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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鹿造落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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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豺虽然只把眼睛睁开了一条缝,可它通过那条缝看到了绝望——只见它咬住的不是垰的喉管,而是瘫痪豺的尾巴。更糟糕的是它还把瘫痪豺从垰的角架里拔了出来,如果让瘫痪豺就这样卡在垰的鹿角里,垰就不能再使用“扣”这个绝招了,攻击力和防御力也会大大降低。
反正残疾豺已经没利用价值了,它卡在鹿角里也刚好能老豺多一层保护网阻碍敌人攻击。紧接着,它注意到了自己脊背的麻木,这才明白过来,原来脊背被鹿蹄踢中了两下,踢一下就会皮开肉绽,何况被踢两下,骨头怕是必断无疑!老豺这才反应过来它的两根肩胛骨呀,已经都被踢得稀碎了。
它回想当时的情况,不由得打了个冷颤,后怕不已,若是被踢的是脖颈,它就死定了。
“嘣嘣”的一阵噪音,它的下巴发出了令豺心酸的嘎巴嘎巴声,那是身体承受极限的信号,再摔重一点,下巴就要断掉。
噢,原来第三声是它自己砸落地面的声音。一口黑血从它嘴里喷涌而出,与此同时,那口黑血还带走了它仅有的一点知觉。
当它恢复知觉醒来时,垰和印苏已经把剩下那几只受了伤的残疾豺给解决了:当时,老豺被摔晕在地,由它率领的残疾豺们见老大一时半会醒不了了,就展开了第二波攻击,那匹被印苏踢断了后腿的残疾豺用仅剩的两条腿已经爬行到垰跟前,亮出豺牙狠狠咬住垰的后腿便不再松开,无论垰如何的尥蹶子,豺都不松口,这可让垰着急了,就在这时,印苏奔了过来,一蹄子踢断了爬行豺的脖子,爬行豺这才松开了它的嘴,另一只前肢有缺陷的豺见状,拖着残肢移了过去,结果,那是必然,它如愿以偿的爬到了印苏的脖颈下,可是,它刚直立起来,想咬印苏喉管,便被垰一角撞翻在地,顺势又被扣住,似乎瘫痪豺很懂得配合,它苏醒了过来,蠕动着又到了垰的屁股后面,抬起一只不太灵光的前爪伸向垰的□□,可悲催的是它被印苏发现了,还没触碰到垰,便被一脚踢出五米远,这一回是真的死了。
老豺终于苏醒过来,豺群知道苦豺制度也不奏效了,豺的两大绝招都没起什么大作用。现在,豺群终于意识到:只要垰还在,它们就休想再近印苏和小公鹿半步!唯一的办法就是狼群和豺群通用的网开一面的战术,当然并不是要放跑唾手可得的美食,而是绕开难以忍受的狩猎障碍,只有这样,它们才能吃到印苏和小公鹿。
它们立刻付诸行动,要为垰留一条通往生存的通道。这不是骗鹿,也不是演戏,只要垰走,豺绝不会扑上来撕咬,它们的目标是印苏和小公鹿,小公鹿已经被一匹豺咬伤,逃不掉了,而印苏因为小公鹿的缘故也绝不会逃,它们很了解鹿的繁殖规律和生存策略。
果然,垰的眼神不再坚定,慢慢走向了豺群给它留的生存通道,毕竟生存需求永远高于繁殖需求,起码在公鹿看来是这样的。然而,当它们围捕印苏和小公鹿时,听到了“咕咚咕咚”“轰隆轰隆”杂乱声,紧接着,那头老豺就成了鹿造落石的牺牲品。
垰洋装离开,绕道走到豺群围堵印苏和小公鹿的上方石级,用强壮的身躯和鹿角将石级上的石头呼啦呼啦往下推。鹿的跳跃能力远比豺想象的要完美,印苏巧妙地跳起来躲过落石,小公鹿则蜷缩在旮旯里也没被落石砸到。而豺一匹比一匹死得惨,最惨莫过于那匹老豺,那匹老豺被最大的一块落石砸中了,仍然是砸在脊背上,但这次没了肩胛骨保护,内脏当场被碾成肉饼!惨叫声连绵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