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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徐纪年的新能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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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周周末，正常的一天半假期，周六中午放假后白念绕路去风情街打算给徐纪年买两身衣服，逛了几家男衣店后，白念两手空空地出来，蹲马路边思考人生。
“或许我应该去寿衣店买一堆纸扎的，而不是这种真人穿的。”
毕竟她只是一个穷学生。
徐纪年死都死了，对这些身外之物更不在意，他问白念：“那我们现在去寿衣店？”
没去过，白念点开手机地图搜一下，最近的寿衣店也有一段距离，开在偏僻荒凉的老小区里，白念不太想去，反正也不急，于是提议：“去新华书店看书。”
马路上一股橡胶晒熟了的难闻味道，白念专挑有树木遮荫的非机动车道走。
拐到新华书店，整个二楼又大又安静，空调毫不吝啬，借阅区几乎全是穿校服的学生，有些直接坐到书架中央过道的地板上。
白念随便抽一本毒鸡汤打算打发时间，徐纪年揪她袖子：“这个，我想看这个。”
白念被他拽到小说分类，一本黑底红字的《那些细思极恐的刑侦小故事一百篇》放在最高层，是白念平常不会注意到的角落。
白念不解：“你想看就看啊，找我做什么？”
徐纪年严肃脸：“我是鬼欸，别人看不见的，就只能看见一本书在半空飘啊飘。”
估计还会被传成恐怖怪谈，吸引知名冒险主播来直播，引起国家什么组织的关注……
白念抬头把这越来越离谱的发展甩出脑海，抬手取书：“我翻，你看。”
很幸运地找到一个单人靠背椅，白念面不改色地与徐纪年重叠坐到一处，翻书时感觉自己像伺候少爷的女仆。
单纯当书架过于无聊，白念尝试进入阅读状态，可这本书她实在不感兴趣，看了没几行就走神，这页没看完，徐纪年就打她手指催她快翻页。
白念从没有觉得时间如此漫长过，尤其右手一摸那剩余厚度，她开始越来越多地盯着与徐纪年重叠的虚影走神。
徐纪年要比她大一圈，膝盖，手臂，甚至指尖都比她长一截。
皮肤比她白，肌肉线条看起来也是漂亮有力。
手指又细又长的，青筋也很漂亮，妥妥手控福音，不像自己的，小拇指附近还残留着幼年冻伤过的痕迹，中指除了写字磨出的茧外还有一道一厘米左右的深色刀伤。
城里帅哥和乡下土丫头的差距。
徐纪年专注看书，白念专注看手，一人一鬼气场和谐，相安无事，有种淡淡的平静感。
渐渐一页书看完，白念忘了翻页，徐纪年也忘了提醒她，而是自然而然地做出翻页动作。
白念静静看着两只手重合到一起，那只大一点的手消失，而自己的手在无大脑指挥的情况下自己抬起，中指与无名指夹着书页自然而然地一翻页……
自己刚才是翻页了吗？
白念后知后觉看向自己的手，疑惑方才一幕是不是错觉，自己是不是念书念傻了。
她想抬头捏一下眉心，却刚好徐纪年又一页看完，他投入地做翻页动作，之后手与白念的重合，白念睁大眼睛看着自己的手不受控制地完成翻页这一动作。
我的天呐……
要不是还年轻，身体素质不错，白念能两眼一翻晕过去。
在又一页翻一半的时候，白念冷不丁开口：“这页我没看完，翻回去。”
“啊，哦。”
徐纪年乖乖往回翻书页，忽然他手指蜷曲，在这可怜的一页纸上留下明显的折痕。
“啪！”
书掉到地板上，徐纪年整只鬼跳起来靠边站，白念抬头，和他大眼瞪小眼。
没心情看书了，白念开小电驴回福利院，她一路都很沉默，忽然听见徐纪年吐槽：“这叫什么，我们意念合一？”
白念嘴角上挑，愉悦指数上升，但有些事还是讲原则的。
回到福利院下车时白念警告他：“以后我们离远一些，最好不要有接触。”
徐纪年自然是连连点头附和，想必也吓得不轻。
一整天相安无事，徐纪年打游戏，白念赶作业，晚饭时间白念下楼去食堂帮忙炒菜打饭，最后洗碗，精疲力尽地回到房间后徐纪年给她看手机：“你的同桌邀请你出去玩。”
“不去，让她自己玩。”
白念看都不带看一眼的。
过了五分钟，徐纪年又敲门：“那个，你要不理理她吧，她好吵。”
白念无奈接过手机，先是被手机背面的温度吓一跳：“你玩的什么，手机这么烫？”
“就游戏啊。”徐纪年笑容腼腆乖巧。
白念懒得理他，切出与柳雪的聊天框，满屏乱爬的表情包几乎要从手机里钻出来，乍一看确实很吵，白念翻了有一会儿才找到文字。
柳雪：“听薛佳说二中附近有一家精品店不干了，全场五折清仓，我们去看看吧，没准能搞到什么宝贝。”
徐纪年替白念回复：“不去了，你自己玩吧。”
连个合理理由都没编，柳雪果然不依不饶，表情包轰炸，好似她是一个冷漠无情，抛妻弃子，嫌贫爱富的渣男。
柳雪：“果然还是腻了是不是，得到了就不珍惜，在外面有人了？”
明明毫不相干，但白念就是鬼使神差地看了徐纪年一眼，也不知道在虚什么，最后用“发定位”三字打断柳雪发癫。
换鞋取钥匙，出门前徐纪年拍拍白念肩膀说：“我给你看看我新开发的能力。”
“什么？”
白念不免想起书店那一桩事，心情紧张。
徐纪年神神秘秘得意洋洋的，示意白念将手机拿好，然后身体虚化，等白念一眨眼的功夫，徐纪年不见了，她心跳像是一脚踩空般紧张一瞬，忽然听见他的声音从自己手上传来。
“怎么样，我这招厉害吧？”
白念低头看见手机自动亮屏，缩小版的徐纪年如同电脑病毒一般占据手机屏幕近四分之三的大小。
徐纪年眼睛亮亮等着被夸，白念无情摁灭屏幕说：“这样挺好，易于携带，你就暂时先待里面吧。”
她自出门找柳雪，老实说开车时少一只背后灵还有点不习惯。
太阳虽然落下，但街道上依旧残留着热气，找到柳雪时白念后颈出了一层汗，这妮子却清清爽爽地坐在美甲店里做美甲。
白念一度怀疑自己找错地方了。
穿着白色碎花裙的柳雪先看见白念，和她打招呼，又抬头用下巴指向旁边塑料袋：“辛苦，给你买了巧克力圣代。”
白念坐到柳雪旁边，见做美甲的漂亮姐姐正在柳雪无名指上涂粉嫩嫩的猫爪垫。
这货脑袋上还像模像样地戴着一个大墨镜，衬的整张脸小小的，那粉嫩粉嫩的嘴巴绝对涂了口红。
白念有点不认识自己这位同桌了。
看白念一直看自己，柳雪便问：“你要一起来一个吗，88一位。”
白念不想，白念企图让自己的同桌清醒一点：“是不是校服一脱你就忘了自己的身份了，老张会吃了你的。”
柳雪摆摆手：“没事的，诺，做这种裸色的，不注意是不会发现的，谁还跟变态s似的一天盯着我的手看啊，生活里没有那么多观众的。”
说是这么说没错，但——
“万一就是被老张发现了呢，不知道墨菲定律吗？”
柳雪软软地躺在高脚凳上，一副看淡生死的佛系表情：“还能怎么办，看他怎么办喽，反正又不能把我十个指甲盖给掀喽。”
死猪不怕开水烫。
白念十分惊讶：“你受什么刺激了？”
柳雪摇头晃脑：“没有啊，有什么能刺激到我这一颗强壮心脏的，女孩子的爱美天性罢了。”
白念一脸狐疑。
白念坐了大概半小时后美甲完成，非常闪亮粉嫩的果冻质感美甲，如果没有灯光折射的话也确实大概率不会被发现……吧？
好姐妹手拉手逛街，街道上路灯亮起，白念换个角度劝谏柳雪：“以后少做美甲，网上说紫外线会让手指变黑的。”
“知道了知道了，以后贴甲片。”
白念拿她的嬉皮笑脸没办法，摇摇之际被她抓到烧烤摊前，对方理直气壮：“我没钱了，快请我吃烧烤。”
白念只得贡献出自己的零花钱，掏钱的时候她想到什么，忽然笑了一声，被柳雪掐脸：“你是不是在笑话我，嗯？”
“没有，”白念躲开她的手，挑能说的说，“我就是在想，这钱我拿出来本来另有他用，但价格太贵又放弃了，我还以为能省下来呢。”
“省不下来的，我奶奶说了，这钱什么时候花出去是有定数的，你有这花钱的想法了，钱总会走，哪怕和最开始的方式不一样，这留不住的。”
白念挑眉，默默将剩下的钱卷紧些，说：“等我老了，我也胡说八道。”
虽然没掏烧烤钱，但柳雪给两人一人一杯柠檬水，两人边走边吃，嘴角全是辣椒。
白念手上也沾了辣椒，她虚指柳雪眼睛，问她：“你大晚上的戴个墨镜，能看清路吗？”
“这么高级？”白念以全新的目光打量墨镜，“它看着有点大，是本来这个样式还是你偷拿你爸的。”
柳雪：“本来就这样，我自己网上买的，黑瞎子同款墨镜，酷不酷，等暑假闲了我就出一个黑瞎子的cos。”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