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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三方势力起疑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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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院子里,顾曜还是一脸尴尬,动作僵硬。
二人见此情行,终是忍俊不禁。
陆盈川性子本就比较爽朗,忍不住哈哈哈大笑起来。
顾曜转头恼羞成怒,又无地自容,握着拳头,对相时道:“你还忍着呢?”
相时终是破功:“哈哈哈哈……”也大笑起来。
“我我那是没办法了才叫的,我没想那么多,我就想着他跟我说没抓住你俩,而那个地方离城主府有些远,我想你俩一定还未走远,可是忘了下面有人,忘了不能透露姓名嘛。”
相时自然懂得,刚才让他只身冒险,已是担心不已,又见这个极要面子的弟弟真的快要哭了,终是不忍再笑。
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好了,男子汉大丈夫,这有什么呢!你做的很对,生死面前,只要有路,怎么都能走!”
“哼!我自然知道,我才没当回事呢!”
陆盈川见此也止了笑声:“我二人被发现后,就没想着回府,你哥说要先去找你,我们便马不停蹄地分头行动。这倒好没用到我俩,你自己救了自己,挺不错的嘛!”语气带着调侃。
听到前一句,顾曜心中很是感动,但是到这后一句又是一阵不爽,待要发作,陆盈川连忙道:“哎呀,好了好了,我不说了,不说了,咱谈正事吧!”
他揽着顾耀的肩膀,来到书房,交代身边侍卫莲风,带些人去刚才他们探过的地方搜查,那蓝衣人应该已经不在,只是去看看有什么落下的线索。
“这次你们有什么发现?我感觉到刚才那间铺子有问题。”顾曜正色道。
“那间的确有问题。”随后陆盈川把刚才经过的事情大致说了一遍,三人面色凝重。
“也就是说,他口中的仙人应该是正道人士,圣物的画像并不十分普遍,只有大派中才存有,也不轻易示人,所以,还可能是个有权有势的正道人士?”顾曜把想到的说了出来。
“不错,不过不仅如此。”相时面色凝重地猜测,“或许不只是一家门派,而且和魔都之人也大有牵扯,只是魔都那位,应当不是那位尊主。”
二人也知道其中道理,皆附和的点头。
“只是还有一点。”
“什么?”顾曜疑惑道,这已经很全面了,除了幕后之人无法查清外。
“此事应该与燧阳宫有关!”相时终于把自己一早的猜测说了出来。
“什么!燧阳宫不是摆脱了嫌疑了吗?宫主才放心让我们出来探查。”顾曜从桌子旁跳起来。
“何出此言?”陆盈川问道。
“你想过这两次暗杀,有什么特点么?”相时问顾曜。
顾曜思考片刻:“没感觉啥特点啊,不就是杀我们嘛?”
随后似乎明白了什么,又不太懂:“等等,我们!?为啥要冲着我们?”
这个疑问他第一次就有了,当时还喊了出来,只是后来没再想起,相时却暗暗记下,今日也便细细推翻。
“这正是疑惑之处,你我二人初入江湖,并无仇家,或许有过往恩怨,也不可能那么快动手,既然不是来寻仇,那便另有所图。第一次那群忠仆,可以解释为魔界见我二人落单,实力弱,正好阻止我们探查圣物。直到第二次,那几人似乎非常熟悉我们的剑法,而又有意避开自己熟悉的剑势,改用刀法。各派熟悉我们宫中剑法的很多,但熟悉我们两个的确实极少,甚至除了燧阳宫内的几位长老和宫主,无人真正熟悉。而且,我那日看到刺杀我们的人,黑色衣服包裹着好像是灰色的道袍。应该是得到消息匆忙,没来得及换,又或许以为此次行动必能成功,也没在意,不过第一种可能行比较大,在秋水城堂而皇之的动手,怎么可能是冲着万无一失去的。只能说明宫中有人为阻挠我们寻圣物,欲在宫外截杀。”
他们两个自小就比别人学的快,宫中剑法早已出神入化。顾知玉便翻阅古籍,给他俩找别的剑谱之类的来看,加上相时本爱看书,看的更多些,剑法招式更杂了。
他一学会新的东西,就逼着顾曜练,久而久之,顾知玉便不太管顾曜,只教相时,自己不用教这个笨儿子,倒落得轻松。
相时自然而然的,去教给顾曜,从不吝啬,顾曜能有今天的一身修为,在年轻一辈中脱颖而出,少不了相时的功劳。
只是修练毕竟要靠天赋,连宫主都说,相时之才,可称得上天下第一。
“可是几位长老如何你是知道的!”
虽然平日在宫中斗嘴不睦,但在维护宗门面前,他们绝对一致对外,只是他想起相时与岑清月之前的对话,便知二人从来没有完全放弃怀疑宫中之人,而现在更是增加疑点。
“长老如何?况且不止是长老可疑。”
相时也不多言,他这弟弟不是傻子,自然就会明白,他自个想清楚便是。
顾曜平静下来便问道:“可是为何要在宫外刺杀我们?在宫内不是更好动手?“
相时到不怪顾曜问这种单纯的问题,毕竟谁都不愿相信自己家里人会害自己。
“此次先不说与魔都有无关系,他既然把魔都放出来,让我们去追查,必然要再找更合理的理由撇清身在燧阳宫中的自己与此事的关系,若是在宫中,那燧阳宫嫌疑不更洗不掉了?我们的命对他们不重要,他只是阻止别人探查此事,如我们出事,宫主还会派别人。在宫外刺杀,消息不会第一时间传到,还能拖延时间。“
他想了想又提醒道:“以后我们无论在宫中还是宫外行事,一定要多加小心才是了!谁都不要轻易相信。”最后一句话极为慎重的一字一句盯着顾曜。
顾曜知道他总是爱意气用事,所以相时才说的这么认真,怔愣片刻,他也极为认真地点点头。
“咳咳,这些话我是不是不太合适听呀。”一旁的陆盈川越听越觉得自己不该在身旁。
“无妨,陆兄,我二人谈的也不是什么秘密,况且我们本是来查案的,既然燧阳宫的人与此案有关,陆兄更应该知道才是。况且我教育弟弟的话,本来也是个小道理,陆兄自然也懂,只是不忍再提醒这小子一声。”
他话里有话,陆盈川自然听出来了,倒也没有不悦。
“哈哈哈,贤弟说的不错,那既然如此,我也发现一点与之有关的线索。”
“哦?陆兄请讲。”
“此事是否与燧阳宫有关,二位面前,在下不方便猜测,不过我还有些线索。”
“莫非是关于?”相时疑问道。
“看来贤弟已经猜到了,确是落霞山庄!”他一字一句道。
相时倒不惊讶:“也在情理之中,莫不是陆兄观察到什么其他的?”
“那个叫海哥的,我之前与落霞山庄二公子落禹相约时,见过相似面孔,但却不太确定。当时我与他在咳咳,佩玉楼,饮酒交谈正欢时,有一老奴进去,在他耳边低语几句,他便行色匆匆与我告辞了。那老奴跟今天这人甚像,说不定是父子什么的。我当时正在兴头上,所以对打断自己的人,就比较不悦,便多看了几眼。”
“佩玉楼?陆兄喜欢去青楼?”顾曜一脸好奇,兴致勃勃地追问。
“好了,千曜!谈正事呢!”相时立刻打断他的追问。
陆盈川更感觉今天相时所言非虚,这顾曜是个瞒的极好的花花公子,那改日请他去就是了。
顾曜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哥哥坑成啥样了,还傻愣愣的好奇着,只有相时暗自好笑。
顾曜就算知道真相也拿相时没办法,他是极好面子,但这面子若是哥哥给丢的,他只有跺脚的份儿,从小就是这样。
“而且最近脑子里似乎想起一些儿时落霞山庄中的片段,时不时的也会梦见,模模糊糊记不清楚,就感觉,感觉那个地方不简单,似乎与魔都有关!”陆盈川将最后一点说出,带着儿时恐惧的后遗症,有些后怕。
二人顿时吃了一惊异口同声道:“什么!?”
陆盈川也不太确定:“我只是模糊记得,或许记错了,但是落霞山庄一定有问题。”
相时赞同地点点头,又对二人道:“无论如何,此去落霞山庄一定会找到些线索,而且我想,燧阳宫那位,定会一同前往,虽然不排除他不会现身,隐在暗处伺机,但该防也得防!”
顾曜点点头,没在说话,一时有些迷茫,明明那么和睦的门派,怎么也会有阴谋诡计,况且自己顺顺遂遂呆了二十年,这突然掀起的阴谋气息,真的让人很难承受。
而相对而言,相时便冷静多了,他虽然也不想接受,但也得看清本质,斩断这点不该有的踌躇,为了天下大势,只能进,不能退。
第二日,清晨。
顾曜难得起得早些。是因为昨日与陆盈川闲聊时,听闻锦寻小姐有早起晨练的习惯,便一早把自己收拾板板正正的,去花园偶遇。
果不其然,看到锦寻一身劲装,在那舞剑,翩若惊鸿,娇而不柔,气势刚柔并济,不禁有些看呆了。
待一舞毕,顾曜连忙拍掌叫好:“好!锦寻姑娘当真才貌双全,如仙似玉呀!”
又开始乱用成语了。
“顾公子,好巧!”锦寻回以微笑。
“是巧,没想到锦寻姑娘也有这个习惯呢,我也喜欢在这个时间点,出来晨练呢。”傻里傻气地笑着。
相时不知何时出现在亭中,偷偷瞧着两人,听到这句话,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见鬼了吧,这才天刚亮,他敢说他俩一起过了十几年,一天都没见顾曜起这么早过!
“素来听闻,燧阳宫剑术造诣极高,不知可否像顾公子讨教一番?”
得了,这姑娘也有意思,那你俩自个忙活去吧,好好讨教吧,哥哥不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