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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出发 ...
靠着睡脖子有些酸,我直起身子,索性趴在池沿,没一刻就再度昏昏欲睡。
这一阵子总是难眠,夜来躺在床上,莫名的情绪抓挠着心脏,搞得人无端烦躁。
殿下,你差不多该醒了。
白日里强颜欢笑,到得晚间,嘴角的肌肉都是酸的,难得想睡会,你又来聒噪!
谁是你的殿下,滚!
殿下,你差不多该醒了。
他只是不依不饶,不惊不怒。
我赶之不走,只得起来。行了,我不睡了,不睡你总不能再烦我吧!
屋子里闷得慌,皱着眉头,想起了望仙涧。
真是,早该想到了。
赶到那里的时候,我并没有直接跑去池边,偷摸好好观望了一番。
满谷静谧。
松口气,脱衣下水。
这样好地方,上次之后不敢再来,虽然我不承认,其实多少是怕再遇到那个男人。
我不知道他是谁,但总觉得,不想面对。
这谷里万般无声,只瀑布流光,些微潺潺。
望仙池水柔滑如丝,泡在里面,仿佛有治愈的力量,如沸的心思也能平静了。
躺得迷糊迷糊的时候,曾觉得有人轻轻抚弄我的头发,几次还有温热濡湿的东西触碰我面颊。
一来睡得香沉,二来这种触摸使人迷醉一般舒适。我从来不曾反对。
或许,只是一场绮梦。
来的次数多了,一早熟门熟路。
靠池沿的两块涧石中间有个凹处,池边内里也是白玉般溪石。
触之温润,一如上好美人肌。
脱光了趴着睡,十分惬意。
我挪了挪位置,突觉背后一阵暖意包裹。
然后腰上一紧,却似有什么环住了我身子。
心里一跳,莫非是这池中水蛇?
但触到的地方温暖有弹性,又不像是蛇。
那东西此时正渐渐用力,将我贴近后方温暖。
又有什么喷着热气,沿着我背脊骨啃了起来。
爷爷的,这老家伙!
我眼都不睁,手往后抓去,一面嘴里骂道:“小老头你就不能消停会!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总偷偷亲我。亲就亲了,现在这样就过了啊!”
是的。来了没几次,我就又见到上次那个奇怪的绿袍子老头。
他果然没死,想来是这涧里的灵物。
有时候兴致来了,会跟他懒洋洋聊两句。
没想到趁我睡着了,他竟会偷摸亲我,现在居然还抱着我轻薄。
这个色老头,看我不打你屁股!
我向后一抓,只抓到一片滑韧皮肤,捏一把,居然很有弹性,似乎蕴满了力量。
我不由笑:“老头,看不出来你小小个粉扑扑的,还挺有肉的!”
“你叫我什么?老头?”
身后那人顿得一顿,突然低声开问。
一听到那声音,我又僵住了。
是幻听吧,是幻听吧?
看看手上,天书并没有在手里。
怎么回事?
我猛然回头。
背后倏然一空。
池水幽幽,无波无澜。
挠头,果然是幻听吧。
“噗嗤!”岸上有人偷笑。抬眼望去,一团粉绿。
这个死老头。
我两个手掬起水,朝他泼去。
“又是你个色老头!作甚扰我清梦!”
“干嘛这么生气?”小老头灵活地左闪右躲。“莫非你作的,是个春梦?”
我咬牙笑:“你是不是又想泡泡水啊?”
小老头摇头。“这两天你老在池里待着,搞得水又脏又酸溜溜的。”
我挑起半边眉毛。脏也就罢了,酸溜溜?
“我身上又没醋!”
“身上没有,心里有啊。”小老头摸着下巴,那表情猥琐得,真是看得人想抓来打一顿。
但是被他这一句说的我没了力气,复又坐下,看天。
他见我居然不反驳,也不动手,反倒有些奇怪,磨磨蹭蹭地靠近,问道:“诶,你生气啦?”
我没搭理他。
“你生气归生气,别不来看我啊。”
我瞥他一眼。我是来洗澡的,谁来看你?
“已经很久没有那么热闹啦。”小老头眼神迷离起来,“以前那样开心的日子,我是不敢想了。”
我转过脸不理他。谁耐烦听你个老头说当年?
“一开始是他在,后来你来了,后来他走了,后来你也走了,再后来他又来了,然后你又来了,现在他又不来了……”
我掩住耳朵。
所以说老头子就是啰嗦,一句话你来我来的叨叨,谁能听明白啊!
“你是不是,喜欢上别人了?”小老头突然很认真地问我。
我呆了一下。我怎么喜欢上别人?除了子卿,我谁也没喜欢过。
唉,真烦,本来上这里来是想清净一会儿,偏你又来跟我提他。
我跳起来,一把抓住他脑袋,摁在水里。
“年纪大,就少多嘴!”
“你是条鲶鱼精吧。就鲶鱼泡泡多,所以那么啰嗦。”
老头听到这句,四肢一个劲扑腾。
我怕他憋不住气,拎出水面。
他尖声大叫:“鲶鱼精!我是鲶鱼精!你个傻子,没了法力,没了记性,连脑子都没了!”
然后小脑袋乱扑腾,溅我一脸水。
我还在愣神,他又使出上次那个缩骨功,跑了。
“还仙界少主,我看你就是个废物!”
太恶毒了,临走之前骂一句,真没出息。
只是,仙界少主?谁啊!
——————我是作者困死了明知道很水但是拗不过催更鬼只好随便写线——————————
出发那日,子卿、子坤、寅见、寅淼和我五个站在招摇山麓。
祝余并不随行,只送我们到这里为止。余下的二十个招摇弟子,将由迷谷随后带着同去。
祝余拿出一堆小包裹,一人发了一个。
“嘲风殿下给大家准备的新制服,另有一百珍珠贝,以备不时之需。”
“哇,一百珍珠贝!”寅淼眼都直了。
“叫唤什么?珍珠贝是个什么东西?”有子卿在的地方,我总不大自在,所以没事也找些话说,除了寅见师兄偶尔配合,这大嘴的寅淼也是很好的对象。
“你不知道珍珠贝是什么?”寅淼呆了。
“快说!”知道还问你?
“仙界的流通货币啊!一个珍珠贝等于一百个云母贝,一个云母贝等于十个青贝。就跟人间的铜钱,银两和金子差不多。”
“哦,那一百个珍珠贝很多吗?”来招摇山上就没用过钱,还以为神仙不使这东西。
反正需要什么顺手不就变出来了。
“当然,我们寅字辈的弟子一年的份例钱也就二十个珍珠贝啊!这次光零花就一百个,呵呵!”
寅淼两眼放光,这家伙,真庸俗。
“神仙还要钱干嘛?”我紧紧攒着那包裹,这东西可别丢了。
“什么不要钱啊!好看的衣裳,高级的珠宝、仙术书,各种道具、珍奇灵兽,哪里哪里都要钱啊!”寅淼说得一脸向往,恨不能流口水。
“一百个珍珠贝就激动成这样,真有趣。”子坤照例摇着他那把德行小扇子,斜瞥我们一眼。“我每日的零花,都不止这个数。”
你说这人幼稚不幼稚。打扇子的小样真是让人想揍一顿。
“子坤师兄自然不会把这点小钱放在眼里。”寅淼一脸谄媚的笑。
我真后悔刚才跟他搭话。
“好了,少做这些无谓的口舌之争。”祝余淡淡打断我们,“不管你们平日如何,出去之后,就都是招摇山的弟子,别乱丢人。”
寅淼立刻点头称是。
有你什么事啊你就点头。
我懒懒看祝余一眼,偏过头,正好这时子卿也偏头看祝余,两个眼光撞正一处。
子卿就看着我不动了。
我则很没出息地移开了视线,心里“扑扑”乱跳。
不行,真的不能看他,一看就想去亲近。
两个手在袖子里攒得死紧。
“人都齐了?”头顶上空突然霞光闪耀,却是朱厌驼着嘲风出现了。
嘲风今日金冠束发,左右两绺金丝垂下,底部是各一颗硕大的金珍珠。浅金色袍子上,也添了比往日繁复的纹袖,袍子前幅整片,是一条舞动的灿灿金龙,在白云里忽隐忽现。
瞧这一身打扮,真够金光闪闪的。当然,不得不承认,还挺好看。
想到好看,忍不住又要去看子卿。再一念不对,硬生生收住脑袋,差点把脖子闪了。
“怎么陆吾还没到?”嘲风有些不耐烦地问。
“来了。”祝余指下西边天空。
一朵祥云正自那端飘来,镶着金色光晕,十分绚烂。
祥云飘近,走下一个人来。
一身青衣,三绺长须,看着倒像个凡间的秀才。
“你怎么才来?”嘲风淡淡地说一句,“想我扣工钱么?”
“殿下这话说的,”那秀才一手撸着长须,一面微笑,“你明知这金色晚霞最是难得,如今在期限里给你凑齐了,可还同清虚上仙费了不少口舌,没问殿下加收辛苦费就罢了,居然还管我要折扣?”说到这里,啧啧摇头。
“这人是谁?”我不由好奇。
平常人看到嘲风多少有些战战兢兢,这人倒好,还敢开玩笑。
“仙界第一大奸商,陆吾。”子坤摇着扇子。“他口中的清虚上仙,是掌管天气的仙官。”
“公子坤对陆某如此称赞,实不敢当。”这姓陆的耳朵倒长。说完这句,往这边扫了一眼。
我偏头看他,却听他“咦”了一声,仔细打量了一番我。
回瞪一眼。他莞尔一笑,也不再理会我们,只管嘲风伸出一只手。
“盛惠三十万珍珠贝,请了。”
三十万珍珠贝!我小吃一惊。这朵鬼云这么值钱?明明满天都是的东西。
我不过想想,寅淼这没出息的,到抽一口冷气后,就直接低喊一声。
“三十万珍珠贝!”一面吐舌头。
“真是没见识。”子坤兄,你就这么热吗?他摇着扇子。“当年帝尊为日后羲和陛下定制的祥云,指定只要长留山上每年三月初春第一道桃花上的阳光,直收集了五百年才得了,当时开价多少知道吗?”
寅淼瞪大眼。“多少?”
子坤笑着伸出五个手指。
寅淼颤抖着问:“五、五十万珍珠贝?”
子坤哼一声。“五千万珍珠贝。”
寅淼的嘴合不上了。
我也是一愣,钱倒罢了,反正一帝之尊,谁的钱不是他的,只是这番心思。没成想这白帝,倒是个夫妻情深的。早先听说他九个儿子都非日后所出,还以为他必是风流成性。
嘲风嘻嘻一笑,扔给陆吾一张金色小笺。
“行了,拿了这个去我银庄兑钱,莫再哭我客大欺店。”
“谢殿下赏饭!”陆吾笑着接了,临走前似有若无又瞟我一眼,鞠躬飞去。
“好了,大家都上来吧。”嘲风一声招呼,自己已和朱厌坐上了祥云。
一行人陆续上去,作别祝余迷谷。
子坤身边坐了寅淼,我靠着寅见坐了。
某个人只是远远站着。
也不怕掉下去。
一路上寅淼拍着子坤的马屁。
寅见师兄时时看他一眼,又偶尔看我两眼。
我咬着一根瞿罗草,看流云飞散。
不会真的掉下去吧?
出发前,祝余已大概介绍过,这次的五山少杀会,定在西边的小次山,那是八殿下负屃的地盘。据说小次山风景绝佳,而且特产五色水晶石。寅淼一直嚷着要搞些回去跟师兄弟们炫耀炫耀。
除了石头,小次山的另一个特产就是美人。自负屃而下,门中弟子个个绝色。
而且,“这次又可以看到四个天仙妹妹,不晓得多少师兄弟眼红哦。”寅淼一脸垂涎。
瞧他这点出息。
“什么四天仙?”我忍不住问。
“嘿嘿,丑阿师兄你不知道,整个五山,只小次山和浮玉山收女弟子。浮玉山的五殿下狻猊,因为从来不收比自己漂亮的女弟子,所以他门下的仙女就没有小次山的漂亮。小次山八殿下门中有四个姑娘,都是寅字辈的,取名春露秋霜,虽说大家都是仙,但那四个姑娘,才真正是天仙一般的美人。我们五山的弟子,给她们四个起了外号,叫‘四小寅仙’。”
寅淼说着,咽了一口口水。
四小淫仙。这名号太销魂了。
“我看那个负屃也很臭美,怎么他就不怕收比自己漂亮的女弟子了?”我想起望仙涧初见,那两个冰雕玉琢的殿下,分明哪个都不是虚怀的主。
寅淼摇摇头。“丑阿师兄你有所不知,负屃殿下早说了,除了日后羲和,这天下美人,他认了第一,哪个敢说自己是第二?”
原来如此,他不怕,只是因为觉得没人比他美。真有意思。
不过他已经美成那样,那日后羲和,不知道又是什么样的姿彩?
我想得有些出神。“可还有什么出名的美人看么?”
问完这句,也不知是不是错觉,子卿好像看了我一眼。
宝贝,我就是随便问问。
“女的就罢了,浮玉山上倒是还有四个有名的美人师兄,也是寅字辈的,名号吉祥如意。我们五山的弟子,管他们叫‘四小寅少’。”
四小淫少。
我忍不住笑。果然排名寅字辈,是件很无奈的事。
一面难免怅惘。
想着这样的聚会,可以赏美人,说八卦,看打架,顺带出风头,本是多么赏心悦目的热闹,如果子卿跟我仍如从前一般,两个说说笑笑,不,哪怕他还是那一张小冷脸摆着,偶尔给我个小媚眼,这一趟走,得有多么开怀。
心里堵得像塞了几团烂棉花。
此时空茫一片里出现一团五色石光,继续行进,但见一座挺秀山峰渐从云中穿透而出,其上点点闪烁。嘲风催动祥云向下,却是小次山到了。
祥云越漂越低,一大片水晶镶嵌装饰的空地显露出来,上面早站了大小成群的五山弟子,看袍子颜色,好像只差我们是最后一批。
正中央的地方,一整块浮玉山汉白玉雕就的平台,想是比武的场所。
祥云降落前,小次山知客穿着五色礼服,站在迎客台最高处,大声诵咏:“招摇山嘲风三殿下,率招摇门下弟子驾到——”
这最后一个字拖得恁长,我见嘲风也没有下去的意思,果然空中突然绽开五彩火花,眩光里出现几个大字:小次山上下恭迎招摇来客。
一时地上众弟子又纷纷跪下行礼。
嘲风这才微微颔首,懒洋洋给个笑,搂着朱厌,慢腾腾下了祥云。
我心中十分庆幸我们是最后一个到的。
如此即免了跪拜其他殿下的礼,又可占嘲风的光享受别人的跪拜。
及后才知道,这并非巧合,只要是集体聚会的场合,嘲风永远都选择最后一个到。
原因无他,此人就是觉得,最后出场的人物,总是最重要的。
而众人也应该期盼着,他万众瞩目的姗姗来迟。
为这个,我后来也问过卯丁,你说狻猊殿下和负屃殿下,都自负美人,所以才招女弟子;蒲牢殿下也就罢了,估计是不喜欢女人娇滴滴的样子;囚牛殿下大概只对畜牲感兴趣,但我们的嘲风殿下,人长得即不比前两位殿下差,臭屁程度好像也不遑多让,怎么招摇山就不见半个女弟子呢?
卯丁只是暧昧一笑。
“嘲风殿下不招女弟子,一来是怕所有女弟子都迷上他,纠缠不清,还整日无心修仙;二来么,整个乞罗仙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其实嘲风殿下,只喜欢男人。”
这倒是让我很吃惊,转手给他脑袋一记。“骂我不是人是不是?什么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这么重要的八卦,居然留到现在!倒要我问了才说。
随嘲风走到迎客案,一行人给已在座的四位殿下鞠礼。
负屃今日穿的照旧是七色霓裳,想来平日里已经够隆重,所以不再刻意打扮。整个人仍是冷冰冰的,只淡淡颔首,也不因为是主人,就多说几句。
蒲牢的玄色袍子上装饰了银色花纹,以示隆重,面无表情地扫视一圈。
囚牛这回倒幻做人形了,只是眼如铜铃偏外凸,嘴成四方复大开,那模样看上去比牛还像牛。
我倒觉得他化人形有些多此一举。
然后是斜靠着狮子雪霰的狻猊。他今日的白袍子,上半幅镶了白色九尾狐毛,下半幅嵌满透明宝石,直如泪珠晶莹,一对脚仍是赤足,只脚踝处缀了圈水滴状蓝色宝石,与他披散肩头的莹蓝头发遥相呼应,益发衬得肌肤如雪。
他斜着眼慢慢扫视了一番,莹莹目光停留在我身上,抿嘴一笑。
“嘲风,你居然带了这丑阿小子当代表,莫非招摇山已经放弃了这场比赛?”
困……无趣过渡章节,明日有空改错字。
另:我恨周一。如果每个礼拜都从周二开始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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