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与白钻》白如晨

256、老王去世惹唏嘘

　　中午黄黄下班了，到家保姆已经把饭菜做好了，他看见老王正在给儿子小小黄喂饭呢！就说：“王叔你不要给他喂饭，让他自己学着吃，这样你多累呀！才出院没几天。他如果不吃就是不饿，饿他两顿他就吃了。”老王逗着孩子吃饭就像没听见一样，乐呵呵地看着他。小小黄奶声奶气地叫着“爷爷”，把老王乐得嘴都合不拢，稀罕的不行。黄露说：“他也快吃饱了，让他自己玩会，你快吃饭吧！我俩都快吃完了！”老王才坐到餐桌上拿起筷子吃饭，他看着黄黄狼吞虎咽地吃着说：“黄黄呀，吃饭慢点，也没啥着急的事，这样对身体不好，你都是当爸爸的人了，更要注意身体，上有老下有小还都指望着你呢！慢点吃。”黄黄笑着说：“王叔，我发现你越来越爱唠叨了，不像原来了，往那里一坐，老能镇场子了，话不多看着就神秘，王叔，你真是变不少！不过我感觉还挺好的，就像老爸一样，我知道了以后我注意点。”黄黄吃完午饭就走了，保姆把卫生搞完就要送小小黄去幼儿园，老王跟黄露说：“今天下午就别让孙子去上学了，让他在家玩一下午吧！行不行？”黄露纳闷儿问：“为啥不让他上学啊？小孩子不都是每天去幼儿园吗？周六周日放假就可以在家玩了。”老王像个孩子一样求黄露，黄露拗不过他就说：“那下午你自己看着他哄他玩，我可是还有很多工作要处理呢！”老王高兴地说：“行，你忙你的，这孩子就交给我了，我带他玩去喽！”他开心地去找小小黄玩了，黄露看见他那样就说：“这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你亲孙子呢！看你这个贱样，你可是刚出院啊！哄孩子可是累！算了，你高兴就好，我就把我孙子借你玩会。”老王一下午都高兴地和孩子玩，黄露去另一个家看一些材料，还要琢磨一下辩护思路，黄露在电脑上忙着自己的工作，他时不时发微信说：“你休息一会再干，不能一直坐着，那样你的腰又要疼了，这个年纪了，要注意自己的身体，哎呀！黄露呀！我得谢谢你让我享受了天伦之乐呀！下辈子我一定要和你们成为真正的一家人，一定早点来娶你，才有这么可爱的小孙子，是吧！小小黄！……”
　　他在微信里絮絮叨叨，还给黄露拍了很多和小小黄在一起玩的视频，时不时和小孩子在聊天，孩子也跟他很亲，玩得很开心。黄露偶尔瞥了一眼手机，心想：“这个叱咤风云的大律师现在就是个哄孩子的老头喽！看看你唠唠叨叨的，也就小孩还愿意跟你玩。”晚饭后黄露忙完了，回到家，老王看她回来了，放下孩子依依不舍地回家了，黄露说：“回家别忘了吃药，明早你乐意动弹，你就来这吃饭，不想动，我就给你去做，我得好好伺候你，你好帮我带孙子呀！”老王答应着，和孩子拜拜就走了。第二天早上吃饭的时候，黄黄说：“我王叔没来，可能是不爱走，妈，一会你去给他买点早餐就行，别做了，中午咱们做点好的，我王叔刚出院需要营养。”黄露答应着，她收拾完就买了粥和包子来到老王家，打开门，屋里静悄悄的，他以为老王还没起就说：“几点了还睡呢！我孙子都上学了，快起来吃早餐了，一会粥凉了。”她边说边走进卧室，看见窗帘还挡着，急忙拉开窗帘。看老王还没醒，就去扒拉老王说：“还说你睡眠不好呢！这家伙睡得……”她手这一碰，感觉老王身体硬邦邦的，她心头一惊，仔细一看老王已经没了呼吸。黄露大声呼喊着老王，又急忙给120打电话，大夫来了摇摇头说人早就过世了！她没有让他们直接把老王拉走。让老王在自己家多躺一会，给他擦洗干净，又换上新衣服，然后就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他。她没有流泪，只是不敢相信，昨天还跟孩子玩呢！今天人就没了，也没看出他心脏不行了，怎么就停止跳动了呢？黄露感觉是在做梦一样，这个人是她生命里的一部分。如今他真的离开了，让黄露接受不了，她心里空空的。此刻屋子里静悄悄的，老王看着很安详，就像每次忙案子，睡着的样子，黄露摸着他的手，亲吻了一下：“其实我一直都爱你，只是我一直都在克制，因为我的自尊心，也因为我的胆小，你总说你后悔，年少不知道珍惜，其实我也后悔，后悔那么早被渣男蒙骗，遇见你的时候已经是单亲妈妈了，总觉得配不上你，你太优秀了，总是众人的焦点，下辈子我们在一起好不好？你早点来找我，我怕我眼光不好又选错了！”黄露的泪水悄然滑过，她静静地坐了一会，给黄黄打电话，让他来帮忙。黄黄不一会就到了，默默地帮老王收拾着东西，劝妈妈：“我王叔走的多安详，也没有受罪，这是多大的福气呀？你也别太伤心了，咱们把他的后事料理好，给他买块墓地，好好安葬他，我们经常去看他，他就不孤单了。”黄露给老王的要好的同事朋友打了电话，自己又去衣柜里给他挑选几件他喜欢的衣服要一起烧给他。老王的遗体被送到了殡仪馆，同事朋友们也送了老王最后一程，老王的葬礼是盛大体面的，震惊了律政圈，大家都很惋惜，说一个时代结束了。当黄露和黄黄从墓地回到老王家里，准备把他的房子打扫干净然后再回家。省律师协会会长秋律师追了上来说：“我受老王委托，他的房子和律所的股权给了你，剩下的全部财产都送给了他的孙子小小黄，未成年时由黄女士来监管，你们去跟我办理一下手续。”黄露娘俩非常意外，黄露心里说：“不是说好了，要捐了吗？这老家伙咋还瞒着我改了？老王啊老王，你这是为什么呀？这些年我也攒了不少家业，不缺钱的，律所的事情你放心，会延续你的辉煌的，一定不让你跌份。”黄露办理好了手续，非常疲惫地回到了家。想想一个和自己工作了半辈子的人，就这样说没就没了，心里非常难过，也没有心思吃饭就躺下休息了。黄黄因为王叔的离世，也感慨很多，他坐在办公室开始挑选自己喜欢的手表，都是以前自己嫌贵不舍得买的。这次他想给自己买了，心里想：我每天除了努力地工作，晚上还要去直播卖货，又要给消费者普及知识。累死累活地为的什么，喜欢就买吧！生命无常啊！一口气买了不少名牌。没几天货到，他迫不及待地戴上，在镜子前反复地欣赏着，感觉自己就像个年轻的小伙子，青春一下子就回来了。他特别高兴，看着身边的儿子说：“如果没有你，我是不是就是个单身小伙了呢？呵呵，难怪那些女人们爱买买买，心情就是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