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忠于种族、忠于民族、忠于小饼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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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棠拦在他面前：“你还好吗，我给你打一只分解酶？”
李暮里已读乱回：“虽然你过几年就比我大了，但是你现在比我小。小饼干要听大人的话……虽然我不聪明。”
李暮里还是要朝眼前的幻象走，柴霄一手刀劈在迷走神经，李暮里倒在他身上被拖进帐篷。
“还是别给他打针了，这个时候酒醒挺尴尬的。”柴霄真诚建议。狂热粉丝，不容小觑。
明棠收回针剂，放任李暮里酣然睡去。
柴霄往营地火堆添上几块新柴，明棠把头往他肩膀上一放，打起哈欠。
柴霄挺了挺上半身，让自己的肩膀可以更久支撑她休息。很突然，又很自然。
诚然，她的睡颜不敢恭维，继承了父母的容貌，但是忘记阅读使用说明书。睡着还念叨着“虎皮卷”流口水。
巡夜士兵自觉放轻脚步，炊事班老兵递过来一块毯子示意他们盖上别着凉。
偶尔的脚步，偶尔的小声低语和啜泣，偶尔的远方异兽嘶吼，偶尔的被她依靠。
因为不了解，所以不知道怎么样算爱你，于是一直看着你。
舍不得眨眼，一直到天明，看你揉惺忪的睡眼，对你露出这天的第一个笑。想张口说“你好美”，话到嘴边变成了：“你饿不饿？早饭好了。”
自然地坐在一起吃早饭，在早餐后分别，柴霄一脸正气道：“晚上早点回来，有惊喜。”
看起来不像有惊喜，像准备踢一块铁板。
明棠笑着挥手说“回见”。
李暮里揉着头吞下两份解酒药，从帐篷里出来跟上明棠步伐。昨天好像说了一些胡话，但是今天记不得了。挂上营业笑容，拖着副本进度活下去。
晚间营地飘着肉汤香气，轮休的士兵围着值夜的火腿捧着饭盒烤火，听明棠拍着手唱一首现编的军队生活歌谣。
“一连一连铁担当，一杆钢Gun震四方/二连真的响当当，咱的炮口无人能挡/三连的铁甲走泥丸，四连的肌肉永不拉伤……”
“哈哈，四连只有肌肉。”
“小饼干为了押韵而已，我们修的可是本体，修仙界最强设定练体，懂不懂？”
“连长连长脸那么红，想得哪个好姑娘？”明棠对柴霄直勾勾地笑。
周围人偷摸笑，有一对士兵模仿起谈恋爱的酸臭模样，动作夸张把所有人都逗笑了。
柴霄接她招：“想的明棠这个好姑娘。”
“哇偶～厉害了厉害了！”
“咱钢铁连连长说情话了！”
“咳咳咳咳，那个，我答应你的惊喜，跟我来一下吗？”
明棠和柴霄单独离开，留下一群吃瓜群众偷笑。
柴霄打开一个新饭盒，里面躺着两块红糖发糕。
“本来想给你做虎皮卷，但是临时有个会议，时间过了，点心焦了。剩下的材料只够给你做这个。”
明棠接过来啃两口，大口大口嚼：“好吃，你尝尝。”
柴霄拒绝，“都是给你的。”
“柴霄，我吃饱了。”明棠把饭盒收好。
“吃饱就好。”柴霄说真的，现在能吃饱真的很好。
“柴霄，有句话是这么说的，饱暖思 | 淫 | 欲。”
明棠抬头看他，眼睛纯亮，看不出来有什么坏心思，但柴霄被推倒的时候就不这么想了。
“定情信物。”明棠把麻绳和狙击子弹手编起来的项链给柴霄戴上。
子弹和明棠的武器配套使用，是一对。柴霄把子弹握在手里，染上手心的温度。
“我没把火药掏出来，哪天你厌倦了，它还能用在别的地方。”
柴霄抱住她，紧紧地，想她融进自己的骨血，想把自己都给她：“柴霄忠于种族，忠于民族，忠于小饼干。永不背叛。”
明棠抚摸他的脸，眼睛依旧那么亮：“与君共勉。”
他们依旧忙得像两条平行线，李暮里喂鸡时都在吐槽：“这都行？这也能谈？”
炊事班老兵每天盯着地，盯着鸡，听着李暮里絮絮叨叨。
“两条平行线从某个特定角度观察，他们可以重合在一起。哪怕背道而驰，只要平行，就能重合，那是唯一的交叉方式。”
李暮里只恨自己学的是养鸡，不是数学。
“这都能让你说的那么浪漫。”
末世人的素养比废土现有人类高处n个层次，只服务于基建的教务系统没有“浪漫”这个层次。人们想吃饱肚子，不想浪漫。
李暮里的心思又杂乱起来，末世前夕都比现在的废土好。
人们齐心协力活下来，千辛万苦延续到末世之后却有一群混蛋随意杀人。
李暮里挥舞锄头，鸡人们学他种地。
下值的士兵凑近李暮里：“黑鬼，你是不是放弃游戏了？”
是玩家。进入副本以来，第一次有陌生玩家主动靠近。听惯了自己的名字，有人喊他的ID听着别扭。
李暮里递给他一把锄头：“干活，否则别跟我搭话。”
玩家一边干活一边问：“你为什么不继续破解安全词了？”
“学校教你用嘴干活的是吗，不会干别捣乱。”李暮里冷漠脸。
“黑鬼，你被NPC同化了吗？我们是玩家，我们要离开这里。只有你破解过两轮安全词，只有你能带领我们离开！”
李暮里不想听，把他赶出自己的地盘。什么安全词不安全词，没用的。离开副本也会被弄死，不如就在这过完一生。
“黑鬼，不要对NPC产生感情，你忘了吗！”
李暮里没忘，每个系统用户初次登录梦弧系统，签署使用协议第三条：「不要对游戏NPC产生情感，小心被同化」
“大家都是NPC，谁也别瞧不上谁。人生也是游戏一场，你帮不了我，我凭什么带领你？没有资本谈判，别再来我面前蹦跶。”
李暮里木然说出那些话，宣告自己本质还是个商人，商人知道什么对自己有利。
我能做到但是我不做，关你们屁事。
这几天来找李暮里的玩家变多了，他们是为数不多到达第三轮的玩家，是在这一趟陪跑中运气好点的人。
“是不是给你足够的筹码，你就会带我们离开？”
李暮里双眸灰暗，手中浮现一顶繁复精致的皇冠：“我需要吗？”限量级道具，想要什么买就是了。
“你到底想要什么？”玩家抓狂，他只是想离开这个该死的杀人副本。
李暮里收了皇冠：“我想你们别打扰我，你们去找陈枝，找执行官。别来找我。”
那名玩家在脸上抓出血痕，朝李暮里跪下：“黑鬼，我们不傻，那些人我们够不上。你才是我们平民玩家的庇护神！”
李暮里垂下眼，俯视他目眦欲裂的狰狞表情。
神吗？原来成神那么容易。生杀予夺，能决定一部分人的命运就成一部分人的神，能决定所有人命运就是真生的神。
“你一定很想逃吧？”
玩家抓到一丝松懈：“想，我想逃。”
“逃不掉你怎么办呢？”
慌乱，在脑海里胡乱抓一线生机。
李暮里蹲下，淡漠的脸在玩家面前放大。那张能成为华贵宠儿的脸，空洞的灰色眸子没有怜悯。
“你想到了来求我，我也逃不掉。我只能造一个自己的小世界来避难，你们一个个的想把我拽出去，是何居心啊？”
玩家不敢眨眼，忘记呼吸，憋到喘不过气才后退一段距离大口呼吸。这是什么感觉，是神的压迫感！哈哈哈哈！他是能创造庇护所的神！
玩家欣喜若狂，扑到李暮里脚下：“我不是把您拉出去的，我是加入您的世界的！我愿意成为赌徒的牌，愿意无条件供奉您！”
他疯了。
李暮里手中浮现一张扑克牌，一张可以把人的意识体困在其中的牌，就算在游戏中淘汰也没关系。现在它是一张可以把人卡在生死界限的牌。
“拿去吧。”
玩家双手接过，如获大赦。
“戏做得真一点，离我远点，不要死在和我有关的地方，最好死之前杀几个变异种，做点贡献。”
那名玩家冲上局部战场做人肉弹，牺牲之后变成卡牌回到李暮里的手牌之中。
李暮里最不想暴露的手段是自己的本命武器，在生死局中的卡bug神器。
反正也不打算退出副本，索性把这些烦人精困在卡牌里陪后羿练箭。
日复一日，李暮里成为一个真正的末日士兵，训练，当值，种地养鸡，跟着明棠参与外交和战斗。
安全词再没有出现在李暮里的话题里，他只想练好身体，打中目标，杀死变异种。陈枝，林秋深再没有出现过。
他被同化了，镜头不存在观看价值，从直播热度榜上一掉再掉，三天无任何打赏被封禁。
他出现在其他玩家的镜头里，是作为明棠的亲兵，一个貌美的NPC。不再有人尝试唤醒他。
「该玩家已与现实失联」
……
林秋深在X区缠上了明离，明离派艾茉和白泽拦着他。
艾茉也不堪其扰，白泽和林秋深绕起了弯子。
他们的共同话题还挺多，白泽做酒庄生意，现在已经取缔。影视作品成就非凡，是比艾茉更早一辈的影帝。
林秋深很熟悉这种人设，古早言情小说人物范本，“怎么在一起的？”
白泽得意：“说起来还是她追的我，追的时候不犹豫，甩的时候也没犹豫。
等我找到她，她都娶夫生女，忘了前人。”
“你怎么追回来的？”
“我追不回来，幸好她还爱我。”
林秋深若有所思：“艾总也是主动上钩的？”
“哈哈哈”，白泽大笑，“你也看出来她很缠人，仗着阿离宠她什么都跟我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