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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MaMa ...

  •   1.

      海圆历1482年,夏洛特海贼团主船“MaMa圣歌号”儿童房内——
      许多十岁以下的孩子包围着一位身材高挑且丰腴、姿容昳丽的女士,并七嘴八舌、叽叽喳喳地说着什么。

      “妈妈!我要杀了克力架,他居然扯我头发!”
      日常的,我又和克力架吵架了。于是我嘟着脸挥刀向这位比我大两岁的哥哥,接着不出意料被妈妈单手拦下。
      也不责怪我在常人看来出格的行为,妈妈只是弯腰捞起我,笑着把我放到她的臂弯之中。

      “Mamamamama~”
      “人这一辈子都会有几百个想杀的人,再正常不过了!”
      “但是一家人要好好相处哦~”

      笑声很怪异,人也坏的非常坦诚,却又高大、美丽、强大且野心勃勃——
      “天生破坏者”“恶神”
      这就是我的妈妈,代表着人类极限的夏洛特·玲玲,我们夏洛特海贼团的船长和母亲。

      截止海圆历1520年“大事件”后我以自传的形式记下这一切为止,妈妈的悬赏金是43亿8800万贝利,是四皇中唯一的女性。
      截止至那一天,她有过43任丈夫,用完就扔。我们家一共有39个姐妹46个兄弟,都是妈妈生下的,是血缘亲人。

      我是夏洛特·布洛怀耶,夏洛特家族的第20个孩子,第9个女儿。
      一切开始改变的那年我和双胞胎姐姐布蕾5岁,大哥12岁,二哥10岁,妈妈才刚刚30岁。
      距离我们夏洛特家族的国家建立也还有3年。
      而原本,那也只是我和克力架打架、变强,和妈妈撒娇,然后一起在秘密基地里幻想以后我们一定会保护好弱小的同胞兄妹的一天。

      “好吧~既然妈妈都这样说了那我就不杀克力架哥哥了,哼哼哼~”
      “哼。”
      正当我像往常一样甜蜜的笑着回应着妈妈,并收获克力架嘴硬的冷哼声时,一句话改变了一切——
      “布蕾出事了。”

      夏洛特·布蕾,我的双胞胎姐姐,我最爱的人。

      妈妈有8米8的个头,趴在她粉色长发间的我低头然后看见了二哥卡塔库栗冲进房间。
      我第一次看见他用围巾半遮住了自己的面孔,我也第一次看到那个开朗、温柔的好哥哥面无表情的样子。说实话那很吓人,毕竟卡塔库栗哥哥是仅次于妈妈的小怪物,有着天生超乎寻常的力量。
      他的杀意几乎吓得房间里某几个笨蛋兄弟姐妹连窜带跳地逃到妈妈身后扯住她的裤脚,一边控制不住的发抖又一边好奇心旺盛地伸头去看哥哥。
      可我却主动从妈妈身上跳下了……

      杀意也好怪物也罢,我不在乎。我和卡塔库栗一样,我现在只想知道一件事——
      “谁干的?”
      我不知道布蕾是受伤了、死了又或是失踪了,但我和二哥一样,现在只想做一件事:
      “我要杀了他。”

      没有人可以伤害我们的家人然后全身而退,没有人可以挑衅夏洛特的威严。
      卡塔库栗面无表情的看着我,和他一样,我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在所有孩子里,我和卡塔库栗哥哥长得最像妈妈,所以同母异父的我们意外地比彼此的双胞胎姐妹、三胞胎兄弟都要更相似。
      抬着头,我在在他似曾相识的、血色一般暗红的双眼中看见有粉色越来越亮。

      那是我,那是妈妈。我有着妈妈发色一致的粉红双眸,比双眼更浅一些的淡粉卷发。
      那是夏洛特的颜色,粉色,粉色,美丽的粉色。
      我的颜色。

      只是一句话我的童年就结束了,在夏洛特的粉色里。

      2.

      “谁干的?布蕾,告诉我,谁干的!!”
      “卡塔库栗哥哥,这不是你的错。我不疼的,哥哥只用做好自己就可以了。”
      紫色头发的小女孩儿皮肤很白,她继承了妈妈橙粽色的眼睛、高挺的鼻梁。
      穿着白色的新连衣裙的布蕾就这么半死不活的躺在担架上,一道深可见骨的疤痕斜着贯穿了她的整张脸。

      说实在,小时候的我们长得其实挺像的。我和布蕾的面孔是相似的,大眼睛、高鼻梁、白皮肤……可我们给人的感觉又完全不同。
      因为我们的发色、肤质、眼神毫无相似之处,无法让人第一时间将我们联系在一起——
      我的双胞胎姐姐布蕾,她真的是一个再好不过的人了。

      即使她的鼻子上天生有着红色的胎记;发质干枯像树枝一样;皮肤苍白的令人感到害怕……
      但她真的天真可爱又温柔,即使在我们这样的家庭里她仍然善良到有些软弱。
      虽然是双胞胎,但我们是完全不一样的人。哪怕在这种时刻,她的第一反应仍然是先安慰我们。

      明明是个一点疼都受不了的娇气包,明明泪水已经挤满了她的眼眶。
      明明毁容已经是无法避免的事了,那些暗红的血液却仍然一刻不停的向下流着,浸透了衣领周围那一圈粉红的玫瑰花。
      明明受伤的是自己,在这种时候布蕾姐姐这个笨蛋仍然不希望愧疚之类的情绪使我们感到痛苦……

      “啊……布蕾,你真的好笨啊。”
      布蕾大概更像我们那个从没见过面的爸爸吧?柔软又温暖,像是易碎品。而我和卡塔库栗哥哥更像妈妈——
      明明受伤的是我最爱的姐姐,我却没有为她的痛苦感到一丝一毫的悲伤。

      愤怒,我只是愤怒并且在红色的怒火里越发的冷静。

      “所以,为什么呢?”
      无法控制住的喃喃自语着,我抬头看向了10岁的二哥卡塔库栗。他被围巾遮挡住的脸上有一条横贯嘴巴的伤口,像裂痕,却也十分的眼熟。
      就和布蕾脸上的那倒疤痕一样。
      “啊……我知道了。是那些小混混干的,为了报复卡塔库栗。”

      卡塔库栗喜欢吃甜甜圈,为了一口吃下一整个甜甜圈撑破了嘴巴,留下了脸颊两侧巨大的裂痕。
      虽然总是有人嘲笑他因为混血无法收进嘴里的尖牙、暗红的双眼,以及嘴巴两侧可怖的裂缝,但卡塔库栗是仅次于妈妈的小怪物。
      他和我一样从小就有着可怕的力量,于是我们我行我素的揍飞每一个嘲笑的人。

      “布蕾,你绝对是世界第一笨蛋。”
      语气冷漠,我的双手握紧又松开。我已经知道了,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那群小混混划伤布蕾的脸是为了报复卡塔库栗,布蕾知道并试图隐瞒、安慰卡塔库栗。
      但卡塔库栗……我扭头看向了卡塔库栗嘴巴上那一圈崭新的黑白围巾。

      他知道的。

      “MaMa。”
      回过头去,我看着座位上的妈妈阴沉着脸叫了医生,然后忍不住的问出了口:
      “所以为什么会这样?”
      为什么我们会被报复?
      明明是他们自顾自凑上来嘲笑的;明明我们也只是揍飞了他们;明明是我们好心的放过了他们……

      “Mamamamama……因为你只是揍飞了他们啊~”
      “这里可是伟大航路!!”
      这里是伟大航路,在这个百分之九十以上是海洋的世界,这里也仍然是最危险、变幻莫测的海域。

      龙卷风、地震、火山喷发……
      天龙人、海贼、贵族……
      天灾人祸只是这个世界每时每刻都在发生的日常。

      这里是伟大航路后半段“新世界”的罗顿港口,我和布蕾出生的地方。因为同时期未满十岁的小孩太多了,妈妈的主船已经好几年没有转移过位置了。
      大概是这些让渣滓们误以为夏洛特海贼团贪恋于安宁了吧?大概是虚假的温柔和宁静让我们遇上了蠢货吧?
      不然怎么会什么阿猫阿狗都敢来触犯夏洛特海贼团呢?

      “Mamamamama~”
      “卡塔库栗,布洛怀耶,一天应该够了吧?”
      妈妈又笑了,笑容张扬又艳丽,笑声却神经质、高亢——让人幻视地狱夺取灵魂的恶鬼。
      我好久没看见妈妈笑的那么灿烂了,上一次,大概是我为了给MaMa留下孩子以外的印象拉着克力架“大闹一番”吧。

      妈妈在兴奋,这代表着有人要遭殃了。
      伤害布蕾的人真的是蠢到极致的普通混混也好,是其他海贼团蠢蠢欲动试探我们的黑手也罢……
      夏洛特海贼团该回到大海了。
      而我们,我和卡塔库栗,为了我们的布蕾走上了那条熟悉的街道。

      过去的五年我们在这里长大,在街上奔跑,有时也会和那些普通的小朋友一起捉迷藏。
      我们有一天的时间来解决这些毛茸茸的小问题,明天,我们将扬帆起航——

      “啊啊啊啊啊!!!”
      “救命!!!啊啊啊啊!!”
      我和卡塔库栗在杀人,即使我们还是小孩这一切也很轻松。就像妈妈一样,就像妈妈说的一样。
      这里是世界政府无法掌控的“新世界”,我们是这里王者的海贼团之一。我们该做的,从最开始就不只是揍飞敌人。

      我们是海贼——夏洛特海贼团。

      “布洛,布洛怀耶!放过我,拜托了!!还记得吗,我送给你过甜点!对,对,我记得送过你一个甜甜圈!!!”
      “啊啊啊啊啊啊!!救命!!!有没有人救救我啊!!”

      “去死吧!去死吧!为什么你们不去死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救命!!”
      “啊啊啊……啊啊……”

      “。”

      这是我第一次杀人,我很清楚的记得那个男人虽然是个混混却也很喜欢小孩。他会给我们买糖,但那群人决定报复我们时他选择了那边。
      其实在此之前,哪怕知道我们是海贼我也并没有什么实感。虽然总是和那群混混吵架、打架,但我以为我们都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我曾天真的认为就这样一直默契的维持下去就好。

      但这个世界,这片大海的运行规律并不是这样的——这片大海没有绝对有效的规则,只有凭借着力量一时的震慑。
      不管这些会不会真的是出自本心来报复,还是被其他海贼团的人挑唆……无论这些人是否真的该死……
      没关系的,不重要。
      先背叛的人会获利,实力强的人会战胜到最后。

      我想活下去,我想保护着兄弟姐妹们活下去,所以我会成为海贼;我会杀人……
      就像Mama一样。
      就像MaMa一样,这就是这片大海给我最初的印象:
      如果不杀人就会被人杀死,那是血液与脑浆混合起的令人作呕的粉色——

      夏洛特的粉色。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MaM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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