽也有负担。他心里莫名有点不舒服，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周梁有时心细如发，恋爱一开始就没想给对方经济压力，他瞧出赵小宽心情低落，便说：“下次出去约会你付钱，可以吗？”

　　赵小宽动了动脑袋：“好。”

　　周梁让赵小宽继续休息，自己去了厨房。他把刚买的东西掏出来，电炖锅洗了下，食材洗净切好，下锅加水，定时两小时。弄完这些，周梁又回去抱着赵小宽，陪他睡觉。

　　又一觉醒来，已经下午一点多。赵小宽洗漱完，坐在桌前喝着周梁亲手给他煲的汤，是前天喝过的排骨玉米汤。这次炖的时间久，又加了些瘦肉，肉很软烂，汤很清甜，玉米吸满了鲜味。

　　又给自己炖这么好喝的汤，他抬眼偷瞄着周梁，心里甜丝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