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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6、突遇意外 ...
沐浴吗?一……一起?
这几个词明明分开看都没什么问题,但是放在同一处,再加上被灌输了诸多外来思维后,楚雁离很难不想歪。
蓝澈见楚雁离傻愣在原地,便伸手在他视野前挥了挥,有些担心的问道:“怎么了?你是不是还有事情要做?如果是的话,你就去忙,我先沐浴就好。”说完便准备拿上衣物去浴房。
有天大的事也给我往后排!楚雁离心道,这种好事可不是每天都能碰上的,他一把拽住蓝澈道:“一起一起!你等我!”
不就是洗个澡吗?至于这么兴奋?蓝澈有些没太看懂楚雁离现在的行为,整个人仿佛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又想笑又硬憋着,还不会是今天和风知还他们过手的时候,打到脑子了吧?
二人带着衣物去了浴房,此地是独设给蓝澈的沐浴场所,旁人最多只能是在房间里浴桶泡一泡,而浴房则是一间被温泉覆盖的水池,一进门便被蒸腾的热流扑了满面。
这待遇,还是真不是一般人能有的,楚雁离第一次见到这么大的私人浴所,这说白了也就是个洗澡的地儿,至于弄得这么奢华吗?
蓝澈刚准备宽衣解带,就想起来楚雁离有伤在身,换衣服肯定多有不便,于是他走了过来轻声问道:“要不要我帮你,一只手不太脱衣服吧?”
要要要!楚雁离想说的话都化为了频频恳首,那迫切的模样惹得蓝澈一阵笑,他轻轻将楚雁离的外衣解开,而后一件一件正叠好挂在一旁更衣的屏风上,许是怕楚雁离等的着急,蓝澈的动作很快,但是衣着渐少后,他突然感觉到了一丝不对。
这动作,怎么突然变的尴尬起来了?
他看着楚雁离竟然不知道手要放在哪里才合适,原本轻车熟路的动作此时变得格外艰难,楚雁离看着蓝澈那窘迫的模样,不由得心里发笑,看来他与自己一样,以这种方式直视对方,都会有些不适。
这时候,不归花楼里学到的知识便到了应用的场合,这会若是蓝澈觉得羞,那自己就得主动,他一把擒住蓝澈的手,脸缓缓逼近,沉声道:“怎么不继续了?是这衣绳栓的太紧了吗?”
“不……不是!”蓝澈赶忙摇头,他慌乱的别过头,故作冷静的说道:“这剩下的你自己来吧,我……我也去宽衣。”
“不是庭宣君自己要求帮我的吗?可不兴出尔反尔啊。”楚雁离假装不满,看着蓝澈为难,而后又摆出一副通情达理的样子,“算了算了,我自己来。”
说完便用负伤的右手去解,期间,他刻意加大了动作,然后捂着肩膀连声喊疼,眼角甚至能挤出几滴虚假的眼泪,蓝澈一看这情况,赶忙探查一二,虽然表皮上看不出什么,但楚雁离一直喊疼他也只能当做是牵动了伤口所致。
“还……还是我来吧!”蓝澈只能尽可能别过头去操作,这欲擒故纵的拉扯果然奏效,楚雁离心道,蓝澈在完成之后,将一旁放置在架子上的布巾替他在腰间绑好,脸早已红的发紫,他已经尽可能的不去关注某些重点,但还是给自己弄的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孩子。
接下来,便是到了楚雁离最为开心的时段,没什么比看蓝澈更衣要更让他期待了,对于自己,蓝澈倒是大大方方,二话不说就褪的只剩一层薄衣,若隐若现之姿让楚雁离完全移不开眼。
正当他准备将最后一层里衣去下之时,他侧目回望了楚雁离一眼,发觉他竟这样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看,气氛瞬间变得更加微妙了起来,“淮洲,你能不能把头转过去,这样看着我,感觉哪里怪怪的。”
“如遇对方羞涩,莫要退避,越是躲便越是追。”姽婳的教诲在楚雁离的耳畔响起,他凑到蓝澈身后轻声道:“我们既是道侣,又有什么看不得的?”
“况且,庭宣君忘了吗?我是替你换过衣服的。”
说到这里,蓝澈便羞愤难当,“你……你还说你当日没占我便宜,骗子!”他扯着衣领推搡着楚雁离,“你先去洗,我换完再来。”
呀,真是意外的可爱呢,楚雁离心道,他回忆着姽婳说的话。如若遇到拒绝,那就做泼皮耍无赖,继而他坚定的摇摇头道:“不要,我就要在这里看。”
“你走!”蓝澈继续推着楚雁离的身子,想要拉开距离,楚雁离见状,伸手将他的腰身一环,鬼魅一笑:“既如此,那便不换了!”话音刚落,他就后仰着向池中倒去。
泼天的水花飞溅而起,蓝澈完全没有做好准备,口腔鼻道内瞬间被水覆满,他挣扎着站起身,猛烈的咳嗽了起来,似是用力过猛,泪水从微红的双眼中夺眶而出,衣衫被水浸润之后略显透明,紧密的贴合在他的身躯之上,香肩半露,发丝微湿,看着诱人的很。
“咳咳……淮洲你干什么,这衣服都湿了。”
楚雁离看着眼前的人,逐渐双瞳失神,他怎么也没想到,蓝澈入浴后的样子竟然如此赏心悦目,他轻轻吻了吻蓝澈的耳垂淡声道:“湿了怕什么,等下我替你吹干。”
“哎呀,淮洲,你今天到底怎么了?反常的好厉害。”蓝澈依旧不明所以的很,但是他没有抗拒,任由楚雁离亲吻。
“我今天让人欺负了,又不能打回去,这找庭宣君要点安慰不过分吧?”楚雁离理直气壮的说道,他心中琢磨了半天要不要继续,今天的氛围营造的不错,若是再努努力,应该可以达成目的,但他看着这一池子水,又陷入了深思。
他并没有从将离的话本上学到在水里的经验,姽婳自然也不会想到有这种突发情况,所以面对没有教导过的部分,楚雁离不太敢轻易试探,所以他将这次当做了一次尝试,反正看到了自己想看的,总是不亏。
“啧,什么毛病,怎么他们犯错你次次都找我清算?”蓝澈撇嘴道。
“那没办法,庭宣君总不会想我一会杀到他们府邸去讨要说法吧?”楚雁离笑道,“更何况,他们也给不了我想要的补偿。”
“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庭宣君。”
咦?原来情话说起来这么容易吗?楚雁离惊觉,这话他根本没有思考过,属于即兴而为,尤其此言一语双关,半玩笑半认真,既表明了自己的心中所想,又不会让蓝澈觉得太突兀。
这算是学到了吗?
而他怀中的蓝澈就没有这么淡定了,这话越听越有歧义,万一真像自己想的那样,岂不是要出事?他一把捂住楚雁离的嘴,满面羞红将他再次推开,“别闹,好好洗澡行不行?”
“行,怎么不行。”楚雁离达到了试探的目的,自然也不会揪着蓝澈不放,从旁边取了布巾来想替蓝澈擦背。
毕竟是洗澡,蓝澈总是穿着衣服也觉得不妥,反正池水泛白什么都看不到,他便也无所顾忌的将湿透的衣服脱下放到了池边,由着楚雁离随便招待,被水泡过的肌肤白皙透亮,楚雁离越看越爱的不行,低头就在那后颈上啃咬了一口。
“啊!”蓝澈吃痛,想要甩开楚雁离,“好疼!”
“别躲,我留个标记。”楚雁离闻声便松开嘴,这一口咬的不轻,齿痕淤紫,显然是用足了力道,蓝澈挑肩回望,满脸不解道:“标记?你是野犬吗?还要留标记?”
“你说呢?”楚雁离不怀好意的笑道,这话算是一语中的,正是楚雁离心中所想,“我就是野犬,所以才要在庭宣君身上好好标记,免得一个不小心,被人惦记。”
这还是他认识的楚雁离吗?蓝澈越来越看不明白,明明之前都只是撒撒娇或是委屈的抱怨两句,怎么今天突然感觉像是换了个人一样,难不成是在十四街的时候被人夺舍了?
现在的楚雁离简直让他难以抵挡,似乎一夜之间从一个少年成长为一个成熟男人,张嘴就来的情话愈说愈深意,像是在暗示自己什么一样,尤其是刚才这句,蓝澈便是再迟钝也是能听出这里面的含义的,他抚了抚脖颈而后轻声道:“下次下口轻点,真的很疼。”
下次?这是默许了自己的行为吗?楚雁离惊喜,今天学的几乎全用上了,看来这趟十四街去的真值啊!
但他的见好就收,若是再撩拨下去,恐怕蓝澈会反感了,姽婳强调过,思想的渗透很是重要,言语中若经常出现这种隐晦的用词,时间一长蓝澈也就会习惯了,到时候便更难拒绝。
等明日,他就去把将离的书都看一遍,每一个细节都不会放过!
二人在浴房中清洁完毕后,便准备出去,只不过这次楚雁离是让蓝澈先行出浴,他则在池中又泡了一阵才起身,虽然有布巾遮着,但终归还是有些瞩目,他总不能就这样堂而皇之的暴露自己的目的吧?
等回到房间后,二人都有些困顿,在折将狱的虽然不艰苦,但是比起未央庭还是差了许多,所以休息的也不怎么好,蓝澈一直还惦记着楚雁离的手,非按着他上完了药才让他上床。
烛火一息,万籁俱寂,许是因为有蓝澈在身边,再加上刚才的戏情耗费了诸多脑力,楚雁离根本来不及胡思乱想就直接睡了过去,而蓝澈则在黑暗中静静的凝视着他,久久不肯合眼。
在不归花楼时,楚雁离那些话,让他现在回想起来都感动不已,今日楚雁离的话中话,他是听的明白的,可是自己确实没有做好准备,完全不知道要如何回应。
真的要把自己交出去吗?蓝澈心道。
若论现情来说,绝对是不合时宜,但为什么心里会有一丝渴求呢?渴求楚雁离可以更进一步的向自己靠近,渴求他能再一次的打破自己的底线。
作为天尊,他应该有这样的想法吗?
蓝澈没有答案,这种只存在于常人的欲念,他一向觉得很是奢侈,神庭五尊,生来便是为了这芸芸众生,上苍允许他博爱但是没有告知面对己身的欲望是否也是人之常情。
白玉京和夜观澜就是很好的例子,二人相伴多年,根本无需旁人言说都可以看的出他们情投意合,但即便如此,二人也从未在明面上公开他们的关系,这仿佛是一层窗户纸,只要它还在,那一切就都不会改变。
两人又身份登对,所以质疑的声音也少了很多,而自己,不光将这层窗户纸捅了稀碎,还将整个窗户都拆了个干净,换做他人立场来看,自己确实自私至极。
他打破了平衡,这便是原罪。
所以,对于楚雁离进一步的要求,蓝澈实在不知道要怎么回应。
他不敢在这个节骨眼上再闹出什么大动作了,如果真的同楚雁离发生了什么,那他的身上便会烙下一个无法抹去的标记——蓝澈,永远都是楚雁离的人。
于私心来说,他是喜悦的,但是于情势来说,他是担忧的。
这种事情只要被捕捉,一定又会掀起轩然大波,那他和楚雁离恐怕很难走到最后,蓝澈犹豫再三还是决定暂时推避,哪怕是装傻充愣,也得想办法熬过这段时间。
“委屈你了。”蓝澈对着沉睡的楚雁离悄声说道。
“庭宣君……”昏睡中的楚雁离自顾自的说起了梦话,显然在梦海之中,他得偿所愿。
“我在。”蓝澈将头埋进楚雁离的胸膛,静静的闭上眼睛,这得来不易的短暂安逸,也足以慰藉他的内心。
二人都没有与人合床共睡的习惯,但却在安眠之时十指相缠,长夜沉沦,梦转三叠,纵有千般思忧,也在这缭绕的情意中烟消云散。
这种看似的稳定的日子,又勉强支撑了一段时间,期间楚雁离依照蓝澈的吩咐避开人群向商丘传递着消息,不过荧惑魔宫却一直没给他什么回复,像是并不在意一般。
这一点楚雁离倒是无所谓,反正只要自己按照要求办事,楚莫辞就会平安,现在最让他头疼的,是另一件事。
自从与风知还他们起了冲突后,二人突然像是开窍一样,不再与他过不去,反倒是将重点转移到了蓝澈身上,恰逢枢纽成立之际,各庭都诸事繁忙,蓝澈更是连坐下喝杯茶的时间都没有,每日都泡在华音庭与白玉京商议,因为涉及机密,楚雁离也不好跟过去,全程都是由风知还陪着。
楚雁离虽想发火找茬,但是好像又没有什么合适的理由,所以只能一直按捺着性子等蓝澈忙完回来,虽然无论多晚,蓝澈都会陪他一起睡,但楚雁离却总觉得,二人相处的时间不够多,他的计划也一直搁置着未能再向前推进。
两界的关系在这一段时间较为平稳,没有什么太多的矛盾冲突,之前的陷害一事也迟迟没了下文。
这些日子,楚雁离总是没有机会与蓝澈相见,虽然每天定时定点膳房都会给他送来爱吃的菜色,但蓝澈不在身边,他食不知味。
他总有意无意听到未央庭内的传闻,说蓝澈无论是外出游巡还是春山宴客,身旁不是风知还就是陆竹笙,显然是对楚雁离失去了兴趣,故意怠慢。
起初楚雁离不以为然,认为这只是些好事之人的闲言碎语,只要自己不去理会很快也就会消停,但风向却从这里开始了偏移,人们非但没有停止这样的言论,反倒是在见到楚雁离后当面嘲讽,话语尖酸刻薄,好几次逼得楚雁离只能拳脚相向。
时间一长,楚雁离的心魔总会在午夜梦回之时频繁出现,他经常夜半惊觉而起,心跳紊乱到无妨自控,每当这时,他就会抱住一旁的蓝澈,用他身上散发的香意让自己的情绪稳定下来,但这样的方式并不奏效,心魔侵扰的情况非但没有缓解,反而更加严重,即便用了多次言灵咒控制,但楚雁离还是经常从睡梦中哭醒。
越来越糟糕的状态让楚雁离感觉一定要做点什么转移注意力才行,所以趁着无事,便去膳房研究梅花糕的做法,立即八个时辰的尝试之后,楚雁离终于尝到了他意想中的味道,他小心翼翼的将糕点装盒之后,便去寻蓝澈,他听闻蓝澈今日从鸿蒙大殿出来后闷闷不乐,似乎又是因为自己的事情,这个时候当然是吃点甜的最能让人心情愉悦。
但当他兴奋的想与蓝澈分享这得来不易的成功之时,迎面便撞上了风知还拥蓝澈入怀的场面。
更让他意想不到的是,风知还当着他的面吻了蓝澈,那一瞬,楚雁离感觉自己的心都要碎裂了,所有的信任这样暧昧的场面面前荡然无存,蓝澈似乎想解释些什么,但是极度不安在此刻彻底爆发,他听不进去也不想听,尤其是蓝澈护着风知还的模样,让他如坠冰窟。
他扔下自己辛辛苦苦制作的梅花糕头也不回的离开,既然所有人都看好蓝澈和风知还,自己干什么还留在这里做什么?
蓝澈明明答应过会与别人保持距离,为什么又出尔反尔?
难道真的是因为他对自己腻味了吗?这些日子早出晚归不见人影,是真的忙,还是敷衍应付?
所有的疑心在这一刻全部冲涌到了脑海,心底里心魔的呼唤也逐渐将他身旁的喧闹淡化,声声催促着他赶快放下蓝澈这个麻烦,乱如麻的思绪让他在白夜城中迷失了方向,他突然有种流落在外无家可归的感觉。
怒气膨胀到极致之后,便是无限的忧伤,楚雁离整个人的心脏像是被人挖去了一般,他如同游尸一般在街道上漫无目的的回荡,走着走着,他的眼泪便大颗大颗的眼角滑落。
他固然知道这样冲着蓝澈发脾气不好,但是他怎么都说服不了自己,尤其是在这流言蜚语满天飞的情况下,他会担心蓝澈是否移情别恋。
这一刻,他恨不得现在就冲去杀了风知还解气。
“嚯,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呢?”楚雁离正值烦闷之际,一个轻灵的女声引起的了他的注意,来人正是出门游玩的叶冰清,整个神庭都乱的鸡飞狗跳,唯有她所在的云梦庭不受影响。
“阿姊……”楚雁离一见叶冰清就有点绷不住了,低着头拉着他的手臂,硬是说不出来一句话。
“哎呦,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了?”叶冰清捏着楚雁离的脸,感受到了他面颊上的湿润,便柔声安慰了起来,楚雁离磕磕绊绊的将事情叙述了一次,叶冰清听完便拉着他找了家最近的茶室落座,点了几道点心后便开始了劝解。
“就是因为看到了这些,所以你就对庭宣大发雷霆吗?”
“阿姊,我害怕,我真的害怕。”楚雁离委屈到了极致,这些天蓝澈和他在一起的时间用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若是从前都是如此,他倒也不会这么敏感,可现在神庭内的人越说越夸张,他被这种从天而降的恶意弄的十分疲惫,虽说日日与蓝澈睡在一起,但却没有了任何亲近的举动,连每日的落剑坪习剑都在不知不觉中搁置了。
看着蓝澈每日回来后满脸的倦意,楚雁离也不好硬拉着他说话,但第二天一起来,蓝澈又已经出了门,这种逐渐走向平静的生活对他来说是一种折磨,他明明还没有轰轰烈烈的爱,就要学着收敛,学着忍让。
今日目睹了风知还的行为,楚雁离觉得自己遭到了背叛,他拉着叶冰清,沙哑的问道:“庭宣君为什么那么护着风知还,他从前不会的,他都会站在我这边。”
“是不是他嫌我烦,嫌我无能,嫌我什么都帮不了他,所以他才会在我看不见的时候去和风知还幽会?”
“那些他不在我身边的时候,他们又在做什么?是同陆竹笙一起喝茶,还是与风知还谈笑风生,亦或者他们……”楚雁离滔滔不绝的说着那些受心魔影响后的猜想,话语也越来越极端,他深知开始怀疑,蓝澈是不是背着他与二人发生过什么。
啪的一声,楚雁离的脸就挨了叶冰清一巴掌,但见叶冰清一脸严肃沉声道:“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庭宣是那样的人吗?”
“我不许你这么说庭宣。”
“楚雁离,你脑子是让浆糊蒙住了吗?这样的话怎么能从你的嘴里说出来?庭宣的为人大家有目共睹,他若想与风知还和陆竹笙有点什么,何须等到现在?”
“风知还和庭宣是过命的交情,有关心的举动也是正常之为,早在你没来之前,他们就是如此,至于今天那一吻的事情多半也是风知还故意做给你看,以示报复,你们两个梁子又不是今天才结下的,他的行为能代表庭宣的心意吗?”
“况且,你给庭宣解释的机会了吗?犯人尚且还有辩白的机会,庭宣是你的枕边人,你居然连一个让他说明情况的机会都不给,然后一个人出走胡思乱想。”
“有这时间,为什么不能坐下来好好谈一谈讲话说开?就是你这种性子,才会轻易被舆论裹挟,你去十四街的事情,庭宣可曾怀疑过你?他只会一味的信你只是去喝酒,若是真的追究起来,你楚淮洲做的事情,难道不比他荒唐吗?”
叶冰清的一番话,让原本还百般委屈的楚雁离怔在了当场,他突然意识到,蓝澈似乎从来没质问过他,也没有怀疑过他,十四街的事情,蓝澈只是淡淡的一语带过,往后都没有再提,若真的无理取闹起来,蓝澈完全可以当场发飙,然后指责自己不检点,从而将自己赶出未央庭。
但是,蓝澈没有。
他回想着刚才蓝澈那迫切想要说什么的样子,心里突然开始自责,他不但剥夺了蓝澈的辩驳的机会,还给他扣上了一个朝秦暮楚的名头。
自己这样的行为,和那帮整天想方设法逼着蓝澈退位的人,有什么分别?
“对不起……”楚雁离因为羞愧而低下了头,认错的话张口就来,叶冰清看他状态逐渐在恢复,话语便也平和了下来,“好了,我也不是怪你,是心疼,心疼你们两个总是因为各种事端而产生误会。”
“淮洲啊,别那么自卑,庭宣的心里,从来都只有一个你啊。”
“我……我去向庭宣君道歉,是我做的不对。”楚雁离低头看着眼前的点心有些后悔,他不应该当着蓝澈的面摔了那盒梅花糕,若是蓝澈看到里面的东西,以他的性格,一定会把所有的错误都归结到自己身上,然后变本加厉的处罚自己。
“阿姊,我想……”
“想什么想,要去就赶紧去,再不快点,你媳妇就真的让人拐跑啦~”叶冰清玩笑道,楚雁离将桌上的茶水一饮而尽,脸上渐渐恢复了笑容,他在同叶冰清打了个招呼之后,便匆匆向着神庭的方向赶去。
路上,楚雁离那颗不安的心终于吞回了肚子,他的心里除了想向蓝澈道歉外,还在琢磨另一件事,那就是他体内心魔的异常。
若是没有心魔的加持,楚雁离万万不可能燥怒到这种程度,连夜的噩梦让他精神力被大大的削弱,所以只要有一丝的风吹草动,他就难受的要死要活。
自从上次从魔宗回来,他的这种状况就变得越来越频繁,像是被什么东西催化了一样,越来越多繁乱的假象开始在他的脑海中出现,他不得不承认,今日之事,也是他脑补过度的产物。
得花点时间研究研究这心魔怎么突然暴动的如此厉害,他看将离一切都照常如初,似乎只有自己受到了影响,但是问题的根源,又是在哪里呢?
他边琢磨边行路,不一会就回到了未央庭,一进门,他就开始呼唤蓝澈的名字,“庭宣君,你在不在?”
无人回应,院落之中并没有看到他的痕迹,蓝澈……出去了吗?楚雁离不死心的前后绕跑着,但是确实如他所想,蓝澈并不在院落之内,他又绕着未央庭一一去寻,结果也是无功而返。
去哪里了?楚雁离有点猜不到答案,是一个人躲起来了?还是去找别人诉苦了?难不成又是去找风知还了吗?
他的思维刚刚向这里偏向了一点,楚雁离就抬手给了自己一个巴掌,叶冰清说了,这都是自己的猜测,根本没有真凭实据,正当他困惑之时,白玉京带着拟好的文书来找蓝澈签字,此刻正在大殿中来回踱走,楚雁离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飞快的走过去向着白玉京问道:“玉京,你有没有看到庭宣君?”
“他不在!”白玉京说话的语调明显不那么友善,显然也是收到了风声,楚雁离自知理亏,所以只能软磨硬泡道:“我和庭宣君之间有误会,我得去找他说清楚。”
“误会?你现在觉得是个误会了?凭什么你说误会就是误会,之前不是在门口说要走吗?”
“那你还等着做什么,赶快像个缩头乌龟一样滚回魔宗啊,还纠缠我兄长干嘛?”
这一听就是气话,楚雁离贯是知道白玉京的个性的,就算是好好一句话,他也不是好好说,便是这会跪下给白玉京磕头,恐怕他也不是原谅自己,他恍然想起白玉京刚到大殿时的表情,面色焦灼,时而踱步搓手,显然他同自己一样吗,并不知道蓝澈的下落:“你也不知道他去哪里是不是?”
“我去找他。”
“啧,就会添乱。”白玉京没好气的说道,“等你去找,黄花菜都凉了!”看在楚雁离也担心蓝澈的份儿上,白玉京勉强放下了偏见,他冷哼一声道:“统御军已经去寻了,整个神庭都看不到他的踪影,只能扩大范围,搜一下白夜城。”
“兄长真是的,去哪里也不和我说一声,干嘛为了你这个家伙躲起来不见人。”
“喂,楚雁离,我警告你,你最好等兄长回来好好跪着道歉,不然我一定会打断你的腿。”
楚雁离点点头,统御军毕竟人多,而且比自己更加了解神域,所以只要静等一阵,便应该能收到消息,他重新坐回到了院落中,看着那空空的房间,心中怅然若失。
他可能早就离不开蓝澈了。
在白夜城游荡的时候,他感觉自己的灵魂都像是被人抽空了一样,整个世界也没了色彩,除了灰白便是灰白,只有站在蓝澈曾经出现的过得地方,他才能感觉自己并不是孤身一人。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若是再冷静一点,听蓝澈把话讲完,事情肯定不会闹成现在这个样子。
解决心魔的问题刻不容缓,绝不能再让藏在心底那个偏执的自己成为主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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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公告
正文已经完结,前传正在更新!【不影响全文食用,只是做了剧情补充】番外不定期掉落,想看可以留言踢,本文为梦间一方系列之一,本文部分伏笔不会挖,会在其他故事中一一解开。
……(全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