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面总裁》Swire

38、草间弥生的南瓜

　　交警们齐齐掉下巴，金清和拽拽上车，让项若开车走人。

　　重新开车后，项若却没提速：“忘了你喝了酒，吹风会头痛。”

　　金清和说：“你开，没喝多少。”

　　项若没理他。

　　金清和叹了口气，说：“你跟我一起，真的开心吗？不用那么小心照顾我。”

　　项若：“没有的事，遇到你是我最大的快乐。”

　　金清和凑到项若耳畔，项若转身过去，吻住了金清和。

　　早上，狗在大厅汪汪叫。

　　因为两人昨晚都没空在外面找地方给它做窝，又怕它迷路，索性就带进来，反正会有人定期打扫。

　　金清和下床，从储物室里拿了纯净水，倒在碗里，拿给狗喝，自言自语：“抱歉，昨晚把你也当play的一部分了。”

　　狗完全没意识到住在这里两个男人的变态属性，摇了摇尾巴，旺了一声，欢快地开始喝水。

　　金清和又去拿了一袋大包的低盐牛肉干，倒在一个大碟子里，才回了卧室。

　　卧室里没有开窗帘，还很黑，金清和凭借记忆回到自己那侧床，位置却被占了。

　　项若整个人抱着金清和的枕头，似乎又睡着了。

　　金清和就从项若原来那侧上床，从项若身后抱住他。

　　项若宽敞的胸膛还火热着，黑暗里金清和能看到他脸上残留的一条带子的红痕。

　　金清和摸了摸项若的头发，项若回身，头靠在金清和的锁骨上。

　　项若声音沙哑低沉：“几点了？”

　　金清和说：“没看。你感冒了？”

　　项若：“嗓子疼。”

　　金清和说：“我给你调枇杷露。”

　　项若说：“不用，直接吃药。”

　　两人白天都会有点贤者时间，金清和给项若拿了药，简单吃了早饭，就在阳台晒太阳，看书。

　　金清和在看一本杂志，里面报道华盛顿潮汐湖的樱花节。

　　不久项若把手搭在金清和肩膀上，一起看。

　　金清和问：“你去过吗，一定去过吧。”

　　项若说：“比富士山的好看一些。”

　　金清和说：“中国人都不喜欢日本。”

　　项若：“不是这种意思，咳咳。”

　　金清和说：“你少说话，要么打游戏？上官世上次留了一箱新游戏。”

　　项若道：“附近有便利店吗，套子用完了。”

　　金清和说：“今晚我们肯定用不上。”

　　项若言简意赅说：“去买。”

　　“好好好。”金清和不想项若说那么多话，说什么都同意。

　　金清和拿出手机地图搜索，附近有个便利店，就上楼拿衣服，给项若换上。

　　他们要出门了，本来在睡觉的小狗却眼巴巴地看着他们，很期待一起出门。

　　金清和打趣说：“果然不能养狗，要有一颗责任心。”

　　项若道：“怎么带出门？”

　　金清和打趣说：“项圈和绳子不是现成的么。”

　　项若又咳嗽起来，这次咳得脸都红了。

　　金清和不逗他了，去拿了装备，一手牵着狗，一手牵着项若，人生赢家般出门。

　　阳光很好，两人走在路上，有一句没一句的聊天。

　　不巧，地图是错的，那个200米不到的便利店还没开业。

　　金清和说：“附近的人都不需要自己购物。”

　　项若说：“我以前喜欢慢跑，偶尔去便利店里，看看公司的新商品受不受欢迎。”

　　中华集团有个子公司，卖冰淇淋、巧克力、饼干、汽水之类的。

　　虽然比不上常年霸榜的玛仕、费列罗、韩国好丽友等巨头，不过在产品战略部署上推陈出新，每个品类都很受欢迎，细水长流地，年底的利润也吓人一跳，所以项若始终很关注。

　　金清和说：“这样的日子不会孤独吗？”

　　项若：“有一点，不过都过去了。”

　　金清和与项若十指紧扣。

　　两人就像寻常夫妇早起，一起散步，遛狗，在附近绕了好几圈，确定只有走到住宅区外，才有商业地带。

　　好不容易找到一台小的自动售货机，里面几乎售空了，只有橙汁，而且显示存货只有一罐。

　　金清和扫码支付，一罐橙汁掉出来，标签也迅速显示售空。

　　项若挑眉。

　　金清和失笑，开了橙汁，先给项若喝。

　　项若：“我不是小孩，不喝。”

　　金清和说：“我是，我把喜欢的东西分给你。”

　　项若喝了几口，递给金清和。

　　两人就这样肉麻地分完一罐，愉快地回去休息。

　　下周再来的时候，便利店依旧还没营业，附近原来的售货机却已经被一台新的取代，里面卖的全是项若家的商品。

　　有几个抱着滑板的小孩围着售货机，指指点点里面各种冰淇淋巧克力，买了一大堆抱回家。

　　金清和说：“有时候我很想知道你的商业头脑从哪里得来的。”

　　项若说：“只是有时候么？”

　　金清和莞尔：“一直。”

　　项若说：“彼此彼此。”

　　后来，等便利店开业的时候，生意已经被售货机抢走大半。

　　再后来，这种售货机在各种豪宅区遍地开花，甚至成了打卡点，金清和也是很佩服，特地买了黄金，请艺术家打造了一个类似手指的艺术品送给项若。

　　项若说：“这是什么？”

　　金清和：“代表着我对你点石成金的惊讶。”

　　项若说：“你不如送我草间弥生的作品。”

　　金清和要去日本，因为是宅男比较多的公司，“想听初音未来演唱会”的愿望取得压倒性胜利，

　　初音未来是个大ip，日本并不遥远，为了表达诚意，金清和飞了一趟日本东京，也考察日本的市场环境。

　　未来日本、韩国、东南亚，都是金清和将Qcar推向世界的目标市场。

　　项若：“真的有人喜欢虚拟人。”

　　金清和：“你要不要看我们公司的聊天记录，我听了许多员工的疯狂语录。”

　　其中不乏“我要和初音未来结婚”、“初音未来是我老婆”等等言论。

　　所以那天开会，在狂热推销虚拟人的公司副总，也显得正常起来，从赚钱的角度上说，颇为吸引眼球。

　　项若说：“什么时候能回来？”

　　金清和道：“要么你来找我过个周末，飞东京并不远。”

　　项若说：“忙。”

　　金清和：“那你记得想我。”

　　项若说：“当然，倒是你不要被虚拟人物吸引了。”

　　日本动画、漫画、轻小说插画产业发达，大量人对里面的角色产生恋爱感觉，甚至和虚拟人物结婚。

　　金清和说：“你在说冷笑话吗？”

　　项若：“你应该客气地笑一笑。”

　　金清和说：“笑不出来，哎，有人找我工作了，我会记得给你带草间弥生的南瓜。”

　　项若在电话里亲了金清和一下。

　　金清和隔着屏幕摩挲一下他的脸，才挂了电话。

　　金清和转头，贺金拿了几分文件给他签：“霸总，又在煲电话粥。”

　　金清和冷漠地说：“不关你事。”

　　贺金说：“不要这么过河拆桥。那群家伙知道要去东京出差都无心工作，我已经够苦逼了。”

　　贺金打开自己办公室的门，外面在进行激动人心的抽奖。

　　因为日本距离中国比较近，除了必须要去的核心成员，各个部门根据人数都有1-2个名额，加入到去日本的考察团，算是团建。

　　金清和从不搞爬山、马拉松、团队竞赛等所谓凝聚人心的无聊团建，有业绩就发钱，还是首次搞外出团建，每个人只要没事都报了名，摩拳擦掌地想获得名额。

　　——“不会吧，不会吧，你这么土豪还要跟我们抢去日本的名额！”

　　——“土豪跟旅游有冲突吗，我想带薪旅游。”

　　——“你们觉悟太低了，我想和老板亲密接触，感受他伟大的思想。”

　　——“你觉悟高怎么不在公司加班！”

　　——“我昨晚已经拜过财神，今天抽到了我就拿半个月工资还愿。”

　　——“呜呜呜，求求你们把机会让给我，我想见老婆！”

　　金清和的秘书拿着手提电脑过来，连接大屏幕：“开奖啦！”

　　外面叽叽喳喳的声音，立刻变成战火四起的闹哄哄。

　　金清和捂着耳朵关上门，说：“你结婚了，迟早都要带娃，一个小孩等于五百只鸭子，说的都是外星语，公司里的人起码比鸭子好管。”

　　贺金说：“少幸灾乐祸，难道你们不养？”

　　金清和说：“在上班呢，讲什么黄色废料。我们都是男的，怎么生？”

　　贺金哭笑不得：“没让你们生，领养啊，中国的，混血的，外国的都行。”

　　金清和说：“看项若喜欢吧，他想要就养。”

　　贺金说：“你不喜欢养小孩？”

　　金清和说：“我比较喜欢养项若。”

　　贺金捂着牙：“老板，上班时间不要放闪。”

　　金清和还真有点想项若了，不过也只能想想。因为出差时间有点长，要把工作压缩一下，出差前他都会住在公司。

　　一周后，公司的商务签证全部获批，Qcar团队的车队也从公司出发。大型商务车队浩浩荡荡前往机场，引路人侧目，因为外形过于豪华好看，当天上了本地热门，

　　话题就是Qcar未上市的商务车型。

　　贺金说：“我们的车是真的火了。”

　　无论什么企业，要是只有零星几款产品大卖，对企业后续发展是不好的，只要当红产品过气，整个企业状态就会往下掉，甚至万劫不复。