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诀[鬼灭]》懵朝生

63、少年与斑纹

　　红诀的清醒比蝴蝶忍想象得还要早，在发现红诀清醒后，锖兔立马喊来了蝴蝶忍。
　　蝴蝶忍来到病房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坐在床上和鳞泷和伊之助聊天的红发少年，少年身上还包着绷带，但精神头却很好，正和伊之助有说有笑的聊天。

　　“孝次郎爷爷还好吗？”
　　“他还算可以。”
　　“伊之助为什么离开月伊镇呢？”
　　“月伊镇？什么东西？俺是来找你决斗的！”

　　听着两人没头没尾，答非所问的对话，蝴蝶忍满头疑惑，她进门的时候简单和义勇和鳞泷先生打了招呼，便拿着药盘来到红诀床边。

　　没等红诀和蝴蝶忍打招呼，就看到伊之助猛地凑近了蝴蝶忍，透过头套都能感觉他的疑惑。
　　“你……怎么变了个模样？”
　　嘴平伊之助看着眼前的少女，总觉得和自己记忆中的样子不太相似，但又很像。

　　呃呃呃，感觉感觉……
　　瞧猪头少年纠结的样子，蝴蝶忍率先反应过来，“你是叫伊之助是吧？你之前见到的可能是我的姐姐。”
　　“我们之间是第一次见面。”
　　“你好，我是蝴蝶忍。”

　　“！”听了蝴蝶忍的解释，嘴平伊之助终于明白了记忆的不对劲之处，“原来是这样！俺的感觉没错！”
　　他恍然大悟地叉腰大笑，惹得一旁的鳞泷无奈地捂住了自己的头。

　　从事培育师多年，鳞泷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孩子。就算教导他近两个星期，伊之助不符常理的举动有时真的会吓他一跳。

　　在嘴平伊之助的大笑声中，蝴蝶忍三两下地检查完红诀的身体状况，各项指标都在好转，恢复得不错。她看着检查结果笑着点点头，除去还没有解决方案的鬼舞辻无惨血液，其他都不是问题。

　　环顾下和谐的病房，蝴蝶忍没有多言，检查完毕后便起身离开，留给鳞泷五人聊天的空间。
　　蝴蝶忍离开后，红诀通过锖兔和义勇的口中简单了解了他昏迷后发生的事情，虽然早有意料，但提到自己睡了半个多月，红诀还是觉得时间有些浪费了。

　　看出友人的懊悔，锖兔直言：“你就知足吧。普通人受这么重的伤，没个两个月没能醒来。”
　　“你要是这么想，我可要向主公大人告状了。”
　　“不敢不敢。”

　　感觉到友人取笑话下的关心，红诀讪讪求饶，发誓他绝对以自己的身体为先，但却得到友人和师父不信任的眼神。

　　闲聊间，红诀提及那一夜身体的异常，对此，锖兔和义勇也点了点头，说那夜自己的身上也有那种感觉。

　　在躲避血刃那一瞬间身体的变化，他们体会得非常深刻。那种突破境界的感觉，他们在休息的期间也想再次触发，但却再也没有找到感觉。

　　在产屋敷耀哉来探望时，他们有向主公大人提及。

　　当时听到义勇描述的产屋敷耀哉脸色凝重，沉默了许久，才在锖兔和义勇的注视下开口解释。

　　“那是斑纹，一种能够大幅度提升自身战斗能力的一种效果。根据典籍记载，鬼杀队的剑士中，能开启斑纹的剑士都是拥有极高天赋的人。”
　　“典籍中曾说过这样一句话，每当有出现斑纹的剑士，其身边会共鸣般出现更多的斑纹剑士。”

　　听产屋敷耀哉这么说，锖兔和义勇也回想起那夜，见到红诀时他眉心那抹金色沙砾状的痕迹。看来，他们也是受到红诀的共鸣影响，才顺利开出了斑纹。

　　“但是，记载中开出斑纹的剑士，无一例外，都活不过25岁。”
　　产屋敷耀哉语气沉重，眉眼低垂。
　　此话一出，锖兔和义勇都陷入了沉默，产屋敷耀哉的话向他们揭示了斑纹剑士背后的代价。

　　对于产屋敷耀哉的话，锖兔和义勇二人在震惊之后，内心接受良好。自加入鬼杀队那一刻，他们就已经做足了牺牲的心理准备，在直面鬼舞辻无惨之后，他们都明白，下一次的决斗只会更加艰难。

　　终究会是你存我亡的局面，能不能活过25岁，能活多久，都不是他们在意的事情。

　　看着面前锖兔和义勇坚定的神情，产屋敷耀哉心头一涩，虽然早就知道孩子们那一往无前的决心，但还是会不舍和心痛。

　　鬼舞辻无惨，你真的罪该万死。

　　“斑纹，原来那种状态叫斑纹。”
　　听完锖兔和义勇的解释，红诀恍然大悟地说。一旁的鳞泷也是第一次听说，坐在床边的嘴平伊之助则是一脸茫然，根本听不懂那个什么斑，什么纹是什么东西。

　　义勇：“主公大人打算在下一次柱合会议上提议斑纹训练，到时候也能大幅度提升柱的能力。”
　　鳞泷：“这是件好事。”

　　鳞泷面具之下的脸难掩激动，这样一来，对于鬼舞辻无惨他们的胜算又增添了几分。
　　只有红诀，看出了友人们的隐瞒。

　　还有其他事情，锖兔和义勇没有说明。
　　没有错过直觉的红诀选择在心中询问马尔巴士。在过去昏睡的半个月中，他和马尔巴士并未失联，在那片熟悉的黑暗中，红诀可是学了不少东西，都是马尔巴士近期潜心研究所获取的心得。

　　听到自家宿主的呼唤，马尔巴士凑近一看。
　　[嗯。你和他们身上的寿命线短了不少，那个叫斑纹的能力，或许是以牺牲原本寿命为代价的。]

　　闻言，红诀一愣，牺牲寿命？什么意思？
　　[就是牺牲身体的寿命，你也经历过那种感觉，那种短时间提高身体素质和战斗能力的效果，对身体脏器的负担很大。以现在的情况看来，即使你们没死于意外，但也活不过25岁。]

　　[25岁！？]
　　红诀心头一怔，他没想到会是这样的代价，他的手心冒出了汗水，看着眼前有所隐瞒的友人，眼角余光看到了鳞泷。

　　[你也不必担心，有我在，这种损害是可以避免的。]
　　马尔巴士信誓旦旦，在过去半个月里他和红诀的尝试下，那个契约的可行性有了曙光，只要他能成功转换契约，区区这点小毛病，并不是什么大问题。

　　马尔巴士的保障给了红诀十足的信心，他了解自己的友人，锖兔和义勇选择隐瞒，或许是顾及鳞泷的存在。

　　不能让鳞泷先生伤心。

　　[不过你们现在需要解决的，是身上的毒素血液问题。]马尔巴士不紧不慢地说。
　　经他一提醒，红诀也开始内视自己的体内，透过魔神之力的效果，他能清晰地看在伤口处被金色魔力所禁锢的红色力量。

　　[我知道了，谢谢马尔巴士。]
　　[嗯，这话好听。]
　　骄傲的魔神挺直了自己的腰板，无形的鼻子快要翘上天了。

　　鳞泷和伊之助没有久留，他们来的目的就是来探望红诀他们的，现在红诀也醒过来了，他们也就放下了心。红诀到最后也没有询问出伊之助目前的想法，猪头套少年还是和几年前那般纯粹野性，嘴里只是念叨着要和红诀决斗。

　　“等你伤好了，再和俺决斗。”猪头套下，伊之助故作大人姿态，他伸手拍了拍红诀的被子，“俺会等你的。红角。”
　　一旁的鳞泷无奈纠正：“是红诀，红诀！”
　　“嗯，红诀。”

　　伊之助一本正经，显得一旁操心的鳞泷比以往更年轻了几分。以前的鳞泷因为收的弟子大多懂事，一般都是沉稳寡言的形象，第一次遇到伊之助这样的孩子，短短两个星期内，显得气质活泼不少。

　　看得锖兔和义勇对伊之助的好感多了几分，平日里恶魔一样的师父，话居然能这么多。

　　真是少见。

　　红诀也很稀奇，察觉徒弟们眼中的寻味，鳞泷轻咳一声，再度恢复平日的威严，提着伊之助的后颈就起身离开。

　　伊之助还需要好好再练练，看来狭雾山的训练强度可以再提高一个级别了。

　　转眼又过了一个星期，被准许离开病房的红诀站在门口深吸了一口气，那踮脚拥抱太阳的模样让义勇有模有样地在一旁观摩学习。

　　今天是红诀和蝴蝶忍约好的日子，在连日的商量之下，他们决定将鬼舞辻无惨的血液逼到伤口处，再进行彻底切除。有红诀的魔神之力在，他们身体内存在的隐患也能彻底清除。

　　在第一次听到红诀的提议时，蝴蝶忍的眼睛一亮，她的脑里已经联想到后续切除的组织能做什么研究了。这半个多月以来，为研究出能解决鬼舞辻无惨血液的药物，她可是绞尽脑汁，但始终没有一个稳定有效的成果。

　　产屋敷耀哉也有写信来询问下情况，现在红诀想出这么简单粗暴的办法也是解决了几人目前燃眉之急的大事。再有几天便是柱合会议了。这次的柱合会议，蝴蝶忍也会一同参加。

　　她和甘露寺蜜璃达到了成为柱的条件，即将成为柱中的一员。在柱合会议见到半个月没见的姐姐之前，蝴蝶忍可是要先把后续的事情都安排妥当。

　　待红诀提议的方法可行，她和红诀就会前往灶门一家的住处，帮助灶门祢豆子也一同消除其体内残余的鬼舞辻无惨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