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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第七十一章 抓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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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医者多得是,易国不缺这一个。”南远摇头,拉扯御医的那只手更用力了。
莫晓皱眉,面色凝重:“南靖,你太可怕了。才多久啊,你又要血溅皇宫。之前的你是一直在伪装吗?隐在南靖背后,实则残暴才是你最真实的一面。”
“我可怕?”突然南远突然放开了那老御医,手指着大门吼道:“你知不知道,那个位置那把椅子多让人为之疯狂。当初的南靖是,现在的我也是。你以为我愿意?如果我不下狠手,被杀的人就会是我。你想想当日南靖是怎么用你来威胁我的,如果当日他没死,将来的某一天我怎么死的都还不知道。”
突然,莫晓有点同情南远了,说白了换个成长环境,也许他就不会变成这样了。莫晓耐心道:“南远,帝王不一定要靠杀戮才能巩固自己的位置。你看其他各国的陛下也不是靠暴力统治国家。残暴的君主是坐长久那龙椅的,南靖不就是最好的榜样?”
听到莫晓直白地说他龙椅坐不久,大殿内具是倒吸一口气。
“你就不怕我杀了你?”
“如果我怕的话就不会来了。只要你不介意你手上多沾染一个人的血,你可以现在就动手。”莫晓说着伸长了脖子。
南远将头转开,吸了口气他平静道:“你明知道我不会要你的命。”
莫晓笑了:“我不知道能不能相信你的话。”
说完,她拿出随身带的匕首在左手手腕处割了下,看着那涌出的鲜血,她强忍住痛说道:“证明给我看你会不会要我的命。”
侵袭而出的血液染红她的手,一滴一滴地开始往下流,看起来刺目得很。
南远愤怒看向她:“你居然拿自己的命来赌。”
“眼前就有个人能救我,你要了他的命,我很可能就会死。”莫晓挑眉看着他,但是心里一直在喊疼,南远刚刚要是说假话,自己要么疼死要么流血而亡。
南远没等莫晓说完就已经把老御医推向她,吼道:“她要是死了,你陪葬。”
乘着南远没注意,莫晓朝老御医眨眨眼,可下一秒又疼得直皱眉。
“怕疼还割自己的手。”南远倒是瞧见她皱眉的痛苦状了,看着还不断涌出的血,他心里说不出的疼,舍不得见她难受,宁愿那刀割在自己的皮肉上。
“你要能早点妥协我还要割自己的肉吗?”莫晓的反问倒是让南远闭上了嘴。
立马他又讨好道:“好,都是我的错,错全在我。”
气氛突然变得有丝的腻味,不过倒是缓和了紧张的气氛。连刘皇后都用惊奇的目光打量着他们俩,她之前并不知道南远居然有喜欢的女子,而且正是面前这个救了自己的姑娘,看样子,南远似乎很在意她。
“江御医,她的情况严重吗?”南远突然变得恭敬起来,老御医的心脏都快承受不住了,深怕下一秒他又朝自己吼。
“禀牧王,并无大碍,她的伤口不深,老臣帮她敷好药包扎下过不了多久就能痊愈。”还好这姑娘没把戏演太足,把控好力道割得浅。
“那就有劳江御医近日得悉心照料下她了。”
“是。”江御医答道,末了又忍不住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这牧王的意思应该是放过他了吧。
终于一派和谐地结束了这场杀戮。
回到王府时,南远将莫晓送回厢房,见她手臂处还在出血又给她重新换了一次药。
“以后不要再这样子了。”南远边给她上药边说道,他真见不得自己在意的人受伤,今日看到她流血,他真的慌了,恨不得自己替她受了。
“谁乐意拿刀割自己,还不是被逼的。”说着,莫晓突然又想起了南莫。
“以后我也不会逼你至此。”南远保证着。
莫晓看着他在烛火下细心地包扎着,完全没有之前的骇人,不禁笑道:“不过,我还挺欣慰的。”
“什么?”南远抬头。
“庆幸你还听得进劝,最后还是没有滥杀无辜。”
南远听到她难得夸自己,倒是欣喜得很,意犹未尽的当下他突然想到什么,问道:“我这么听你的话,那可有什么奖励?”
莫晓一时被问住了,她只是随口感慨了下,哪想到他会要什么奖励。正当她还在呆愣中,南远已倾身快速在她唇上啄了一口。突如其来的吻让莫晓睁大了眼,在莫晓不知所措下南远又再次袭来,双手扣住她的脑袋深深地吻了下去,直到莫晓感觉快透不过气来,他才放开她。
莫晓满脸通红,感觉周遭的空气变得莫名燥热起来。
“好了。”莫晓尴尬地转身要走,却又被南远给反身拉了回来。
“你应该知道的,我要的不仅仅如此。”南远说着,视线从她的脸渐渐往下,仿佛可以看穿她似的。
莫晓感受到他视线传来的灼热,他一只手已要去扯她的衣服。她终于意识到自己再这么被动下去会有什么后果,她立马向后退了一步打断道:“等等。”
南远停止动作睨着她等着下文。
莫晓面色尴尬道:“我现在可是伤员,手还疼着呢。”
“我不碰你的手。”南远答得爽快。
不碰也会压到啊,而且她并不想跟他发生任何关系。莫晓一脸无奈,咬咬牙说道:“你应该知道我在罗国呆了一年多。”
南远嘴角扯出一丝笑,知道她接下来大概要说什么了。
看见南远脸上的笑,莫晓以为是自己错觉了,继续道:“自从湛澈知道我是女子后,我们几乎夜夜同床共枕,我们早已经有了夫妻之实。”
南远轻哼一声笃定道:“你们没有。”
莫晓闻言,讶异他为什么这么斩钉截铁。她坚持道:“有。”
“没有。”南远也不甘示弱,看着她这么固执地扯谎,他脸上尽是笑意。
“你,你为何,这么,肯定?”莫晓倒是连自己都无法说服了,说话竟磕巴起来。
南远沉默了片刻,纠结了良久决定还是不说的好,见莫晓还看着他,他倒是又犹豫起来,说还是不说呢,说与不说她心里都会对自己不满,一狠心他倒是干脆说道:“我说过不会对你说谎的,但是你听了一定不要动怒。”
莫晓更是不解为何自己知道原因后会动怒:“你说吧。”
“今天午膳后你睡了一下午,想知道原因吗?”南远面色凝重,知道自己接下来的话不会太悦耳。
莫晓当时醒来时就已经觉得又什么不对劲了,但是她又说不清哪不对,她小心追问:“是为什么?”
“母后送来的午膳,你盛汤的那个碗里被放了药,能让你睡个半日。”南远慢条斯理地说着,眼睛却不曾离开她的脸,深怕错过她脸上任何变化。
“为什么要让我睡上半日?”莫晓预感很不好,不知道是不是跟自己想的一样,如果是怎么可能不动怒。
“她命老嬷嬷给你验了身。”南远本可以阻止,而且他开始是反对的。但是他也好奇她跟湛澈是否有过,所以最后还是松口同意了。本来不报多大希望她会是完璧之身,却没想到湛澈当初竟然还舍不得下手。
南远话音刚落,就见莫晓双手抱头尖叫起来:“啊——”
南远没想到她反应会这么大,本以为就生气冲他发发火,但是看来是真的动怒了,还有点受刺激了,他还真有点后悔自己一时脑热向她说实话。南远手扶上她的背想安慰她却被她甩开。
“不要碰我,你们,你们让我觉得恶心。”说完她便急着收拾了衣服往后面的浴室走去。
南远站在原地手足无措,却听束玉在门外喊道:“王爷,没事吧?”
束玉在外面听到里面传来莫晓的尖叫声,以为她是被南远给吓坏了。
南远闻言低声道:“没事。”
说完他往里看了一眼便开门出去了。
自从那天之后,南远也不敢来见莫晓,想着让时间冲淡两人之间的不愉快。莫晓那天确实是抓狂了,在浴池里泡了很久很久,心里还是硌得慌,虽然过去几日了,可心里像是长了刺一样,每日沐浴时间都很长。
期间那个太后还派人来邀过她一次,她十分不客气地给拒绝了。她是不想再见到她了,怕自己看到她藏不住情绪。
让她更厌烦的是婚期快到了,自己还滞留在这里。南远虽然不敢见莫晓,但交代了下去,除了她的自由外,整个牧王府都要顺着她依着她行事。
所以王府管家接到罗国提前送来的大婚之礼时,第一时间送到了莫晓手上。
莫晓见那礼物是用木盒装的,也好奇到底送了什么礼。当她打开木盒时,先是一怔,是一幅画,莫晓轻轻打开那画,脸上露出惊疑,拿着画的手开始抖,这是湛澈给她画的那幅像。他大婚她送了画,他竟然回以同样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