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吃饭吧》长夏不逝

15、这个A不太冷[15]

　　没有戒指，实存名亡的婚姻。
　　林柏川笑了笑，一句话，一盆冷水，兜头淋下。在吃饭之前，他们在发情期的纠缠中，在床上眷恋得如同一对上天认同的恋人。
　　他们说——
　　“你不说因为什么，我就不出来。”
　　礼貌守规矩的人开始耍赖，何海桥不知道林柏川跟他憋闷着什么事情，让林柏川枕着自己的手臂，梳着他的头发。
　　林柏川没有了下午那防御的劲头，在何海桥身下失神地捂着肚子说：“出去！”
　　何海桥吻过他的眉眼，整理他湿漉漉的乱发：“不想出去。”
　　“上次是你先走了。”林柏川侧着脸，玩弄着何海桥的手指，眼里蕴着湿气。
　　何海桥失笑说：“所以，我应该是走还是不走？请指教。”
　　木讷的人只会直言直语地询问，既然真心发问了，林柏川发笑，哪还有要演下去的矫揉造作之心。
　　林柏川拿着手指比划说：“你应该在我拒绝你两次后，挫了挫你的焰气之后，你再问一次，我会答应你。”
　　“这么老派？”
　　“嗯，就这么老派。不中意？（不喜欢？）”林柏川这下大胆试探，开始冒犯。
　　“喜欢。”
　　“你看，你又叫我要猜了。”
　　“猜什么？”
　　林柏川一把坐在何海桥的胯上，按着他的胸膛说：“何海桥，我们床也上了，饭也吃了，婚都结了，喜欢什么，说个清楚啊，说一半藏一半。我们能不能不要再玩这个游戏了？
　　“什么游戏？”
　　林柏川眼尾红了点，不走也不下来，卡着他的下巴说猜不猜的游戏，他不想玩了。
　　何海桥将林柏川晃了晃，腰抱住，压在床上，从肚子，一路吻到有着心脏跳动的胸腔，再亲吻他的手臂，吻骨节分明的地方：“中意你，爱你。”
　　镜花水月一般地自我沦陷。怎么能够呢，爱上仇人的儿子，林柏川摸了摸何海桥的头发。
　　何锦云，你的儿子实打实地喜欢上我了。林柏川不屑用这种花招去靠近什么人，他只是有点怕，只是一点怕罢了。
　　无论如何，受伤的都只有何海桥。
　　“一共两百五十四，请问怎么支付？”
　　“我用……支付……”
　　“好的……”
　　林柏川这次喝得有点多，结账时候眼前都恍惚了，听着声音都不真切，盯着何海桥拿着手机付钱的漂亮手指看啊看，脑子怎么也看不够，突然一把握住何海桥的手腕，将人往外头拖。
　　“欸！先生，你的小票。”
　　“不好意思，不要了。柏川，你等等……怎么了？”
　　林柏川把人拽出店之后，醉醺醺的，勾住何海桥的手指，含糊地说：“咱要一个吧。”
　　何海桥浑身一震，愣住半响后：“要，要，什么？”
　　“戒指！”
　　何海桥有点失落地耷拉一下肩膀，但又兴奋地继续问：“你不是说一切从简吗，到时候也不好退什么的？”
　　“买金的啊，永远值钱，还能熔化掉做别的。”林柏川喝了酒，嘴巴没了个把门的，什么话都敢往外头蹦。
　　何海桥心里涩了一下，跟林柏川勾住的手指轻轻松松地分离开来。
　　“为什么一定要有一个戒指？”
　　“你的同事说我们没有，不像结婚。”
　　林柏川吐字清晰，逻辑死扛。
　　“像不像有什么关系呢，林先生不是一开始觉得没有必要吗？不买。”
　　买了，你还要熔化成其他的，离婚后被我知道，还不如没有的好。——何海桥拉着醉鬼准备回家去。
　　林柏川一反常态，执拗地拉着alpha进了珠宝店，大手一挥，一指，对着销售员说：“我要这个。”
　　销售员一看来了喝醉的人，脸上的服务性笑容也没用减少，利索地拉开柜门介绍这款。
　　“先生你真的很会挑啊，这款简约大气，轻奢且显眼，金色中间的镶着一小颗红宝石，这款有个很好听的名字叫‘永不洇灭的爱红红火火’，寓意好。”
　　“好，就这款了。”林柏川从钱包里掏出来了银行卡，有些不稳地抓着柜台，眼尾有些泛红。
　　何海桥看他掏银行卡就着急问：“请问这个明天可以拿来退款吗？”
　　“三天之内，只要不影响二次售卖就可以拿来退款的。”销售员也看出林柏川在耍酒疯，贴心地回答了这个问题。
　　“好的。”何海桥舒了一口气。
　　林柏川认真地将金色的戒指套在何海桥的中指上，脸上似乎还有些不高兴。夜幕漫漫之下，两人提着戒指盒子走在车水马龙之中。
　　“何海桥。”
　　“嗯？”
　　“戒指我买的，不退的。以后如果不戴了，熔成其他了，麻烦别告诉我，也别让我知道了。”林柏川自己将戒指套在自己手指上，笑着挥了挥。
　　笑比哭还难看，总是在预想最糟糕的结局。
　　何海桥抚摸着戒指，主动地去拉林柏川的手腕，两枚戒指相互碰撞在一起，感受指尖的发热，光明正大地吻了上去说：“林柏川，你爱我，我知道。”
　　林柏川突然像是一把被击垮了，两滴热泪就这么深深浅浅地落下。
　　那他能怎么办啊，何锦云还是要处理掉的。
　　小巷子里，两人热吻着。
　　何海桥身上沾满了橘子皮味的清香，他捧着林柏川的脸说：“无论警察先生做什么，我都无条件相信你。如果遇到困难，警察是可以向外寻求帮助的，比如向热心市民——何先生。”
　　林柏川笑了，搂着何海桥，追吻他的嘴角说：“谢谢热心市民何先生，我会记得来送锦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